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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万山眉头一皱,问:“风神獠!你来这里干什么?”
风神獠见他是蝶月的爹爹,便按捺着火气,抱拳向他揖道:“晚辈风神獠,见过箫伯伯。”
“你的小镇已经在那个妖艳女子的督促下建成了,现在是不是来给我们发请柬来了?”花木淳品忽然头也不回地问。
风神獠冷哼一声,“怎么了?花木前辈不是想我先喝你们俩的亲家酒吗?”
花木淳品依然头也不回地呵呵一笑,说:“这个没有你的早。放心,喝了你的峻工酒后,我会请你喝良儿的成亲酒的。”
风神獠轻瞟了一眼箫万山,箫万山已经微低下头,脸色则是阴晴不定。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慢慢走到他们的中间,忽而望着花木淳品冷峻地说:“你们明知道,我那么喜欢蝶月,还要偏偏在这个关节,横加一脚,这不明摆着和我作对吗?”
花木淳品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小侄儿,你别恼火。我告诉你,蝶月和我家良儿,从小就青梅竹马,一起玩耍到大,虽然,我们没有指腹为婚那么老土,但是我们两家早在这方面有默契的了,横加一脚的那个的人似乎是你。我要花木良去向你宣称他的订亲,是给你一个提醒,不要再在蝶月身上花心思了,她是我们花木家的。”
风神獠一怔,这才知道,在镇广场上遇见花木良并非巧合,他也并非单纯来抢租铺位的。原来是带着他爹的口信,来告诉他,让他知难而退。只不过,那小子竟然加多了一个赌博,来骗他进古墓里去受死。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无名火起,忽然大喝一声:“废话!青梅竹马怎么了?有默契又怎么样?订亲又怎么了?总之,我们要尊重蝶月的喜好,不可以强迫她嫁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转而,又对箫万山阴阴一笑说:“如果我要强迫她的话,蝶月就不会到今天还完整无缺。”
箫万山一听,脸部抽搐了一下,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花木淳品也脸有愠色地说:“儿女终身大事,靠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是两家商议好的。而你们则无媒苟合,是大逆不道!就算去到皇上面前,皇上也会是支持我们的。”
风神獠冷哼一声,说:“一直以来,我和蝶月都是和睦相处,没有侵犯过她,靠的都是尊重她的意愿,守护她的理想,你们这样做,是自私自利地让她做生儿育女的工具,完全没有尊重过她的想法。”
花木淳品也冷笑一声,说:“就算她嫁了进来,我们也会让她继续她的研究和医所的,还会赞助她盖个医宫呢。这个就不劳你费心。”
说完,花木淳品又悠闲地呷了一口茶。轻蔑地瞟着风神獠。
风神獠一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个花木淳品果然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他刚才提出的所有顾虑,花木淳品都能够对答如流,应付自如。风神獠在心中不由得骂了他一声,老狐狸。
忽然,他单膝“咚”声触在走廊的木板上,跪在箫万山的面前,诚恳地说:“箫伯伯,我想你最疼爱蝶月了。她最喜欢做什么,喜欢谁?你应该也清楚。你为什么就甘愿逆她的意愿了?”
箫万山见他忽然有这些的行为,不由得一怔,终于忍不住,破口骂道:“风神獠!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懂个屁呀!”
风神獠连忙问:“我不知,当然不懂了,你说给我听,我不就懂啦?”
“我……”箫万山欲言又止,转而说:“你不懂就算了,请回吧。还有,请你不要再烦蝶月了,她是我的女儿,她的幸福也是我的幸福,我是不会害她的。”
风神獠被下了逐客令,仍然不死心,继续恳求说:“有人说,一个女子,无非是找一个有才华有家势,有样貌有修养的男子。你看我,论智慧,论才华,论家势,有哪点儿比不上那个花木良?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一听这话,箫万山不由得嘿嘿一笑,嘲讽说:“你认为你们风神家族,有花木家族那么有钱吗?”
风神獠一怔,他想不到,箫万山真的要他比家财。他不由得严正地说:“蝶月是不贪钱的,蝶月真正喜欢的是救死扶伤,像箫伯伯你那样悬壶济世。再说,就算我们的钱不够花木家的多,但也足够蝶月天天琼浆玉液,龙床凤被这样过一辈子了。”
箫万山被他提及“悬壶济世”,不由得心中一痛,却冷然地说:“就算不说家势,论才华吧,花木良是上届的状元爷,皇上也赞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你呢,你除了会通运术外,还有什么?”
风神獠一听,箫万山这次要他比才华,不禁心中一颤。瞟了花木淳品一眼,看见他偏偏在这时候,扭过了头,望向走廊外的假山流水。
风神獠却知道,他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更加专注倾听他的说话,这个问题,是他们一直都想弄清楚的,却也是他心中的一个不轻易公开的秘密。
“我……”他一时也变得答不上来了。情愿抱歉地垂下头。
箫万山有点赞赏地凝视了他一会儿,却失望地说:“论智慧,你这样下跪,又及得上花木良吗?”
