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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暗从上而下,同化一切,割碎一切。
高高在上的大日,巍然屹立的大山,都沦为黑暗,不复存在。
无论是修者,还是普通民众都惊慌失措,最后求助女皇!
五国子民诵念女皇之名,对着雕像祭拜。
有伟力升起,阻挡蔓延下来的黑暗,恢复高山与大日,让高山复原,大日升空。
却是朱渔出手,阴阳神力鼓荡,救下这个世界。
要不然,只是两个神境战斗余波就能将这个小的可怜的世界毁灭,一切都不存在。
“长老还要往那里去!”
姜成出声,闪身到朱渔的身前,表情严肃,行礼问道。
朱渔的兜帽将她的面容完全笼罩,谁也看不见,她又将双手缩进宽大的黑袍中,不露出一丁点的皮肤。
“你为何来了?”朱渔出声,声音很苍老,像是一个年迈的老妪,“你不是没有时间吗?为何出现在此处?”
姜成回话:“我一直都在。”
姜成上前几步,将朱渔头上的兜帽摘下,看着那苍老无比的容颜,轻声道:“我一直都在。”
“从那河边到那山顶,我一直都在。”
“从那小城到那乱葬岗,我一直都在。”
“从那火海到五国,我一直都在。”
“从那至人到道桥,我一直都在。”
朱渔后退几步,抬头看向姜成,她佝偻着腰,直不起来,总有死气笼罩着她。
“你都看到了?”她惨笑,又在空中后退进步,宽大的黑袍被高空的风吹得飘舞。
“看到什么?”姜成道:“我一直都在长老身边,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是如此的丑陋,又何必劳烦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朱渔笑起来,很是恐怖,她说起话来都漏风,“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心。”
姜成笑了,他的笑声很温暖,他又对着朱渔行礼:“长老此言差矣。”
时间仿佛在姜成的身上急速流淌,不过瞬间他就变得白发苍苍,苍老无比,从一个翩翩青年变成一个耋耄老人。
他又施展神通出来,一人二面,有一面对着朱渔,那一面正是邪恶之面,杀戮之面,那面上有奇异纹络,黑色花纹,双眼有煞气,煞气中有柔情。
“我也很丑陋,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心。”
朱渔愣愣的呆住,双眼倏忽流下泪水,那泪水滚滚而下,流经沟壑,在那皱纹中停留片刻才在空中化开,成为庞大的灵气,滋养世界。
“我一直都在。”姜成又上前几步,与朱渔面对面,同样佝偻着身体,双眼看起来昏花。
朱渔破涕而笑,拳头捶打了姜成一下,笑道:“快快变回刚才模样,这个样子丑死了。我不喜欢。”
姜成依言行事,又变成帅小伙,笑道:“只有长老喜欢,我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长老了。”朱渔稍微迟疑片刻,才垂下头,低声道:“无人时,叫我渔儿吧。”
姜成大为惊喜,哈哈大笑,激动的无以言表,不知如何表达,他左看右看,便挥手在这世界降下大雨。
大雨滂沱,带着无限的生机与恩惠,滋养每一个人。
不是修者的,只觉万千道理涌上心头,立地破镜。
是修者的,就感觉道理领悟更加深刻,灵气入体而来,修为节节攀升。
大雨惠及五国子民,这些子民念头通达,不由大声高喊。
“女皇!”“陛下!”
姜成哈哈大笑,这雨下的更加猛烈。
“看你那样子。”朱渔笑道,佝偻着腰便往空间外走去,姜成连忙跟上:“渔儿去哪?”
“回葫元世界,有些累,好好休息一番。”
姜成连忙扶住朱渔,朱渔白他一眼,笑道:“我又不是走不动路,何必你来搀扶?”
“只是想与你近一些。”姜成笑道,朱渔也不再阻止。
朱渔的世界之中,火海之上。
那绝美女子立于桥端,提着灯,正是朱渔年轻模样。
年轻朱渔莞尔一笑,便踏莲步走下桥来,道桥的对面还是火海,朱渔立在桥下轻声道:“门来。”
那大火中便生出一门来,那门与火不一样,散发着死气与阴霾。
炙热之中有阴寒。
朱渔脸上带笑,一手提着灯,一手推开门。
朱渔底蕴之厚,诸天少有出其左右者,心结若解,一日之间踏桥推门,轻而易举。
大门敞开,一个新的境界对着朱渔打开。
踏桥而入境,推门而成神。
此为神人。
第280章 谁也不能
外空间。
葫元世界在诸天中的星图他们依然牢记于心,再加上二人又都成神,此番赶路极为迅速。
二人在路上互诉衷肠,讲一些对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一些陈年旧事,幼年过往。
朱渔很平静的将自己第一次死亡之前的经历讲了出来,她很平静,仿佛那件事情已经彻底过去,不能在她心中掀起波澜。
雕刻面具的姜成手一顿,在那面具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那面具是朱渔以前的模样,惟妙惟肖,显然那副面容已经在姜成的心中留下极深的印象,姜成懊恼,开口道:“这副面具算是毁了。”
朱渔现在只能保持这副苍老模样了,庞大的死气笼罩着她,让她生机尽消,可又不死,这面罩便是朱渔拜托姜成雕刻。
朱渔曾悄悄的告诉姜成,自己这一生怕是不能生孩子了。
姜成表示无所谓。
“留着吧,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朱渔制止住姜成要毁去这面罩的动作,笑道:“你看,这划痕还挺美的。”
姜成听朱渔的,将那面罩留了下来又问道:“你现在已进阶神人,按你的神通应该可以追溯那人的灵魂。”
“那人的灵魂就不应该存在!应当碾碎为迷雾!变成虚无!”
