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大娘那里是好脾气,本也暴躁的很,之前是有求于人而已,现在看着该缝的地方缝了,该上药的地方上药了,生死也就看命了,这就受不了吴邓氏的嘲讽了,马上反唇相讥:“是你家绣宁一定要把人抬过来的,伤的这样严重,抬来抬去的死了咋办?”
“死了也是你家的事!”吴邓氏还在嚷嚷着。
旁边早有人也跟着说起来了:“程大娘你这也太过了,把人放在人家吴家算怎么回事?人家绣宁给你家人治了病,还要伺候病人?”
“就是,那样的话一吊钱可不够,怎么也得再拿一吊……”
就在乡亲们七嘴八舌说话的时候,一个个子不高长得和蔡氏有些像的妇人钻了进来,对着程大娘就骂:“少他娘的牵三扯四!我闺女死在哪里都是你程家的罪因!我闺女死了,你家程大谷也别想活!你全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就是蔡氏的母亲。
虽然蔡家只有一个人在这边,但看这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吵起架来也是一个顶俩。
越绣宁在她们吵得时候,已经出去叫之前帮着抬人的大叔们进来,将人抬回去,大叔们于是进来抬人。
程大娘还想阻拦,蔡氏的母亲上去就撕住了她的头发,于是屋里开始尖叫吵闹,吴邓氏怒叫着:“杌子砸坏了一个都要给我赔!”
其实这个屋子没什么东西,原本是空着的,越绣宁过来之后收拾了收拾住在里面,她最宝贵的不过就是那个药箱子罢了,一看打起来了,于是抱着药箱子拉着吴玉出来。
屋里两个人互相的撕扯住了头发,其他的乡亲们还想要劝,又有人劝那些想劝的人,大叔们抬着蔡氏已经回去了。
打也没打起来,主要是人太多了,挂住这个拉住那个,叫声倒是很大,一会儿程大叔跑过来了,对着屋里的程大娘怒叫:“你还不赶紧回去伺候病人,在这打啥打?”
又对那个蔡氏的母亲怒道:“你家的女儿你去伺候!别以为住在我们家,就还是我们家的人,这几天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全都给你记着账,走的时候一并算!”
断喝声中,程大娘先老老实实地松手回去了,那蔡氏的母亲并不听程大叔的呵斥,冲出来对着程大叔的脸就骂道:“算就算!我闺女在你们家干的活受的累,你们家程大谷强奸我闺女的账,全都一并算!不要脸的东西,养出来那么个烂破玩意儿……”
“好了好了,在人家家里头吵啥?要吵回程家吵去。”有人劝阻。
程大叔并不想跟她在这里吵,家里两个病人,程大谷早醒了,惨叫呻吟不绝,程大叔烦躁却又不放心,气冲冲的出去往回走。
那蔡氏的母亲就追在后面,一边骂着一边回去了。
这边围在吴家看热闹的人自然是散了。
吴邓氏看着炕上的褥子道:“这可得换吧?那些混账东西,直接把门板抬到别人家炕上……”
越绣宁笑着道:“姥姥你不用管了,我换床单子就可以了,是我叫他们不要将人从门板上抬下来的,抬来抬去的自然是放门板上方便。”
吴邓氏点头,便出去了。
越绣宁将床单换了,脏的也叠好放在炕角,暂时不洗,可能过一两天的蔡氏还需要抬过来看,就还铺上这个。
转天,依然是早上起来和两位叔叔一块儿,推着林炤进山,林炤在山口这边锻炼,三个人进山去采药。
今天收获比较大,找到了生地,还有何首乌。
生地和何首乌并不是成片生长的,因此并不会一下找到很多。
“春生苗,蔓延竹木墙壁间,茎紫色,叶叶相对如薯蓣,而不光泽。这就是何首乌,春夏秋采其根,看从这里挖……”越绣宁一边说着,一边挖出来,越民耕和越尚耕在旁边认真的看着。
“味甘无毒,内调气血,外散疮痈、功近当归,亦是血中气药。主五痔,腰腹中宿疾冷气,长筋益精,能食,益气力,长肤,延年。”
“听说这是味贵重药?”越民耕道。
越绣宁点头:“其实能治病的药,都是好药,如果按照价值来说,因为何首乌不是很好采挖,处理也非常的麻烦,要经过九蒸九晒,一般人处理不了,所以价格比较昂贵。”
这一早上,采了几块何首乌,几块生地,两个背篓就满满的了,这就往回走。
这时候越民耕才后悔,应该再去谁家借个背篓的,或者找人做一个。
“我看见你院里摘了好些的决明子,决明子是比较容易摘的吧,那些够了吗?”越尚耕问道。他觉着决明子好认,且摘的容易,每天下午他还能再来一趟。
“多多益善啊。”越绣宁笑着道:“三叔有时间就来摘好了,决明子不但可以做药材,也可以做茶,亦可以做食材,所以,药铺子、食诊铺子、茶铺子都会收,而且收拾的很容易,摘出来晒一晒就可以了。”
越尚耕就道:“那我就每天下午来摘。”
越绣宁笑着点头。
来到了林炤锻炼的地方,看见他手扶着两个横杆,正慢慢的往前走,一步走的非常困难,很久很久才能迈出去,然后身体重量换这条腿支撑的时候,便很不容易,似乎找不准平衡。
越民耕和越尚耕又是惊讶的很,越民耕走上前去还在惊讶的问:“你这腿……是绣宁给治好的?”
