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书瑜捂着脸叹了口气; 小声喃喃道:“这件事你也帮不了我……”
只能靠她自己。
“你说什么?刚才太小声了,我没听清你说的话。”
“确实有一点小麻烦,”她承认; “不过我自己能解决; 而且真的是很小的问题。等解决了之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真的?”宋葭柠忧心忡忡又有点怀疑。
“当然是真的; 如果是那种很要紧的大事,我怎么可能瞒着你们?”
“好吧……那有什么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挂了电话; 温书瑜裹着浴袍疲倦地瘫在了床上。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身体已经很疲劳了,但是一部分思绪还是清醒的; 这种感觉不太好受。
她忽然想起自己刚下飞机给家里人打电话时温治尔说的话。
大概是听出她因为突然返回英国而有点愧疚,所以他逗她道:“你人倒是痛痛快快走了,结果答应帮我拿的酒没带回来。”
她一想到‘酒窖’这个词就觉得面红耳赤,当时含含糊糊回:“这么想喝,你亲自跑一趟去拿呗。”
“亲自去?他那个酒窖我至今都没去过,估计防着我呢,免得我给他扫荡干净了。”
听见温治尔这么说,温书瑜立刻联想到了那人对自己说过的话,耳尖顿时发烫,弄得她坐立不安。
现在又想起来,她捂着脸埋在被子上打了个滚,最后一脸崩溃地摊成了一个“大”字形。
正发着呆,手机屏幕蓦地又一亮。
她呼出口气,转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秦栩的消息,对方问她:你回英国了?怎么这么突然?
这回她出发得很匆忙,只在飞机起飞前给宋葭柠和曲芸周发了短信说了行踪。一下飞机先和家里人报了平安,紧接着就接到了宋葭柠估算着落地时间打来的电话。
十二个小时里秦栩也给她打过电话发过消息,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回复。现在他这么问,大概是已经问过宋葭柠了。
温书瑜躺着动了动手指回复:有一点学校的事需要处理。
现在英国还是白天,按照她以往倒时差的习惯是不会立刻倒头就睡的,可是现在她只想埋进被子里睡一觉,什么也不用想。
在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前,先允许她放松逃避一下。
这么想着,温书瑜又回了秦栩一句“我先倒时差了,有空再聊”,然后就放下手机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
深夜,车在别墅前停下,两束车前灯的灯光照清空气中的浮尘。
总助停了车,然后转身去喊后座闭眼靠着的男人,“梁总,到了,您回去休息吧。”
后座上的人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睁开眼。总助见状,立刻下车绕到另一侧替后座上的人拉开车门。
男人却忽然开口问他:“佚园的那些酒呢?”
忙碌后于小憩里醒来,他嗓音里还带着隐隐的倦怠。
“都另外收好了,需要的话随时都能给温小姐送去——”刚说完,总助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脸色讪讪地止住。
送去?
梁宴辛心里嗤笑一声,人都跑了,怎么送。难不成千里迢迢寄到英国?
想到这他心里蓦地腾起烦躁来,拧眉道:“重新放回去。”
“好的,我立刻去办。”
梁宴辛下了车,没走两步脚步又蓦地一顿,他咬了咬牙,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冷着脸转身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总助,“不用放,就继续这么收着。”
总助没多问,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应声:“我明白了。”
没等他话说话,几步外高大的身影已经径直离开了,他松了口气,一边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吩咐佚园的人。
……
细细的一束束冷水在掠出带着凉意的弧线,浇落在赤。裸的肌。理上,然而憋了一天的烦闷和恼意却没能消减半分。
他面无表情地站着,冰凉的水流顺着眼窝与鼻梁不断下滑。
活了三十一年,竟然因为一个小姑娘就这么昏了头,顺带还被摆了一道。
他做事不喜欢优柔寡断,动了心思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动了心思的却是以前喜欢自己又被气走的小姑娘,让他有点头疼。
结果看着她从马上摔下来那一幕让人心惊肉跳的场景,又觉得让他头疼的事也不算什么。
本来以为就是有点胆小有点难哄,想着第二天把事情彻底解决。结果他临时被生意上的事拦了一个上午,而她趁此机会扔下他直接跑了。
还直接跑到九千多公里外?就这么想躲着他,不想见他?
梁宴辛越想脸色越难看,眉头拧得越紧。
行,跑就跑吧。他也趁此机会冷静冷静,免得再被牵着鼻子走。
*
余音容得知温书瑜从庄园离开的消息时有点诧异,于是问给自己消息的负责人:“怎么会突然走了,不是才刚去?”
