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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那你呢”险些脱口而出,看着男人侧身去让侍者拿雪茄,她赶紧闭上了嘴把话咽进肚子里。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一侧的门外。
温书瑜怔怔地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衣香鬓影的大厅时,恍然有种梦醒的恍惚与失落。
正出神,她蓦地和温朗逸四目相对。
她心道糟糕,怎么把他们完全抛在脑后了。
温朗逸低头对身边的人说了句话,然后抬脚走过来,“怎么和宴辛跳起舞来了?”
“谁让你们把我一个人扔下来着,”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一个人太无聊了嘛,这里除了你们我也没什么别的认识的人了。”
“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大哥忘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会嘛。”
“等我把那边的事谈完,然后过来陪你。”
“知道啦,快去吧。”
哄走自家大哥,温书瑜松了口气,背过身悄悄摸了摸脸。
总觉得还有点热……
她看了看出口那扇门,犹豫片刻又回头看了看家人所在的位置,最后步伐略快地走了过去。
门外是条长走廊,两侧分布着休息室、盥洗室和吸烟室。温书瑜正准备按照标识拐进盥洗室,却忽然听见一阵说话声。
“梁少,老少通吃啊,”有人笑嘻嘻地道,语气里夹杂着点奉承。
好一会,才有另一道嗓音淡淡响起,“什么老少通吃。”
“温家千金啊。”
“她?”男人轻笑,“还是个小孩儿呢。”
“不,我说的可不是你啊梁少,我说的是小姑娘的心思。我有个表妹跟温家的这个小公主关系不错,所以无意中知道了点事,就跟我说了说。”
说话的人顿了顿才又道:“她告诉我,那温家千金对你有意思,小姑娘亲口说的喜欢。”
温书瑜愣愣地停在原地,脸色蓦地苍白。
她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么小,懂什么喜欢。”
“梁少真有兴趣,等两年又有什么关系。”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能有什么兴趣。”男人语气是熟悉的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仿佛带着嘲讽与轻蔑,“你脑子放干净点儿。”
话说到一半,吸烟室里就传来脚步声。
温书瑜从浑浑噩噩里回过神,一瞬间想躲也知道自己该躲,可已经太迟了。
只穿着衬衣马甲的男人抓着外套走出来,一只手还放在脖颈前正着领带,手指修长而白皙。
忽然,他脚步一顿。
四目相对,温书瑜大脑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梁宴辛,记住你今天的话。
你们要的文案内容来了(顶锅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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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亲密》
甄杳17岁的夏天,她父母双双在车祸丧生,她的眼睛也因为这场车祸失明。
与父母生前交好的宋家夫妇好心让她住进宋家,亲自陪伴照顾。
宋家有两个特点,一是有权势,二是儿子多,于是她一夜之间多了三个哥哥。
二哥温和,三哥散漫,至于那个大哥……
她有点怕他。
一开始怕他、躲他,后来……依旧怕他躲他。
复明后看到他的眼神,总让她觉得无处可逃。
夜晚,她走过长走廊回自己的房间,路过某扇紧闭的门时却被一双手臂带了进去。
白天装的人模人样的宋家长子,本性在这黑暗中的一吻里显露无疑。
*
世界上有三件事无法隐藏:贫穷、咳嗽和爱。
而一个人身上,永远藏不住爱的地方只有眼睛。
宋渌柏静静看着她因失明而失焦的眼,等待着自己的秘密即将大白的倒数。
*
#一个从失明到康复的少女,在“养父母”与两个哥哥眼皮子底下和大哥偷偷恋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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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逢(三合一)
长指将雪茄搭到烟灰缸边缘; 指尖轻轻点了点; 燃后的烟灰扑簌簌地落进去。
梁宴辛冷眼盯着手里的雪茄,想起刚才跳舞时的某个画面。
小姑娘仰头看着他,眼底的急切和慌乱慢慢褪去,目光里渐渐掺杂了点别的。
这样的神情他在无数人脸上见过,只是她的更干净、简单、纯粹。
他把她当小孩儿,所以没能察觉什么异样; 但事实是这小姑娘似乎没把他当长辈看。
十六岁。他把雪茄送到唇边; 慢慢吸了一口,忽然有点烦躁。
“她告诉我,那温家千金对你有意思,小姑娘亲口说的喜欢。”坐在旁边的人在短暂停顿后; 终于把话说完。
梁宴辛动作一顿,片刻后缓缓吐出烟雾,指腹轻轻摩。挲雪茄表面; 神色与眼神在烟雾缭绕中晦暗不清。
