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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被酒气烘得滚烫,像是要烙穿薄薄的眼皮,睁眼的动作格外艰涩,大脑一片混沌,许多功能都无法正常使用,对声音和光线的感知却尤其明显,劣质音响的轰鸣震得他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
朦胧间,穿过人群,在左右推搡中摸到卫生间,想吐出些胃袋里沉甸甸的液体,却不知道怎么被林木森挤进狭窄的隔间。
落锁的声音利落清脆,隔断了厅堂喧闹的歌声人音。
林木森的手指穿过精心打理过的发尖,他紧紧拽着程诺的头发,逼着程诺仰起头来承受他的亲吻。
程诺的舌头被林木森勾了起来,继而被他含在嘴里吮/吸,被迫裸露的唾液腺比往常更敬业,大量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进程诺的衣领。
程诺被这个姿势弄得狼狈极了,始终无法正常吞咽和喘息。
拥挤隔间里交织着浓重的烟草气息、用于清洁的草酸的刺鼻味道、排泄物特有的腥臭气味儿,就连林木森嘴里都是烟酒混合的苦涩。
他企图往后躲藏,被林木森更进一步压在单薄的隔板上,撞击的声音打扰到隔壁偷鲜的情侣,一板之隔,那边像是受了刺激,动静更大了些,高亢的呜咽和呻吟从指缝中传出来,捂也捂不住。
转了调的娇喘落到程诺耳里,他紧张得肩膀缩紧背部僵直,甚至无暇估计林木森的掠夺,仿佛自己是无意撞破他人私生活的入侵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本能般地望向林木森,向他求助。
始作俑者没空搭理他的小情绪,林木森的吻沿着他的下颌深入脖颈。
程诺从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如此敏感的部位,林木森温热的鼻息才掠过皮肤,他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去,被利齿轻轻密密咬过,再由柔韧的舌头舔舐,他瞬间被触电般的麻痒袭击,要不是被紧紧压在墙上,几乎要站不稳。
伸手去阻拦,却被林木森轻易反制,林木森只一只手就捏着他两手反背在背后。本来就不多清醒的程诺,此时就像秋后的蚂蚱,颤巍巍地想要逃脱,却又无力反抗。
林木森一面热衷于程诺耳际,敏感的皮肤亲得稍稍用力些就泛着欲滴的血红色,不论折腾再多遍,再一靠近程诺依然颤抖着身体企图挣脱。
一面解开了他的皮带,半拉下他深蓝色的平角内裤,粗鲁地揉搓了几下程诺的性/器。在酒精的催化和绕在耳边的呻吟的刺激下,不需要林木森再多撩拨,程诺的小兄弟就慢慢探出头来,马眼还溢着些激动的透明粘液,黏黏糊糊的沾了林木森一手。
林木森自诩手上功夫还不错,但对上程诺被气氛熏得绯红的眼眶,他却是在想怎么让对方难过得哭出来。
借着粘液的润滑,林木森从根部撸到肉冠,掌心抵住马眼,微微按压着,旋转了圈手掌的方向,程诺跟着他的动作哆嗦了一下,敏感的顶部经不住掌心的摩擦。
往复几次,程诺的腰心就止不住酸软,阴/茎越挺翘,他本人就越无力,吸着凉气往退无可退的墙板躲藏。
时而撩拨着囊袋两侧的细毛,时而用拇指指腹搓/揉铃口,时而圈住柱身旋转着摩擦,林木森一只手就伺候得程诺又爽又怕。
隔壁肉/体撞击拍打的声音就贴着墙板,程诺几乎能想象到被撩开裙子的女人,正和自己背靠背,被压在墙上操干。
或许两人色急,连她的内裤都没有完全褪下,掰开双腿把内裤拨到一边就急忙插了进去,她怕叫得太大声,捂着嘴承受男人的撞击,然而每一次抽/插都顶入摩擦到深处的宫颈口,逼得她一声叠着一声。
纷杂而淫靡的想象占据了程诺仅剩的意志,他偷听到一角混乱的性/爱,又即将成为另一场的主角,并无可避免地,将被来往路人安放在下流臆想之中。
每当程诺爽极了,他就紧咬着后牙,克制不住微微颤抖,瞪大了眼,无助又渴求,直愣愣地望着林木森,似乎祈求更多施舍,又好似哀求对方再温柔些。
林木森心下越喜欢他这幅任人摆布的模样,手里越没有轻重。
桎梏着程诺的手捏得对方手腕生疼,另一只折腾他性/器的手更是恶意作祟,快速套着柱身撸动,撩拨到程诺下腹缩紧,柱身跳动着要射出来时,狠狠按压着马眼,轻掐了一把膨胀着的阴/茎。
程诺腿根一软,迅猛的刺痛之后是隐隐随血液跳动的胀痛,夹杂着精/液被迫倒流的酸涩失重感,生理性的眼泪瞬间破了提防。
林木森亲了亲程诺睫毛根部的泪水,稀碎滚圆的小水珠搭在浓密的眼睫上,格外招人怜爱,就像此时它们的主人。
程诺却是泪流得更凶了,明明他挨过的疼比这多得多,明明也不过是罪魁祸首打个巴掌给颗枣,他还是轻易被林木森呵护般的举动触动。
“还没到该哭的时候呢。”
被林木森用亲昵又动人的语气轻哄着,程诺又飘飘然忘乎所以,任由着命根子被对方反复恶劣折腾。
除了疼得很了,忍不住咬住了林木森肩膀,其他时候都在咬着牙避免出声。
林木森心满意足看够了程诺任他予取予求的可怜模样,才善心大发让饱经折磨的小程诺射了一次。
眼前一白,酸麻的快感从尾椎蔓延到四肢,一时间温和松弛的热度在肌肉间游走,紧绷尖锐的刺激又牵扯着神经,两种相反的感觉在身体里碰撞,激得程诺手指脚尖都绷紧着蜷缩了起来。
林木森伸出舌尖沾了点手心的粘液,不算难闻,但又苦又腥,趁着程诺双眼失焦,他抬着沾满浊液的手指撬开了程诺的牙齿,两指夹着舌头上下搅动。
回了神,程诺缩着舌头躲避手指,引得手指探得更深了些,来去之间嘴里都是精/液苦涩的味道。
等程诺被林木森翻了个身,肩膀顶在墙上,侧着脸耳朵贴着墙板,几乎要把隔壁传来的肉/体拍打声听得一清二楚,他的酒意才消减了些,颤颤巍巍,毫无底气地恳求道,“别……别在这里。”
林木森从背后贴了上去,他低头凑在程诺耳边,掩饰不住失落,“你答应过我,不要拒绝我。”
“就今天,别说不要,好吗?”
