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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会儿的人们虽然大多热心; 可也不是真这么没眼力见的,温国华上一段婚姻的种种,他们好奇,却也不好意思卯起劲儿去打听。
本来一切是风平浪静的; 可谁能想到他根本就没有离婚呢?
“听说上回他亲生闺女过来,就已经把他没离婚的事情给说出来了。但他家那口子非说是严厂工他媳妇儿听错了; 有没有这回事啊?”
严厂工闻言;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媳妇虽然平时虽然爱说说是非,但也没坏心眼,不可能胡乱编排人家家里的事情。”
有人乐了:“还是老温家那口子有本事; 多会做人啊,到处走动花了不少钱; 这才把事情给压住了。”
“什么那口子啊?人家连结婚证都没扯,充其量就是个姘头!”
说话的都是这单位里的老工友; 与温国华认识的时间长了,本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 却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于是说的话便难听了一些。
可话糙理不糙,温国华与周美双这么不要脸,就该料到有这一天!
温国华是上厕所去了,一回来就听到这些议论的声音,本来就已经变得难看的脸色顿时更加僵了。
他不知道单位里的工友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把这风言风语压下来。他被议论几句也就罢了,若是传到领导的耳中,那可不像话。
温国华这样一想,心情便更加迫切了,怎么姚瑞兰还没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切的源头是姚瑞兰,只要她能出面向大家解释这一切,那就没问题了。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钟了,想来姚瑞兰应该很快就能到。温国华叹一口气,走到工厂外等待。
与姚瑞兰一分开就是十年,这期间,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她,温国华是再了解不过的,胆子小又怕事,让她一个人从村里坐车出来,可能这一路上她都要吓得发抖了。
温国华打心眼里不愿意让姚瑞兰出现在工友的面前,因为那代表着他过去的眼光差到令人发指,他们一定会笑话他的。但事到如今,他却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姚瑞兰不出来澄清,恐怕这事儿过不去了。
温国华心里还有一些小小的算盘,他想着等到同事们见到姚瑞兰,就立马会明白他的选择了。毕竟他可是在城镇大工厂里有正式工作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
温国华越想越觉得有谱,烦躁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此时看门的老大爷与他搭话,他还拿出一根烟,塞到对方的手中。
温国华点起烟,衔在口中,刚要吸一口,忽然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人。
那道身影,他再熟悉不过,只是——
她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姚瑞兰稍微胖了点,一张脸不这么干巴巴的了,头发长了些,别在耳边,理得很顺,身上穿了一件浅驼色的棉服,看起来很新,连一个补丁都没有。看见他的时候,姚瑞兰板着一张脸,虽然还是有些拘束,眼神中却没有讨好怯懦的意味。
温国华本来还想把土了吧唧的姚瑞兰喊过来,让工友们同情并且理解自己。可没想到,姚瑞兰的变化居然这么大!
这不是误导人吗?
……
温茵茵一听到系统发布的任务,顿时头皮都要发麻了。平时她还得分析一下系统要发放的奖励,在心底美滋滋地期待一番,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她娘去镇上了,还是跑到温国华的单位去!
这和送羊入虎口没区别。
温茵茵平时就怕她娘被那一家子人欺负,所以一直都没让她娘单独行事,这些日子过得还算平顺。即便上回周美双往她娘身上泼了一杯茶,可最后她也泼回来了呀。
重生回来,对她来说最要紧的事就是不让母亲再被人伤害,她觉得自己做得挺好的。可没想到,这回她就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姚瑞兰就被温国华给喊走了!
“茵茵,你爹打电话到村支书家的时候,特地嘱咐大丽,让她千万要喊你娘去,可别告诉你!”
温茵茵被气笑了。
温国华就这么鸡贼?
她没再多想,向告知这个消息的大婶道谢之后,立马提着蛇皮袋回家去。把袋子往屋里一放,她转身就要出门,突然一回头,看见敞开的柜门。
她顿了顿,走上前去一看。
姚瑞兰把那次在百货大楼买的棉服穿走了。
看见那空落落的袋子,温茵茵不由失笑,悬起来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回自己的娘,也许没这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了。
可是姚瑞兰到底懦弱惯了,只怕一时半会儿恐怕强硬不起来。
这样一想,温茵茵关上门往外跑,要赶到邻村坐车去。然而她还没走几步,就撞见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伙子,几乎连想都没有想,温茵茵上前说道:“你这自行车能借我吗?”
那小伙子是邻村的木匠,手艺人在这会儿还是挺吃香的,挣钱多,也不怕没活儿干。今天有人请他来这村子修门,他便骑着自己的车来了,可刚到村口呢,就被拦下。
小伙子先是拧了拧眉,自行车可是稀罕东西,哪能随随便便借人啊?