“具体原因不太清楚,温小姐说临时有点急事,所以就先回去了。”
临时有急事?余音容皱眉,知道从负责人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转而打电话给梁宴辛。
“妈。”
“宴辛,”她直接问道,“书瑜怎么突然走了?是不是你招待不周,让别人不高兴了?”
说着她又有点后悔,觉得不该让他去帮忙送那份赔礼的事。按照她对自己儿子的理解,如果两人真在马场碰了面,他说话做事估计不会太客气。
梁宴辛正在签文件的手一顿,原本流畅凌厉的笔迹突兀地中断,凝聚成墨点。
“不清楚。”片刻后,他神色如常地写完最后一笔。
“不清楚?小姑娘脸皮薄,是不是你说话做事太不客气了?”
他放下笔往后靠了靠,蹙眉抵住突突跳着的额角。
脸皮薄?这点没错。
至于不客气……
梁宴辛扯了扯领带,眉头拧得更紧。
他怀疑这通电话是故意打来膈应自己的。
“还不许别人有点急事?”他轻嗤一声,不等余音容再说什么就淡淡抛下一句,“还有事,挂了。”
说完直接结束了通话。
总助此时正好敲门进来,“梁总,刚才秦氏的人打了电话过来,想约一个谈出口合作的时间。”
“嗯。让陆越和他们谈。”
“恐怕这次要由您出面比较合适。”总助道,“秦氏的意思是,秦先生父子想亲自过来。”
“你说秦栩?”他合上文件,抬眸。
“是的。”
梁宴辛眯了眯眼,忽然问:“秦易准备让他儿子负责这个项目?”
“听秦先生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秦先生还说秦少不介意长期在国内和欧洲两地往返,交给他比较放心。”
不介意在国内和欧洲往返?
他放下笔,轻轻嗤笑了一声,脸色冷了下来。
这次的合作项目里和英国企业的往来占了大头,即便需要经常性地飞到欧洲,大部分也一定是待在英国。
秦栩……他扯了扯唇角。
五年前那次告白,再到同样去英国留了学,甚至和她关系亲近到能一起出席晚宴,再一起跳第一支舞。
能耐啊。
“梁总?”
梁宴辛一掀眼,冷道:“他手底下的公司,哪个跟这一行沾了边?”
“我明白了,稍后会再和秦氏的人商谈。”总助立刻意会。说完见桌后的人无意再说别的,就转身打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梁宴辛有些烦躁地站起身,将从颈间摘下的领带不耐地随手扔到一边。
刚知道人跑去了英国,秦栩就要迫不及待找理由跟着去了?
项目持续的时间并不短,他要是真往这上面动心思,国内和欧洲两地跑的情况持续一年也不是不可能。
梁宴辛捏了捏眉心,在落地窗边站定,蹙眉盯着楼下往来的行人车流。
半晌,他有些颓然且无奈地叹了口气。
*
温书瑜这一周的日子过得还算轻松惬意。
倒过时差后,她早上自然而然被大脑生物钟唤醒,然后起床洗漱。
吃了早餐后,她通常会去书店看看书或者出去逛逛超市,回来时带一小束花,下午就在家里看看课本或者电影,晚上偶尔再去一趟便利店。
她承认自己有点逃避……
明明说好要在独处和不会见到梁宴辛的时间里好好想一想,可是当她发现自己现在只要不想起他就能很轻松地享受独处生活时,就忍不住把这个名字刻意地从思绪里和生活中剔除开。
七天了,他的确没有追来英国,她的“愿望”达成了。
甚至他也没有联系她,就像对她突然走了这件事毫不意外、或者无所谓一样。
所以就是随便玩玩而已?他那些亲密的举动也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在为什么而生气,温书瑜蓦地从沙发上起身,回房间换了衣服后拿着钥匙下楼。
逛便利店是她很喜欢的一种放松方式,每次她专心看着货架上那些商品时都能很快把烦恼抛在脑后。
正好今晚吃得有点撑,她就当散步消食了。
温书瑜在便利店逛了一刻钟,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提着装着零食和水果的袋子回到公寓,一边哼着下午看的那部电影里的旋律一边走进电梯。
按下楼层,她耐心地等待电梯门合拢。
忽然,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抵在了一侧门边,轿厢感应到后门立刻停止闭合,转而向两侧打开。
那只手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温书瑜看了一眼后微微往旁边避让,等着恰好在最后时刻赶上这趟电梯的住户进来。
下一秒,电梯门完全打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踏了进来,带起零星的冷洌木质淡香。
她嗅到后顿时一怔。
是五年前……那人用过的、又被他换掉的香。
温书瑜心里涌现出某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电梯顶上落下冷然的白色光线,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白衬衣黑长裤,小臂上搭着黑色的西装外套。
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他此刻正侧对着她,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