“让他彻底消失。”
朱渔遥遥头,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有些东西,不得不发生,不如此,也那样。”
“躲不掉,逃不开,避开一时,兜兜转转还是会落在你身上。”
“并且将这美誉为命运。”
姜成听得呆了,不由叹道:“渔儿与以前不一样了。”
“那不一样?”朱渔道:“不过是心中解开了一些东西,我还是我,希望也只是我。”
姜成感慨朱渔的变化,又沉下心一点一点的雕刻那面具,极其细腻。
等到二人回到葫元世界之时,姜成已经将那面具雕刻好。
“渔儿快带上。”姜成很满意自己的这副作品,毕竟这算是自己送给朱渔的第一件礼物。
朱渔笑着接了,贴在脸上十分契合,宛若没有成神之前,美艳不可方物,只是这面罩材质并不是什么厉害的,稍微厉害一点的人物就能透过那面罩看清朱渔的本来面目。
姜成又笑着递给朱渔一双手套,竟是神宝。朱渔接过戴了,笑道:“没想到你身价竟然这么丰厚!这神宝是不要钱的往外边拿。”
姜成心领神会,手中瞬间出现一个兽形建筑,这兽形建筑刚一拿出,姜成就听见乾坤伞在撒脾气。
这兽形建筑他还没有欺负得劲呢,现在没了。
牵雨贴在一旁大为高兴,整个纸张都颤抖,发出声音,仿佛高声放歌。
一伞一贴又在姜成体内闹腾起来。
“这都是万三十七给我的,现在我都交给你。”姜成笑道。
朱渔将这兽形建筑接过来,笑道:“我身为执事长老,就收下了。等到太公身边,我会为你美言几句,以彰显你对太宗的贡献。”
姜成嬉皮笑脸,连忙称是。
二人行走在葫元皇城之中,这朱渔看起来与原先仿佛没有区别,只是身体佝偻了一些。
城池之中,多出了一些形骸放浪之辈,喝酒嬉戏,没了斗志,沉迷于灯红酒绿之中。
满城皆是靡靡之音。
太书阁的生意更不好了,原本就不挣钱,现在更是赔本开张,让柜台姑娘每一日都愁眉苦脸,感觉愧对了太公对自己的信任。
“大公子,朱长老。”柜台姑娘百无聊赖之际,看见朱渔与姜成挽手走来,不由心中一惊,可她什么都不说,只是行了行礼。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朱渔身上有一种气息,那气息让人身体发寒,仿佛能冻结一切。
二人回礼,看谁都是笑呵呵,有好心情,他想了想便对柜台姑娘留下一道仙法,很适合她这至人的境界。
那仙法是有关世界的构造,参悟通透,成神可期。
柜台姑娘行大礼,二人已经进入后院之中,她泪光闪烁,见太书阁内并无顾客就潜心研究起来。
“太公(宗主)。”二人对杨祐行礼。
院子当中,季岳与老牛正在棋盘上推演,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毕竟这是最省钱的娱乐活动。
他们修为虽高,可身价不高,皇城近些年出来许多娱乐活动,他们都不屑的去,沉迷于棋局的千变万化之中。
万三十七在给杨祐扇扇,可他没有半点不耐,反而尽心尽力,因万三十七知道,为太公扇扇必有好处。
老牛与季岳下的正酣畅淋漓,老牛的鼻子忽然嗅了嗅,那牛蹄猛地一颤,直接将棋盘打乱叫道:“阴差又来了?阴差又来了?”
季岳苦笑的摇摇头,看着散乱的棋子,笑道:“老牛你这太不讲规矩了!”
老牛装模作样巡视四周,最后定睛道朱渔身上,牛嘴中喷出火焰,道:“原来是朱渔。”
朱渔的死气对老牛的影响微乎其微,不过是它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它又对季岳道:“刚才那局不算了,重来,重来。”
杨祐睁开眼,万三十七立马收扇退下,立在一旁。
“渔儿过来。”杨祐笑着对朱渔挥挥手,朱渔立马佝偻着腰上前,现在的她竟与躺在椅子上的杨祐差不多高。
在场之人唯有杨祐与老牛能透过面具看见朱渔的真实面貌,老牛不动声色,要与季岳重开棋局,却没有想到季岳已经按照刚才棋局重新摆好。
老牛的牛角火焰升腾,连忙道:“这摆的不对,有一棋子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