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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会,才干干巴巴夸:“那,相比之下的确没那么唐突了……”
说完这句,她又快速摇了摇头:“不行,我没办法给自己洗脑。孟公子,您不觉得,您这件事做的特别像爱慕她的那种……不怀好意的……十分……猥琐的男人嘛?”
“啊……”孟祁安有点蔫儿,虚心求学,“那我应该怎么邀请她啊。”
“很简单。”陆知雪答,“开门见山。如果她愿意见您,自然会来。”
于是等到了下午,孟琴歇桌案上出现的是另一种风格的灵讯:“留凤故人,有事相托。”
而后便是简单的草图,地方她认得出来,是屏御峰某处。
她死死的盯着留凤故人四字许久,而后将所有痕迹全部清除后,回了一条:“好。”
孟祁安真没想到这样简单便约到了孟琴歇。他好好谢过陆知雪后,得知陆知雪不想独自留在素律居,便让她钻回穗子,将穗子系在了自己腰间。
他在约好的地方没有等太久,便等到了一身浣云常服的孟琴歇。她比百年前成熟了许多,原先有些圆圆的脸变成了漂亮的瓜子脸,眉眼深邃中带着些妩媚,正是遗传了留凤府孟氏的好相貌。
她有些防备,手中握着灵剑,而后双手抱胸而立,问:“你就是留凤故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孟祁安料到孟琴歇会认不出自己,开门见山反问了一句:“你可还记得,孟昭曾给过你一颗化生丹?”
经由陆知雪指点,他们这种情况大大方方的询问比旁敲侧击的打听,效率要来得高一些。这些事情都是他俩的私事,孟琴歇听了定会相信他说的话。
孟琴歇显然没料到眼前的人竟然会知道这样私密的事情。
要知道她是如何从尸山火海里活下来的,昏厥前又看到过什么人只有她自己一人清楚。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问她这样的问题,让她如何不惊。
“你是谁?你认识孟昭?”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防备。
“我就是孟昭,孟祁安。”
听到对面那少年这般说,孟琴歇首先翻了一个白眼:“虽我并不喜他,但孟昭好歹生了一张好相貌,你要冒充他,是不是得先换一张脸啊?”
孟祁安被她怼的面皮有些发热。他轻轻咳了一声,答:“说来话长……我现在正是用了一张别人的脸。可不是我换的,目前也没办法换回去……”
孟琴歇的眉头越发紧皱。
“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语无伦次。
孟祁安按照陆知雪所指导的那样,直接将关于自己的那一段故事和盘托出。从死而复生一梦百年开始,说到体内阴丹和雪霁宗的部分故事,再借口自己需要借用她的血液去开启一个关于古凰血脉的秘宝。
当然剔除了庄南海的存在。
“等等。你真的是孟昭?”孟琴歇信了一半,又问,“如何证明?”
孟祁安顶着这张脸无法自证自己是孟昭,但有的是办法证明自己是孟氏族人。
“你我都是留凤府孟氏人,自然知道本族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法。若我都说对了,纵然我不是孟昭,你也会帮我,对吗?”
孟琴歇没摇头也没点头,抱胸道:“你先答对了再说。”
“那好。”孟祁安道,“你问。”
孟琴歇沉思了片刻,眼睛一亮,问:“孟氏最鸡肋的一种秘法是什么?”
最鸡肋?
孟祁安虽觉得族内有些秘法都挺一言难尽的,但最最一言难尽的当属一种只能以死亡为代价才能施展的秘法,试探答:“亡息?”
孟琴歇抱胸的双手慢慢松开了,抿着唇问:“何为亡息?”
“以性命为代价,将死前的影像传送给血族同亲。”孟祁安答。
哐当。
孟琴歇手中的剑倏得落在地上。
她神情微动,往前走了两步:“你当真是孟家人?怎么会呢……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们家的人都……”
孟祁安扑哧一笑,调侃道:“你要是真不信,有机会用亡息的话,试试看我能不能看到啊?”
“呸呸呸!”孟琴歇连翻了几个白眼:“晦气!瞎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浣云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好不容易过这么舒坦,我疯了才去实验。”
她从上到下将孟祁安打量了一番,挑了挑眉:“虽然脸变了,身形还是一样……所以你真的是孟昭?那你此番来浣云就是为了找我?要一点我的血?”
孟琴歇召回灵剑,将剑收入鞘中,摸了摸下巴,“想必你也是听说了我为何会在这里。”
被邪修残害百年,因过路散修搭救才到了浣云。
孟祁安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嗯。”
“我对什么血脉的话有阴影。虽我从来没觉得孟氏的血脉有多高贵,但好像挺多人都想要的。”她歪着头看着他,问,“你就真的以为,一颗化生丹就能了却你我之间的恩怨?”
