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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想吃的欲望克制住,讪讪的笑着说道:“阿合,给你添麻烦了。”
周合让她别客气,让她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祝钥用力的点头,接过了面大口的吃了起来。她这样儿八成是离家出走的,也不知道出来多久了。京都那边恐怕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周合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徐原宁说一声,还未决定下来,眨眼吃下半碗面将胃稍稍填饱了些能分心去想别的事儿的祝钥就抬头看向了她,三下两下的将嘴里的面吞了进去,说道:“阿合,我来这儿的事你可不可以别告诉你徐师兄?”
果然被周合猜中两人应该是吵架了。
她这下就坐了下来,试探着问道:“嫂子你和徐师兄吵架了吗?”
祝钥又继续埋头吃起了面来,间歇间冷哼了一声,说道:“他才不会和我吵架。”
周合这下就愣住了,问道:“那是怎么了?”
祝钥摆摆手,说道:“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反正你别告诉他我在你这儿。”
她还孩子气得很。
周合伸手揉了揉眉心,说道:“嫂子,徐师兄这时候可能在到处找你。他肯定非常的担心。”
祝钥没有说话,放慢了速度将碗里的面吃完。丝毫不淑女的打了一个嗝,说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周合不知道她在这时候怎么会提起打赌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祝钥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慢吞吞的说道:“你相不相信你徐师兄压根就没发现我不见了?”
周合又是一愣,说道:“徐师兄出差了吗?”
祝钥摇摇头,说道:“没有,他在家的。”
周合松了口气儿,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说道:“那不可能,除非你是今天才出来的。”
“当然不是,我这是出来的第五天了。不然我会那么狼狈吗?”祝钥说起来就气愤不已。要不是下飞机就被人给偷了钱包,她哪里会落魄到这样子。
“那就更不可能,你出来五天了徐师兄怎么可能没发现。”周合说道。
祝钥哼哼了一声,说道:“你不信你给他打电话,要是他发现我不见了,我保证现在就回去。他要是没发现我不见,你就不能告诉他我在你这儿。”
她显然是胜券在握的。但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徐师兄一向都是细心的,不可能人不见五天了都没发现。
周合稍稍的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找了个借口,拨通了徐原宁的电话。
徐原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很久才接起了电话来。他应该是在忙,开口就问道:“阿合什么事?”
周合就胡乱的扯起了事儿来。虽是没提起祝钥来,但周合在旁敲左侧中发现,他好像是真的没有发现祝钥不见了。
完全如祝钥所说一般。
周合这下完全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回事了,匆匆的挂了电话。
她是有些后悔打这电话了的,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嫂子,徐师兄这几天应该都在忙。”
比起她的尴尬来,祝钥则是就跟没事人似的。撇了撇嘴,说道:“他没有不忙的时候。”她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阿合,我是实在没去处了才来了你这儿,你就多收留我几天好不好?哼哼,谁让他我不见几天他都没发觉,我这次得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她都已经来了,周合是不能说不的。而且,她要是再走了,到时候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徐原宁恐怕得急疯。留在这儿周合的心里也要放心一些。就算是她不提留下,她也是要想办法将她留下来的。她独自再乱走要是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她应了句好,又想起自己这儿是简陋的,迟疑着说道:“没问题,只是这儿有点儿简陋……”
她是担心祝钥住得不习惯的。
祝钥这下赶紧说道:“没关系,我这几天就差点儿住桥洞了。还有,阿合你就别叫我嫂子了,叫我名字就行。叫嫂子可把我叫老了。”
她的语气调皮。
周合摸了摸鼻子,应了好。知道她肯定很累了,带着她去洗了澡,然后拿了床单被子来重新换上,让她先休息一下。
祝钥从出生起就从没吃过这种苦,浑身又酸疼又疲惫,她并没有和周合客气,应了句好,胡乱的擦了擦头发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时外边儿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屋子里是黑漆漆的,周合没在。她从床上翻了起来,打开门出去了。
周合在隔壁的房间里备课,听到开门的声音快步的走了出来,对祝钥笑笑,说道:“醒了,饿了吧?去洗把脸吃饭吧。”
她都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祝钥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应了好,去洗漱去了。
天气冷了去食堂那边是不太方便的,周合就在宿舍这边的厨房里做了饭。饭菜都是已经做好了温着的,只等祝钥起来就能吃饭了。
两人吃不了多少,这边的食材有限。她做了三菜一汤。她不知道祝钥是否能吃得习惯,待到坐了下来,就说道:“我明天去买菜,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一道买回来。只是这边的食材买菜,不像京都那边一样什么都有。”
祝钥笑了起来,冲着她调皮的眨眨眼,说道:“你看我像是挑食的人吗?”
