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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上的土？
擦鞋……
南玄泽正想着怎么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失风度又能赏心悦目地蹲身给媳妇儿擦鞋，就见媳妇儿猛地飞起一脚；？把一颗人头大小的石块踹飞。
那力气之大，速度之快，南玄泽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嗯？？？”
嘭咚！
石块落在大厅的地上，撞翻一堆石块。
南玄泽愣了一下。
归祈抬头看着南玄泽，眼里带着笑，声音却没有一丝暖意：“以后再遇到拦路的绊脚石，一脚踹开就好，不值得动怒。”
南玄泽：“……”
感觉凌厉的杀气如潮水般快速退去，归祈摸了摸兜里的齿刃，心想他炖的鸡汤效果还不错。
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南玄泽轻咳一声，抖了抖风衣，反握住归祈的手，语气低沉，表情冷静地说：“道具笔记本与笔应该还在副本boss的手里，我们去找boss要。”
归祈没说什么：“嗯。”
运作试炼之地需要庞大的力量，系统无法独自承担只能与无数个副本里的boss互利互惠、合力共担。
因此，在副本里系统可以改变一些规则，也可以给个别试炼者穿小鞋，却无法撼动副本boss，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只要这个副本的boss还存在，系统就拿不到道具。这对他们来说不算坏消息，却也算不上好消息，毕竟boss也不会轻易地就把道具给他们。
*
在楼上待了片刻，几人就下了楼。
酒吧的一楼大厅没有窗户，被炸坏的那半边墙体已经倒塌，碎石堵住了一半走廊。酒吧门口依旧被石块堵着，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
酒吧的大厅很昏暗，杂石凌乱，透过门口一人通行的出口，可以看到大厅的空中飞着灰尘。
张达几人不在，大厅里空荡荡的，很安静。
下了几步台阶，归祈突然停下。皱眉嗅了嗅，突然反手握住齿刃，另一只手拍拍南玄泽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
南玄泽也察觉到了些，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继续强行握着。他敛了眉目，快走一步，走在了归祈身前。
呼！
呼！
南玄泽脚尖刚碰上大厅的地板，破空声就从耳侧传来，两道黑影猛得从楼梯一侧窜出。四只漆黑的爪子速度奇快，直扑南玄泽与归祈，眨眼间就到了两人眼前。
路仁瞳孔骤缩：“小……”
路仁一个小字还没说完，就看见南玄泽一步错身挡在归祈身前，右腿连抬，嘭嘭就是两脚。
两道黑影一下子被踹得倒飞，不分先后，狠狠得撞在大厅的地上，发出嘭嘭两声巨响。
路仁：“……心。”
因为这么两个碍眼的丑东西被心上人没收了牵手福利，南玄泽心里很不开心。他不开心，力道就丝毫不收敛，踹人的速度非常快，腿都踹出虚影了。
黑影被踹得撞翻一堆石块后顿了顿，又猛地翻身窜起来，继续不怕死得冲向众人。
被护在身后的归祈见此甩了两下手，两颗石子嗖嗖飞出，破空呼啸，气势凌厉。紧接着是两声咔嚓声，两道黑色的影身子一歪又摔在地上，应该是骨头裂了。
路仁还没反应过来，一场凶残的单方面围殴已经结束。路仁缓缓得闭上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站在前方的两个人。
他张嘴的功夫里南玄泽连踹两脚，干飞两个看起来战斗力不弱的不明物，并优雅收腿凹回了男神造型，归祈还单手扔过去两颗石子，废了黑影的某节骨头？
这才多久不见，这两人的战斗力居然又飙升了一截，这速度这力度真的还是人类范畴？
路仁一脸木然。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生猛？
路仁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莫名感觉自被刷新了人类的身体条件认知，还觉得自己连做人的基本身体素质都没有了。
“咳咳咳，什么情况？”左哲猝不及防被灰尘呛得直咳嗽，一边出声一边伸出脑袋问：“刚才怎么了吗？”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路仁恍然回神，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南玄泽与归祈超越了人类范畴，根本就不是人。
归祈风轻云淡：“没什么，两个怪。老远就闻到一股腥臭味。”
两道黑影经历了一顿夫夫双打，挣扎了一下才爬起来。这一次它们没有再冲，只是直直得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归祈几人。
左哲哎了一声：“这是什么？”
大厅里光线不好，黑影站在背光的地方，左哲看得出来黑影是人形物体，但具体什么模样就看不清了。
