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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没事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梅落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司南咬咬牙,心一横,干脆道∶“我同意与姽之大婚,所以弑凶这种事情可以停手了!”说、说出去了!
明明说出去了,免受了更多与他有关的人的死亡,可司南胸口却猛地一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心酸不已,难以呼吸。
师兄,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来……
但出乎司南预料的是,梅落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走出去,转身关上殿门。
‘吱嘎’一声,只剩下司南一人的殿内,寂静不已。
“等……”司南呆愣的看着被关上的殿门,难以置信。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冲上脑壳,不管不顾的从床上站起来,拼命拍打着眼前看不见的屏障。
可床榻边缘的帷帐死死地封锁住了司南的一切。
情绪、叫喊、甚至于存在。
第108章 三生三世(二十五)
姽之根本就是在折磨他。
三天下来,司南无比确信。
三天的考虑时间,其中姽之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并且他已经妥协而说出的‘愿意与姽之大婚’也被当作耳旁风一样,忽略过去了。
姽之那种人,司南不太相信有人敢背着他这么做。
而且……送到他身边来的全部都是他一路帮助过的人,说其中没有姽之的手笔,谁信?
三天已经过去了,随着最后一个人痛苦的叫喊声落下帷幕,司南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忍不住晕厥过去。
这三天来,他眼睛都没眨几下,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如今这幅普通人的身体根本负荷不住这种高强度的精神集中。
可司南还没等休息满一个时辰,又被无情的叫醒。
“大人,陛下驾到。”梅落说道,手下毫不留情的摇晃着司南的肩膀。
本就休息不好,晕沉沉的脑袋现在隐隐有些刺痛,可司南眉头都没皱一下,冷淡道∶“他来与我何干?”
梅落欲言又止,结果姽之清冷傲气的声音紧接响起∶“自然与你有关。”
司南身躯一僵,随后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心情。光听声音就是这样,更遑论看到了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姽之明知故问,似笑非笑道∶“我可是听说你这三天都乖乖的把汤喝掉,所以才特意来慰问你的。没有辜负我的一片苦心,我很开心。”
呸!司南心中甚是不屑,面上却不显∶“废话少说,你一来铁定就没好事。”
姽之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下一秒却又松开,端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道∶“其实我真的是来慰问你的。但是你这样一说,不搞出点什么事情来好像有些对不住你。”
说完,姽之便迫不及待的走到门边,高喊一声∶“将他们带进来!”
姽之话音刚落,门外就涌进一群魔军,而被魔军用铁链绑住手脚控制住的那些人,令司南脸色一变。
被带进来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司南熟悉的面孔,因为他帮助他们,也为他们带来的灭顶之灾。就是因为他,他们的家人妻儿才会被……
那些悲愤绝望叫骂声仿若犹在耳侧,令司南不着痕迹的低下头,避免了与他们仇恨目光的相视。
姽之看着被送过来的一群人,打量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神色,分外满意的点点头,那模样好像是在看被送到屠宰场的肥猪。
待空旷的大殿变的略微拥挤,一个魔兵才上前道∶“尊主,人已经全部带来了。”
“好,你们先下去。”姽之挥挥手,大殿之上的魔军立刻如潮水般散去,大殿的门被重新关上。
姽之看着那群对他投以恐惧目光的犯人们,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那钥匙有手掌大,金玉琉璃,精致好看。
“我是谁你们想必不能再清楚了,那接下来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姽之硅胶裂开一抹假笑,眸光意味深长的说道。
司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现在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姽之伸手指向司南,愤慨道∶“他简直不是人!想必在座的各位都亲眼所见,他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三天前我和他打了个赌,那就是如若他对曾经帮助过的人的家人见死不救的话,我就与他大婚。”
姽之面容精致邪气,眼中如一汪泥潭,稍有不慎便会落入陷阱无法自拔,气质神秘鬼魅,是个人都知道此人绝非善类。
更何况,姽之也算与司南在一起行善了两年之久,这里有部分人还是认识他的。当年姽之和司南有多好他们都看在眼里,如今姽之翻脸指责,而且那三天,所有人都对司南的作为看在眼里。
一时之间,竟是司南落在下下风,难以翻身。
司南感到不可思议,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脑筋还没转过弯来,他的嘴却先一步反驳道∶“不是的!你们别听他胡说!我和他不是这样约定的!我如果不与他大婚他就每个时辰杀一个人!这个人很危险,你们不要——”
“那你与他大婚不就好了!”人群中一个男人没等司南说完便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反驳∶“你在借口吧!明明是自己想扒着人家,还反过头来反咬人一口!我的老娘就是死在你的剑下!”
