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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培华点点头,田幻香挽着他的胳膊:“你怎么在这?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多人围着?”
段淑云这才发现那混混已经没了踪迹,不知逃到那里去了。她心中愈加烦闷。
三人从人群中出来,随意找一酒楼包间。
“刚才见了长老有些发愣。让那偷盗混混一不小心跑了,学艺不精让长老见笑。”段淑云席上说话,有些惭愧,她声音偏向中性,十分独特。
“你有行侠仗义的心已经极好,不像我浪荡两年,一事无成。”赵培华说道,田幻香在他腰间拧了一下。
段淑云看赵培华几眼,忽然道:“不知道长老身边的这位姑娘是……”
田幻香莞尔一笑,宣示主权:“我是培华的道侣,都是胜天修为。”
华源大世界,道侣一词不可妄言。道侣代表的可是心意想通,能共同修道共同进步的男女关系,就像是没有正式确定关系的夫妻。
赵培华点点头,段淑云沉默不言,其他二人窃窃私语。
酒饱饭足之后,三人来到城外,段淑云要告辞离别。
“今日得见长老,已经是福。弟子还要继续游历,就与长老此处分别吧。”段淑云用最后一次机会唤出白鹤,要骑鹤离开。
“那你可有修炼上的难事?与我说来,我给你解惑。”赵培华好为人师的毛病发作,这都是他前世当道学宫宫主留下来的毛病。
“我记得你以前好问我枪法。你近来可悟出新枪法?我也给你指点一二。”
“弟子并无修炼难事。也是愚钝,没领悟出新枪法,让长老挂念,实在罪过。”
段淑云翻身骑鹤,在鹤上拱手:“长老,弟子去了。”
赵培华长叹一口气,点点头。
一头白鹤破云而去,声音嘹亮高亢。
“你胆子可真肥啊!”田幻香扭着赵培华的耳朵,咬牙切齿,小脸气的通红:“还想指点人家枪法?”
“指点什么枪法!”
赵培华发窘,连忙举手求饶:“真的是指点枪法。”
“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对你的情义永远不变。就算我重活一世,依旧逃不出你的手心。”
田幻香松了手指,嘴角勾起笑容,她身为女人那能看不出段淑云的不正常:“原来你还知道。”
“莫说重活一世,就算是万世轮回,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赵培华跟在她后边,好话不断,答应许多承诺。
白鹤天上飞,白云身边过,段淑云呆呆的坐在白鹤上。
她枪法天资聪颖,那能悟不出简单枪法?她历练那么久,心中早有了十几式磨砺好的枪法,就等见了赵培华让赵培华指点一二。
至于现在,段淑云越想越难受,心中所悟的枪法招式尽皆模糊,她又站在白鹤身上,抽出背后两个短棍,短棍头尾相接成一长枪。
她眼中含泪,心中招式皆无,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段淑云突然刺出一枪,那枪劲穿云,在空中爆裂开来,发出阵阵声浪。
白鹤都赞,此法极好。
段淑云将长枪收了,又想到日后枪法无人点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站在白鹤上放声大哭。
白鹤不出一言,就漫无目的的在天上飞着,忽然它开口:“前方有一妖仙,掳了一孩子。”
段淑云心中原本就难过,听了此事心头燃起大火,直接掏出拜神神通符箓,躬身行礼。
“前方妖仙,太宗弟子段淑云拜你三拜!”
那符箓化为段淑云虚影,躬身行礼,整个天地都仿佛虚无,原本正做着春秋大梦的妖仙悄然在幻想中死去。
白鹤一展大翅,接着那位被掳之人。那人原本正绝望,忽然发现自己被一白鹤救了,也不害怕反而大喜。
“原来还是仙人救我!”
白鹤问道:“我以前救过你?”
“上次我被掳了,也是仙鹤送我回家。这次也是。”
白鹤笑道:“你可真是倒霉。竟能被掳两次。你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知。
段淑云整理整理情绪,再复侠女巾帼英姿。她问清那人地址,便让白鹤送他回去。
那人刚一到家,就发现一个棺材摆在屋中,棺材前有火盆,火盆里烧的着黄纸。他家中人哭天喊地,外面左邻右舍吃的有滋有味。
外面吃饭的人见他回来,不由个个都吓得面色苍白,丢了碗筷,拔腿就跑,大呼有鬼。
有人跑的慢了,也不顾地上肮脏躺在那里装死人,希望逃过一劫。
只有他家里人才敢上前,几番确认后,他家母亲才相信自己儿子还活着,并不是鬼魂,不由高兴哭了。
那人踹翻棺材,从里面滚出一块大石头,正是他的幻术身。他咬牙切齿踢了几脚才想起恩人还在外面。
那人出去,段淑云早已没了踪影。
他家又大摆三天宴席,邀请左邻右舍,左邻右舍尴尬来了吃完三天,都说:此人有福,遇见真仙人。
此人家中也供上段淑云与白鹤的长生牌位,日夜祈福。
有人高兴有人愁,一位妖兽气的快把洞府砸啦!