风神獠又是一怔,他这样下跪,一来是尊敬箫万山,二来是为了蝶月而恳求他。两方面也是出自诚意。他当然知道,对于一个真的拥有超智慧的人来说,这样的下跪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然而,诚意是这世上最高的智慧!这句话,就是他老师说的。
风神獠见箫万山不体谅他的诚意和情义。便万般无奈地站起来,以手轻轻掸了掸膝上的灰尘,笑了笑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一片之词,蝶月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花木淳品这时转过头来,一双小眼睛紧盯着他。
风神獠正想一握右拳,传送回去,看见他那阴险毒辣的眼神,忽而又信心满满地说:“你们太不了解蝶月了,她一定不会答应这桩亲事的。”
“风神獠!”花木淳品忽然从牙缝里狠狠地迸出一句话,“你如果想再从中作梗的话,我就不在你的镇上设立米粮铺,甚至连五鬼镇上的米铺也给撤了,让你的镇民,在方圆二十里处,再也找不到一粒粮食!让你的小镇,就这样变成死镇,变成荒镇!”
风神獠一听,心中一骇,心内不由地感到一股寒冷迫来。就像感受他的小镇已经是饿殍遍野、嗷嗷待食的惨象。他不由得颤声地喝斥花木淳品:“你敢?”
花木淳品冷然一笑,“我花木家财雄势大,所产的粮食供应占全国的八成,而且,还被划分为兵粮,早就不在乎少一间两间米铺的小事情。”
风神獠心中大惊,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厉声地吼说:“你就不怕民众造反?都到你这里抢粮?”
花木淳品也站起来,大声相向:“我有护院逾万,高手过百,而且,钢墙高筑,就凭你那几千饿鬼村民想抢我的粮食?况且,你稍有所动,我立即禀报皇上,不用片刻,你三伯父就会立即把‘钢铁神兵’送到,到时候,全镇遭受屠城之灾,所有的责任都由你一个人负!”
“你敢?”风神獠终于怒不可遏,一个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拽起花木淳品的衣襟,扬手想一拳揍过去。
就在这时,箫万山厉喝一声:“风神獠!你敢打国柱大人?”
这时,花木淳品也傲然地说:“我和你爹也一样,是大夏的国柱大人,我们曾立约,只要我们一旦枉死,我们的家族立即就不再为朝廷效力!你不怕引起全国动乱的,你就打呀,杀呀,杀了我呀。”
风神獠凝望着他那副不可一世的痞子嘴脸,真想替那些镇民揍他一顿。但想到他的背后牵连到了大夏的命脉,便生生地收回了那已经出了中途的拳头,颓丧地跌坐地上。
他沮丧地问:“你们到底想我怎么样?”
“很简单,你说,你的老师是谁?”这时,花木淳品也不怕暴露他的目的了。
风神獠转过头,苦笑一声,说:“我也很简单,你们去问皇上,皇上比我更加清楚内情。”
花木淳品一怔,“你当我们是傻瓜了?我们哪敢去问皇上?”
风神獠站起来,对他狡黠一笑,说:“我怕我说了出来,后果会比你国柱大人的命,更加严重!”
花木淳品听后,不由得呵呵一笑,说:“别在卖关子了,你当我们不知道呀,你的老师一定是逸国圣儒宇文颜!”
风神獠一听,嘴角勾了勾,笑说:“你嚷大声一点啊。去外面说我是宇文颜的弟子呀。”
花木淳品一听,自知失言,立马惊愕地环顾四周,缄口不语。
第100章 断粮计
相传,九十年前,东方出现了一个八岁的神童,带着一支军队,征战这片大陆各国,无往不胜,还真的没有一次败北。但是,他并不占国,而志在臣服各国,要求各国向他的国家进贡;
八十年前,西方又出现一位青年将领,带着他的乡亲们,三个月内攻占下西方八国,掳走了他们的大量的财物,重新组建了一个强大的国家;
又十年后,同样是一位青年,出现在东方,单凭一人之力,把二十年前那神童攻下的国家里的女人和财宝,全部抢占过来,还把那位奇才俘虏了,当场五马分尸至死;
六十年前,南方火浦小国,突然雄起一位英明的领袖,带领着他们的国民,抢占了整个大陆的南半边,累计有十个小国,还一直攻占了大夏的国南地区,后来,该领袖被人暗杀至死;
五十年前,一个少年又英姿勃勃地从大陆中间的兰兰小国崛起,却在一次出征的时候,遭手下戮杀,成为异世大陆的一件悬案;
十三年后,大夏皇朝由夏华雄起,发展了举世无双的‘钢铁神兵’,吞并了西锦国、东望国、洪武国,殖民了南方的火浦国、北方乌衣国,傲视了整个大陆将近半个世纪!相传几乎每年都会出现的真命天子,都出自逸国圣儒宇文颜的门下,因为,五十年来的大陆连年征战,烽火四起,而逸国是唯一任四边列国血流成河,也安然无恙的一个小国。
然而,自从六十年前火浦国的领袖被人暗杀之后,此后但凡是自称宇文颜门下的人,都会被其他强国派出的杀手或潜藏的刺客杀死。由此引起的大大小小的国家战争,二十年来,不下数十场。遂后,但凡是宇文颜的名字,都为各国人民所厌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