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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临渊兴致一下子便起来了,他模仿起坊间的撸猫方法,轻轻挠起小渊猫的下巴来。
小渊猫配合地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但有一点殷临渊有疑问,于是他边挠小渊猫的下巴,便问起江淮然:“我很喜欢小渊猫,但小渊猫可是魔道修炼者中公认难弄到手的极品灵宠之一,你是怎么换到手的?”
江淮然含笑道:“你喜欢就好。我之所以能换到,是因为那位训妖师昔日欠我一个不小的人情。你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殷临渊道:“既然是黑色的小渊猫,那就叫墨渊吧!”他又道:“江淮然,很久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你把脸凑过来!”
江淮然老实地依言而行。
“再靠近一点。”
殷临渊仰起头,笑嘻嘻地飞快亲了江淮然的侧脸颊一口。
江淮然眸光暗了暗,他伸手把殷临渊压进怀中,温柔而不乏克制地吻他。
小渊猫墨渊为防被压到,在两人靠在一起时,它便灵活地跳下了殷临渊的膝盖。
此刻它躲在椅下,好奇地探出个小脑袋,看江淮然与殷临渊彼此深吻,气息交缠,耳鬓厮磨。
*
不久后,就是无极剑尊的生辰了。
于情于理,江淮然都必须回无极剑宗一趟,送上寿礼。
但江淮然犹豫要不要带殷临渊一起去。按理说,殷临渊作为他的未来道侣,在这种场合是必须出席的。而且,道修中有个规矩,只有得到师长的同意和认可,才能举办结契大典。
江淮然自是不把这道规矩放在眼中的,但殷临渊却不这样想。
他希望得到江淮然长辈的认可。
因为殷临渊信赖江淮然为人的缘故,对无极剑尊的恶感渐渐消了不少。他还在江淮然耳边嘀咕,让江淮然不要说出他曾讨厌过无极剑尊,还让江淮然在无极剑尊面前多给他说些好话。
但江淮然心中非常无奈,无极剑尊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他很担心无极剑尊给临渊气受。
可临渊想要在江淮然的师长面前要个正式的名分,所以他非要去,江淮然只得带上了殷临渊。江淮然想,无极剑宗的人固然心思多,但都极重视脸面,想必不会当众和殷临渊闹起来。只要他多看护殷临渊,殷临渊应该不会吃亏。
怀着这样的念头,江淮然与殷临渊一同出发了。
七日后,他们到达了无极剑尊所建的无极剑宗。彼时无极剑尊的生辰礼正好开始。
*
东胜洲,无极剑宗。
入目是恢宏之景。
七座险峻高峰之间以粗大的铁锁连接,山壁间凿出了一间间宽敞的洞府,有剑修进进出出。
其中一座山峰生得格外巍然高大,其他六峰皆围绕着此峰。显然,此峰当是主峰无疑了。
殷临渊是第一次来无极剑宗,他仰头赞叹道:“这铁锁连峰很适合磨练入门弟子的心志胆气,朴素的山崖洞府更是适合修士苦修。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无极剑宗!”
江淮然没好意思说,这七峰原本是古凌霄仙朝时代一个负有盛名的剑修宗门的地盘。后来这个剑修宗门渐渐衰微,无极剑尊趁虚而入,制造事端,向低了他一个大境界的剑修宗门宗主发起赌斗,最后赢得了这险峻七峰。
夺人宗门自然不是美事。无极剑尊便刻意放出了另一个版本的传言,在这版传言中,无极剑尊摇身一变成了好人,原本受害的剑修宗门则成了反角。谣言传播广泛的程度远大于真相的传播广泛的程度,渐渐地,谣言取代了真相,世人只知谣言,不知真相。
那个剑修宗门不堪抹黑,最后被生生搅合散了。
关于这起事件,尚还活着的知情者已经不多了。就算有人为那个剑修宗门不平,也惧于实力高强的无极剑尊,不敢为那个剑修宗门发生。毕竟,现在的无极剑尊乃是是太虚道祖之下排名前三的正道强者。
殷临渊还在好奇地东张西望着。因为今日是无极剑尊生辰礼的原因,宗内客来客往,络绎不绝,山门外车马如长龙。
江淮然与殷临渊皆是近来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自然招来了不少目光。有些人会向江淮然搭话问好,至于身为魔修的殷临渊,却无人问津,备受冷漠。甚至有些道修看殷临渊的目光极为鄙夷。
殷临渊倒是无所谓,江淮然却很不悦,他警告性地瞪了一些人一眼。
负责招待来宾的剑宗弟子收到江淮然回来的消息,连忙赶了过来,将江淮然与殷临渊引去安排好的席位上。
*
生辰礼上,无极剑尊坐在首座上。
他是个相貌普通的道人,喜欢端着架子,不苟言笑。
在席上,他对江淮然很热络。但对殷临渊,他眼眸中是满满地厌恶,就差当众让殷临渊滚出去了。
殷临渊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拘束极了。坐在他们旁边的宾客则偷笑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毫不掩饰对殷临渊的恶意。江淮然握着殷临渊的手,绞尽脑汁给殷临渊说了几件趣事,想逗殷临渊开心。
但殷临渊笑不出来,眉眼中满是愁绪。
轮到江淮然献礼时,江淮然与准道侣殷临渊一道起身。
献礼流程是先向无极剑尊问安,再报礼单,随后致谢。
但在殷临渊向无极剑尊问安时,无极剑尊却避了开来,他皮笑肉不笑道:“免了,我受不起。”
殷临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他僵立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没有人给他递台阶。
江淮然沉下了脸。他道:“师尊,您这是什么意思?”
