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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舒弥张了张嘴，但话到了嘴边她却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沉默片刻，她闭上嘴，安安静静听左哲讲故事。
左哲绕着椅子走了一圈，站在归祈跟前，两手一摊，开启说书模式，滔滔不绝得讲解着主角跟少爷出门后所经历的副本。
眼见左哲唾沫横飞，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南玄泽搬出一张桌子，又弄了一套茶具，开始慢悠悠得泡茶。
归祈悠然等着。
舒弥坐在椅子上发呆。
左哲的激情还在燃烧：“咱们现在正在经历的这个副本，是小说中的第4个副本。”
茶香渐起，左哲突然觉得嗓子干，他咽了咽口水，说：“第4副本的剧情跟npc说的基本一样。不同的是，书中的副本里，渣男是跟豪门千金领了结婚证，才出来拍摄婚纱照。”
南玄泽优雅得泡着茶，左哲的眼睛跟着南玄泽手来回转动：“但在拍摄婚纱照期间，千金发现渣男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还在他们所住的房间里啪啪啪。”
“千金捉。。奸在床，怒气冲天，吵着要跟渣男离婚，还要让渣男身败名裂。渣男为了自己的名声与利益，跟小三联手杀了千金。”
左哲冷哼一声：“那个渣男还伪造出千金意外跌落摔死的假象，瞒天过海，成功得欺骗了千金的父母。获得了一大笔钱。”
“之后，渣男就跟小三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左哲一脸厌恶：“这对渣男渣女在两年后又来到这里，也要拍摄婚纱照。后来跟npc说的一样，渣女挑的衣服跟之前那位千金挑选的一模一样。”
“挑的衣服一样，拍摄场地自然也一样，这就巧了，千金枉死后一直没有去投胎。”
左哲眼巴巴看着茶壶说：“渣男来拍婚纱照，被困在场地里的千金鬼魂看到了。千金一怒之下把渣男跟小三都给虐杀了。”
左哲有些叹息：“之后千金变成了厉鬼，经常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十几个女生被千金害死。后来主角跟少爷游历到这里，把千金镇压在她自己的死亡地。”
归祈重点听了空中嫁阁这个副本：“厉鬼被镇压在了死亡地？”
左哲点头：“嗯。搁试炼之地这个副本，千金肯定是副本boss，她被镇压的地方就是66号场地。”
左哲苦口婆心：“所以，两天后你们拍摄婚纱照时换个场地吧。”
归祈点点头：“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这明显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啊，左哲内心吐槽。但想到归祈的武力值，他又觉得他该担心的是66号场地里的boss。
舒弥面上淡定，心想归祈跟这位樊先生来这里的目标说不定就是在66号场地。
抛开脑袋里的想法，左哲噼里啪啦讲了起其他几个副本。
*
左哲口干舌燥：“还有一个副本挺有意思。书中说，一对年轻的情侣在酒吧玩，碰到几个富二代。富二代看上了女生，女生抵死不从，几人就要用强。”
南玄泽伸手捏了捏归祈的手，凑过去低声说：“我们下一个副本就去这里。有两个道具，我要取出来。”
归祈点头，仔细听。
左哲无奈叹息：“男生为了保护女朋友，被几个富二代身边的保镖打死了。”
“几个富二代来头不小，被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就连保镖也没判几年，那个男生的女朋友悲痛欲绝，彻底黑化。她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把那几个富二代一一弄死了。”
左哲看向窗外：“每次杀人前，女生都会用男朋友送她的笔记本与钢笔写下杀人步骤，然后按照笔记本上的步骤一步步做下来。”
“大仇得报之后，女生抱着笔记本跟钢笔自杀了。她死后，笔记本跟钢笔有了灵。只要是用那根钢笔在笔记本写的话，都会灵验。”
左哲停了一下说：“比如，写下某天某时某刻，某路上会发生车祸。这句话就会应验。”
归祈记在心里。
茶快好了。
左哲口干的厉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主角也不是傻子，就是在这个副本里，男主角发现了少爷的秘密。小帅哥，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归祈：“主角当面去质问，少爷就承认了。”
左哲惊讶得张了张嘴巴，最后不由得竖起拇指：“威武。少爷虽然是个反派，腹黑狡猾又病态，但为人坦坦荡荡，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香气四溢，茶终于好了。
等茶出来，左哲毫不客气得端了一杯，牛饮完，说：“但主角与少爷十几年朝夕相伴，青梅竹马，这么深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
归祈看着桌子上的茶杯。
如果是现在的他，他一定会倾尽全力为南玄泽筹谋办法，若实在是天意难违，大不了陪着南玄泽一起死。
归祈的内心所想，南玄泽有所察觉，他摇摇头，低笑。
左哲啧啧两声：“反派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跟着男主，男主他自己一个人也断不开。不断吧，说不定就是把自己的命拱手相让。男主那个纠结。”
