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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中犹豫不定的温子衿将这黄纸小包放进袖袍; 心想不如带回去让叶姐姐看看。
天色渐暗时方才回府; 温子衿同温母用完饭; 便满怀心事去那偏院。
偏院里很是安静,庭院花草长的茂盛; 秋千处有一女子捧着竹卷坐在那。
一旁石桌摆放的灯盏亮着微光,正好足矣照亮竹卷。
温子衿手里提着灯笼有些不忍打扰; 可惜蚊虫一直绕在四周; 突然的叮上侧脸又痒又疼。
这夏日里的蚊虫真是太讨厌了。
“小公子站在哪做什么?”叶染侧头看向停在不远处的少女; 迟迟不见她走近,只好自个先出声。
少女走近了过来,白嫩的脸颊被手挠的红了一处; 尤为显目。
温子衿将灯笼放于一旁; 颇为局促地站在一旁。
叶染微微侧身招手道:“小公子不一块坐吗?”
“好。”幼时时常两人一处坐秋千玩; 这两年因着男女有别,倒是少了这般亲昵的机会。
这秋千宽敞; 两个人自是足够的; 温子衿足尖轻点地面晃动秋千,面容上的笑容满面。
夏夜里最是热闹的,庭院里偶尔还能瞥见一些荧虫,亮着微光在暗处起伏。
叶染合上手中的竹卷,想起现如今离大暑还有数日; 倒时若是道姑突然袭击,难免不出意外,犹豫许久方才出声道:“过些时日我有事要出靖洲城一趟; 约莫要离开几日。”
温子衿满心沉浸欢喜中,猝不及防地听到这消息,突然有些没缓过神,心间沉重了不少低低地问:“那几时出发,几时回来?”
少女毫不知掩饰低落的情绪,叶染有些不忍的移开视线说:“十二日出发,约莫二十便会回城。”
许是这些年待的习惯,突然间离开,少女总是会有些不太习惯。
“那我便让仆人备马,路上干粮银钱也是要早早准备的。”温子衿点头自个嘀咕着要准备的事项。
虽说没怎么出过远门,不过至少去年乡试还是离家了几日,多少也是知道出趟门要备的物件还是挺多的。
叶染不禁一愣,那抿紧的唇角微微上扬道:“小公子不必备这些。”
温子衿不解地问:“那银钱总是要带些的。”
话本小说里行侠仗义的大侠都还需要银子呢。
原本婉拒的话语,在对上那纯善的眼眸时突然有些为难起来。
“我只是去城外办点法事,那户人家自会招待,不必准备的。”叶染目光落在那先前被挠的有些红肿的脸,有些心疼的抬手轻触那侧脸,“你这都肿起来了。”
温子衿呆愣的没敢乱动,脸颊微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应:“兴许是蚊虫太毒了吧。”
叶染自袖间拿出药膏道:“下回被蚊虫咬,可别再挠了,否则会红肿的更厉害。”
“嗯,子衿记住了。”凉凉的药膏在夏日里很是舒服,温子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望着身前的女子,心口处仍旧会时不时涨涨地厉害。
这感觉真奇怪,而且好像只有看见叶姐姐时才会这样。
温子衿指尖拽着自己的衣袍犹豫地出声:“今个在游湖时遇上一道姑,那道姑说子衿身旁有妖,还给了一包辟邪粉。”
叶染指腹微停了停,那指尖传来温热有些烫人,簌的便收回手。
“我看看。”叶染将药瓶放至温子衿掌心。
“嗯。”
温子衿未曾多想便将那黄纸小包递于叶染,“那道姑前些时日还在靖洲城捉妖,法术好像还很是厉害。”
这黄纸小包外面画着符咒,叶染微停顿的施法将符咒解除,这才伸手拿起来。
这并非什么辟邪粉,而是另一种颇为阴毒的咒术,尤其是在临近大暑时节,阳煞最重的日子,寻常妖兽一触便会被反噬,轻则显出原形,重则修为破损。
只是这种招数对于叶染而言,实在有些太过简单。
叶染指间把玩这折成三角的黄纸小包,眼眸轻眨道:“那道姑可还对小公子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吗?”
温子衿手里握着冰凉的药瓶应:“道姑说被妖入侵会使得人惧怕阳光身体虚弱,所以子衿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叶染不解的询问。
“子衿担心叶姐姐精神不好会不会是受到妖邪的伤害。”
叶染眼眸散开些许笑意,眉眼轻眨道:“傻。”
少女眼眸呆萌地望着,似是未曾反应过来,许久才抿紧唇看着可怜的紧,可仍旧认真解释:“子衿不傻的,上回乡试子衿可是考中十三名次呢。”
“那以后便不准信那道姑说的话。”
“嗯,子衿知道了。”
夜风晃动树叶沙沙地作响,少女乖巧地应着话,而后满是认真地说着游湖时所见的绚烂景象,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亮着光芒说:“等日后叶姐姐精神好些,子衿跟叶姐姐再去游湖赏景好不好?”
