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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广众的,她还以为是在房里呢!
还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明明是她撞倒自己的,这会儿还成了自己的不应该了。
小四一时不知该羞该怒,只站在原地对她干瞪眼。
独希老半天没搞明白她意思,索性笑脸迎上去哄人。
而她哄人,向来只有一个办法。
“啵儿!”
独希当着大家的面,送上去一个大大的拥抱,再在小四脸上重重亲下一口。
她温热的气息呼到小四脸上,“好了,是我的错~别气,嗯?”
话音落下的同时——说不上同时,但也差不多是同时吧,小四没脾气了。
唯一的问题是,小四脸上烧得慌。
她没有回应独希黏腻的认错,而是轻轻把她拉开,左手五指扣上她的。
十指摩挲,和好的意味就这么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
接着,小四拉独希坐下,问道:
“你怎么来了?今日妈妈没奴役你?”
方才那个被她抛到九霄云后的嗲里嗲气的声音又一次冒出来:
“是我托希姑娘带我来的。”
清笛登门进来,一身流光羽制成的裙子先闪瞎众人的眼。
全城着流光羽的女子大多非富即贵,个顶个儿的身份尊贵。
而能跟着独希过来的——怕也只有独独楼中人。
独独楼里的姑娘们层级分明。唯独花魁清笛,方可穿用流光羽。
小四虽跟随独希去过独独楼许多次。但花魁,却是从未见过的。
今日一见,她忍不住在心里惊叹:真不愧是花魁。
来人容貌绝冠,远山眉黛,转眄流情,丹唇皓齿。身形翩婉胜惊鸿游龙,气质瑰艳与清丽双绝。
左眼眼角处勾出一朵叫不上名字的花,呈殷红色,花瓣尖儿直指太阳穴。可花瓣紧紧闭合,还是花骨朵儿的模样。
如此,已为此惊天姿容添加不少媚态。若有朝一日,画作花开姿态,眼前人该是怎样祸卷三界的妖媚啊。
当真是放眼三界都找不出第二个女子能同她媲美。
便是叫画师来画,也画不出眼前妙人的万分之一。
小四怔怔走上前,“有人说过,你天下第一好看么?”
清笛被她逗笑了,掩嘴答:“有。”
难怪独独楼的妈妈只让她来穿流光羽。
普天之下,怕是唯此一人,能配得上这样光彩夺目的布料。寻常女子穿去,都会被流光羽夺去风头。
难怪独独楼自打有了清笛,花魁之位再无人夺走。
就那身段,那长相,倾国远远有余。何况倾一座小小的独独楼?
怎么说都是花魁,清笛身上的脂粉气其实一点儿不比寻常风尘女子的少。
她才靠近一点点,小四便闻到了。
只是香气中掺了一股淡淡的檀香气,二者交融,倒令脂粉气沉淀下来。
闻着,也不那么呛鼻。
清笛一上来,就不大客气,“你就是掌柜的四姑娘?”
“是。”
她微微一笑,“奴身清笛,听闻贵布坊左店奇货缭目,来者不拒。”
看样子,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进门晚却早早出声打断小四一事解释的打算。
小四觉得这样很没有礼貌。
不尊重她,也就是不尊重坊主。
不是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于是敛起对清笛美貌的痴怔心态,转而去问包子:
“包子,在清笛姑娘之前,今日可有客人要进左店?”
包子本也沉浸在清笛的容貌中,一双眼睛都快要落到地上了。
被小四突然点名,愣了愣才回答:“有。”
小四模仿无非挑眉的样子去看清笛,“真是不巧。清笛姑娘,你看……”
清笛不傻,旋即微弯唇角,款款鞠一个拜别礼,“清笛明日再来叨扰。”
“我也明天再来。啵儿!”独希看清笛让侍女戴好面纱,准备离去,对小四上下其手过瘾了,才飞也似地跟上去。
她的管家,管吃管住,管喝管穿,还得管好大小姐脾性的花魁。
花魁若是丢了,她也不用回独独楼了。
呼啦一下来,呼啦一下走。跟风似的。
小四没看明白花魁要干嘛,也没和情人恩爱够。
两种心情都有些微妙。
今日生意也不缺人手。她想了想,招手唤包子过来。
“掌柜的?”
“我昨晚一夜没睡,乏得很。你来掌柜吧。”
“哦。”
她哪儿是乏。
才走到后院,便一下跑到了无非的榻上。
左店清幽,她刚到,心情便稳定不少。
然而,她来是来,坐是坐。就是不敢说话。
同她身体一般长的生死簿悬在面前,翻页速度之快,叫人应接不暇。
是的,无非正在给未林,找老婆。
没两眼小四就看累了。又不好打扰无非,便一个人倒在榻上玩儿。
东摸摸西嗅嗅的,倒是有几分家养宠物的味道。
很快,她的视线落在无非身侧的一张纸条上。
上面除未林妻子的忌日之外,还画着一个玉佩。
月牙状,上书一个“林”字,雪白的玉色,此外再无旁的装饰。
小四瞧它眼熟,便开始死盯着它看。
她左看右看,没多久,无非便听到她猛地倒吸一口气。
心中不免疑惑。
她收起生死簿,撑头看小四,“你干嘛呢?”
