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管我直呼其名,他依旧无动于衷,“恕难从命。”
“不拿的话,我便毁了你的书房。”
“大神请便。”
早知道让夏禹君做这事儿好了,为什么这人那么不卖我面子……
我咬咬牙,走近他。他见我意图不轨,略有慌张之色,却一闪即逝,随即淡然。
我莞尔一笑,再走近他道,“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要不你指指位置,我自己去拿。”
后退一步,他不大情愿随手指一个方位,出言似连珠炮弹,“至北,第十个奇数排左数第九十之三一个书箱最底部左数第二个奇数本和偶数本分别是你和夏禹帝君之命理本。”
闻言我眉间一颦,“星君真是风趣呢,这是在考本大神的算术?”
他闻言一笑,笑的春光灿烂。那不置可否的样子简直是在逼我这个脾气不好的大神犯罪。
但我忍了,若不是有求于他,这范止早已被我……
我窃自磨牙,朝北极星方位的书列走去。
第十个奇数不就是十九?以此类推,就是……第十九排左数第三十个书箱最底部左数第三本第四本。
我略一施法直奔目的地。
北极星方位的命理册子都是为九重天上各个要去历劫的神仙所著,故而我只需照着我们的名字寻就是了。
拿了本子回去时,范止就站在那双手抱胸看着我,饶有兴致道,“大神拿了本子之后有何打算?”
“看看再说。”我回着,边率先翻开夏禹的本子。
不料发黄的纸张上只写了七个字“烟湄山庄少庄主”,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再看我自己的,四个字——“靖相幺女”。
这上面除了人设简直没别的了,甚至连人设都不如,好歹人物性格也该写写罢?
不待我开口,范止先开了口,“神以上品级的诸神,命理本子一般都是空白,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轩辕帝君吩咐我给你们个好身世,免得投到了穷人家里,历个劫也不安生。”
闻言我不禁汗颜,为什么夏禹君不告诉我?害得我白跑一趟……哼,还以为他有多舍不得我,结果是想摆我一道。看来我不喜八卦的性子应该改一改,免得连天规天律都不甚晓得,再被夏禹那个爱折腾人的人钻了空子,再往我脸上抹把灰,让我现在巴不得灰溜溜地遁地逃走。
好在正事已办完,现下我忍不住玩心顿起。
我将本子递还他,对他一笑,“那么星君呢,可是留了白?”
“那是自然。”他正眼也不带瞧我一眼,将册子往前一扔,一个“落叶归根”的声音响起之后,转眼便回到外面的大堂。
“星君果真如此?好歹你也是个司命星君,好赖你也得徇徇私,让自己当个山中霸王或者当个什么半路上的程咬金之类的……”我玩心顿起,便和范止这座冰山开起了玩笑。
“若是可以,大神你投作曹操,我来投作华佗,改变一下历史,往你脑袋真正开上个口子,想来必定是趣味无穷的。”范止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天府宫门外。
我闻言狐躯一震,担忧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连连道,“不必了,不必了……”
那人只是笑,不置可否。
我郁闷地想着,倒不如他投作猪崽子,我投作屠夫将他开膛卖了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转生序戊
戊
回去时灯火都灭了数盏。
我懒洋洋地躺在腾云上,欲意去狐狸府看一看我的宝贝儿子——弘尔。
弘尔这孩子相貌才学自然是没话说的,若他喜欢的是女子,这世间我能看上的儿媳妇儿真是少之又少。
弘尔现年三十万岁有余,年纪小时没少干过坏事,和他老子一个倔脾气,一旦做了什么决定,雷打不动,俱是个极要强的人。
好在夏槿脾气不错,学识广博,人长得也颇俊俏,差不了弘尔半分。弘尔跟着他也不会差到哪去,指不定还能承些柔气。
腾云至狐狸府上空,不料弘尔“闺房”烛火已灭,让我好生扫兴。
欲离开时好巧不巧地狐狸耳朵闻见庭院里传来酒壶落地声。我顿时心中暗叫不好,莫非这弘尔将我八百年前酿的牡丹醉给挖出来了?
心里嘀咕着却脚程胜过思路,一下子窜下空,在弘尔的庭院里着了陆。
月上枝头,冷如寒露。似锦秋叶,摇摇欲坠。金菊繁复,迎着花期,如火如荼。这样极伤极华的融合,有种令人难以移步的美感。
弘尔锦袍敞开,镌云软靴弃掷一旁,青丝尽散披于草地之上。
将他从头到脚好生打量了一番,我颇觉饶有兴致,这孩子看来如此落魄,该不是是失意了?
等等,我的……我的我的我的酒!
看到那一个个泥土尚未擦干净的酒壶零落于地,我几乎要抑制不住咆哮!
“夏弘尔!”我微倾身,一把扯起他的衣服将他拉起来,“你这小子,怎的将老娘的牡丹酿尽数倾入腹中了?”我抓住他的肩膀前后左右一并晃,“你知道我酿了多久啊,为的是要在你成婚时喝的啊……”
哎哟,我八百年的佳酿啊!
弘尔终是在我的猛烈攻势下醒转,睁开朦胧醉眼,“这,不是娇娇么?呃……”一语终了,不忘打个响亮的酒嗝顺带将我熏得欲仙欲死……
我忍无可忍,朝夜幕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后一巴掌盖在他的脑勺上,“娇你个头,快把我牡丹酿吐出来!”