左哲坐回椅子，说：“然后两人就那么磕磕绊绊，相爱相杀。直到最后少爷体内的力量再也控制不住，必须要主角的身体时，主角才下了生死战书。”
左哲：“生死战书一下，生死由命。男主要是输了，男主魂消，身体给反派。要是男主赢了，反派魂消，反派身体里的力量任由男主吸收。”
说到最后，左哲唏嘘：“最后一章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南玄泽幽幽开口说：“按照正常剧情，结局应该是反派承受不住狂暴的力量从而狂化，威胁天下苍生。男主角斩杀反派，获得反派体内的力量，登上人生巅峰。”
左哲扒了扒头发：“可是左大的风格不是这样的，而且……”
左哲停顿。
而且左大的书，偏向腐。
归祈抬眸：“嗯？”
左哲挠挠头说：“左大的风格很温暖，他的作品结局都很圆满，就连一个小人物都会有圆满温暖的结局。所有我感觉主角与少爷的结局，不会像樊先生说的那样。”
“但是。”左哲耷拉下脑袋：“《返生》剧情一路走下来，主角与少爷摆明了不能圆满，所以我也猜不到结局是什么。”
归祈知道了自己的来处，也了解了小说的剧情，一直急躁的内心终于平静。
不论小说里主角与少爷的结局如何，他与南玄泽一定会是同生，或者同死。
他敛了所有情绪，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得抿着茶，然后微微一笑：“还不错。”
南玄泽伸手搂住少年，低头靠近归祈耳侧，低声问：“我的表现还不错？”
归祈心情不错，快速得在南玄泽唇角啃了一口，笑着点头：“嗯。”
南玄泽抬手摸了摸被偷袭的唇，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左哲也是佩服这俩人，这么可怕的地方还有心情撒狗粮。
*
左哲讲完小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房间里很安静。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期间有人讨论着。
“太可怕了！”
“礼服挑不对居然会死。”
归祈侧耳听了听，楼下的议论声很低，其他的听不太真切，南玄泽收了茶具，说：“我们下楼看看。”
四人走到楼梯口，发现早上去围观拍摄婚纱照的人都回来了。乌泱乌泱的人群中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生，格外显眼。
南玄泽看了一眼说：“穿西装的是被点去拍婚纱照的男生。”
归祈：“回来了13个人，女生死了。”
南玄泽的脸上说不上是冷漠还是淡漠：“这个副本里的基础规则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是一男一女同睡一张床。不然……”
归祈默然。
现在死了一个女生，表面上看剩下7个女生8个男生，平衡已经被打破，在规则下，今天注定要死一个男生。
归祈看着人群中西装革履的男生。
那个男生沉默不语，目光在周围的女性身上扫过，晦涩难辨。察觉到归祈的注视，男生抬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就移开。
归祈与南玄泽说着话，左哲已经下楼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但问了一圈，大部分人都不搭理左哲。
有个穿着露脐装的女生倚在男伴身上，冷嘲热讽：“你有时间在房间里偷懒，就没时间自己去看？现在来问别人，脸可真大。”
左哲气哼哼，但想到前几关自己说什么就应验什么的事，也没开口，就怕一说话就出人命。
身穿浅紫色套装的栗澜一步迈出，说：“被点名去拍婚纱照的女生死了。”
栗澜对归祈的印象很好，她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对归祈眨眼微笑：“归祈帅哥，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啊。”
对归祈眨了眼放了电，栗澜又挑衅一样看向归祈身侧的南玄泽。
南玄泽轻飘飘得看了栗澜一眼，搂着归祈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风轻云淡。
归祈：“……”
栗澜冷哼。
高冷御姐了不起？
南玄泽这一次没理会栗澜，他搂着归祈，慢悠悠得下楼。
见挑衅被无视，栗澜正要再较劲，突然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脖子也凉飕飕的。
身体一哆嗦，没能出声。
这时，一个男生走出人群，说：“他们挑选了一件黑色的露肩礼服，安排在第一场拍。”
男生是蓝卫，也是栗澜的男伴。
蓝卫一直记得归祈的救命之恩，说的很仔细：“那件礼服对应的是33号场地。他们刚进拍摄场地，女生身上的礼服就往外冒白色液体。液体应该有腐蚀性，没半分钟，女生就被腐蚀了血肉，就剩一副骨架。”
栗澜耸了耸肩，耸掉身上莫名的寒气，对归祈说：“我们现在可以确定一个雷：挑错了礼服会死。”
归祈想到npc提到的九套礼服。
试炼者挑选那九套衣服就会死？
除去丢失的婚纱，还有八套礼服。现在又排除了一件，那就是还剩七套。
归祈扭头，低声问南玄泽：“礼服有问题？你知道是哪几套吗？”
左哲讲解小说的时候只是提到有九套衣服，根本没说具体的款式。
南玄泽摇头，说：“九套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