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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人忿然地把宝娘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打了下来。白了宝娘一眼。
“打高昌的时候,还不是我一句话。让魏家把窖里的白银全搬了出来给他作军饷,那可是我们魏家祖祖辈辈几百年攒下地来的,光拉银子的车,就用了一百多辆啊!我是那小气的人吗?他竟然还跟我说什么大年节,您也要给她做几件能见人的衣裳。啊,我没给她做吗?从库房里拿出来地缂丝,那些可是熙照二百二十一年的贡品,我自己都没舍得用…”说虽如此。但声音还是小了不少。
“你说。我怎么就养了一个这么古怪地儿子呢?处处与人不一样,事事与人不一样。他爹也不是这个性子啊,整天就阴森着个脸,象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你在再看他选的这个婚期,十四号,我只听说要选双的。可没听说选四的。你说,他就随了谁?我这哪里是养的儿子。是养的个虎崽子、白眼狼…处心积虑地掏他娘的银子给他没过门的媳妇花…”
宝娘就笑了起来:“之前叶夫人在的时候,您嫌爷不会疼人。如今顾姑娘,你又嫌爷有了…就忘了娘。”
魏夫人一听,气不打一处出:“你不提还好,你一提,又该说这话不是我这个做娘的说的。我是真的搞不懂啊,他小时候我可是教他练了修罗门的炙阳诀的,那修的是至刚至阳罡气,按道理来说,精力和体力都应该很好的,怎么就降不住一个叶紫苏呢?生个孩子,象要他下个金蛋似的…”
宝娘脸一红,微嗔地喊了一声“夫人。”
魏夫人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好,好。你们怪我,你们都怪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免得到时候,他们两个有什么事,又说是我给嚷出去地。算了,我也不管了。常言说的好,不痴不聋,不作阿翁。”
宝娘就笑着收拾了托盘往外走。
魏夫人却叫住了她:“那个葯,要记得服伺她吃。那可是固本培元的好东西…”
宝娘脸上露出揄挪的笑容:“知道了。一定会好好服伺她吃的,保证她顺顺利利地给你生个大胖孙子来!”
魏夫人在抱怨,魏家的大总管拿着一长串单子也正在向魏凌云的大儿子魏士健抱怨。
“大少爷,三天的时间,又是年节上,没有开市,让我准备这么多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魏士健三十五、六的样子,身材高大健硕,相貌英俊,眼宇间和齐灏有三、四分相似,留着两撇漆黑光鉴的八字胡,目光炯炯有神,十分利索精明能干的样子。
他摸了摸胡子,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实在不行,让东溪开了库房,把老太太,太太们的陪嫁,家里祖辈们的库藏都拿出来。这可不是别的事,三天之内,必须把东西置办齐了。”
大总管得了这样的准信,心里一划算,这才觉得有了些谱。他精神一振,应了一声,下去准备去了。
魏士健见大总管下去了,转身就进了旁边的侧间。
魏凌云正在两个丫头的服伺下给头上的伤上葯,看见儿子进来了,“嗯”了一声,道:“怎样了?”
魏士健笑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地把这差事办好了,决不让姑母和你丢了脸面。”
“嗯,”魏凌云俯着头让两个小丫头把白布裹在头上,“你知道轻重就好!”
两个丫头收拾完了,曲膝给魏氏父子行了福礼就退了下去。
魏士健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父亲的手上,道:“你的头,还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在齐府门前又是磕头又是跪的闹了一、两个小时,魏凌云也的确泛了。他接过茶盅喝了一口热茶,这身上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听见儿子问,淡淡地“嗯”了一声,道:“现在哪是管这的时候啊。赶紧让人把那边的芙蓉轩收拾出来,今天晚上顾姑娘就住过来了。你也准备准备,这两天婚书就会办妥了,你姑母的意思,让你代表娘家人去送亲!”
魏士健就应了一声,道:“你可有什么话带给国公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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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春暖花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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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春暖花开(五)
第一百四十五章春暖花开(五)
魏凌云就抚着有点痛的头笑了笑:“就代我跟爷说一声恭禧吧!”
魏士健就有些不满地望了父亲一眼:“爹,这可是个好机会。
魏凌云脸色一沉,道:“你可别犯糊涂。遇见了国公爷,什么也别说。他这个人,什么事都在心里。我们魏家出了多大的力,为了多大的难,他是知道的,有什么好事,自然会照顾我们的!”
