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张霖咽了咽口水,自家将军看着温和,正儿八经想达到什么目的的时候; 那可是半点儿不比当年的楚帅差。
“最近多注意着沧澜那边的动向; 有些小孩儿看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 你有空亲自去城墙上面看看,别让沧澜钻了空子。”楚月兮拍了拍张霖的肩膀; 心中感叹得亏父亲给她留了这么个人,不然还真是不好办……“对了; 张大哥这些年在军中想没想过娶妻?”
张霖今年二十九; 正月生的,马上过了年关就到了而立之年; 军中像他这个年纪的大多已经娶妻生子,他自己不着急,楚月兮看着都替他急。
“将军说笑了; 我是什么身份别人不清楚,将军还不清楚吗。”张霖低头叹了口气; 自嘲道:“将军和楚帅大恩,留我在军中做事; 我心中有数,原本就想着这辈子就安安心心呆在这了,娶妻生子……我又何必去祸害人家姑娘。”
“这是什么话?”楚月兮对此颇不赞同; “张大哥是我定西军的将士,但凡军中将士,哪个不是我楚月兮过命的兄弟?”
张霖腼腆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扫了一眼被楚月兮翻到凌乱不堪难以入眼的书案,问:“如果那个小男孩说的都是真的,将军打算怎么办?”
“如果?没有如果,他说的八成是真的,剩下两成我估摸着他自己也不清楚,连蒙带猜。”楚月兮指了指书案,说:“上次阿词寄来的信,我不是跟你提过看着哪里不对劲。”
张霖点点头。
“我刚刚突然就想明白了,再加上那个小孩儿的话,就□□不离十了。”楚月兮连叹气的心情都没有,只是语气平淡的叙述着一个事实,“我已经给连深传了信,让他带人直接北上去支援御北军。”
“至于粮草,我会带人过去,先沧澜一步截住。”
张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解道:“将军我还是不明白,朝廷的人怎么能和沧澜联手断了御北军的粮草呢?要是北境被上沅打进来了,他们谁能好过,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楚月兮笑了笑,“是啊,这是在自己往火坑里跳。可惜,这个问题谁都想得明白,除了他们自己。”
……
京城中现在虽然是连陌在掌权,但是朝中看视温子酌为眼中钉的人从来没有放弃过,每天都在寻找各种机会诬陷他,奈何连陌不是他父皇,并不吃他们这一套。这些楚月兮心中有数,连陌和温子酌心里也清楚,如今边境安稳为重,大家都没心思花精力收拾他们,索性就由着他们去折腾,谁能想到,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能和沧澜联手,试图断了御北军的粮草……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足见粮草的重要性。
他们这些守边境的人别的都不怕,唯独粮草是个无解的局,一旦被断了,将士们的日常生活都难以保障,何谈戍边卫国。
楚月兮在京中的时间不如在边境久,原本对那些道道只是有些了解,不过朝廷中的某些人也是一再刷新她的认知下限——比如为了拉温子酌下马,他们能用整个御北军陪葬。
按照那个小男孩的说法,沧澜的人应该这几日就会有动作,楚月兮在书案上趴了一会儿,默默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暗中掉了一队人马,准备趁着夜色往北走,能截住沧澜的人固然好,抓不到他们也得找到往御北军运送粮草的车队。
虽然军中的人现在基本都可信,但是架不住有些心里藏不住话的,楚月兮没敢弄出太大的动静,集结完队伍后,只召了张霖去帐子里,说:“这边就交给你了,严明在的时候军中新进了几批人,年纪小,训练少,实战经验也不多,有些见我不在容易慌……我这次去也不好说多久回来,时间一长瞒是瞒不住了,那就只能靠你们安抚大家的情绪了。”
张霖表情十分严肃,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将军放心,我一定好好守着城门。”
“行,你在我放心。”楚月兮拍了拍张霖的胳膊,起身准备往帐外走,到了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说:“有什么问题你就传信给我,一旦交战,在守住西境的情况下,最大可能保护军中将士的性命,不要硬拼。守不住就往后撤,明白吗?”
张霖照旧绷着一张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楚月兮想劝他放松点儿,对上他的脸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摇头一笑,拿着佩剑去和已经候在营地外的小队会合了。
根据白暮词的信和小男孩的供述,他们快马加鞭往北边赶,有很大概率能在路上跟沧澜的人撞上,楚月兮想着不好给大家太重的心理负担,只是简单提了此行的目的,并没有深究朝廷的算计和北境的情况。
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五天的清晨,他们在路边的铺子里吃早饭的时候和押送粮草的车队碰上了。
楚月兮:“???”是他们太快了还是沧澜太慢了……?
“将军,怎么办,打不打?”离楚月兮最近的一个压低声音问道。
楚月兮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能证明他们和沧澜人合谋了吗?”
