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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祝展高兴一番,辛执事摇了摇头,又问了一遍:“可还有人想要作答?”
竟是直接无视了祝展。
祝展虽不喜那女修,却不敢在辛执事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舔着脸问:“请问辛执事,我这答得不对,方才那女修答的……如何?”
辛执事见在无人出列对答,将那张女修答的纸张展示给众人看:“忍冬草多一钱,木甲片少三分。我方才说过,能从这张丹方里寻出问题的,可直接随我去苍霞山,不必再试。”
又转过头问那女修:“你叫什么名字,来浣云多久了?”
那女修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祝展,双目看着辛执事,恭敬答:“在下桑九,来浣云快一年了。”
辛执事面上的欢喜更甚,连连夸了桑九数句,这才让祝展退下了。
这次徐笑非所选四人皆是凌云峰上药童中的药修天赋不错的人。庄南海凭借一手惊艳的控火之术成功入选,孟祁安则在配药环节小露身手,一同入选。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一人竟然是方才那个话痨,叫金天的药修。
“不会这么有缘吧?”金天看着孟祁安和庄南海喜笑颜开:“方才我便觉得二位面善,现在竟然还能一同去苍霞山,天呐,这是何等的缘分啊!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我叫金天!”
“额……”孟祁安还未想好假名,赵钱这个名字自然不能用了,只能飞快头脑风暴了一下,艰难吐出两个字:“我叫庄海。”
情急之下,他竟然脑海里只有庄南海的名字。
庄南海听到了孟祁安的假名也是一愣,而后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答:“孟青。”
竟和孟祁安一样,用了对方的姓氏。
孟祁安扭过头来,瞪着眼睛看他。那双淡色的眸子和他以往完全不同,神色却是庄南海看惯了的。比如说,少年现在的眼神是在问他‘你怎么回事’。
庄南海没有回答他,只是挑了挑眉,笑着将头偏向金天的方向,不去看孟祁安疑惑的眼神。
四人随辛执事一同前往苍霞山。
因不是头一次来,孟祁安对苍霞山上下并无什么好奇,倒是金天一路上惊呼不停,又是赞叹花草繁盛,又是赞叹药香扑鼻的。孟祁安险些翻了个白眼,要提药香,凌云峰的弟子险些都要住在药田里了,怎还没闻够?
桑九一如以往般平静,目光直视前方,一言不发。
孟祁安本以为此番便能跟着辛执事进入望舒阁,未曾想辛执事竟然带着四人前往苍霞山深处一处洞窟内。远远便闻到了一股精纯的丹香,是上品丹药即将炼成前散发出来的香气。
“哇……我光是闻着都觉得药力增长了……徐药师这是在炼什么丹药?服下想必定会功力大增吧?”金天问。
辛执事将四人送到此处后,因还有事先行离开。四人关系半生不熟,金天的问题半晌没人回答,恼得他撅着嘴,不悦道:“喂,你们怎么回事啊,以后我们可是要在苍霞山一起待少说七八天呢,咱就不能唠唠嗑?”
“金天,莫要喧哗。”桑九那双漂亮的眉眼横了金天一眼,冷声道:“若误了徐药师炼丹,可有你好受的。”
“轰隆——”一声巨响从空中传来,竟是徐笑非炼丹将成引来了雷劫。
一道紫色的雷电落下,还未炸开,先凝成一团直冲洞窟之内,而后,寂静无声。
金天竖着耳朵偷听了好一会,啪嗒,啪嗒,脚步声慢慢从洞窟内走出来。
一袭青衣,长发披肩。
略显疏懒的男子瞥过了前来苍霞山的四人,语气波澜不惊:“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记者:我们这边了解到的信息是,钱庄cp当初认爱是互冠夫姓的。那么具体你们平时,都谁上谁下呢?
庄南海:上下都可,主要看内外。
简单解释一下小钱为什么面对元颂书是本貌见徐笑非换脸。
1·他自己没本事换,需要老攻帮忙
2·松鼠出现的太突然,来不及换
3·松鼠是友军,认不认出来无所谓;徐笑非是敌军,认出来怕嗝屁
4·我这么扑街,有点bug也是正常的吧(bushi
第129章 醋和心疼
洞窟内有些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徐笑非在前面走着; 脚步似是有些虚浮; 宽大的袖摆在空中晃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他转过身来,指了指堆积在炉鼎旁如同小山一般的各色材料和药材; 揉了揉眉心,道:“按照药理,收拾一下。”
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的沙哑,再睁开眼睛时; 孟祁安几乎能看到他眸中的血丝。
竟然还会本能的担心他。
孟祁安忙将头埋下,藏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眷恋。
宽敞的洞窟内还有一条长长的通道,通向其他洞府。徐笑非交代他们处理此处后,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此刻他累极; 急需休息。
孟祁安和桑九一同蹲下身挑拣着胡乱堆砌的灵草材料。孟祁安因自小跟着徐笑非的缘由; 对炼药材料格外熟悉,他没想到桑九竟对此道也十分清楚,速度并不比他慢上多少。
而且上回见她,桑九便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想来家世修养都不错; 也不知为何会来浣云当一个小小的药童。
“桑姑娘。”他有意攀谈; 问:“你之前可有过药修师父?”
