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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岑禛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疾步从队首赶到队尾,揽住畔的肩膀强硬地让人半躺在地上。
“诶?……唔!”畔本来想要挣扎,但又一阵的胃绞痛令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岑禛撩开他汗湿的额发,用两指撑开他的上下眼皮观察眼球周围,又用指腹压住畔的颈动脉静静听了会心跳,接着拍开他捂住肚子的手,在几个脏器上方分别按压一次。
做完这一系列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卵用,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会医术的动作后,岑禛说出他早就从小说里得知的结论:“他中毒了。”
“什么?”曜金急忙蹲下来接替岑禛,将畔的上半身搂进自己怀里,连御则是没什么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如一个无关的旁观者。
“弃权吧。”岑禛重新站起来,拍了拍右膝上的灰尘,这三个字让畔不甘心地瞪大眼睛,艰难道:“不行,不弃权……我休息会…就好了。”
“你这是中毒,不是便秘,越耽搁越危险。”正是因为清楚原文里那个中毒的不重要向导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岑禛才敢这么笃定地作出判断,“曜金,你也弃权吧。”
“什么?”
“你体质比他好太多,现在可能只有隐约的不适,再过半个小时,你就和畔现在的感受一样。”
这句隐约不适戳中了曜金,他确实从抽选阵营开始腹内就有烧灼感,且愈渐强烈,他一边继续在终端上寻找呼救界面,一边问:“我们怎么会中毒?……你和连御没事吧?今天我们四个一直同行,你们会不会也?”
“我们没有。”岑禛已经知道了答案,却刻意没有多言,这种事情还是由当事人自己抽丝剥茧发现真相才更有说服力,更何况他就算指认了也没有证据。
“曜金,曜金……”畔颤声呼喊着,他痛得眼前发黑,但脑子里仍旧全是比赛,他怕的不是自己受罚,而是拖累了他人,“弃权会扣分……一人100……”
“啧。”曜金咬咬牙,“没事,你弃权没事的,总分有200,扣掉100还剩100,我们多攻击几支队伍,再抢个旗子,不会落后的。”
“那你呢?岑禛说……你也唔……中毒了。”
“他瞎说的!你看我哪里像是中毒了?你是不是昨晚睡不着觉的时候乱吃东西了?你……”
“别废话了,你们都给我去医院。”岑禛冷冷地开口,他替曜金在弃权界面上勾选畔和曜金两个人的名字,直接就按了个提交。
提交后还需要队长指纹确认,曜金赶紧背过手,喊道:“我们两个人都弃权就要扣200分,考核一旦负分就出局了!”
在他身后,连御如一只无声无息的幽灵,不等曜金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他的肩臂处传来,强迫他手掌往外一伸,掌心正好触到终端投影出来的弃权界面。
清脆的一声响,确认通过。曜金、畔两人的头像缓缓灰了下来,队伍分也从200刷刷刷滚到了000。
畔唔地测过脑袋,强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懊恼与后悔比身上的疼痛更要难以忍耐。他非常重视这次考试,无论是小说中他的心理描写,还是平时岑禛的亲眼所见,都能证明这一点,畔观看了所有他能找到的‘叶子岛旗帜争夺战’的资料,还认真细致地做了几十页的笔记。
他不愿连累别人,更不愿连累曜金。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不半夜,吃小狗饼干了…”畔悲痛欲绝地哭了起来。
小狗饼干好冤啊!
营救飞机来得非常快,岛内危险重重,学生们弃权的原因大多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危险,这时候营救员就需要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否则很可能出现生命安全。
不过一上岸就弃权,这种情况也是少见。
畔在担架上痛得晕了过去,曜金也捂住肚子皱起了眉,他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犹豫了数秒,说:“要不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得了。”
言下之意就是0分你们还玩个屁啊,被别的队伍拿个小弹弓biu一下就没了。
岑禛没有说话,连御则是想了想回道:“来都来了……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都来了,人都没了,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第14章
营救飞机一走,连御立刻就黏在了岑禛身边,大有数学考试后求学霸对答案的气势,“提神药有问题,对不对对不对?”
“……”
“曜金一个体能为S的哨兵,怎么可能常备提神药,还就只备两粒?怎么看都是别人给他的。”连御自顾自地分析起来,“是谁给他的呢?也只有亲近的人才能那么恰好地知道他一夜没睡……樊!绝对是那个煞笔!
说不定他另一粒根本就是给你准备的,报复你之前当众让他下不来台的事情,结果曜金见色忘友,看畔精神不济就私自给了他。”
岑禛敷衍地拍拍手,扮演了一个没有感情的鼓掌机器,“就你这个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的可惜了。”
“……果然是红星吗?”连御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还是比较讨厌樊,希望他多作死,尽早拉闸。”
岑禛并不明白哨兵之间的勾心斗角,他花几秒钟粗浅研究了下转移到他终端里的队长权限,随后袖子遮住手腕,撇开一枝碍事的树桠,踏进了雨林中。
“等下,先别走。”连御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蓝色丝带,“我头发太长了容易勾到树枝藤蔓,你帮我扎下。”
“……”闻言,岑禛不耐烦地转过身,双手抱胸,“给你三秒。”
连御委屈地将丝带递得更前,“我真的不会用丝带啊,要不你给我变个皮筋出来?”
