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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老兵现在也没脾气了,疤瘌头这小子宁可淋雨去,也要流那点马尿,你还能怎么办,也不能一刀杀了他啊。算了,大伙也懒得理他了,你哭你的,俺们聊俺们的女人。
正当大伙的筋骨被着绵绵细雨泡的发软的时候,突然异变突起,在街对面突然传来几声弓弦的崩响声,就在达三眼睁睁的注视下,一道黑色闪电刺破雨帘,划破疤瘌头的面颊,直直冲向那几名老兵痞。
那个刚刚踹疤瘌头的老兵还没坐好呢,现在屋里就属他的目标大,这道黑色闪电如同刺穿一叠烂纸,冲他的后心钻入又从前胸扑出,最后钉在了木柱之上。
“敌袭…他 妈 的是黑铁兵…”
“操…摸人头都派出黑铁兵了,钟离是要发疯吗”
老兵们乱哄哄的抄起武器,面对店铺大门组成了个简单的三角阵,嘴里还骂道。
“都别挺尸了,赶紧整队,一个个就是挨刀子的货,小心对面把你们脑袋割了去邀功…”
连打带骂下,七八名苦力加上两名税务官,终于站在了老兵身旁,准备迎接箭雨后面的敌袭。
老兵们都不傻,在温港的雨季里,空气异常的潮湿,普通的弓弩早就走了胶了,就连兽筋都已经泡软了。在这种鬼天气里,能出现弩箭袭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黑铁军弩。
谁都不知道钟离将军是怎么弄到这批古怪的军弩的,整把军弩全部是黑铁打造,就连弓弦都是黑铁拉丝然后拧在一起。这种武器威力巨大,而且不挑天气,一年四季都能发挥威力。
今天这道黑色闪电一出现,大伙就知道不好了。黑铁兵亲自来摸人头了,咱们能不能活可就难说了。
从街对面射来的弩箭并不多,仅仅就是十来根,可是就是这十几根弩箭,却把这些人的士气给压到了最低。
正当大伙屏住呼吸,焦急等待之时,突然一只黑色的大脚伴着巨响,一下子把店名给踹烂了,伴着雨丝,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猛的扑入人群。
黑色的长刀在空气中急速挥舞着,割破了雨帘,飞溅出无数滴水珠。长刀横扫,才一个照面,两颗大大的头颅就被砍掉了,如同切豆腐一样的轻松。
冲来的黑铁士兵仅仅有一个,可是就这一名士兵就已经把满屋的敌人给压制住了。当两颗头颅落地之时,大汉左脚的黑铁战靴,在地上轻轻一扫,三名冲上来的民夫已经被扫倒了,其中一人的腿骨好像被踹断了,疼的满地打滚。
达三的大脑已经转的快要停机了,他不是没见过敌我双方摸人头,相反的是,在战局进入拉锯的这三个月里,每天都要发生无数次的摸人头战役。
达三的刀子也不是没见过血,他跟在大部队后面也曾经杀过几个落单者,当然大部分都是半死之人。
达三本以为自己的胆量已经练的很大了,就算比不过百战老兵,至少也比百姓强点。可是今天,达三真的是尿裤子了,他是吓的啊。
“这是什么怪物啊,刀子砍在他身上连点白痕都留不下啊…他手里的黑刀怎么那么快,连坚硬的头盖骨切起来都跟豆腐一样…”
“这难道就是钟离将军手下,精英中的精英,兵王中的兵王?这难道就是黑铁兵?他们身上的铠甲真的是觉醒者异兽打造的吗?”
达三是个聪明人,他的脑子转的比一般人要快的多,尤其是在生死关头,就算尿了裤子,他的脑子也没有乱过。
当黑铁兵一拳打碎最后一名士兵的头骨之时,英明的达三做出了最明智的举动。他双膝噗通跪地,嘴里大声喊着。
“英雄饶命…大侠别杀我,我是温港税务官我有房子有钱,还有秘密保管的官府暗库,我愿意全献给英雄…”
达三的嘴皮子真溜啊,这句话说完都不带换气的,还好他嘴皮子快,就在长刀停在在头顶一寸之处,他终于把话说完了。
那名黑铁大汉终于不动了,狰狞的面甲上面仅仅露着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达三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225 被更改的军令
达三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明明已经尿过一次裤子了,可是现在好像又滴下来几滴。
害怕归害怕,但达三相信这天下能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毕竟是少数。何况,现在钟离将军也是缺钱少粮啊。
时间又过了一会,达三只听见咔嚓一声,那是黑铁士兵推开面甲的声音。
“我好像记得你…。你叫达…达什么来着…”
“达三…您叫我达三胖就行了…您也是温港人?”
说完,哆嗦的达三小心的抬头看了看士兵的面容。可是这一看不得了了,妈呀,这不是大公子吗?
