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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是半个月后。娘的丧事早已草草办完,相府被娘亲江湖中的好友闹得鸡犬不宁,最后是瑞王爷领着三千骑兵杀到相府与之打斗了一番才不欢而散。丞相爹自此否认自己娶了个侠女作二夫人。可叹娘亲当年在凤逸山上将上山打猎而受伤的他救下!
最后,江湖人坊间相传,“江湖侠女,酒娘廖朔恶疾致死。”
好一个“恶疾致死”!
那年我八岁,便看尽这世情冷暖。看那个丞相爹朝事繁忙,对庭中的杀戮不闻不问;看那个叫来杀手的大娘,口蜜腹剑,两面三刀,以一个“生母猝死,心神不清”的理由将我定为疯子随意锁入柴房达三月之久。
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知天还是我的,地还是我的,只有亲情不是我的…
我眼前的风景换了几番,我以为我现处的应是梦的。这梦似刀子剖开我的双眼,欲让我将回忆看得清楚。
我看见自己满腔愤恨苦学琴艺,画技,书法,刺绣…独独耍不得娘亲最爱的剑。
丞相爹也许对我愧疚,自此对我宠爱有加,风头胜过大娘的若兰,三娘的若芍。我因而与她们关系不佳。 且我为了在丞相爹眼里有一席之地,便显得乖张跋扈,将自己打造成一只争奇斗艳的孔雀。但若不如此,我现在也无法安然无恙的被绑架,让那些眼中只有八千两的人趋之若鹜。
直至成年,年方二八,才知事态紧急。那便是丞相爹知我才高八斗,技压群芳,欲将我这得意女儿嫁给如今在朝廷混得风生水起的兵部尚书,蔺长欢,蔺尚书。这也许就是某位伟人所说的,“强强联合,打遍天下无敌手。”
被蔺长欢拣到纯属巧合。
我那几日为掩人耳目,且不幸在市井中被扒去了钱财,便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众人所厌恶的小乞丐。
衣衫褴褛地坐在巷尾,一妇人路过,见我可怜,便扔了个包子给我。我喜出望外,哪知一条不惧人的大黄狗呲牙咧嘴,口中“哼叽哼叽”几声,盯着我唯一的肉包子,垂涎三尺,作势便要来抢我的肉包子。
我见状大骇,一口将包子塞入嘴中,先声示狗。我久饥逢包如久旱逢甘霖,嚼着热腾腾的包子,心中满足自无法言说。最后,我吞下包子,得意地瞥了狗一眼。大黄狗眼看肉包子到我口中,气愤不已,急红了双眼,大吼一声,便朝我扑来。
我自是不甘示弱,和它纠缠起来。
这时,蔺长欢出现了。后跟一小厮,便是晋常。皇天后土,光天化日。巷子狗吠,女子狼狈。我一向自诩英名盖世,气质超群,不想有朝一日会和一只狗打起来。
再看蔺长欢翩翩出场,我便知这世界是不公平的,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蔺长欢身披银灰狐裘,青丝隐在裘帽里。我与狗趴在地上,瞧见了他的镌云暖靴和白梅纹底的素色衣角。
晋常一把将大黄狗提起甩开,大黄狗惨叫一声“嗷呜”便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蔺长欢蹲下摘掉我嘴边的狗毛,桃眸似笑非笑。
正月的冷风冻得我瑟瑟发抖,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一辈子都不知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他的“未婚妻”,否则我那灼灼的“京中名媛”之名便毁于旦夕!
“你可愿随我回蔺府?”听着是询问,却不容拒绝。
我想着现在生无着落,又有人寻得紧,于是点点头,便随他去了。也不管那是蔺府,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知蔺长欢心机深沉,否则怎会答应与外头风评不好的我订婚?有了这种认知后我便步步为营,得了个书阁的工作做,远离俗尘,但现实发展并不如我想的那么好。这次被绑,定是他的试探!
我站在梦境中看昨日之事一幕幕闪过,忽觉这梦有诡异之处,我怎的破天荒地将这些尘封已久的回忆一一记起了?这样想着又觉脊背一冷,回头一看,远处立一女子,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长发披肩,粉色衣裙,笑得冶艳。
“你究竟是谁?为何进我梦境?”我走向她,周边的景色竟变成了那日去的蔺长欢世代相传的花林子,我见状惊乍不已。
“我要与你换魂,便须得了解你的身世才行。”女子莞尔一笑,在花林中起舞,她那凤眼直直望进我眼里,“你我命格相同,改日我定会寻你。”言毕,一阵天旋地转,我便惊得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阮荻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把全文通篇改了一遍,诸如错别字啊之类的。后来上传时传错了也不知道,也没有时间一篇一篇改了。本来想说这一章写篇番外。但是还没写完!(惊恐!~)网管一直勒令本曹改,生怕这其中有什么黄赌毒之类的影响人文的东西存在,只好先传一点上来唉唉。
话说本曹还有三个月高考,生活果断是不大惬意的。这小说前前后后写了一年出头,点击率也低,心累额。
前几日尘哥哥来信与我,令我今日往顶春楼有要事要共同商讨。
这可如何是好,昨日新来了一匹新的布料,我水纹的新裙子尚衣局尚未制好呢!
“恭喜公主,又能与少庄主相聚呢!”婢女莲儿替我挽着飞仙髻。
我一见随即厉声道,“谁教你梳飞仙的?”
