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座没有始乱终弃!”余浮怒吼。
荆行秋接得很快,似是就等着他这句话:“那你跟我回家。”
余浮:“…………”回个头的家!
他见到这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搞什么幺蛾子礼了,直接兵吧。
他向身侧张开手掌,须臾手心里凝出一柄古朴的玄铁剑,指着荆行秋凶巴巴道:“你我打一场,打完了你就滚!”
荆行秋摇头,为难地捏了捏手指,“我不跟你打。”
“为什么?”
荆行秋从善如流:“你打不过我。”
余浮:“…………”居然敢看不起我!虽然我貌似可能也许好像真的打不过他,可是居然敢看不起我!他凭什么看不起我!
余浮是真的怒了,哇呀呀举剑便刺,也懒得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反正怎么凶怎么来。
荆行秋也不还手,凄凄惶惶地闪躲着,见人越来越凶,委屈道:“夫人……”
余浮一剑刺空,怒得太阳穴砰砰直跳:“不许这样叫我!”
“…桑儿?”
“啊啊啊!你闭嘴闭嘴!”余浮听见躲在一边偷窥的魔侍们的隐笑,气得天灵盖都要炸了,手上动作愈发狠厉。
荆行秋不愧是一代名士,即便是躲闪也行云流水豪不狼狈,魔侍们只见黑红与玉白交织缠绕,剑影如风甚是精彩,乐得在一边合不拢嘴。
“哇,君上真的好凶啊。”
“嗯嗯嗯,可是…君上这个样子好像是打老公的小媳妇。”
“我赌一包爆裂变态辣条君上打不过臧珐尊主。”
“我赌五包。”
那边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余浮耳中,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君上?
他气急攻心,一剑挥了过去,可这次荆行秋却不闪不避,生生受了。
只见他捂着心口倒退了一步,一缕血丝从他嘴角渗了出来。
余浮:“!”
他动作快过了思考,大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人,焦急道:“你怎样?”
“无妨。”
余浮冷哼,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扔开他,耐心已尽,毫无感情:“尊主回去吧,以后不必再来。”
荆行秋落寞地垂下眼,轻声道:“那日,原是我的错…罢了。”他回身背对余浮,“再过一月吧,待夫人气消些,我便再来寻你。”
许是因着受伤,他的步履有些蹒跚,余浮心里隐隐不是滋味,往前迈了一步,又想起似乎不妥,便止了步子,负手看着他级级台阶缓步走下,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嘁,想到那时见面的境况,这人现在神神叨叨的,怕不是走火入魔脑子坏了吧。
以后离他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之前说要写的仙魔单元,现在没那么多精力写了,当番外吧。
第102章 番外之另类仙魔(二)
自魔神殿外那一闹,经过魔侍们离殿后一番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 全魔界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君主渣了仙界的翘楚——大名鼎鼎的臧珐尊主。
凡提到那一日; 众魔无不竖起大拇指夸上一个好——不愧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君上; 就是牛逼,仙尊算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拿下了!
当然也有人不忿钻石王老五君上居然背着他们跟人成亲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君上搞到了仙门大佬,还潇洒地把人甩了!
魔界除了高阶魔族是黑发紫瞳; 长相俊美艳丽外,其余低阶魔族皆生得甚是奔放随意。
此刻魔界杂市一角的屋檐下,一群歪瓜裂枣脑袋抵着脑袋,撅着屁股凑一起嗑瓜子; 摇头晃脑绘声绘色地演绎以君上仙尊为原型; 最新编撰的话本。
一长了三脑袋的三寸丁呸出三口瓜子壳; 抬起脏兮兮地袖子凄凄婉婉地掩住最中间的面孔,捏着嗓子:“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郎君怎可抛了妾身?留妾身独守空房; 好空虚,好寂寞。”
他左边那个脑袋凑了过来,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哼!本座想来便来; 想走边走,见你有几分姿色才纡尊降贵宠幸于你,这是你的福气!”
说完又立马精分地摸着肚子说:“可怜妾身腹中的胎儿已经三年了……”
“本座立马赏你一丈红!”
“你好冷血!你好无情!你好……”三寸丁演得正是高。潮迭起,好一出渣男怨妇的300集再见意难忘。
“诶; 等等。”一长了六只眼睛还顶着只独角的打断他,“不是说臧珐尊主唤咱君上夫人吗?那应该调过来才对。”
“哎对对!”一长了两对耳朵,窝瓜脑袋的魔人似是想起了什么:“还有我前两天听说啊,臧珐尊主闭关前曾赴了菡萏仙子的约,他们是青梅竹马,传言还议过亲,仙尊又怎么管我们君上叫夫人?”
“啊呀!这么说被抛弃的岂不是我们君上!”另一个恍然大悟道。
立马有人捂脸惊声叫道:“那、那我们君上岂不是怀了孩子?”
“呜哇天可怜见,君上竟被人抛弃了,怪不得总是不出魔神殿,还不让我们上殿里拜见,定是成日躲在里面以泪洗面,不想叫我们撞见。”说完掩面,肩膀剧烈颤抖,也不知是哭还是笑。
“天杀的修仙界,没一个好东西!君上太可怜了!”有人义愤填膺。
…………
于是乎,不出半月,情势惊天大反转,全魔界都道他们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君上被人抛弃了,还已怀胎三年,说不定怀的还是个哪吒!