僵持数秒后,岑禛终是一把接过了丝带,“不会你带什么丝带?”“这根颜色好看啊,像不像你眼睛的颜色?”连御唇角微弯,背对他勾下了腰。
“我看像你脑子里进的水的颜色。”
掌心中的淡金色长发柔润顺滑,触感比它的麻烦主人好上太多,还隐隐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岑禛从没给人扎过头发,但会依葫芦画瓢,他粗暴地全部抓起,然后拿着丝带往上硬怼。
连御被抓断了好几根头发也不喊痛,还笑眯眯地问:“好闻吗?我听导购说是近来最受猫类向导欢迎的香,这才花大价钱买的。”
“……你有病。”
“哈哈哈哈。”
岑禛被他笑得烦了,手指一动嗖嗖给连御扎了个麻花辫,再在发尾自然的微卷处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完成后连御摸着自己的土味麻花辫有一瞬间的表情崩坏,但他下一秒又恢复过来,以强大的心态告诉苍天他不认输。即便狮子在旁边气得对枯树根呼噜呼噜直吼,连御依旧将辫子甩到肩前,朝岑禛暧昧地眨眨眼,“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子?”
“不,我喜欢你狮子啃树皮的样子。”
“……”
十分钟后,岑禛和连御遇到了所行的第一个补给箱,棕色的小盒子,就藏在一株非常茂密的阔叶树枝头。
这一路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一人,无论己方还敌方,但地面上有人行走过的痕迹,想来这个补给箱是因为藏得太好才没被前人发觉。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陷阱?”连御系上他作战服的拉链,在树底做了两个深蹲。
“不可能,”岑禛笃定地说,“藏得太隐蔽了,这要是陷阱得等到猴年马月才有人中计?”他本来已经准备亲自爬树,但一见哨兵跃跃欲试地准备代劳,也乐见其成。
在迷宫比赛中,岑禛需要在墙上进行两次借力才能碰到屋顶的徽章,但对于哨兵来说,他们只需要在地面上简单的一弯膝,再起跳就能轻松触碰到天花板。
就比如现在,将近十米高的树杈,连御只用一跃就到了半途,再找准方位一跳便将补给箱揽入了怀中,随即他就从最高点径直往地面上跳。
嘣的一声响,连御腿骨没事,地面被他踩出两个深坑。
岑禛猝不及防被飞扬的尘土和枯枝拍了一脸,他依旧冷着面容,肩上的小雪豹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它为什么还是这么大?”连御将补给箱抛给岑禛,“我查了下雪豹的生长周期,2个月就有80厘米了。”
小雪豹警惕地看了眼连御,把脑袋埋进岑禛的领口,埋着埋着就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后者随口说了句‘我怎么知道’结束这个话题,伸手打开了补给箱。
“……”
连御探过脑袋,也好奇地看向箱子里,不约而同的沉默过后,岑禛捡起里面唯一的一包餐巾纸,将箱子扔到地上,紧跟着连御就将它一脚踩碎,再拿枯叶随便遮了遮。
“好事,上厕所不用找软叶子擦了。”连御笑了声走到前面和狮子一起开路,岑禛则是一言不发地把餐巾纸塞到上衣贴袋里,跟着向前走。
期中野外考试的时长为两天一夜,如果在36个小时后仍旧没有一个队伍拾取旗帜,则全员判负。这个时间说短不短,毕竟从出发点到旗帜点如果让一名哨兵全速前进的话,全程用时不会超过7个小时;但说长也不长,毕竟是小组赛,哨兵得照顾着队里的向导,还要提防敌方队伍的袭击。
最关键的是拿旗只能代表阵营输赢,小队胜负还需看各自的分值。没人傻到落地就一股脑直直往前冲。
时值中午,岑禛和连御终于在小溪边遇到了第一支队伍,还是系着红绸的本阵营同学。
此时岑禛正挽好袖子,伸手接过狮子口中为他们捕来的鱼,这幅画面落在另外两个人眼里就是空气中飘着一尾咸鱼,飘着飘着就飘到了岑禛手里。这种情形他们再熟悉不过,是遇到精神力比他们强的大佬了,二人再定睛一看,其中一个矮点的男人直接叫了起来:“这不是岑禛吗!”
连御嘴里叼着一根草,听到有人喊岑禛的名字慢悠悠地抬起眼,很无所谓地看着来人,而雄狮却伏低了身子,满怀敌意地注视着走在前方的矮个子。
“岑禛同学,久仰久仰!”
岑禛完全没有搭理他,自顾自拔出腰间的小刀剐起鱼鳞。即便说话对象态度冷漠,自来熟的矮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