“没有。”桑九冷着一张脸道,手下速度不减。
“是庄某唐突了,我不过见你对药理十分精通,这才多嘴问了一句。”孟祁安带着歉意道。
桑九抬头看了他一眼。
除却那块胎记; 桑九其实长得很漂亮。听到这话,她双秋水一般的眸子带着些许冷意,问:“那庄小友呢,我见你对药理比我还要精通。”
“……咳。”孟祁安抱着怀中整理好的药草起身,“我去帮金天。”
少女的视线一直跟着孟祁安,直到看他坐在金天对面拿起了一本核对册子,这才慢慢收回了视线。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庄南海,也不叫他一起帮忙,自顾自收拾起来。
这边金天正忙着给洞窟内乱七八糟的材料整理好收录在册子上,他一边将桑九收拾出来的药草收到一面柜子里,一边抱着那本册子对数目,见孟祁安来了,忙将册子丢给了孟祁安。
“我最不喜看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庄兄,你来帮我写吧!”他懊丧着一张脸道。
孟祁安接过册子,点了点头:“好,你将什么材料放在何处,直接说给我听便是,我为你记。”
“多谢多谢!”金天抱着材料去柜子那,“庚酉位,海青藤。”
孟祁安当即提笔抄录。
庄南海昨日临时抱佛脚,只学会了荣生之法和控火之术,面对整理满洞窟乱七八糟的药材这个工作实在有些为难了,孟祁安便让他帮忙先看着炉鼎内的火。
反正二人也不是诚心来打杂的,等时机一到,跟着进入望舒阁便是。
四人忙碌了近两个时辰才将洞窟内乱七八糟的材料整理清楚。金天接过孟祁安手中的册子,刚瞧了一眼,便忍不住‘哟’了一声:“庄兄,你字写的真不错啊!”
“额,谬赞了。以前常练,最近有些生疏了。”他的字的确和百年前不同了,倒不是说好坏不同,而是笔锋、精神气都不同了。
一来孟祁安现在心境和以往不同,二来是死而复生,腕力较之前更柔了些,写出的字也失去了曾经的锋芒。
他的目光在一行行字迹上划过,十分笃定,就算是徐笑非这位亲自教他读书写字的人来看到这册子上的字,也认不出当年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所写的字了。
金天当即提笔,在一张写废了的方子后头,学着孟祁安的笔迹临摹了几个字。
他性子粗犷,写不了那么精细,叹道:“果真不行,我学谁的字都学不会,自己的吧,又过于随意了。”
孟祁安笑了笑,安抚他道:“字,便是一个人的筋骨。你没必要去模仿别人的,纵然学会了表,也学不到里,还不如勤加练习,总会写出自己的风格来的。”
“嗯……庄兄说的对,可是我吧,生性疏懒,实在提不起什么精神练字。就不说别的,凌云峰每个药童都要照看那药田吧,过不了多久,年末还有考核,累都累死了……虽我不满意我的字,也不过说说罢了,真让我练字可比杀了我还要痛苦。”金天将那册子一合,放在桌案上道。
年末考核竟然没多久了么?
凌云峰一年一度的年末考核含金量很高,在来浣云以前,他就听说过。
希望他们都能一步登天吧。
四人经由两个时辰的相互配合总算多了些话。见徐笑非久久不出来,四人只能在洞窟内找了地方坐下。
金天似乎对桑九很感兴趣,凑过去和她说话了。庄南海走近孟祁安,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对他……还是放不下?”他轻声问。
“嗯?”孟祁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庄南海在问什么,“我对谁?”
庄南海没有说话,看了看洞窟内幽长的通道。
是徐笑非。
孟祁安舔了舔嘴唇,有些难为情,道:“……你都看到了?”
他知道自己面对徐笑非会有异常,但没想到那样一瞬间的不对劲也会被庄南海察觉到。
但是,他就是没办法消除徐笑非对自己的影响。
明明他应当冷眼看着徐笑非,明明对他充满了仇恨,可是灵魂深处那个渴望温暖的孩子一直重复出现,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孟祁安,他的人生,有一大半都是徐笑非陪着他。
如友如父,断难割舍。
庄南海便是见不得孟祁安这般眷恋且依赖的眼神看着徐笑非。更何况方才,他见徐笑非眸中血丝时,还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为何要对这样一个人露出那样的眼神。
不值得,不应当,且他不允许。
庄南海的手按在孟祁安的肩头,道:“你知道的,他不再是你的亲人了。”
没有亲人会算计自己的孩子。
没有亲人会那样残忍。
可他万万没有相当,‘亲人’二字吐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