余浮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大殿里吃荔枝,一个粉头发的魔侍立在一边,目光古怪,不住扫着他的腹部,像是欲言又止,又像是恨铁不成钢。
余浮被他看得发毛,停下动作问他:“粉旋风,本座有哪里不对吗?”
魔侍摇头不答,又偷眼看了眼他的腹部,可君上衣袍宽大看不出什么,只能自己推敲——
君上最近愈发能吃了,而且还很挑嘴,只捡好的吃,他想起隔壁二大爷姑妈的舅舅的二侄女的远房表妹怀胎时也这样,不仅吃得多还吃得好,不由更加确信君上的确是怀胎了,于是他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心疼,万千心绪化为行动,一言不发地又端起水果盘去给君上添了盘一金一枚的萃玉妃子笑。
他的表情委实太诡异了,余浮愣是被梗得食不下咽,终于“啪“一下把荔枝扔回盘里,逼问半天,终于知晓那个天知地知众魔知独他不知的知音版长恨歌。
余浮气得三魂出窍,阴恻恻地笑起来,好啊,这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还有那个罪魁祸首,本来这几天听他伤重闭关,在愧疚所驱下,原来的怨气消散不少,可现在来了这么一出,坏了他名声,这叫他以后在魔界还怎么抬头!
粉旋风只见他们的魔君阴沉地坐在那里,嘴角上撇,挂着一抹阴森的冷笑,眸子因怒意紫得发黑,魔气实质化后的黑雾缭绕在他身周,长发与黑底红绣的衣袍被魔气冲得张狂翻飞,戾气横扫一片,只听他沉声道:“传令下去,为本座选妃十名,不拘于种族身份,容貌至上,十日后大婚,届时举界欢庆,宴请四方宾客,越热闹越好!”
粉旋风一怔,君上为何突然选妃,还一选就是十个!还十日后,这也太急了吧!
然没等他再问,君上已经拂袖走了。
接下来的十日,魔界上下忙得翻天覆地,魔君之下的七大魔主们纷纷将搜集到的美人画像送往魔神殿供挑选,只待选上便一顶花轿抬上魔界之巅。
魔神殿里来了许多准备婚礼的魔侍,冷清清的大殿立时热闹了起来,高低阶魔族皆有,众魔分工明确,发请帖的,整理画像的,准备聘礼的,布礼堂和婚房的,别看他们平时不着调,做起事来却有条不紊。
余浮整日里闭门不出,由着他们折腾,连众魔送来的画像都不看,只交代了下去,当的一手潇洒的甩手掌柜。
婚礼前夜,他独坐在后殿的院子里喝酒,黑曜石桌案上摆着三个未开封的酒坛,脚边还有几个已空了的,显示着他已喝了不少,鲜红的虞美人开在身边,和他衣摆上的混在一起,竟分不出哪个是真花那个是绣纹。
余浮豪放地举坛就着坛口喝,灌得太急,眼里呛出了泪花,明日就是婚礼了,那人却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果然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啊。
许是醉了的人都比较容易脆弱,他眼尾红红的,也不知是呛的还是因着什么,半醉的酒鬼怨气横生,半是自嘲半是怨怼:“嘁,混账!什么今生唯一非卿不可,只管上下嘴一碰,满口谎言!”
“如今我要与别人成亲了,却还全无消息,看来也没那么在乎嘛。”
“哼,本座才不会难过!”
余浮喝得脸颊驼红,醉醺醺地俯在案上睡了,魔界的夜空是极厚重的青莲色,一轮血月嵌在其中,浓烈的色泽覆上他美极的脸庞,平白添了摄人心魄的妖异。
忽然,一阵微风拂来,一道阴影落在睡着的人身边,抬手抚过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似有若无的叹息坠入娇艳欲滴的虞美人丛中,在深夜里静静伫立了许久。
翌日,魔界大喜。
余浮早早被魔侍们刷洗干净,依制换上了魔族最高礼制的婚服,他坐在魔神殿的主座上,看着下方热闹的宾客席。
现如今神族早已无迹可寻,剩下仙、魔、妖、鬼、人五界,近百年来相处和平,各方也十分给他这个魔君面子,因此除了人族由于体质较弱受不了魔界的魔气外,其余四界被邀请到的宾客都到场了,此刻还没到时辰,大家都在叙旧,大殿里热闹非凡。
余浮看见一只阿飘偷偷摸了把兔族首领的耳朵,兔妖回头没见着人,吓得立马缩了起来;无间地狱的小鬼王扯着长长的红舌头跟他心上人璇玑仙子翻花绳玩;四个花里胡哨的狐狸坐在一起打马吊,出千的那个三条兴奋得尾巴快摇到九重天上了……
众生万相,就是没有看到想见的那张脸。
余浮冷眼看着下面的热闹,侧脸看了一边的钟漏,离吉时还有一刻钟,花轿就快到了。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