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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僵持住了。
情况正僵持着，酒吧外又响起一声惊呼。紧接着就又是一阵脚步声。
左哲：“……不会吧，又来？”
这一次来的是张达本人，他的指甲漆黑尖锐，表情呆滞，手脚却很灵活。一张纸条在张达飞扑过来的过程中掉在地上，被一只僵尸踩烂。
左哲忍不住吐槽：“又是纸条？白天一张没看到，晚上怎么就烂大街到人手都有一份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系统又想弄死我们？”
一边说，左哲一边翻自己口袋：“难道天一黑纸条就刷新，还刷新在人身上！？”
归祈安抚：“不会。”
翻遍口袋，左哲哦了一声：“还真没有。那就是张达跟田双自己拿的？啧，他们这一队人怎么总是作死呢？”
南玄泽不说话，深藏功与名。
*
僵尸怪的攻击越来越凌厉，黑影的速度越来越快，路仁与司仲焚跟不上节奏，归祈手臂上的伤口崩裂，衣服被血染红了一片。
再耗下去对他们不利。
在一次交错而过的时候，归祈蹙着眉低声对南玄泽说：“这样下去不行。”
他与南玄泽是可以彻底清除这里的僵尸与黑影，但消耗会很大。消耗太多之后再遇上系统与纲线，他们基本没有赢的希望了。
南玄泽看着归祈衣衫上的血，目光阴沉眼底一片黑寂，暴虐的戾气在他周身萦绕：“嗯。提前拼一把。”
归祈：“好。”
在进入这场试炼后，归祈与南玄泽就商量着布局，只是时间太短，他们的局还没完成，本想着再拖一拖多一些准备，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事已至此，聊胜于无吧。
归祈低声应了一声，旋身踹飞一个黑影，伸手抓了一把左哲。僵尸黑色的利爪擦着左哲的鼻尖划过，凌厉的爪风刺的脸皮疼。
护了左哲一次，归祈护着众人往外走：“我们出去。到外面的酒吧废墟上。”
左哲：“出去？”
南玄泽的声音有些低沉：“做好准备。这一场试炼是生是死，你们是通关还是失败，就看今天晚上了。”
这一次左哲很敏感，他紧紧地跟着大众的脚步问：“这、这意思是要决战了吗？”
归祈的声音飘忽不定：“嗯，紧张吗？”
左哲直咽口水：“不、不紧张。那个，一直忘了问……这个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归祈试着开口，却没能说出话。
左哲见归祈不说话，连忙解释：“眼看着要决战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
南玄泽从左哲手里抽过铁棍，抽翻两个僵尸：“没什么不能说的。系统是《返生》小说的原生意志。试炼之地是小说的世界意志以《返生》剧情为骨架，构建出来的虚幻之地。为的是要磨灭我与归祈灵魂里的爱。”
爱？爱情？
左哲脑海里灵光一闪，脑洞大开。
南玄泽与归祈的互动没有刻意隐瞒过，南玄泽这么几句话就足够他联想很多。
左哲：“我明白了！你是反派，归祈小帅哥是主角。你们本该相杀，却相恋了。所以世界意志要抹杀你们？”
南玄泽沉默了几秒没说话，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是。世界意志很强大，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忙。”
左哲：“怎么帮？”
舒弥与路仁也认真听着。
规则的反噬让南玄泽闷哼一声，他拎着左哲的衣领把人带到身边：“我与归祈有个计划，你很关键。只要你成功了，我与归祈的计划就成功了80％。”
左哲突然觉得肩上很沉。
南玄泽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塞进左哲手里：“计划在这里。你先说一句纸条只有你能看。再见机行事。”
左哲立刻接过纸条，语气非常郑重得说了一句：“这纸条只有我能看到！”
左哲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笼罩在他身侧，让他有一种回归母亲怀抱的宁静与安心。他立刻打开纸条，看得非常仔细。
纸条打开，周围的鬼怪突然发疯一样扑向左哲，想要毁掉纸条，毁掉计划，但都被归祈与南玄泽挡了回去。
左哲牢牢得记住了计划步骤。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是年前要完结，结果沉迷抖音集卡，本来想着今天一下弄完发出来，结果困成狗，没码完。
又被打脸了，都肿了，不敢再里flag了。【忏悔】
PS：过年出门一定注意戴口罩，千万要注意安全。
第61章 杀人笔记10
其实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两句话；？看上一遍就能记住；？但左哲看了又看；？记了又记。
“放轻松。”路仁拍拍左哲的肩膀：“系统虽然厉害，但本质是你创造出来的书灵。你是作者你怕谁？”
“我不紧张。”左哲咧咧嘴；？回给路仁一个呆滞的笑。
路仁：“……”
左哲拍拍路仁的肩，一溜烟跑向南玄泽；？跑着跑着又急转弯到了归祈身边。
左哲举着纸条；？问归祈：“儿……啊不；？归祈。你问问大魔……不；？南先生。我那80％的重担任务真的就是这？”