可这会儿抬头看见面前的姑娘,一时愣住了。
他看着温茵茵。
她的皮肤很白,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一眼便知是没干过粗重农活的。此时她双手握住了他的车把手,一脸真诚地请他把自行车借给自己,声音清亮:“我叫温茵茵,就住村口往里面数第五间屋,这里的叔伯婶婶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去问一问就知道。”
温茵茵是担心这人信不过自己,所以才会说这么一通话,她的声音悦耳动听,明明挺着急的,却还是一字一顿,把话说得格外清晰。
那小伙子愣了愣,摸摸自己的脑袋,下了车,又将车后座卡着的工具箱子拿下来,:“那你先拿去用吧。”
温茵茵眼睛一亮,连想都没想,直接迈腿上车:“你去找村支书,把自己的名字和地址留下,我晚上一定把车送还给你!”
温茵茵明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神采奕奕,即便很着急,却还像闪着光一般。那年轻人看得快要发愣,望着她的背影,才大声喊了一句:“我叫赵永元!”
温茵茵用劲儿蹬着自行车呢,也没工夫回头看他,一听这声响,便抬起手臂挥了挥:“知道了!”
听见温茵茵这中气十足的喊声,赵永元爽朗大笑了起来,一回头,却见到身后有人看着自己。
那眼神幽幽的,怪渗人。
周翩翩是特地出来接木匠的。
她家草屋是破得不能再破了,别的可以暂且放一放,可木门却一定得修好,否则她每晚都睡得不安生。
周翩翩托村长给自己联系到了木匠,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出门去迎。却没想到一出门,就见到了一道俊帅的身影。
这木匠实在是太年轻了,板寸头看起来很精神,虽然皮肤黝黑,长相却非常清爽。
周翩翩没看见温茵茵,目光一被这年轻人吸引,嘴角便扬起笑意,轻声说道:“你是赵木匠吧?”
赵永元闻言,立马说道:“就是你们家要修门吗?你家在村尾吧?带我去吧!”
周翩翩点点头,转身走在前面,看起来怪害羞的。
两个人一道走着,很快就到了草屋门口。
赵永元看了看这木门,顿觉棘手。这年头,虽然不少村子的条件还跟不上,但木门破成这样的,实在是少见!
“能修吗?”周翩翩细声细气地问了一句。
“能。”赵永元没多说话,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周翩翩闻言,立马就退到了一边去,静静地等待着。
赵永元帮忙刚修好木门,温秀华恰好洗了衣服回来。一见到木匠来了,她连忙把人喊到屋里去。
家里到处都要修补,既然有木匠上门,她便拿出指点江山的架势,让人把能补的地方都补了。赵永元不说话,只是埋头干活,见他的手艺这么好,周翩翩的心微微一波动。
而正在此时,温秀华突然说道:“小伙子,这些都是小问题,应该不算钱了吧?”
周翩翩一听她娘的老毛病又犯了,顿时眼前一黑,她嗔怪地跺跺脚:“娘!”
可不想,赵永元开口了:“没事儿,举手之劳。你把修门的钱给我就成!”
温秀华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而周翩翩只觉得眼前似乎一阵眩晕。
他真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愿意白干活的吗?
而正在此时,温茵茵用尽了力气,已经将自行车骑到镇上去了。眼看着印刷厂就在不远处,她搭了五六个小时火车又骑了好一会儿车的疲惫一扫而空。
不知道她娘现在怎么样了?
……
一看见姚瑞兰,温国华就觉得头疼。
这些日子,光是温茵茵的变化就已经让他捉摸不透的,现在怎么连姚瑞兰也不由他掌控?
不自觉之间,温国华想到过去与姚瑞兰是怎么过日子的。
姚瑞兰是个老实人,这样的老实,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过去他说东,她不会往西,说做疙瘩汤,绝对不会做粗粮馒头!
后来他收拾好行李要带着孩子走,姚瑞兰虽然哭了个肝肠寸断,却也不敢来闹,只独自将闺女拉扯长大。在温国华看来,姚瑞兰就是这么个毫无脾气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她也会听话的。
温国华定了定神,示意姚瑞兰跟着自己走到车棚下。
这会儿太阳快要下山了,姚瑞兰眯着眼睛挡落日的光芒,在温国华身后跟着。
她已经许久没有与温国华单独见面了。
过去她的心底总是抱着一丝希冀,期望温国华能够回头,带着儿子回家,一家四口和过去一样过日子。
可现在她早就已经不这么想了:“你喊我过来有事吗?”
姚瑞兰开口,声音虽然轻,可温国华回过头的时候,却见她的视线并无闪躲。
他沉吟了片刻,一副很有派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