“这么小; 懂什么喜欢。”
“梁少真有兴趣,等两年又有什么关系。”
兴趣?梁宴辛面色冷淡下来; 一个因为兄弟交情而给了几分关照和耐心的小孩儿?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能有什么兴趣。”他起身灭了雪茄,抓起外套走出吸烟室; “你脑子放干净点儿。”
麻烦,他这是给自己惹祸上身。
然而下一秒他就和这个“麻烦”迎面碰上。
少女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脸色和唇色都泛着苍白; 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了。
他一怔,停下步子。
温书瑜没料到他就这么突然出来了,一瞬间,她整个人像变成了僵硬的木头,思绪和呼吸也一同停滞。
走廊冷色调的灯光让她视野中的画面恍恍惚惚褪色似的,变得发白、黯淡。
他都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喜欢他这个秘密,还用轻飘飘的、或许还带着轻蔑和认为她荒唐与不自量力的语调,不以为意地击碎了她的幻想。
“她?还是个小孩儿呢。”
“这么小,懂什么喜欢。”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能有什么兴趣。”
一句又一句,像逐渐加重力道,毫不留情地锤在她心口,自尊心和今夜及以前的所有快乐雀跃,在顷刻间粉碎。
紧绷的神经像被针刺了似的,她回过神身躯颤了颤,下意识后退两步。
仿佛凝固的血液,在这一刻一齐涌上头顶。
羞耻,难堪,愤怒,埋怨。
他会说什么?他现在怎么看待自己?
短短几秒却像噩梦一样漫长。
温书瑜发现自己竟然连“我没有”这种简单的辩驳都说不出,她心跳重得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蓦地转过身,想也不想地往大厅跑了回去。
然而慌乱中裙摆忘了提,弄得她一个踉跄。
温书瑜眼眶骤然一热,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让自己出丑!
她像跑在火焰上,每一步都是煎熬,满脑子只有赶快逃离这一个念头,甚至不断祈求他千万别叫住自己。
跑到门前,她猛地一把推开,然后迫不及待地踏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火焰仿佛熄灭,被她牢牢关在背后的这扇门里。
心跳依旧又快又重,但她好像能呼吸了。
站在门边的侍者被她吓了一跳,“……温小姐?”
温书瑜恍若未闻,转身垂着眼步伐急促地走向楼梯,同时竭力调整着自己的表情。
像她希望的那样,他没有叫住自己。
可他怎么会呢?她又自作多情了一次。
“眠眠?”温治尔疑惑关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一僵,拼命眨眼深呼吸,紧张而恐慌地不断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被看出任何破绽。
“二哥。”她尽力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眠眠,你怎么了?”温治尔走过来,“脸色怎么有点差?不舒服吗?”
“可能是吃太多凉的了,胃有点不舒服,我想去休息室待会儿。”
温治尔顿时紧张,“胃不舒服?我让医生来一趟。”
“不用啦,二哥,我就是想上去喝杯热水,你不要每次都这么小题大做嘛。”她垂着眼晃了晃温治尔的手臂,“顺便上去偷个懒,我不想待在这下面了。”
“你确定没事?”
“确定确定!”她笑嘻嘻的,“也就刚才难受一下,现在缓过来了。”
“那好,我送你上去之后再下来。”
温书瑜急着离开大厅,忙不迭点头,“走吧走吧。”
两人上二楼进了休息室,温治尔倒了杯热水,用手背隔着杯壁试了试温度,觉得水温合适才递过去。
温书瑜接过,催促道:“好啦,你快下去忙吧,不用管我。”
“这么急着我走?”温治尔故作不满。
“免得爸爸找不到你嘛,而且,”她余光瞥见放在桌上的手机,赶紧拿起来晃了晃,“而且我还准备跟葭柠打电话呢,你在这里我怎么打啊。”
“好好好,”温治尔无奈,“我走,我走总行了吧。门口有人守着,有什么事让他跑腿,知道吗。”
“知道啦。”温书瑜应声,低头开始摆弄手机。
门打开,然后又关上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下一秒屏幕上忽然落下一滴水珠。
温书瑜蓦地站起身,径直快步走进一侧的盥洗室,关门锁门飞快地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她直接靠着门蹲下,把脸埋进臂弯里。
攥紧的手指节渐渐青白,肩膀和脊背渐渐颤抖、抽动。
过了会,安静的空间内忽然响起一声没能克制住的抽泣,接着抽噎声愈发频繁地响了起来。
温书瑜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这么蹲着哭了多久,只知道因抽噎太久已经有点缺氧了。
她勉强长舒了口气平复,接着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探手胡乱抽出几张纸捂在脸上,泪眼朦胧地一边抽泣着一边拨出某个号码。
“葭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