两句话，没超过二十个字，你们真的是认真的吗？是认真的吗？
面对无休止的攻击；？南玄泽心情不算好，他转头看过来：“嗯，别的你不用管。”
南玄泽不笑的时候眼神很冷；？居高临下看过来时；？上位者气场全开，无形中透着高不可攀的冰冷距离感。
左哲忍不住想起他哥来。
其实，南玄泽是他以他哥为模型创造出来的人物；？这两人在气势眼神上的确有那么几分相似。
只是与他哥哥相比；？在书中成长的南玄泽少几分商场的老练狡诈，多了几分对生命的无情漠然。
比他哥哥更可怕。
思维发散着发散着，左哲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笔下的主角正义感爆棚；？最看不得奸邪。反派大魔王心机深沉，爱玩阴谋，一直把坑主角作为座右铭。
这样两个人……
怎么相恋的！？
左哲扭头看舒弥：“他们……”
就书中反派耍心眼耍到起飞的剧情，归祈跟反派到底是怎么确定恋爱关系，并至死不渝的！？
舒弥：“真帅。”
左哲：“！”
算了，别问，问也白问。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死去的试炼者不知疲倦地攻击着，动作越来越灵活。天空中的幽灵们虎视眈眈，见缝插针，短短几步路，归祈他们走得不容易。
南玄泽一直没有开口。
南玄泽心情不佳，左哲攥着纸条怂怂得不再开口。他跟着归祈一路踏出酒吧，来到了被炸毁的半边酒吧废墟里。
一进废墟边缘，南玄泽与归祈突然加快攻速，飘荡的白色鬼影与死去的试炼者被轰飞两三米远。一直被团团围住的众人眼前豁亮，一眼看到了废墟尽头。
废墟尽头是一层水纹一样颤动的薄膜，一个被轰飞的僵尸手臂碰触到了波动的纹路，瞬间成了飞灰。
左哲倒吸一口凉气，再回神就见归祈已经飞跃而起扑向废墟忠心，齿刃寒芒毕现，划出锋利的弧度，直直刺向入废墟中央的空地。
南玄泽还站在废墟的边缘，他手里的长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切地下。
归祈与南玄泽对视一眼，刀剑同时入地，上挑。废墟上的石块倾斜、撞击，大地发出沉闷的轰鸣，地面开始颤动。
左哲看得目瞪口呆，莫名其妙地开始反省自己：“又拆试炼之地？我立人设的时候又不是拿我家大仙做原型。”
怎么就走哪拆哪！？
舒弥：“大仙？”
“我家狗子。”
舒弥：“……”
路仁：“……”
归祈与南玄泽本意不在拆试炼之地，两人联手挑了两下就停了手，地面的晃动来的快去得也快。晃动结束后，距离归祈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裂口。
里面黑洞洞，透着阴冷的气息，归祈挽了个剑花逼退一个白影，走向黑洞。
“没错，出来了。”
归祈低头看了两眼，抬腿就连踹三脚，十几公分长的裂缝一眨眼就被踹成了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洞口。
左哲看明白了，这俩人这是把养尸的地下室给拆出来了：“这是另一个故事里养尸的地下室？你们怎么知道地下室在这里的？”
归祈：不知道。”
左哲：“……”
难道你们刚才在拆着玩？
归祈绕着黑洞转了半圈，其间掀翻两个僵尸：“笔记本与笔就在这个副本里。那半边完好的酒吧里没有，被炸的废墟里也没有。肯定就在地下室了。”
归祈站在黑洞边缘微微倾身往下看，下边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手电筒的光照下去，也只能看到昏黄的光晕。看不到这个坑有多深，也看不到底下都有什么。
“系统已经苏醒，能力越来越强，我们没时间去找地下室入口在哪里。”归祈掀开扑上来的白影与僵尸，继续观察地上的洞口：“没有入口，那就创造入口。”
左哲：“哦哦。”
南玄泽走到黑洞边缘，屈膝半跪看了一眼说：“笔记本与笔在下边。”
归祈晃了晃手电筒，踹飞一只僵尸：“它醒了，不会轻易让我们拿到笔记本。”
地下比地面危险。
而且要危险很多。
“趁它还虚弱。”南玄泽单手撑地，一跃而下，转瞬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句平静的话：“我去探探路。等我消息。”
趁它病，要它命。
昏黄的灯光顿了一下，归祈突得起身，手腕翻飞，齿刃旋转，寒光闪烁而过，飞扑过去的僵尸被齿刃削断了手腕。
这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归祈目光冷漠，周围的僵尸齐齐遭殃。
三分钟过去，底下没有任何动静。他听不到南玄泽的回应，也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只有阴冷的气息在回荡。
归祈最终等不下去了，他对左哲交待了两句，就也跳了下去。
僵尸与白影们被归祈踹飞老远，奔回来时归祈已经跳了下去。它们没了目标，齐刷刷扭头奔向左哲。
左哲：“哎呦！！！”
救命！
*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很空。
归祈落地时鞋子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响在周围回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