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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风神五鬼,逢女必毁’这不是一句传言,而是一句咒语?”风神獠连忙惊讶地坐直身子,严肃地追问。
“这,”十叔被他问的顿时脸色一变,撑起身体,想从廊边跳下沙滩逃去,但见风神獠仍然逼视着他,想到他是风神家唯一的传人,便轻叹一声,开始对风神獠说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这事儿,咱从你爷爷那里说起。”十叔的语气顿时变得苍凉了许多,仿佛要向他们叙述一件辛酸悲哀的事:“你知道吗?我们五兄弟都不是一个娘所生的。”
果然,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就令风神獠和公主僵住了。他们无法想像那是一个怎样的情形。
“如果你有听说过,我们还有其他七个兄弟的。但是,他们不是夭折了,就是少年亡了。”十叔望着前方,想像着如果十二兄弟都仍然在世,会是个多么壮观的场面,他感慨地说,“所以正确地说,我们十二个兄弟,都各有各的娘亲。”
“啊?”风神獠又在心中惊叹了一声。
“这不表示你爷爷为人风流。”十叔说,“因为,十二个娘亲都是一生下儿子就香消玉殒了。”
“无一例外?”风神獠悲哀地问,公主已经惊愕得魂飞天外。
十叔也神情感伤地点点头:“是的,无一例外!血崩,一生下孩子后,娘亲就大量流血至死!天下无人能救!十二兄弟谁都没有见过自己娘亲!”
十叔越说越悲痛,风神獠越听越心惊胆战,“这,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十叔也迷惑地说,“问过你爷爷,他却至死也不肯说。”
“所以,其他婶婶也是这样的命运了?”公主已经听得了一脸的梨雨,也哀愁地问。
十叔点了点头,说:“其实,那位野味铺的女儿,她就是在生产的时候血崩而死的,还连孩子一起没了;而七哥那个女使者,则听信了那个传言,马上转嫁他人……”
“但是,我娘……”风神獠听得汗毛倒竖,暗暗为自己能够存活下来而侥幸,却无法想像原因。
“你娘亲和你是一个奇迹!许多人至今都不了解其中的道理,”十叔说,“但是,依我的猜想,应该和你娘亲在与你爹成亲一天后,便逃回西宁改嫁有关联,你有空的,可以再找你娘再了解清楚当时的情形,这对于为什么我们风神一族会受到诅咒的事情应该有帮助。”
风神獠想到自己侥幸存活,竟然多亏了娘亲在那时候离开了父亲,回到西宁探望外公?还多亏她冒着那个诅咒,把自己的生命也赔上地把他生下来。他到这时,也理解到十叔为什么称娘亲诞下他,是一个勇敢的行为!
这其中,不是也要感激西宁王子要娶娘亲了?风神獠想到城门楼上,娘亲下跪要替前西宁王感激他的事,想来,他无形中也回敬了他一礼。
“好吧。我回去后,就会去西宁问问娘亲的了。”风神獠义不容辞地把这个责任揽下来。他爷爷很努力地为风神家留后,也只能存活了五个;他本来也应该有许多堂兄弟姐妹的,目前却剩下他孤单一个,这个责任本就已经无可推卸地留下给他。
十叔宽慰地点了点头,说:“这以后就全靠你了。”
风神獠沉思着点了点头,忽然,他问:“那你呢?”
当时,每个兄弟都有自己钟情的女子,有已经伤害的,有差点就伤害的,有不敢去伤害的,十叔却一点也没有提到自己。
“我吗?”十叔苦笑一声,目光落在沙滩上那些嬉戏的小孩身上,“我不就收留他们了?”
接着十叔又说起,当年云游到这里的时候,遇到一些在海上出了事的渔民的儿女,无人照顾,很是可怜,他便决定终身不娶,穷尽一生也要为坚守在这海边,为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建造一个幸福的乐园。
“他们当中,还有些是在海上出了事被救回来的残疾儿,有的被恶鱼咬去了手脚,有的则被吓傻了吓哑了,她们俩……”忽然十叔指着围在大钢锅旁干活的昨晚那两少女,“就是被吓哑了的。”
公主这才明白,她们怎么从来都不说话,甚至笑不出一声清脆。
这时,两少女踏着细沙,颤悠悠地端来了两碗香浓的鱼汤,眼神却投向十叔的脸上。
“先让客人喝。”十叔无所谓地教导说。她们这才安心地端到风神獠和公主的面前。
“喝吧,应该对你的伤寒有帮助。”十叔说。
风神獠笑着先接过一碗递给公主,再接过一碗给自己,轻轻抿了一口,顿时觉得香浓鲜甜。公主喝了,也眼前一亮。
其他的小孩见到了,都蜂拥回来,馋着要讨汤喝呢。十叔只得跳下沙滩,过去给他们分汤。
“我感觉,已经充满力量了。”风神獠一口气喝了半碗,痛快地说。
半晌,却不见后面的公主有反应,便扭过头去,却看见公主放下碗,对着天空满面忧思的样子。
“文素,怎么了?”风神獠一把拉过她的手,关切地问。
“獠!”突然,公主一把搂住风神獠的脖子,哽咽地说,“我好害怕哟。”
“怕什么?”风神獠抚着她的香肩,果然发现它在不断地微颤。
“刚才你十叔说了,凡是风神家的女人,都……”公主哽咽地说不下去了。但是,风神獠却明白是那个诅咒吓着她了。
他不由轻轻一笑,“别担心这个。十叔说了,那些女人是要在生小孩的时候,才有那个机会的。”
公主慢慢离开他的脖子,好像也明白了这当中的漏子,“你是说,只要不生小孩,就不会有事吗?”
