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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护卫统领赵权推着轮椅,加快步子往居仙殿过去,冯元破心下有些着急,他知道太子绝非泛泛之辈,别人或许看不出伪帝的破绽,可是一旦太子见到伪帝,说上几句话,只要伪帝有一丝一毫的纰漏,必定会让太子起疑心。
可是这时候,他却又不能多说其他,自己匆匆赶来,说是请罪,那倒并不显得突兀,可是如果自己这时候阻止太子去见皇帝,以太子之精明,很有可能就会发现其中有问题,说不定还会生出其他的变故来,这种时候,自己固然什么都不能说,更不能阻止太子觐见皇帝。
众人来到居仙殿外,大门紧闭,轩辕绍低声道:“殿下,圣上有旨,除了宫人,内外大臣都不得进入居仙殿,所以要先通禀圣上。”
冯元破在边上听到,弓着身子,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轩辕绍带人守在居仙殿,轩辕绍能够经常进入见到皇帝,轩辕绍也是精明过人之辈,若是被他瞧出破绽,那也是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此刻听轩辕绍之言,伪帝显然是下旨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进入居仙殿,这自然也包含轩辕绍在内。
太子微微颔首,神情肃然,示意轩辕绍去禀报,轩辕绍到了门前,敲了敲殿门,殿门很快拉开一条缝隙,一名太监探出头来,轩辕绍已经道:“禀报圣上,太子殿下已经来到天宫,要即刻面圣!”
那太监忙转身进去。
太子这才看向在旁恭敬无比的冯元破,含笑问道:“冯总督这阵子都在忙着祭天诞礼之事吗?”
“这是圣上旨意,臣下谨遵圣旨办差。”冯元破忙道。
太子皱眉道:“你可向圣上进言,要发兵剿贼?”
“回禀殿下,臣下已经多次进言,圣上也已经示下,等到祭天诞礼一过,河西立刻出兵,收复河北。”冯元破正色道:“臣下已经令河西军做好了各项准备,整装待发,直待圣上旨意下来,立刻发兵。”
太子温言道:“冯总督有这样的准备,可见是老成谋国之人。”
“殿下过奖了,保家卫国,剿灭叛匪,这都是臣下分内之事。”冯元破恭敬道:“冯家世受圣上隆恩,必当尽心竭力报效朝廷。”
琉璃在旁轻笑道:“殿下,你常说冯总督忠君爱国,如今国难当头,冯总督更是大秦的擎天之柱!”
“冯总督,这是琉璃夫人。”轩辕绍在旁介绍道。
冯元破忙道:“夫人谬赞了。臣下只是个粗人,也不懂别的,只知道拿刀杀人,臣下早就说过,臣下是圣上的一头猎狗,谁要是敢危及大秦,圣上一道旨意,臣下就会像猎狗一样冲上去撕咬,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太子颔首笑道:“忠心可嘉,忠心可嘉!”
冯元破虽然在这边恭敬应对,一脸谦恭,可是心里却还是有些焦急,他只怕那伪帝忌惮太子之名,不敢阻拦,若是这时候召见太子,事情可就实在有些不妙。
片刻之后,便见太监匆匆过来,出了大门,大声道:“圣上口谕,朕身体略有不适,很是疲倦,今日不见任何人,钦此。”
太子皱起眉头,沉声道:“你可有说是本宫前来?”
“回太子殿下的话,奴才已经向圣上禀明,圣上便只有这道口谕。”
太子冷笑道:“本宫有十万火急的军国大事,现在就要见父皇……!”他沉声道:“赵权,推本宫进殿!”
赵权犹豫了一下,太子冷冷道:“本宫的吩咐你不想听?”
冯元破皱起眉头,却是盯着那太监,悄无声息间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是他安插在伪帝身边的人,居仙殿分为中殿和东西两殿,巍峨宏伟,仅一个中殿就是宏阔无比,其中的太监宫女,都已经更换了一批,居仙中殿里的宫人,如今大都是后来更换进去,几乎清一色都是冯元破的人马。
那太监看到冯元破的眼色,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殿下,这是圣上的口谕。”那太监见太子要硬闯居仙殿,急道:“你若是没有圣上的旨意硬闯进殿,那可是抗旨。”
太子锁起双眉,琉璃此时柔声道:“殿下,圣上既然龙体不适,下旨暂不召见,殿下那就先等一等,你一路奔波,也已经十分劳累,等休息好了,圣上召见,再商谈国家大事,那时候反倒是事半功倍。轩辕将军奉旨守卫这里,殿下若是硬闯进去,圣上不单要降罪殿下,只怕还要牵累轩辕将军……!”