“坊主!这块玉我见过一次!”
什么!
“在哪儿!”
她从回来就翻生死簿,翻到如今什么收获的没有。
同一天死的,没有含玉之魂。
有含玉之魂的,不在这一天死。
两者都对的,性别不对。
她不得不一页一页翻生死簿,翻过大半本都没有找到的人,敢情让这小妮子碰上过?
要是真的,那可真见鬼了。
小四看她那么激动,也跟着激动起来,连语速都提升不少:“上次去独独楼,魅魔大人——”
“叫他未林,什么大人。”
感觉有了方向,无非放松不少。
“哦。”小四在心底朝她吐舌头,嘴上接着道,“你去罗家的第一日,我在独独楼碰见他,他腰间就别着这样一块玉佩。”
“嗯?”他腰间的,关她什么事儿?
“可能那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小四手握纸条,开始遐想那日会不会是未林的伤心日。
无非不想搭理她,转过身掏出生死簿,接着翻。
小四候在她身边,不多久就睡着了。
等小四再醒来,只看到硕大的生死簿不见踪影。而旁边的窗户不知几时打开,无非难得眉头紧皱,挨在榻边远眺窗外景色。
“小四,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叫人寻遍三界不得?”
小四清醒得很快,反应也很快,“难道……未林公子的妻子不在生死簿上?”
无非点点头,“除非他说谎,或者忌日出错,否则不可能找不到。”
此事有诈。
是目前无非心中的唯一想法。
未林怎么说都是心魔的儿子,要帮心魔来转移自己的关注点。一时半会儿,还是做得到的。
但用小四的话来说,未林自幼便是魔帝心头大患,也是他给了魔族中反战一派应有的地位与权力。
他从一开始就伪装成与家族中人道不同的样子,可能吗?
是想做给神族看好晋仙?
也未免过分荒谬。
还是说,他另有打算,想一人独吞三界?
无非百思不得其解,脑子想得阵阵发疼。
“你先去吃饭吧。不用拿给我。”
小四坐在榻上看她,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走的。
夜空静谧,四周檀香环绕,眼看着树梢上的月轮西下,无非却半点困意没有。
与月对望,她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为父神母神守灵时的记忆:
守灵归守灵,她依旧一身自在,像是到瀛洲岛旅游一样。
与女娲在岛上随意吃喝玩乐。
唯一的难题是,不能出瀛洲岛。
于是在吃喝玩乐之外,她最大的乐趣,便是躲在父神母神下葬之地附近的凤凰巢中睡觉。
“瀛川丫头!丫头?”
某日醒来,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人便是女娲。
女娲死命拍她的脸,让她从此常常怀疑,自己的脸是否被打肿了。
瀛川揉揉眼睛坐起来,“娲姐,怎么了?”
女娲听完,又在她手臂打了一下,“死丫头!叫女娲娘娘!”
“就不!娲姐娲姐娲姐,略略略~”
“我跟你说,”女娲把自己倒吊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来回荡,左手一个桃儿,右手一颗梨儿。她边吃边说道,“方才我不小心把一块灵玉搞到你的魂魄里去了。现在只有你自己能拿出来。”
“哈?不小心?你可是华胥元祖的亲女儿!你的资历论起来……”
“好了好了。”女娲白她一眼,“小没良心的,老娘给你的魂魄多装块玉,你白得数千年修为,该谢谢我!”
“切,谢谢你哦。”
“顺手送你了。什么时候都别想拿、出、来!”
女娲说得轻松,大手一挥,似乎真的干了件了不得的好事。
女娲说的那块玉……
无非关窗,屏气凝神开始打坐。
她双手拇指与中指捏起,暗暗发力,全身随之升起。
只见有数道咒文从她相合的指尖飞出,闪烁着金光,围绕其身周数圈。
当咒文相交,环合成圆,无非整个人都被困在里面时,她双眼打开,嘴里念道:“为我非我,魂落真身,真身——现。”
一条银龙很快自她头顶腾出,端端正正地,盘旋在她对面。
这是她修炼到一万年上,修炼出来的真身。完全是奔着模仿王兄去的。
平时不会轻易召唤出来。
魂魄被她强制托在真身上,银龙瞪着大眼看她,仿佛想说什么。
但说不了。
她还没修炼到那份儿上。
魂魄离体,即便有真身做容器,也不能持续太久。
为求效率,无非开了天眼,去扫过银龙身上的每一寸,又以双指代勾,随时准备着将那块玉从魂中勾出来。
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