林炤基本上还是用胳膊撑住身体的,头上已经冒汗了,点点头笑:“是啊。”他有点累了。
越绣宁伸手扶他坐下。
第113章 精神病
推着林炤回家的时候,刚到了村口就听见越赵氏的骂声,越民耕和越尚耕几乎是同时皱起眉头。
越民耕道:“尚耕,你把绣宁送回去。我先回去看看。”家里有他三个孩子,自然是不太放心。
他先走了。
经过越家的时候,越绣宁听见越赵氏再喊什么黑心丧命的东西,不管她就去衙门告什么什么的,忙问越尚耕:“三叔,奶奶又咋了?”
越尚耕眉头紧皱黑着脸,早上在山里的那种好心情早就没有了,过了一会儿才道:“谁知道,横竖几天不吵一回,她就不舒服。”
越绣宁想了半天,才道:“三叔,我一直有个想法……奶奶也许是有病。”
越尚耕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越绣宁忙道:“我说的是一种病,正经的病。医书上说,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这就是说,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五脏六腑之精气由强转弱,致功能失调,就会出现水火不济、心肾不交的心悸怔忡失眠。胆虚肝郁化火引起忧虑、抑郁和狂躁……”
越尚耕一听到‘狂躁’两个字,已经注意的看她,惊讶的问道:“书上真的有这样些?”
越绣宁点头:“当然有。《素问上古天真论》,讲的就是人的一生,从生长、发育、衰老的肾气盛衰线,指出机体的生、长、壮、老、死,受肾中精气的调节。”
“精虚髓空的记忆力下降。肝肾阴虚的潮热盗汗、眩晕耳鸣。肾不主骨会导致腰痠骨软、骨质疏松等等等等,也就是说,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身体的机能会开始衰老,而女子因为肾气虚而导致极度暴躁,易怒……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越尚耕忙问道:“那如何治疗啊?”
“自然是有,伤寒论中便有方子,不过和其他病症一样都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因人而异,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检查,把脉,确认情况。”越绣宁说着道:“估计奶奶不会叫我给她把脉,就只能找别的大夫。”
越尚耕想了想,点头道:“知道了,等我跟你二叔商量一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因为已经走到了村里,越赵氏突然就从小路上冲了出来,指着这边叫骂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黑心丧命的小贱蹄子,短命鬼!拉着你二叔三叔进山去送死,送死!家里也不管了,你怎么不自己去死?嗯?!你为什么不去死?!”骂着朝越绣宁扑了过来!
越尚耕放下背篓忙冲上去挡,怒叫道:“你又发什么疯啊?”
越绣宁忙将背篓想要背起来,只是她已经背了一个了,刚将手伸出去,林炤已经一把提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道:“我拿着行了。”
越绣宁便推着他从旁边过去。
越赵氏一旦发起疯来,真的也是泼的不得了,越尚耕极力的阻拦,还是被在脸上抓了一把,狼狈不堪又恼又怒的拉着回家。
到家才听见孩子哭的简直翻天覆地的,越民耕抱着越天梅却往吴家跑。
越绣宁经过的时候也听见了哭声,她现在也帮不上忙只能先把林炤送回家,不过林炤拿着药材,于是推着先回姥姥家,好将背篓放下。
到了姥姥家看见越民耕在这边,惊讶的还没来得及问,越民耕已经道:“绣宁你快给天梅看看,这孩子哭的不大对劲……”
越绣宁忙答应着,将林炤腿上的背篓拿下来。刚要说话,林炤已经道:“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推你回去。”越民耕道,已经去推林炤。。
百忙中林炤给越绣宁摆摆手。
越绣宁急忙的道:“慢点啊。”她放下背篓,跑到厨房洗手洗脸,然后跑到屋里查看已经放在炕上的越天梅。
越天梅哭的声音都变了,吴玉急的趴在跟前摸着额头,吴邓氏在炕边转悠。
越绣宁上前去先大致看了看,并无外伤,问越天梅哪里疼,就是哭完全不说话,于是叫吴玉帮忙卷起袖子裤腿检查,还是没发现。
摸了不发烧,用压舌板检查口腔,也没有发现出血点,伤痕一类的。怎么问都不回答,哭的声嘶力竭的,越民耕已经回来了,急的在地上乱转。
越绣宁叫他出去,让姥姥和娘帮忙将越天梅衣裳都脱了,一点点的检查,最后才发现了,原来是小腿肚子上扎了一截断了的针头。
不知道是怎么扎进去的,因为只是针头,所以看起来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红了一个点,如果不是按着疼的话,还真不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