明明是婢女动的手,但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司南是他的杀母仇人。而这番话,不得不说,挑起了一个完美的话头。
“就是!这位公子面若桃花,风流倜傥!穿黑衣镶金线!你也不撒泡尿找找你自己的样子,还血口喷人指责别人变态!我看你才是恬不知耻!”
对了,司南现在的容貌还不是仙神那时候,仅仅是一张普通,勉强算得上清秀的脸蛋。
“对!当年你和姽之到我们沙漠客栈借住,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对姽之公子那个殷勤!怕不是早就想怕伤人家的床了!”
“机遇是!再说了!真如你所说的话,这位公子有啥不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跟他大婚?!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害死了多少人?!要我说,你……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
一个人开头,那就有无数人跟风,他们全然忘记了是谁将他们抓来,又是谁指挥着魔军将他们带到大殿上来。现在所有人的枪口,直指着司南,逼不死人不偿命的架势叫司南本就刺痛的脑子越发疼痛起来,甚至眼前出现了短暂的黑暗。
见众人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些人忍不住要冲上来暴打司南时,姽之紧急叫停。
“大家冷静下来,听我说完!”姽之板起脸来很有气势,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降低了音调。
姽之对此很是满意,面上一片哀色∶“众人知道了来龙去脉,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但我并不愿与他成亲。不仅是因为他冷血无情,更因为他丧心病狂!”
姽之话锋一转,愤慨激昂道∶“不知道各位记不记得,近日牢房内无故失踪的儿童?!”见众人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姽之紧接着道∶“没错!那些幼稚的孩童全部进了这个男人的肚子里!”
司南猛的一怔,神情迷茫。
姽之的话成功的挑动了众位的情绪。有些人眼睛充血,像是一匹狼看着一块腐蚀了的肉块一般,满是可憎厌恶又一面想用牙口撕咬他泄愤。
“败类!混账!我、我家伙呢?!我媳妇和我儿子全都搭在你手上!司南!我要你偿命!!”
“你还是人吗你?!”
“我的儿啊~!你咋就这么命苦啊!”
姽之抬袖一挥,瞬间一股内力打在司南胸口,根本来不及躲闪的司南被那团黑雾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消片刻,司南感觉全身堵塞的经脉被人强硬重开,甚至那股黑气正在顺着自己的经脉迅速蔓延至脑壳。一阵头晕脑热,司南感到眉间逐渐浮现出一个滚烫的记号。
姽之连忙仇恨道∶“看!这就是堕仙印记!有些人知道我们乃是修道之人!但有了这个印记就代表他堕落了!是正道之人最为不齿的一种危险印记!大家,现在还有人相信他吗?!”
大部分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大姐别哭!砍我宰了这畜生!”
“司南,你枉为人!!!”
司南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耳朵内紧接着迎来一阵剧痛,司南感到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直到完全陷入一片黑暗,期间不过几息的功夫,却叫司南感觉好想过了几十年。
明明只是坐着却好像都坐不住了,上半身摇摇晃晃,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脑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姽之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众人是什么表情他也看不见了。
司南发泄一般的大吼,却怎么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好像咽喉被塞子紧紧堵住一样,他发布出声音了。
随着耳廓渐渐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滑落,司南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茫然若失,不知所措。
全然没有在意司南的变化,姽之握着金钥匙,说道∶“大家别急!就因为他太过危险,所以我将他锁在这里。但也有不少人知道,过去的两年里我与他称兄道弟,如今也算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我要处置他有些困难。”
“而现在,我别无他法来请求你们的帮助!我与你们打个赌,这个钥匙可以打开司南身上的锁链!我将钥匙放在这里,如果你们之中有哪怕一个人替他开锁,我便放了他不再追究!”
“时限为一一个时辰,但如若无人放他,那我便亲手解决了他,叫他永不再出现在人前!”姽之说着,随意将那枚金钥匙扔在地上。
预料之内的,没有人去捡。
姽之对这种场景很是满意,带着一脸胜利的表情侧过头去看司南,却是一愣。
司南整个人倒在床榻上,身子弓成虾米状,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姽之从来没见过司南示弱到这种程度,刚想过去怼两句,顺便看看他有没有哭,但一想还有不少人都在这里,便歇了心思,摆出一副惆怅的模样走出大殿。
临走时,姽之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