问话的士兵摇了摇头。
“那你打什么……”楚月兮拿了一个肉包子塞到他的嘴里,手中筷子轻轻敲了敲碗边,“大家专注自己的碗,好好吃饭,吃饱了好赶路。”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埋头苦吃,没人再把视线放到坐在铺子另外一边的车队那里。
在楚月兮咽下最后一口粥的时候,车队的领队在意料之中走了过来。楚月兮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便拍了拍身侧的人,让他换到旁边那桌去吃,把位置给来人空了出来。
楚月兮朝着来人一抱拳,笑问:“长官可是有事?”他们几人都换了商人打扮,扮做北上去谈生意的,楚月兮有自信不会被押送粮草的车队看穿。
“倒也没什么,只是这越往北走人就越少,这不是难得碰着你们这么多人,想聊聊天。”那人摆了摆手哈哈笑道:“我看姑娘这带的人不少,这是要去北边干什么?”
“家里长辈跟上沅有生意,老人家上了年纪,前些日子又摔伤了腿,不方便远行。奈何那边催得紧,家里实在没办法,这不是遣了我去。”楚月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大概是见我第一次出远门,又是个姑娘家,家中长辈也不放心,所以叫他们都跟着我去……让长官见笑了。”
“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都是长辈的心意,夏某明白,明白。”夏谜爽朗一笑表示了解,又微微侧身,指了指坐在另一边吃饭的人,给楚月兮解释说:“我们去给御北军送粮草,正好跟姑娘顺路,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妨让兄弟们送你们一程。”
“这……”楚月兮故作纠结,还不等夏谜说话,另一桌的人便蹿了过来,说:“小姐,跟着长官他们走总归是安全,这一趟的生意耽误不得,小姐不如就答应了吧。”
“是啊是啊!”剩下的人纷纷附和,楚月兮顺着台阶就下,站起身抱拳道:“既如此,我就谢过长官的好意了。”
“好说好说。”夏谜哈哈笑了笑,问:“不知姑娘芳名啊?”
“楚琬儿。”
“我家那小丫头小字也叫婉儿,倒是巧了。”夏谜看着楚月兮的眼神瞬间亲切了几分,朝着身后还在啃包子的人一挥手,道:“兄弟们,来跟楚姑娘问个好!”
“楚姑娘好!”
楚月兮:“。…。。别别别,受不起。”
……
两边的人都吃饱喝足之后,在夏谜的带领下再一次启程了。楚月兮一路无言,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就随口一编,怎么还跟他家闺女撞名字了……?这个问题想到天黑还没能想出答案,另一个疑问就占据了她的脑海:沧澜的人呢?
趁着大家修整吃晚饭的时候,楚月兮在周围转了转,按照夏谜他们的脚程来算,今晚赶不到下一个有人的地方,那晚上就要睡在树林里,沧澜的人有没有可能在等这个机会。押送粮草的车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沧澜有勾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加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好在这一堆疑问并没有困扰她很久,因为夏谜的人全部都倒下了。不过楚月兮这边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两队人吃饭的时候隔着粮草车,谁都看不见谁,有反应才不对劲。楚月兮凝神听了听,用眼神示意身侧一人悄咪咪去看看情况。
“他们的酒里有迷药。”一人检查了一圈后走到楚月兮身侧耳语道:“将军,是不是要开打了?”声音中难掩兴奋之情。
“打架很快乐吗?”楚月兮瞪了瞪他,手中长剑一转,示意所有人备战。
跟着楚月兮出来的人大多都是以前就跟过她的老将,配合极为默契,收到信号之后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随时准备出手。
第81章
虽然入了冬; 这片树林倒是依旧绿油油的,楚月兮借着去观察树叶的机会走近了树林,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不多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算了算; 大概一百人。
好大的狗胆。楚月兮握剑的手微微一动; 大老远跑来劫粮草; 居然还敢只派这么点儿人来,是因为和朝廷中人联了手; 所以现在这是心里有底放松警惕了吗?
“你们,全部都蹲好了不许动!”一群黑衣人从树林里跳出来; 从腰间拔出一个形状怪异的兵器指向楚月兮等人; 嚷道:“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们,不要多事; 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都听清楚了没有?”
“了解了。”他们在黑衣人的驱赶下围着不远处的几棵树蹲成了一圈,默默看着一群人张牙舞爪; 黑压压一片冲向粮草车,一个词缓缓出现在楚月兮的脑海里:土匪。
在他们疯狂搬运粮草的时候; 一人按照楚月兮的示意早已经趁乱溜到了夏谜那边,默默观察。
“大家准备。”见黑衣人已经把粮草全部搬下了马车; 准备开始往别处转移的时候,楚月兮一挥手,原本蹲着的一群人便以迅雷之势冲了上去; 刹那间与黑衣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