当年孟祁安和阿姐在白鹭飞备受欺负,反抗之时也伤了不少人,孟琴歇就是其中一个。她与孟舒同岁,但样貌不如孟舒,血脉也不如孟舒,还不比孟舒有个好弟弟,以至于她极其看不惯姐弟二人。
偏偏生命的结尾被自己讨厌的人救了,还不得不感恩。
“也……可以换。我所需不多,一个小玉瓶就应该够了。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换。”孟祁安提议道。
俏丽的女子双手背在身后,围着孟祁安走了两圈,而后用那双漂亮的杏眼从下往上瞟了他一眼,懒懒道:“谁让你我都姓孟呢,姐姐我最近吃得好,气血都补回来了,赏你一点吧!”
她向孟祁安摊开了雪白的小手:“拿来吧。”
这是孟琴歇头一次在孟祁安面前自称姐姐。
也是二人头一次这么和谐的谈话。
无论这个故人曾经是什么模样,和自己又有何种矛盾。跨越了百年的时光,再次重逢的人,是流淌着相同血脉的亲人啊。
孟祁安眼眶微热,道了声谢,从纳海珠内掏出一个玉瓶递了过来。
“哎呀,小气吧啦的,多拿几个来行不行。”孟祁安看着那装丹药的小小玉瓶又忍不住翻白眼的欲望,“万一不够用呢?你是不是还得来找我放一次血?”
说着她就用抽出灵剑,左手掌心在剑刃上一握,猩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滴入玉瓶中。
“快点啊。”没一会那玉瓶就要装满了,她没好气道,“再给我几个。”
明明是关切的话,偏偏要用无谓的语气说出来。
见他没动作,孟琴歇自己从纳海珠内取了几个装着丹药的玉瓶倒空了装血,装了三瓶后,伤口的血液渐渐凝固。她也没打算自残,塞了一颗丹药到嘴里,伤势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喏,给你。好生收着啊,我可不打算再放一次血。”她将塞好的玉瓶往孟祁安怀里一放,挥了挥手,“我先走了,最近师父盯我修炼呢……有事来找我。”
捧着三瓶还带着人体血液温度的玉瓶,孟祁安心中感慨万千。
“孟公子,你们以前关系一定很好吧?”陆知雪等人走远了,探出一个脑袋问。
孟祁安愣了愣。
而后他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同族、血亲、救命之恩。
“走吧,黑芽估计还在寻我们呢。”孟祁安将玉瓶收入纳海珠内,带着陆知雪快步行走在屏御峰郁郁葱葱的山道上。
就在不远处,一道黑色身影闪身而过。若是孟祁安看见了,定会认出那人便是扮作‘孟青’的黑芽。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想作话,卖个萌求点营养液叭!
第147章 暗杀
黑芽追着那道近在咫尺的指引而来。
他明明感受到了; 可那道指引若有若无; 不远不近的吊着他。
穿越茫茫山峰; 他钻入一片幽深的峡谷之内。
风卷着浣云宗内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隐隐在远方站着一位白衣男子。他背对着黑芽,双手负于身后。
“你来了?”他问。
咕咚。
黑芽隐隐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了威胁,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是什么人?”
那人并没有说话; 手掌一番,两团雾蒙蒙的光雾升腾而上,一绿一金,带着灵魂深处最深的欲望吸引着黑芽。
他不由向前走了一步。
“这……这是什么?”他舔了舔嘴唇; 眸中的欲念逐渐浓厚。
“让你自由的东西。”那人挥了挥手,两枚光球慢慢的朝着黑芽所在的方响飘来。
黑芽伸手接住两枚光球,只见一金一绿两道颜色在光球内流转,触之; 浓郁的金、木二系本源透过那薄薄的薄膜传到他的掌心。
这是; 主人一直在找的东西。
他猛地抬头,追问:“你是谁?为何要将东西给我?”
那人向前一步,身影变得虚幻。像是叹息,又像是绵绵的回声; 那人的声音飘飘悠悠; 慢慢的落在了他的耳边。
“想做什么便去做; 随心最重要。”
再一看,茫茫绿林中哪里还有人。
“想做什么……便去做?”黑芽低下头,看着掌心那两枚流光溢彩的光球。
他重复了数遍,而后看了一眼苍霞山的方向; 而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
又下雨了。
近来阴雨不断,上午同孟琴歇相见时还艳阳高照,到了下午,天幕便被深浅不一的灰色填满,不一会儿,湿意透过了厚厚的云层,滴滴答答下起了大雨。
回到素律居的孟祁安很快发现黑芽不见了。
他一开始并未在意,陆知雪也说,黑芽指不定是出去闲逛了一会儿便回来。可等到了晚上,金天开始问起他‘孟兄’为何不在的时候,他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若黑芽真的有事,为何没有和他说一句?
虽黑芽并不是他的人,只不过听从庄南海的命令留在自己身边,可孟祁安早就将黑芽也当作了同伴。
同伴莫名失踪,还是那样不可言说的身份,他怎么能不慌。
“你觉得黑芽会去哪里?他平时也这样么?”回到房内,孟祁安放出陆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