“钟…钟…钟大公子…”
达三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破屋子里,居然能看见钟离将军的亲儿子,钟剑鼎。
钟剑鼎对着达三微微一笑“我家白船的商税事宜好像都是你负责啊,管家经常跟你打交道,我见过你几次…话说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达三这下才算把心放肚子里了“大公子啊…小人命苦啊,家产被抢空了,房子也没了,还被这帮混蛋给抓来了…求大公子救命啊…”
钟剑鼎看着痛哭的达三,又皱着眉看看那些吓的乱抖的苦力和那个疤瘌头。
达三的眼睛不揉沙子,赶紧把话接过来“大公子啊,这个疤瘌头,是和我一起的税务官,都是温港的老人了,都不是坏人啊…。还有啊,这五个小伙子,都是码头上卸货的苦力,我都认识,都不是坏人啊…”
“你们几个傻子啊,还戳在那里干嘛啊,还不跪下求大公子救命啊…”说完,达三上去就是一顿乱踹。
现在整个屋子里,除了钟剑鼎外,就剩下这七个活人了。两名税务官,加上五个苦力。
在达三的提醒下,这几个人终于看见生存的希望了,全爬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弄的钟剑鼎苦笑不得。
“好了,你们把死人身上的甲胄、武器都拔下来,然后跟我走…妈的,既然遇上了,就给你们几个一条活路吧…”
当钟剑鼎带着几个乞丐一样的人走过大街之后,迎接他的是一阵哄笑。
“剑鼎啊,你还是输了,你不是说最少带十颗脑袋过来吗?怎么就带来了六个,我告诉你啊,活的可不算数…”
“嗨…遇上了一个被裹挟的熟人,我这刀子可就砍不下去了,不过那几个真正当兵的可一个都没跑,我可都宰了。我这怎么也得算个平手吧…”
……
街对面的小楼,原本是个酒楼。战争爆发了,也就没人来喝酒了,加上酒楼门口的这条南北大街,就是两个阵营的交火线,所以这里更没有百姓出现了。大量的士兵们占据了每一间房屋,当做自己的战壕,拉锯战就是在这条街上展开的。
酒楼里坐着十几名士兵,仅凭士兵身上铠甲的精良程度,加上火堆上面温的酒水。达三就知道了,这一屋子全是显贵啊。
达三怎么会不认识这些人,对面和大少爷开玩笑的独臂人,那不就是传说中钟离将军手下的大供奉吗,据说是从楚国请过来的。
还有他身边那几个浑身黑铁甲的亲卫,据说全是觉醒者啊。
大公子身边这几个就更别提了,里面有两个偏将,还有四五个百夫长啊,都是温港里面有名望的家伙。
老天,这些人怎么都集合到这里来了?当时达三脚一软,噗通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达三跪下了,那些苦力更不敢站着了,包括疤瘌头在内噗通通的跪倒一地,溅起了一地的泥水。
“哎呀,这不是有名的达三爷吗?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开口的是一名百夫长,看样子也是常在市井里面厮混的。
“哎呦,还真是达三啊,还有疤瘌头呢?当初这小子还跟我抢过酒楼里的座位呢,今天怎么混到泥水滩里去了…”
“哈哈…。起来把,过来烤烤火,你也算是命大了。真没想到你这一身肥肉居然能活过这三个月,真是奇迹啊…”
老熟人的调侃,当时就让达三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家没了,钱财也都没了,还好老婆孩子回娘家了,现在在乡下,没准躲过一劫…还有疤瘌头,他比我还惨呢,媳妇和孩子全都死了…”
“大公子啊,还有刘大人啊,您们求求钟离将军吧,现在东城已经惨的不能再惨了,粮食快吃干了,百姓都被抓起来了,给根木棒就轰过来送死啊…女人们被圈在一起,让大头兵们排队糟蹋啊,据说这还是那几个觉醒者的主意,说要维持士气…”
“操 他 妈啊,东城每天抛到海里的死尸都浮了一片了,一片片的海鱼围着尸体在那里啃咬…现在尸体越来越多了,那些鱼吃都吃不过来啊…”
达三的话没说完,突然一名苦工膝行几步凑到火堆旁,把头嘭嘭的撞地。
“大人啊,东城那些兵都不是人啊,他们居然拿死人肉当鱼饵抛到海里抓鱼啊…一条死尸引来一群海鱼,随后就是一网打尽啊…。还有啊,我听码头以前的工友说了,要是海里的鱼不好打捞,他们还要把人肉用盐巴腌制起来,要当军粮啊…”
“派兵吧,求求钟离将军派兵吧,再这样下去,东城百姓可就全死光了啊…”
俘虏乱哄哄的话,让刚刚还轻松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冷场了,他们实在想不到东城缺粮居然到了这个地步。
“怎么会这样?东城明明有港口啊,那里的渔船足足上万艘啊,随便派出点渔船就够你们吃喝的了,怎么会惨到这个地步?”钟剑鼎满脸的悲愤。
毒刀刘现在也喝不下去了,把酒杯一顿“妈的,玉家出来的都是一群变态,他们肯定不会让渔船下海的,他们害怕百姓趁乱逃离,他们需要肉盾,他们要用半城百姓的命来拖住我们,一直拖到援兵到来…”
“那我们怎么办?计划还要继续吗?”钟家大公子问道。
钟剑鼎嘴里的计划,就是今天趁着雨势,带着最精锐的黑铁士兵还有手下的觉醒者们,偷袭东城最隐蔽的一个粮仓。
钟离将军手下有四名空行者,四名只听命于钟离将军的空行者。这是流火大人暗中派来保护钟离的,这个秘密几乎没人知晓。
而粮仓的秘密,就是这四名神秘的空行者在黑夜中秘密打探出来的。
今天精英齐聚酒楼,就是等一会大军佯攻后,他们趁乱袭击粮仓,争取一把火全给他烧干净。
不过在等候佯攻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