她看起来和那天那骄横的大小姐是有些不一样的,周合松了口气儿,笑笑,说道:“那我就随便买了。”
祝钥应了好。她白天睡得多,待到吃完了饭就睡不着了。见周合还得忙,就说道:“阿合你也给我找点儿事情做好不好?我那么闲着挺无聊的。”
她在京都可消遣的事儿多,但在这儿是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
周合压根就不知道她会做什么,知道做饭这些她必定是不会的,提也未提,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说道:“学校没有音乐老师……”
她的话还没说完祝钥就笑了起来,说道:“这个我行,还有美术我也能教。虽然我是一半吊子,但教小孩子够了。”
她倒是自信得很。
周合也笑了起来,说道:“那行,我明天就去和校长说。”
虽是说会分配老师下来,但这边偏僻,也不过来了两个。美术和音乐课就没怎么上过。祝钥虽是呆不了多久,但能代一段时间也好。况且在这儿她要是没事儿做恐怕得闲得发霉。
周合没多时就做完了手边的事儿来,这下才问起了祝钥怎么过来那么狼狈。
一提起这事儿来,祝钥就恼火得很。她虽是离家出走,但却是没有出走的地儿的。最开始是没打算来找周合的,必定两人不过就一面之缘。后来下了飞机后钱包就被偷了,她浑身身无分文,又不愿意就那么打道回府,只得硬着头皮的来投奔周合。
住旅店以及过来的路费是她卖了她的包换的,人故意的压她的价,她那名牌包不过就卖了几百块钱,连车也不敢打,颠簸着去汽车站坐车过来的。
她从来没有做过长途汽车,也费了一番劲儿。走的路多了,她的脚都起了血泡。简直就是一番血泪史。
说完了她这一路的艰辛,周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那你打算在这边呆多久?”
要是长时间找不到她,不单徐原宁会着急,她家里恐怕也会着急。
祝钥愣着发起了呆来,过了会儿回过神来,撒着娇的抱住了周合的手臂,说道:“阿合,我这才刚来你就打算赶我走了是不是?”
周合吃软不吃硬,举起手来投降,这话题只得作罢。
祝钥住了她的房间,她就只能去住隔壁的房间。祝钥从没有独自在这种地方呆过,在她要离开时拉住了她,吞吞吐吐的说道:“阿合,我们一起睡好不好?这儿太安静了又黑……”
周合知道她这是害怕了,她虽是不习惯和人一起睡。但还是将铁架子床的上一层收拾了出来,重新铺好。她睡上铺,祝钥则是睡下铺。
祝钥是活泼的,待到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她突然问道:“阿合,你怎么会想到来这儿当老师?”
她对周合是挺好奇的。
周合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笑笑,说道:“这儿也挺好的不是吗?孩子们很可爱,附近的大叔大婶都挺好的。”
她是占了他们不少便宜的,每每家里有多的菜,在她和刘校医自己做饭时时不时的都会给他们送些过来。谁家里要是做好吃的了,也不会忘记他们。
祝钥知道她是不想说,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祝钥的话不少,她白天睡了精神足,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的。两人说到了凌晨一点多,周合最后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四周非常的安静,偶尔有虫鸣声不知道在哪儿想起。祝钥将赌气关机了的手机拿出来,打开看并没有短信或是电话,又气呼呼的关机,重新塞回了枕头底下。
许铭泽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他很少再给周合打电话。偶尔周合给他打电话,多数时候都是护士接的。他不是在手术就是在查房。想起了他妈妈的那通电话来,周合渐渐的也没再打了。
这天下课,她正准备回办公室,祝钥就一路小跑着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走走,去宿舍里给你一惊喜。”
她就是一鬼精灵,周合是疑惑的,一边被她拉着跑一边问道:“什么惊喜?”
祝钥嘿嘿的一笑,说道:“说出来那就不叫惊喜了。忍着,马上就到了。”
周合虽是好奇,但也没再问。
祝钥是兴冲冲的,一路带着周合回了宿舍。让周合闭上眼睛,这才推开了宿舍的门。
待到她让睁开眼睛时,周合一眼就看到了宿舍里站着的抱着玫瑰的许铭泽。
他这次来完全是没有预兆的,周合怔了一下,随即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铭泽笑笑,上前来将花给了她,这才说道:“这几天替他们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