叶染微启唇想应话,可并未立即开口,将视线落在那盏微弱的灯光迟疑地应道:“好。”
那道姑一日不离开靖洲城,总是个麻烦。
再则,妖与人只有保持些距离才好,否则自己只会伤害她。
明明该回拒了才好,可自己却总是不忍心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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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几日过后; 刚过寅时天色还未曾亮; 叶染自温府骑马出发; 马蹄声哒哒在巷间响起。
靖洲城里格外的安静,待叶染出城后隐约察觉身后有人跟踪; 随即指间施法隐去身形。
那灰色道袍匆匆跟紧,道姑眉头紧皱望着不停转动方向的法盘; “岂有此理; 怎么会不见了?”
叶染暗自立于树林间略微摇头; 而后悄然往远去深山林方向飞去。
待一轮薄日自远处天际逐渐亮了起来,温子衿懊恼的捧着汤碗再三询问:“娘亲,叶姐姐怎么天没亮就走了?”
温母望着自家孩子一脸纠结的神情; 不禁笑出声道:“叶姑娘从前便是游历四方的修士; 大抵有急事不得不早些出发。”
“可是子衿都还没有来得及出门相送。”温子衿手里握着汤勺; 小小的眉头纠结成一团。
“叶姑娘自是不会在意这等小节,你再这般念叨下去; 为娘都要以为你是对叶姑娘上心了。”温母未曾多想的打趣道。
不料温子衿却莫名脸颊红了起来; 低头喝着热汤,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这是上心么?
待用完早饭,温母自有事务要打理,温子衿便回了自己院子。
日头越大便越热,内室里备有冰盆; 温子衿挽起长袖抿了口冰镇酸梅汤,目光瞥见那一旁摆放的药瓶喃喃道:“八日,其实也不长的。”
可才第二日; 温子衿就觉得有些难熬的紧,早晨朗诵诗经会突然的发起呆,练字时走神的将文章段落摘抄出错。
大抵,若是温子衿多看些有关才子佳人的话本,便会知道这等反应,分明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大暑临近的时节格外的闷热难耐,就算是在内室里人也极易没有精神。
大清早温子衿从温府里出来,让家仆备轿去学院向老夫子请教功课。
学院的老夫子教书极严,稍有分神那便一戒尺,敲人可疼的很,自然应该就不那么容易分神。
往日里学员众多的学院,这时安静的很,温子衿松了口气,心想果然读书还是要在学院里才好。
未曾想上回院试未过的学员也在,秦宇可怜的抱著书哀嚎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大早上被人赶出来补习功课,子衿你居然还主动来。”
温子衿研着墨应:“那你还不努力,否则下回院试又过不了。”
学院老夫子讲课极好,不知不觉间时日便过了六日,午时回府温子衿坐在轿子里,一数日子,眼眸禁不住浮现笑意,“总算只有两日了。”
黄昏之时街道上已然没有什么人,不过噪杂地声响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外头发生什么事?”温子衿掀开帘子询问。
家仆候在一侧应:“小公子,好像前头书斋里闹鬼,正有道姑在里头捉鬼呢。”
温子衿想起那整日待在书斋里的女鬼,捉鬼,多数都是把鬼邪之类的给杀掉吧。
那女鬼虽然狡猾,可好像也不害人,温子衿犹豫地出声:“停轿。”
“是。”
书斋外头围着一群人,温子衿迈步走过去,只见这书斋里头密布符纸,而女学者则是一脸怒意的挡在道姑身前。
道姑眉头微皱地问:“这里头有恶鬼,女施主为何要拦贫道?”
女学者神情严肃道:“我的书斋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闯入。”
“那就算里头有害人的恶鬼,女施主也要包庇吗?”
外头围观的百姓有人囔囔道:“难怪我总觉得这书斋炎炎夏日里总是阴深深的。”
更有甚者附和道:“这道姑可是在城里抓了不少鬼邪,看来这掌柜的是存心包庇啊。”
一时众人议论纷纷,女学者出声说:“鬼邪那都是江湖术士用来诓骗人,读书人怎么会信这些荒谬之论?”
道姑一手轻扬拂尘,那女学者被强行击打一侧,手脚像是被咒法束缚全然无法动弹。
外头看热闹的人更是敬佩这道姑高深的法力。
女学者脸色苍白喊道:“你要做什么?”
“鬼邪作乱人间,贫道自然是要替行道,收了藏匿在里头的鬼怪!”
那道姑手持法盘往书斋深处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