“嘿嘿,”风神獠忽然一笑,“你跟我,虽没有夫妻之实,但也有夫妻之名了,咱俩像这样肌肤相亲的时候也不少了,你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一句“夫妻之名”逗得公主笑靥重展,心花怒放,却还有些担忧地说:“你没有办法既可以生小孩,又不要死人的吗?”
风神獠说:“刚才我已经答应十叔了,这件事我会去查了,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了。”
又说:“等我破了这个诅咒,再让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吧。”
“风神獠!”公主听了,喜不自禁地又拥住风神獠,久久地抓紧这一刹那的幸福。
“现在,还真的相信你们是情侣了。”这时,十叔分完汤,又走过来。
公主这才不好意思地分开,重新品尝那碗鲜鱼汤。风神獠却问:“十叔,你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有呀。”十叔爽快地说,“但是,她不在这里。”
“哦?”公主和风神獠不由都向前倾,表示很乐意听听十叔的爱情故事。
“你们知道在黄泉路尽头,有一条忘川河吗?”十叔忽然阴森地说,“就在那条忘川河边,有一位摆渡的鹤姬,她终年都在吹响她的怨笛,她愿望能有一个听得到她笛声的男人,与她执手共渡彼岸,踏上幸福快乐的净土世途,不再受轮回相思之苦。”
第129章 乱访东望
“十叔,你在说《上古经》的故事吧?”风神獠忽然记起自己曾经看过蝶月那本《上古经》,里面好像就有这样的一个浪漫的故事。
“呵呵……”十叔仰天一笑,转而笑望着他,慢慢的眼神流露着一丝真诚与寂寞,“通气术的神通境界,就是‘冥界怨笛’。能够练到这个神通的话,就可以听到的了。”
风神獠和公主听了不由一怔。这么说,那个故事是真的了?
“我就是她宿命的男人!”十叔忽然轻叹地说,“她也是我理想的情人。”
风神獠问:“那么,你现在有练到神通吗?”
十叔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喝汤的小孩们的身上,伤感地说:“我还是等我差不多辞世的时候,再去领悟吧。”
这时,有不知情的小孩跑过来,对风神獠说,“大哥哥,你可以陪我放风筝吗?”
风神獠一怔,转而笑说:“好呀。反正也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你的病刚好,这不太好吧?”公主却担心地说。
风神獠跳下了沙滩,转身朝她微微一笑,“早就没事了,坐在那里反而闷着。”
说完,就和那几个小孩一路拽着风筝在沙滩上狂跑。但是,风向不对,他们跑的再快也没用,那风筝还是不听话地掉在地上。
“噢,不听话了。”风神獠蹲下来,双手托腮,故意犯愁地说,“那该怎么办呢?”
那些小孩子也笑咯咯地蹲下来,学着风神獠,托着腮说:“那该怎么办呢。”
逗得竹舍上的公主哈哈一笑。
“好吧,就让我去打它屁股,打到它飞起来。”风神獠故意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走到了风筝的那头,又叫那些小孩再拽着跑。
那些小孩一开跑,他马上截住那风筝,陡然一念通物术诀,霎时把风筝带到了高空中去。
“噢,行了,可以了,飞起来了!”那些小孩不禁都欢呼雀跃起来。
十叔和公主也惊讶风神獠的通物术。
只在空中停留了一瞬间,风神獠又用通人术把自己送回沙滩上。眼神却怔怔地盯着那十几间竹舍后面的大峰壁直发呆。原来,就在竹舍的上后方,有一大块高逾百仞,连绵数里的峭壁,如巨大的屏风一样,气势恢宏地矗立在人前,让人为佗如刀切般的鬼斧神工感到窒息。
然而,风神獠不是在感叹它的高大与奇特。他还看到壁上都凿开了一个个小黑洞,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张峭壁,似乎在恢宏的气势下,暗藏着阴森的杀机。
“獠!”公主见状,不由得关心地跑出来,“你在看什么?”
“呵呵。”十叔也走出廊外沙滩,扭头往上一瞥那峭壁,不由得朗然一笑,“这就是三皇子的‘陆地战船’,是多年屡拒海盗入侵成功的最强防线!”
风神獠自己心中也猜到了七八成,这应该是一个军事堡垒。但是,他现在又对最上面那座映日辉煌、亭榭耸立的宫殿感兴趣了。
“你说哪个三皇子?是夏力泰吗?”在听到“三皇子”的时候,风神獠不由得微微一怔。
十叔也是一怔,“这‘东望宫’一直都是三皇子的行宫。獠儿,你认识三皇子?”
风神獠目光没有移开“东望宫”,点着头,却感叹地说:“三皇子就住在这国东著名的‘东望宫’呀?”
他向来只从书中得知,从来没有亲临其境,想不到它竟然就近在十叔的家的上面,还是三皇子的行宫!
“这就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