“急什么,反正都是要在我成亲时喝掉的,早喝晚喝都没区别呵……”他一言一语极尽颓废,提了提一旁的酒壶,空的,继而道,“不过,那一天不会有了……我和他,不,是她,已经结束了 。”他说完又躺回去,摆成大字,佯装打呼。
我儿子的酒量我还不清楚么?你就装罢!
我琢磨着真该烧柱香,虽然不知道该感谢谁,但是还好弘尔他爹不在,不然这小子别说成亲,就是办丧都是一件有难度的事儿了。
呵,搞半天是为了夏槿。他,她?什么东西?
不行,我要问一问,“诶,弘尔小子,快给老娘起来,给我说说那个他还是那个她什么的怎的了?”
“唉,你好生粗鲁。不要老娘老娘的管自己叫。”他不情不愿地起身,拿一双通红的眼看我。
我一看便来气,又使出一掌盖向他脸,“你这没出息的,人家死了就算了,人家没死你干嘛一副吊丧的模样。”
“我倒宁愿她是死了……”他说着揉了揉作痛的脸,看了我一眼,便倾身躺在我腿上,“母后您倒是许久不曾来看过我了。”
看他长那么大难得对我撒娇一回,我只好握拳,收回教训他的心思,道,“这不,我和你爹明日要下凡历劫,来和你打声招呼,到时要多看着点连瑜。”
他哦了一声,顿了顿,道,“夏槿是女子,昨儿个我才知道了。她对着我说,哭得不行。可我气得很,为了她……”
“为了她你还和你爹绝了父子情。”我接话,不无遗憾,“既是女的也没法子,我是没甚么所谓,倒是你爹该偷着乐了。他总算不至于再教你的叔伯调侃了去。”
“可当初他亦是震怒,岂会轻易原谅我?”
“你也知道你伤了他?”我推开他,起身整了整衣着,“若你能原谅夏槿,你才能有资格去求得你爹的原谅。否则,你尚且对他人不宽容,又如何教你爹对你宽容?况且夏槿那孩子我也曾相处过一阵子,如若不是有苦衷,一个姑娘家万莫情愿隐瞒着身份与心爱之人来往的。”
“母后……”他起身,看着我,怔了怔。
“你啊,和你爹一样,倔。和你天帝一般,自我。”说完我不无惋惜地扫了扫空酒壶几眼,才蹬上腾云径直离开。
回去时天便亮了,我一悚,颤巍巍的走进家门,夏禹君该等急了罢?
“阿涂,”果不其然,夏禹君站在玉筑之上,居高临下看我,“这时辰可不早了。”
“对不住,夏禹君,去了趟燕丘。”我蹭上去,“别生气了,咱快走罢。”说着欲拉他走,不料反被他使力拉了回去。
夏禹君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只给我抬首的空隙。
那人低头咬了我的唇,低声道,“看好为夫这双眼睛,到时下凡瞧见这么黑的凤目指不定便是你亲夫的。”
“肉体又不会带下去,瞧了也徒劳。”我嫣然一笑推开他,“不过,好在我俩一路顺遂,不曾羁绊过呢。”不过弘尔便不是这般了。
“这倒也是,阿涂,为夫老了反而多虑呢。”
“好在多虑,你不虑我便要不乐意了。”
……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可能少了些,但是我很认真的写着,力求简洁~
、番外之阮荻改良版~~
作者有话要说:
长袖歌舞,只博君一笑
靖朝开国皇帝为避免骨肉为皇位自相残杀,便都只生一胎,是故,我的存在是如此突兀。外人总是奇怪,既然头胎是个皇子,又何来二胎?一切只因父皇少时不羁,在民间有一名相爱的女子,那名女子便是我母妃。我自小在宫外长大,母妃体弱,在我六岁时便撒手离去。父皇内疚,便让我认祖归宗。进宫时,我没少受父皇嫔妃们的气,她们也想生养,只是早已结扎,看着无故蹦出来的我,又想到我那平淡无奇的亲娘,对我便存了怨怒。
甫进宫时我唯唯诺诺,连宫女太监都嘲笑我是个私生女,是野种。我不敢同父皇告状,生怕他厌烦了我,逐我出宫。
是故严格算来,我并不是尘哥哥的亲表妹。我与皇兄关系也不亲近,后来他的疼爱只是念及我是他世间所剩无几的亲人罢了。加之我是私生女的事年岁已久,以至后来对外宣称我是皇兄胞妹亦无人怀疑我,我的身份于无形之中渐渐攀升到一个高度。
在那之前,我的确过得生不如死,而我,便是在宫中的宴会上认识尘哥哥的,尘哥哥远在蒹州,只是父皇五十大寿,他才随母亲前来。他只来过那么一次宴会,以至于我觉得能遇上他便是一段缘分。那时我被当朝权臣的小孩围起来取笑,张皇无措,他们人多势众,我形单影只。是他及时出现,凭借年纪让那群孩子三两句间便匆匆遁逃。从那之后,尘哥哥在我心目中是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他如此俊美,让我只需一眼便深深沦陷下去。
也是因为这段不堪的回忆,让我之后与朝中大臣的子女不再相交,只仅仅和陆芹涣关系好一点,性格更是随着地位的升高越发狠戾。陆芹涣会琴,我会舞,她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