“殿下,武平府城,已经为殿下准备好歇息的地方。”冯元破不失时机道:“河西的官员,此时都已经往天宫这边来,想要听候殿下的垂训。”
太子盯着那扇只开了一道缝隙的居仙中殿大门,沉吟片刻,终于道:“本宫去见皇后!”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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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六章 遮风挡雨
居仙东殿寂静无声,这一次太子却并没有让任何人陪同,只是下令包括琉璃在内,都在外面等候,这大殿之前的广场修建的平整光滑,宛若一面巨大的玉镜,道路也是宽阔整齐,太子的轮椅拥有机关,并不费力气便到了居仙东殿门前。
皇帝没有召见,但是作为太子,求见皇后,向皇后请安,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虽然皇帝身边的宫人大肆更换,但是皇后身边却并没有被调换宫人,居仙东殿上上下下服侍皇后的太监宫女也有二十多号人,作为大秦帝国的国母,区区二十多人,实在不多。
太子来到东殿门外,吩咐守在门外的殿前太监进去通禀,那太监显然也没有想到太子竟然来到河西,急忙入宫禀报,太子静静坐在轮椅上,抬头望着天上已经升起的明月,看上去满腹心事。
并没有等太久,太监出来回道:“殿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凤体不适,此时不宜相见……!”
太子脸色一沉,只是冷冷道:“推我进殿!”
“殿下……!”
太子双眸如冰,盯着太监,“本宫之命,你难道敢违抗?”
那太监左右为难,太子已经沉声吼道:“还不过来。”
太监打了个冷颤,竟是不敢抗命,上前来,从平梯将太子的轮椅推到殿门前,见到太子冷视自己,急忙吩咐两人过来将太子的轮椅抬入了大殿之中,进了殿内,太子才淡淡道:“推我去皇后那里。”
“殿下……!”太监为难道:“皇后娘娘的旨意……!”
光芒一闪,太子手中竟是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冷视太监,“你若再多一句话,本宫现在就割了你的喉咙。“
太监又是一个冷颤,哪里敢抗命,硬着头皮推着轮椅,在冷清的宫殿之内穿梭,片刻之后,到了一处精雕细作的大门之前,那大门紧闭,门前却站着两名宫女守卫,太监低声道:“殿下,皇后娘娘就在里面歇息……!”
太子微微颔首,挥挥手:“你们都退下!”
太监犹豫了一下,不敢多言,向那两名宫女招招手,几人匆匆退了下去,太子这才启动机关,轮椅径自到了大门前,太子伸手推了推门,那大门竟然没有关严实,嘎嘎响动之中,缓缓打开,太子这才自己滚动着轮子,进到屋内。
这屋内精美奢华,太子入内之后,便闻到一股子檀香味道传过来。
他滚动轮椅,缓缓过去,绕过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是一道朱红色的木质拱门,门上则是垂着一道轻纱帘子,到得门前,太子微一沉吟,正想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没有本宫吩咐,你为何敢擅闯宫门?”
太子顿时停住轮椅,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母后向来可好?”
“本宫很好。”屋内传来皇后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听上去十分冷淡:“圣上令你守卫京城,你为何会来河西?”
“京城已经失陷。”太子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我前来河西,是要面见父皇,集结北方兵马,南下收复京都。”
“瀛仁现在在哪里?”皇后问道。
太子脸上立时显出冷意,淡淡道:“京城动乱,兵荒马乱,不知下落的人太多,他如今究竟在哪里,是生是死,我也不知。”
“你……!”皇后的声音终于充满了怒气:“你在京城,难道没有看住他?”
“看住他?”太子冷笑道:“母后恐怕忘记了,父皇下旨他留守京城,辅国理政,他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孩子,就算我想看住他,母后觉得他会听我的?”
一道身影出现在轻纱后面,拱门内外,乃是两道轻纱垂下,太子虽然能够依稀看到皇后的轮廓,却无法看清楚脸庞。
“你是他兄长。”皇后声音明显充满担忧:“你知道他一直在深宫长大,全无心机,京城动荡,你作为兄长,本就应该注意他的安危。”
太子笑道:“母后忘记了,我与他一般大的时候,便早已经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不知经历多少考验……瀛仁既然是瀛氏子孙,祸福安危,他便要自己承担起来。”
皇后带着恼怒道:“你为何如此待他?”
“母后想我如何待他?”太子脸色一沉,冷冷道:“是否日夜要守在他身边,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有风有雨,我都给他顶着?父皇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快二十年了,从瀛仁出生之后,父皇就一直为他遮风挡雨……他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为他遮风挡雨,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又为何要替他遮风挡雨,我自己头上满是风雨,只能为自己遮风挡雨。”
皇后抬手抚着胸口,身形微微摇晃,太子脸色骤变,失声道:“你……你怎么了?”便要冲进去,皇后已经厉声道:“不要进来!”
皇后这一声决然至极,太子愣了一下,却终究没有继续往里去。
片刻之后,皇后有些无奈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太子,瀛仁现在到底怎么样?你……你就算不顾其他,总该估计一个母亲的感受。”
太子眼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