“咦？”
归祈突然开口，略带疑惑。
他的视力比普通人要好上很多，左哲只能看清黑影形状，他却能模糊得看到黑影的脸。
左哲：“咋？认识？”
归祈突然快走几步，黑影似乎知道这几人不好惹，噌得窜进黑沉沉的走廊，不见了。
归祈抬脚就追：“过去看看。”
一行六人呼啦啦得追过去，绕过大厅跑进黑影消失的走廊，却发现前方只有被炸的乱七八糟的建筑残骸，碎石碎砖堆成了一堵墙，根本没路。
归祈敲了敲墙。
左哲的好奇心永远很旺盛，他亦步亦趋得跟在归祈身后一口一个小帅哥得追问：“你认识刚才的那两个黑人？”
归祈：“算是。”
左哲：“是谁啊？”
归祈：“昨天炸死的那两个青年。”
左哲惊了：“被炸死的试炼者！？”
“那两个黑影的原型应该是另外一个副本里的地下死尸。”南玄泽过话，他走走停停，屈指在墙上敲敲打打。
“试炼者死后变杀人的npc？”路仁有些惊讶，随后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皱起眉。
归祈敲着墙面，扭头问左哲：“还记得书中有写养尸的地下室在哪吗？”
左哲认真得回想了下，最后悻悻地摇摇头：“那个副本里重点是成为僵尸后攻击人被主角团灭杀。地下室怎么养尸只是副本背景，没有过多的描述。”
归祈没有再开口。
南玄泽突然说：“后退。”
归祈不明白南玄泽要做什么，却仍然配合得退后几步。等人都退回到大厅，南玄泽一脚踹向堵着视线的杂物堆。
轰隆一声巨响，堵在众人面前的碎石墙轰然倒塌，碎石块夹杂着各类残破的物件咕噜噜得在地上翻滚，掀起的尘土几乎遮住了视线。
咳咳咳。
左哲又是一顿猛咳。
其他人立刻捂住口鼻。
一脚踹完，南玄泽就立刻回到归祈身边，并用风衣把归祈包裹得严严实实，搂在怀里。
归祈没挣扎。
比起尘土，他更愿意躲在爱人怀里。
其他人见此齐齐无语：“……”
真不知道该恨这飞尘蒙不住他们的目光，还是该怪这狗粮太过耀眼！
*
下张达四人在酒吧外的那片废墟里，田双坐在一块石头上，脸色发白。长发女人低着头给田双包扎伤口。
张达站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袭击我们的那两个黑影，我觉得有些眼熟。”
酒精碰上伤口，田双嘶了一声：“我记得，是最先被炸死的那两个试炼者。”
正说着话，四人身后轰隆一声。
“怎么回事！又爆炸了？”
田双吓了一跳。
不久前张达四人下楼时也遇到了黑影的伏击，那黑影攻击力高，速度也很快，田双反应不及时被抓伤了胳膊，其他三人也很狼狈。
要不是武宽意外得发现黑影怕光，还带着三人跑出酒吧，他们恐怕得死伤两个。
南玄泽踹墙这会儿四人刚出来没多久，心神还没完全安定下来，都被吓了一跳。
待尘土落定看清楚情况后，张达松了口气说：“不是爆炸。是那堆杂物塌了。”
田双皱眉。
归祈踏着碎石走出来，一眼看到了张达四人，他的目光从四人身上略过最后停留在脚下的石块上，心想着这石块下边会不会就是养尸的地下室。
张达的目光扫过归祈几人，发现六人虽然灰头土脸却没有一个人身上带伤。那身土，还说不定只是刚才墙倒的时候落上去的。
这几个人果然不简单。
张达想过去跟归祈搭个话，却见归祈身侧的男人懒洋洋得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冷冰冰的掺着刺骨杀气，跟涂了致命毒药的冰刃一样，冻得他小腿直想打颤，脊背一阵阵发凉。
张达默默得停下脚步。
之后，两队人在酒吧外的废墟里各行其事，互不干扰，就这么找了一上午。到了中午，两队人也没找到纸条或者其他线索。
期间，张达跟左哲搭过几次话。
对话意思基本如下：
张达：“酒吧里有两只僵尸，我觉得那两个僵尸是副本npc，身上肯定有有关副本的线索。
张达：“这个副本的情况这么复杂，想闯关成功只能我们自己凑副本剧情。现在好不容碰到线索，绝不能放过。”
张达：“想得到线索就得打僵尸，但是僵尸很强，我们队只有四个人还都好弱根本打不过，硬着头皮上也只能是被咬得全军覆没。我们两队合作怎么样？”
张达：“我们队提供这个线索，你们队去找僵尸。然后我们一起共享情报好不好！？”
左哲：“啊！？有僵尸！？”
左哲：“还咬人！？啊啊啊，好可怕！”
张达说得口干舌燥，嘴都磨破了一层皮，却被左哲两句话ko。白白浪费了半小时口舌却什么都没打探到，张达气得想打人。
攻略左哲不成，张达也曾试图跟归祈搭话挖坑，但每一次刚张嘴就被南玄泽一眼制止了。
午饭期间，张达第三次试图跟归祈说话，南玄泽终于不耐得皱起眉，眼底翻涌起戾气，杀机毕现。
张达脑子轰鸣一声，有一种被尸山血海包围困杀的无助绝望感，腿肚子连颤，踉跄着后退了两三步。
权衡再三，张达最终歇了跟归祈搭话闲聊的念头。与副本线索相比，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就这样，一整天过去了。
*
这一天里归祈跟个大爷一样在南玄泽的搀扶下跟废墟里转转悠悠。
以南玄泽为首，左哲为辅的五人建筑工小团队听令搬砖掀瓦，归祈指哪搬哪，听话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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