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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健康的嫩粉色,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年少的朝气,见到街边吃馄饨的孟祁安后,兴奋的穿过人群挤了过来
。
书鎏明听了庄南木的提问,看着艳若桃李的娇俏少女迎面而来,半是笑半是认真,向少女方向努了努
下巴,“喏,真桃花长这样啊!”
“啊?”庄南木看向来人,一身红衣配上出众外貌,当真像是一枝盛放在夜间的红梅。
是季凝砂。
“孟公子!好巧啊!”少女很快挤过人潮来到小摊前。
她略显局促的捏着衣角立在一旁,孟祁安不着痕迹叹了口气,抽了条凳子往她面前一放,示意她坐下
。
“我、我不坐了……”她看了看同桌的另外两位少年,“我、我就是……就是来给你这个……”
季凝砂飞快往孟祁安怀里塞了一个小包,羞红了脸匆匆道了别,“我、我走了!”
书鎏明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憋着笑,等小姑娘一走,长手一伸便将孟祁安怀里的小包偷了过来,“啧啧
,还不承认呢,你和季凝砂是不是说好了的?怎么这都能遇上啊?”
“东西还我!”孟祁安起身便夺。
“哎呀我就看一眼!”书鎏明块头虽大溜得也算快,三两下把小包里的东西拆了出来,是个编的歪歪
扭扭的同心结和一封信,“还说她不喜欢你!颂书你快看啊,这是不是同心结?”
元颂书连头都没有回,一口一口安静吃完了馄饨,用帕子擦了擦嘴端坐在小摊的椅子上。
孟祁安虽对季凝砂没别的感觉,但也不想女儿家的心事被旁人拿来嘲笑,在他打开信封的那一刻追上
了他,从背后伸手一把捏住那封信直接抢了回来。
书鎏明只来得及看了信的第一行,一脸状况外,颇为好奇问:“诶,还真不是写给你的啊?徐药师是
谁啊?”
“女孩儿的事情你干嘛打听。”孟祁安把皱巴巴的信纸细心抚平了些,叠好塞回信封,“吃你的馄饨
吧。”
书鎏明自知理亏,赔笑道:“别生气嘛……我这也不是好奇,之前都看到过好几回了……你说季凝砂
那么大一个美人儿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啊,还是和咱天骄之首孟昭搭话……我多听了几嘴,还真以为你俩…
…”
孟祁安将信封和同心结包好后放在怀中,神色诚恳又郑重的对书鎏明道:“正因不是我的东西,我才
如此在意。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不过受人所托,东西弄坏了怎么办?”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书鎏明跟着一同坐回了馄饨摊,接收到来自庄南木嘲笑的表情后,
对他做了个鬼脸。
四人约好明日一同出发的的时辰后各自归去,孟祁安揣着季凝砂给的东西沿着北城长长的街道走着,
因是山城的缘故,越走越高。
庄南海化为虚影静静跟着少年,只觉这时候的少年人连走路呼吸都是那般意气风发。
而他竟对这样的孟祁安有些熟悉。
他跟随孟祁安来到了一座雅静的宅院,门前挂着端秀清新的二字匾额:徐宅。
这里正是徐笑非在留凤府定居的宅院,地段一般,景致也算不得多好,唯独占了‘清净’这一个优点
。
门房见来人是孟祁安直接将他放了进去,一路走还一路说笑着,看似关系很亲的样子。
徐笑非从书房出来,沏了一壶茶与孟祁安对坐。
“决定了吗?明天就要走吗。”他柔声问。
孟祁安与同龄人一块脸上本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骄傲,到了徐笑非跟前所有伪装和情绪都褪去了,只
剩下深深的依赖和崇拜。他整个人很放松,语气也有些软,“是啊,我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还好,他
们都是不错的人。”
徐笑非轻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认可点头,“那几个孩子我都见过,都很不错。”
二人之间气氛与其说是师徒,更像是父子。徐笑非难得长篇大论说了一堆叮嘱孟祁安的话,孟祁安也
用心记下后,便到了要分别的时刻。
孟祁安都往外走了几步,又猛然想起了怀中的东西,转身又回来,“对了师父,这还是……季姑娘要
我给您的。”
徐笑非的视线在信封上那几个娟秀的字上停留了片刻,轻声道:“好。”
孟祁安一脸为难,一边将信封放下,一边说:“或者我就让季姑娘不要再送了。”
徐笑非轻笑,摇了摇头,“这几日她就要回南火大陆,自此不会再见。虽她是一时兴起当不得真,我
却不忍践踏她的好意……随她吧。”
孟祁安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噢……那师父再见!”