又一位妖仙死了。
第104章 助你进传说
段淑云驾鹤去了。
白鹤落在城外的一条大道上。
大道两旁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无人烟。
白鹤立在大道之中,鸟嘴顺了顺自己的白色羽毛。
“白鹤为何不走了?”段淑云有些疑惑的跳了下来,问道。
白鹤问她:“你知道去哪里吗?”
“再说我的时间快到了。你三次也已用完。”
段淑云愣了愣,她要往哪去?她不知道,她现在心乱如麻,一团浆糊。
“这里是庆山洲,距离七宝洲很远,你如何回去?”白鹤再问,它看向神色有些慌乱的小姑娘:“您当明确你的心。”
段淑云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浮出笑容:“白鹤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事?”
白鹤看她一眼,鸟嘴探出理了理她额头散发:“七宝洲在此地北方。”
“此洲也因庆山道观为名。你自己历练也要小心,这世道还不平静。”
“我自然晓得。”
白鹤冲天去了,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天际。段淑云看见牛毛在空中缓缓落下,她双眼出神,忽然感觉自己出山历练挺失败的。
她修为没有精进还是修身,倒是领悟出一枪法招式,她自己命名‘断念’。
一枪出,断情念,断思念,断欲念,断妄念。
放空心灵,断一切念。
段淑云将双棍拼成长枪,一枪刺出,断念气场迸发,大路两旁万籁俱静,林中鸟呆滞在树上。
“好枪法,有胜天的意蕴。”
一白面无须的年轻道士立在大路旁边树梢,他手中持着拂尘,有一只彩色雀鸟停在他的肩膀。
随着他出口,万鸟飞腾,遮天蔽日般飞出树林,与空中飞旋鸣叫。
‘断念’的气势突然破了,段淑云猛地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持枪矗地,半跪下去。
那年轻道士看见段淑云吐出鲜血面色一愣,闪身下去,手足无措。
“我也不知道出口会破了姑娘枪法意境,伤了姑娘。这…这……”那道士慌了,也半跪下去看面色苍白,神色不对的段淑云:“我路过此处,真的只是看姑娘枪法意境之好才出言赞叹。”
“并无害人之心!这可如何是好??”
段淑云顺势坐在地上,依着长枪擦了嘴角的血,看向道士。
年轻道士看着二十多岁,眉心中有着一个祥云纹,平添一番神奇。至于他的实力,至少比自己强。
“不怨道长,只是我枪法初创并不熟练,才受了反噬。”
段淑云站起来,将长枪卸了背在身上:“道长不要有愧疚之心。”
那道士看段淑云无事才悄悄的出一口气,放下心来,随后大惊:“那枪法竟是姑娘所创,真是奇才。”
“有了此枪法,姑娘入胜天再无阻碍!”
段淑云笑道:“入不了道长的眼。”
“道长还要赶路,咱们就在此分别吧。”
段淑云没有与年轻道士攀谈的心思,她往北走,想回定华山。
年轻道士看了眼走路还有些踉跄的段淑云,一咬牙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瓷瓶。
“姑娘还请留步。归根到底还是我出言伤了你。”道士满脸都是肉疼的样子,他快步上前别过头将瓷瓶递给段淑云。
“这瓷瓶中是我宗门特有的疗伤宝丹,姑娘请收下。”
段淑云看他一眼,感觉这人甚是奇怪:“道长这份心意我已知晓。我伤的不重,自己恢复便可。”
年轻道士还是那副样子,段淑云无可奈何将丹药收了:“我收下了。”
年轻道士看了眼那瓷瓶,满眼都是不舍。
段淑云打开瓶塞,一股丹香扑鼻而来。她定睛看去,瓶中装着一枚丹药,丹药晶莹剔透发着光芒,闻一下就觉心旷神怡。
“道长有心了。”段淑云说道,将瓶中丹药到出一口服下。
至于年轻道士害她,段淑云心中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她常以善意看人。
那枚丹药入了嘴,便化为一股暖流顺着食道流下。下一刻,庞大而又温和的药力在她身体四处乱窜,修复伤势。
段淑云伤势本就轻,只一会就恢复如初,然而那庞大无比的药力依旧存在她身体各处,无法宣泄。
物极必反,原本良性的药力已经变成毒药。她又不会赵培华将能量储存于脂肪的法门。
段淑云面色一变,连忙盘腿坐下运转功法炼化药力,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紫一会黄,五颜六色像是开了染房。
年轻道士也是大惊连叫不好,他只顾将最好的丹药拿出来,却忘了段淑云只是修身境界,那能承受这么庞大的药力?
道士初次下山,也没什么经验,虽然修为已有传说巅峰,但还是慌了神。
他看大路无人,左想右想,一狠心坐在段淑云的身后,双掌紧贴段淑云后背,为她炼化药力。
他心中暗想:何苦来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