莲儿闻言忙惊恐跪下,“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贱婢不知公主不喜飞仙髻……”
“你明知本宫今日私自出宫,梳飞仙髻是要让人家尽快发现我,闹得人尽皆知么?!”
“公主,是贱婢愚钝,贱婢脑子不好使不曾料到此处,请您再给贱婢一次赎过的机会罢……”她说着,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我盯着她看着,良久,我才平息下怒火。罢了,还是放了她罢。
想到自上次在山庄我命人将知春赐死后,这莲儿倒也陪了我数来月,何况今日是难得的好日子,免得遭晦气。
半晌,我起身亲自扶起她,“罢了,给本宫梳垂鬟罢。”
“贱婢遵命,谢公主不罚之恩!”她颤巍巍地给我梳着垂鬟,但那小手可真是不济,梳了数次都未曾将我头发梳出个花样儿来!
但见我的一缕青丝钩断在玉梳上,我怒从中来,勃然色变,起身扇开她,莲儿的嘴角立马渗出了血。
“没用的奴才,留你是瞧着你心灵手巧,如今竟然连个垂鬟都没办法梳起,还伤了本宫的头发!来人!”
“公主!公主,饶过贱婢罢,贱婢入宫半年,家中尚有祖母和弟弟亟待接济……”她哭着抱住我的腿,涕泗横流。
真是恶心,奴才就是奴才,竟敢弄脏我的裙子。
门外的守卫很快进来。
我瞧着莲儿的哭相,觉得颇为可笑。
“既然你的手无用,还留着手作甚?”我使劲儿却无法将腿从莲儿手里脱开,旋即对那几个手足无措的守卫怒道,“你们愣着作甚,将这奴才给我拉开!”
“是!”
人拉开了,裙子却留下难看的褶皱。
我的脸一下子狰狞,“给本宫剁了她的手后与猪同食!”
原本哭得惨烈的莲儿如今已是嚎啕,“不要剁我的手,不要,不要躲我的手!为何,为何?阮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大胆!本宫饶你不死不知感恩竟还诅咒本宫?守卫,既然她闭不了嘴就割了她的舌头!事成后本宫定要见手和舌头,否则,哼,提头来见!”
“……是!”
来人如蒙大赦火速携人离开,身边的宫女现下都惊惧地跪在一旁,生怕我殃及无辜。
呵,这么火急火燎,“慢着!”
前方的侍卫立马站住,而莲儿却是哭晕了过去。
我瞥了一边的梵儿一眼,她立即会意,取了茶杯倒了热茶,将那人活生生烫醒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就地给我砍了。”
那两个侍卫一愣,踯躇不前。
“怎么,要我亲自动手?”我眉间一收,风雨欲来。
“不敢!”其中一个仓皇跪下。另一个手起刀落,那个恶毒地盯着我看的人瞬间惨叫起来,害得她身边的人都远离她到三尺开外。
我被吵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嫌恶地摆摆手,“拖下去。”
那双曾经为我绾起流云髻的手静静地躺在那,鲜血淋漓。
我冷笑一声,唤道,“梵儿。”
“公主。”梵儿是在场唯一一个面不改色站着的人,她是皇兄指派给我的护卫,倒是跟了我十来年。
“你着人给本宫挑个手脚麻利的过来,像刚刚那样的蠢货,本宫不想再碰到第二遍!”
“是。”她亲自出去了,剩下的人却仍惊魂未定。
、七、阴谋
七、阴谋
那梦境,不如唤作幻境的好。没想到这妖精可入人梦,挖取回忆,忒气人了!但,我忍不住思量:何又是换魂?
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马车中,两边帘子都被放下,外面是嘈杂的人声。少年坐在一旁,见我醒转,喜不自禁道:“姐姐你可醒了!”
眼见他从叫我“女人”再到“姐姐”,我倍感受宠若惊,果真是男子心不可测!
“少年,我睡了多久,这是往哪里去?”我坐正,理了理身上穿着的之前络腮胡子给的男服。
少年闻言脸红了红,“你这是在往洛京的马车中,现在汴州琼镇,已过城门。你睡了一日,方爷的妆早已给你换上。还有,我叫韶禾,莫再唤我少年。”
“妆?”我闻言伸手摸了摸脸,不经意摸到右脸一块粗糙凸起,不悦道,“你们在我脸上作甚?”
“方爷说你的相貌过于引人注目,便给你易了容。”韶禾说着不管我悦与不悦,在听到一声马嘶后便掀开帘子翻身下了车。
这样说来那个相士便是他说的那个方爷了。一想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药晕,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虏走我就倍觉心酸…失节事小矣,丢脸事大之。
我在马车中四处看了看,瞧见了我座边有一个水囊,便取了身旁的水囊,将水倒入手中,往脸上抹了抹,哪知水珠“呲!”一声,一下化作水汽。我忍不住汗颜,再摸摸脸,仍是粗糙一片。我不死心,将水倒出来润湿手帕,再使劲擦。
帘子被掀开,日光投入车厢,“别擦了,方弟的药水是普通水所擦不去的。”光头和尚用棍掀着帘子,面无表情看着我,“你可下来同我们吃饭,想必你也饿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睡了一日,肚子还真饿了。便随后下车,跟在他后面,嘲讽道,“都说和尚六根清净,我瞧着也不是这番!你不也干着这不干不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