“一路平安。”
徐笑非目送少年走远,忍了许久的气血猛地翻涌上来,脸色倏地变成煞白,连吐了几口鲜血。
血液将桌案上白净的茶具染上点点猩红,徐笑非用宽大的袖袍遮在桌面上,掩盖了可怖的血色。
他撑在案上的双手不住地抖,眼神半是狠厉半是迷惘,又夹杂着深深的不舍。
过了许久,徐笑非全身虚软了下来,自嘲般笑着摇了摇头,抬袖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呵……”安静的夜,一声轻叹似有似无。
·
离去的少年人顶着一路月色往回走。
月色是白色的,道路也在月色下微微发亮,远远近近都是他自己脚步的回声。
他的双眼里满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亮晶晶的,和星星一般闪耀。
孟祁安身边并肩走着一道虚影,比他高出一截,微微侧头看着月色下的少年人。
夜的虫鸣声声,晚风轻拂,拂面微凉。
作者有话要说:
小钱:你喜欢我什么?
庄南海:我喜欢你少时意气、鲜衣怒马,喜欢你心怀天下、惩恶扬善,喜欢你眉眼如画、如沐春风,
喜欢你眼波流转,春情……
小钱:够了够了后面的不要说了!
第43章 琼山乱象
第二日; 孟祁安和孟知乐道完别,与三位少年一同前往泽蜀的旅途。
“桃溪村常有僵尸奇闻。”
道旁的小茶馆内,停下来喝茶歇息的行客如是说。
“原本村里也只是丢失些鸡鸭,村民皆以为是哪个混子小偷又手脚没个干净; 偷鸡摸狗的打个牙祭—
—这种事也曾发生过。等到丢失的家畜从·小鸡小鸭; 到兔子小羊; 而后开始丢失成年的猪马牛驴之后;
村民们才发现不对劲起来。”
“这么大型的家畜,混子小偷又如何能毫无声息的将其偷走呢?”
“东边村头因靠水,住的人多; 往西边村尾走; 便有些偏了; 到了山脚下更是只有一户人家; 小小
一座茅屋; 孤零零一位孤寡老人; 便守住了桃溪村西边那片茫茫青山。”
“人们都说老人奇怪; 不愿靠近他。樵夫在山路上回望; 茅屋门前的老人正精心照料着门前那片盛放
的野菊花,如同照料着孩子一般。‘原来孤独是世上最奇怪的东西。’樵夫想。如若不然; 那老人又哪里
称得上奇怪呢?”
“而樵夫上山后再没有回来。过了半日; 村民们发现樵夫不见了; 聚集了一众年轻人举着火把上山寻
人; 人寻到了,同那些丢失的家畜一同,浑身鲜血被吸干了丢弃在荒无人烟的山里。”
“那模样; 可称得上是血腥无比,可怕至极啊!”
“故今此以后; 桃溪村常有僵尸。”
故事说完,茶馆内众人唏嘘,纷纷摆手让他不要再说,面上带着惧意。
孟祁安一行四人为免惊扰凡人,两日都骑马赶路,此时正在此休息,顺便补充一些口粮。
“桃溪村的传闻都传到这里了……”庄南木从凡人口中听到桃溪镇的消息神色越发凝重,“怎么会这
么严重。”
孟祁安安抚道:“你先别担心,我们补充一些口粮就出发。”
“是啊是啊。”书鎏明指了指茶棚外栓好的四匹马,“你不休息马都要休息啊。”
四人吃饱后稍作休息,留下银子后各自牵了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一路朝泽蜀东面并辔而去。
桃溪村并不远,小半日后四人便在村头停下了。
此时天色渐晚了,微红的云霞从西边慢慢涌上来,朝着东边漫了过去。
“大娘,能向您打听个事儿吗?”孟祁安下马,对着一位坐在门槛上剥玉米粒的妇人问道。
那妇人见面前四人虽风尘仆仆,却衣着光鲜、马匹膘肥体壮,似是两位沿途游山玩水的富家少爷,少
了几分戒心,一边剥玉米粒一边答:“你们想知道什么?”
“怪事。”孟祁安直言,“桃溪村近来是不是出现过一些怪事?”
妇人手中的动作停住了,带着三分提防再次打量着他们,“什么怪事。没有,桃溪村没有怪事!”
显然就是不想谈及此事了。
庄南木总也看不懂别人眼色,妇人不想谈,他还非凑上前去问:“我们可都听说了,桃溪村有僵尸,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在哪里发现的?能否带我们去看看?”
这一连三个问题让那妇人脸色变得煞白,立刻将未剥完的玉米丢进竹篾大框,抱起大框转身回屋,‘
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庄南木挠了挠头,嘟囔着:“我就问了个问题,怎么就吃了闭门羹了?”
书鎏明忍不住嘲笑他,“你问的也太没水平了吧?你直接说能帮他们不就行了,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
庄南木不服,翻了个白眼,“你行你上啊,你这么厉害刚才怎么不来说?”
见二人又要闹起来,孟祁安赶紧从中调停,“桃溪村异常似乎人尽皆知,但村里的人却闭口不谈,似
乎也没有想要让人帮忙的意思……我们得到这个线索就已经足够了。”
日落过后的云霞来的凶猛又绚烂,不过才几句说话的功夫,那片微红的天空就已经烧成了醉人的火红
,红彤彤的霞光照下来,照得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