魏士健还要说什么,魏凌云就狠狠地盯了儿子一眼:“你可记住了,不叫的狗才咬人。你以后在他面前给我老实点,别玩你那些花样子,要论这个,你姑母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世上可没几个比得上他,我可是见识过了的……”
魏家是由魏士健牵头,齐家是齐灏的大堂哥齐淇负责,两人一起置办婚事。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聘书、礼书,三天内全部完成。
初五的晚上,顾夕颜和段缨络就搬到了魏家住于雍州城柳树胡同的院子,住进了芙蓉轩,柳眉儿比她晚两天搬进来的。她告诉顾夕颜,说初六的晚上,徐夫人安排人给魏士英梳了头送到了齐毓之住的花生胡同,齐毓之却还住在贤集院里没人回去,说这两天要筹备齐灏的婚事,他得帮衬帮衬,住在那里方便些……
说到这里。柳眉儿就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姨母怎么就想着把你嫁给……那人,以后你的日子怎么过啊!”
顾夕颜额头就有汗冒了出来,忙转移话题:“你地事说的怎样了?可问清楚了说的那个人了没有?”
柳眉儿脸一红,声音象蚊子嗡:“说是,说是他们家的三少爷,是嫡房的嫡氏,人,母亲也见过了,说,说还好……”
顾夕颜一怔。道:“柳夫人见过了,什么时候的事?”
柳眉儿的脸更红了:“他伺侯着崔老君过来给徐夫人请安的。大少爷娶魏妹妹摆了酒席,大家都去了,母亲就隔着帘子见一面,说还可以……”
顾夕颜就有些担心:“能不能请人再仔细地去打听打听啊!”
柳眉儿低着头:“今天,大表哥会请他吃饭的……然后再决定……”
看来,魏夫人也好,柳夫人也好,对眉儿的婚事比自己想地都要慎重的多。
她就略略安下心来。
柳眉儿就道:“我听姨母说,初九立春的那天你就上路?”
顾夕颜点了点头:“要赶在二月十四日之前到。”
柳眉儿就唤了秋桂。秋桂进来的时候拖着一个柳条箱子,柳眉儿让她打开箱子,拿出一叠银红色的丝绸递给顾夕颜,红着脸道:“这是我原来绣给……现在送给你!”
顾夕颜打开。幽幽茧光中,满铺都是姿态各异的小男孩,栩栩如生,跃跃欲动。
“绣了七、八年……”柳眉儿有点不好意思,“听说你初九走。赶着绣完了最后一个,一共是一百个,祝你……多子多孙!”
“谢谢!”顾夕颜的眼眶就有些湿润。
这,应该是柳眉儿给自己绣的吧。
柳眉儿看顾夕颜的眼眶红了,想到自己马上也要嫁人了,以后再见面的机会已是微乎其微了,又想到齐灏那个性子和齐府地那些传言,她不由眼角一红,就抱着顾夕颜哭了起来:“你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记得要写信让人带给我……”
这世上的事真是奇怪,柳眉儿,两人在那样的场合相识,却成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交到地第一个闺蜜。虽然自己对柳眉儿隐瞒了很多,但柳眉儿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顾夕颜想到柳眉儿马上就要嫁到那个“拿着单子都搞错人”的大家庭里去。又想到她单纯善良的性格。也不禁为她担心伤感起来。
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哗啦啦地哭了一场,把段缨络和秋桂也惹得直掉眼泪。
到了初八。顾夕颜这边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陪嫁地东西都已经抬到魏府去了,婚书也拿到府衙里备了案,在齐家的家庙里祭了祖,出行的马车、人员都已安排好了,只等初九一早就出发了。
魏家对顾夕颜非常的大方,据说陪嫁的东西一共抬了一百二十八抬,其中还给了一百二十顷良田,一个马场给她做陪嫁,这让顾夕颜非常的意外,也让她想到了那个早已去世的连夫人,想到她留给自己的那三十倾良田,猜测着她曾经以怎样的情怀憧憬着女儿地出嫁……她开始想念远在千里之外的端娘和墨菊来。
如果这个时候,她们能在自己的身边,该有多好啊!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溶入这世界中去……
晚上柳眉儿和顾夕颜在芙蓉轩里并肩而憩。
明天一早送走顾夕后,她就要回柳家在雍州的别院里去了,柳夫人也要开始为她的纳采做准备了。
两人说了大半宿的话,彼此都有心要以后常来往,互相叮嘱了又叮嘱。
当清晨地第一缕阳光照在雍州城头时,东门和南门同时驰出两列人马。往东去地,是齐毓之,他将代表齐灏主持今天的春祭;往南去地,是顾夕颜,她将远赴洪台与齐灏共结莲理。
行程是单调而泛味的,可对顾夕颜来说,却是喜悦而期盼的。她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数着,出了雍州,就到了同州。同州过去是宁州,挨着宁州地,是坊州,然后就会进入延州到达晋地的边境。
可她们刚进入眉州的境地,就被一场大雪搁在了一个叫磨房的地方。
北风呼啸,大雪飘飘,一夜的功夫,地上就积了到膝的雪,而且天上还继续下着鹅毛大雪,马车根本不能走。
顾夕颜裹着厚厚的毛麾。心时却忐忑不安地算着日子,心中向自己知道的所有神佛祈祷,可别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