程诺背对着林木森,仅仅听到他声音里的落寞,一想到他垂着眼委屈的神情,又是什么原则都抛之脑后。
明明程诺才是被折腾的那个,一旦表达出一丝拒绝,却像是他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仅仅沾着精/液和口水,实在难以达到进出顺畅的程度,林木森才只伸了一根手指就被高热的肠道夹紧。
他松开对程诺双手的桎梏,在程诺没什么肉感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没收着力道,几道响亮的拍打声之后,臀上浮现出大片红肿,疼中带麻,又热又痒。
林木森轻按着揉了揉,捏着后臀肉最多的地方向外拉扯,被迫暴露的肉/穴又被塞进一根手指,食指和中指在紧实的穴/口之间左右活动,但他仍然嫌过于干涩。
马桶水箱上放着不知谁留下的半罐啤酒,林木森两指撑开穴/口,沿着臀缝间倒了些啤酒,潦草地润滑了几下,就拉开了裤链,掏出硬/挺着的阴/茎强行顶了进去。
龟/头才挤进去一半,没有得到充分扩展和润滑的后/穴就被撑得裂出丝丝血线,刚刚阴/茎被玩弄的隐隐作痛,比起现在时刻都撕扯神经的钝痛,实在算是林木森宅心仁厚手下留情。
酒精浸入细微的伤口,一阵接一阵的刺痛清空了程诺所有防线,然而越是疼得厉害,他越是更能忍耐,这会儿眼泪都再流不出来,身体的重量都倚在墙上,微不可闻地喘着气,痛得动弹不得,却还舍不得出声拒绝。
林木森在程诺的一再默许和退让下,彻底抛开了顾忌,没了半分故作姿态的伪善和怜惜,看着程诺受苦挨疼,他只想给予更多,以至于安抚性的抚摸和亲吻他都欠奉。
这是场单方面的发泄,林木森的抽/插毫无技巧可言,每一下都又深又重,丝毫不留给程诺喘息和放松的机会。
程诺耳际还萦绕着隔壁女声高/潮迭起时的尖叫,他却始终没再硬起来过,所剩无几的自制力都用在忍耐疼痛上。
然而即使林木森对他如此粗暴随意,即使他本身没有感受到半点快感,每当他再一次承受林木森的深入,他依然可悲地在欣喜他和林木森的联系又紧密了些,他好像又在被使用的过程中感受到了那么些久违的,存在的价值。
林木森沉湎处刑式的性/交时,意外地沉默,甚至忘记刻意维持人类形态该有的呼吸和脉搏,靠阳气伪装出来的体温也逐渐降低,于是顶弄程诺的性/器也变成了一块沉甸甸、坚硬又冰冷的刑具,贪恋着肉/穴紧致滚热的层层包裹。
大厅的音响又开得更大了些,混合着嗡嗡的人声,吵闹得让人难以辨认,然而林木森狠顶了一下,埋在程诺深处,他从背后拽住程诺的发根,让他扬起了头。
“听。”
“Areyouinsanelikeme
Beeninpainlikeme”
“Doyoutearyourselfaparttoentertainlikeme”
林木森的牙齿落在了程诺露出的侧颈,上下绞和的力度像是真要从程诺皮肤上撕扯下一块儿,犬牙嵌在动脉旁,他听力敏锐,血液咕咕流动的声音依稀从齿间传来。
“Youcan'twakeupthisisnotadream
You'repartofamachineyouarenotahumanbeing”
“Thesevoiceswon'tleavemealone
Wellmyheartisgoldandmyhandsarecold”
他冰冷的手按在程诺后脑,每当程诺疼得再迷糊一些,又被紧贴皮肤的温度冻得清醒过来。
程诺眼眶通红,堆积在其中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耳边纷杂一片,什么都听不清楚。
林木森有些遗憾,他突然放过了程诺,他从被操得红肿的后/穴中退了出来,掰过程诺的身体,扳着他的下巴,道,“帮我舔舔。”
语气平和,但分明透着些命令的意味,程诺早都疼得站不稳,闻言却还是顺从着半蹲了下去,一弯腰牵动后/穴的裂口,瞬间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