无极剑尊道:“像这种不三不四、品性卑劣的魔修,不配向我致礼。你竟然还把他带入宗内。我现在命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和他断绝关系!”
江淮然面如冰霜,他道:“这不可能。”
无极剑尊道:“怎么,你要违抗师命吗?”
无极剑尊眉毛皱起,作出像是要发怒的样子。
这是江淮然最熟悉也是最讨厌的表情。
然后江淮然道:“是,我要违抗师命。殷临渊是我认定的道侣,我不会和他断绝关系。除非他主动离开我,否则我必不会离开他!”
一瞬间,无极剑尊满面错愕。让江淮然当众与殷临渊断绝关系一事,他原本是极为胸有成竹的。毕竟江淮然这孩子非常尊敬师长,从小就听他的。但他没想到,江淮然竟然有一天会不听他的话!
其实无极剑尊本可以私下底劝江淮然离开殷临渊,这样就不会在大庭广众面前大失颜面了。
但无极剑尊厌恶近来的流言,再加上自以为对江淮然的掌控力很强,便想让江淮然当众和殷临渊断绝关系,哪知闹成现今的局面。
一时间,无极剑尊不知道是江淮然不愿意遵从命令和殷临渊划清界限让他震怒,还是江淮然出言顶撞他更让他震怒。
眼看着满堂有头有脸的宾客们议论纷纷,无极剑尊满心都是怒火。
偏偏江淮然这时还火上浇油道:“弟子身体欠安,先带着我的道侣告退离场了。”
无极剑尊怒喝道:“孽徒,站住!你走了,就别想回来了!”
殷临渊面露担忧,想说些什么,江淮然却向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他攥紧了殷临渊的手,当着众人的面,一步步走下主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无极剑宗。
第25章 复仇
尽管无极剑尊极力控制舆论,但江淮然与殷临渊的事还是闹得人尽皆知。
因为江淮然离开师门的缘故,殷临渊感到非常不安。
他想和江淮然好好谈一谈,不要为了他和从小待到大的师门决裂。但江淮然却极为坚决,他告诉殷临渊,他与无极剑尊早有理念不合。没有殷临渊,他总有一天也会离开无极剑宗。
殷临渊只得罢休。
回到千机要塞后,两人继续温存。过了几日,殷临渊打算做个升级军衔的单人任务,遂告别了江淮然,独身一人离开了洞府。
但他去接任务时,负责记录任务接取情况的人态度却极差,非常不配合。
那人指着门口,对殷临渊道:“你怎么不去隔壁道修那边接任务?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殷临渊道:“我是大夜王朝的修士,该是在此接任务!”
那人冷笑道:“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夜王朝的人,实际上却跟道修勾勾扯扯。我们怎么能把任务派发给你这样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把大夜王朝的军事机密捅给你那个道修情人!”
前些天找茬殷临渊的几个钩镰跟班也在现场。因为钩镰死亡,熊灵魔将彻底倒台的缘故,他们的穿着落魄了不少。但他们见江淮然不在,起哄道:“就是就是!谁知道他是不是道修阵营的奸细!”
面对记录员的无理指责,殷临渊将嘴唇抿得紧紧的,心中愤怒又委屈。他咬了下舌尖,道:“不肯给我任务就算了,也不必这般说我吧?”
记录员不客气道:“我说你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看真该让人好好调查下你是不是奸细!”
厅内一扇小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恼怒的女声响了起来,“你们都在说什么?”
记录员和几个钩镰的过去跟班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安静了下来。
殷临渊抬眼望向小门处,只见两位合欢宗师姐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脸色均很差劲。
站在左边的一位师姐冷声道:“给他登记任务。”
站在右边的一位师姐有些尴尬地安慰殷临渊道:“这是实习记录员,不太懂事。对不起啊临渊。你资历深厚,又立过很多功劳,又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殷临渊勉强笑了笑,道:“无妨,谢谢师姐了。”
合欢宗的师姐们看着眸光黯淡的殷临渊欲言又止,似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场中一度极为安静。
殷临渊跟着流程登记好任务,然后离开了任务厅。
钩镰过去的几个跟班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殷临渊走的时候,那两位合欢宗的师姐向他挥了挥手,道:“小临渊再见!/看好你,记得快回来交任务哦!”
殷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