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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珂太小,连陌不学无术,所以连翊想要成为太子,连深就是最大的阻碍,因此他苦心设计了听雨阁一事,就是为了打破长盛帝心中的那个平衡。
原本一切都如他所想,进展顺利,谁知上沅偷袭不成反遭重创,上沅皇帝开始怀疑是连翊临阵倒戈,泄露了军机,因此命潜伏在九夜朝中的尹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给了稳步前行的连翊重重一击。
谢婧宸听完两人的分析后目瞪口呆,许久才试探着道:“箐王这……这不就是通敌吗?”
温子酌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只不过可能是上沅皇帝感觉箐王还有用处,所以没有赶尽杀绝,没把他通敌之事也捅出来。”
“停,不说他了。”楚月兮见两人有说到天黑的架势,慌忙开口阻止,“谢大人难得有空出来,总说这些干什么,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三人一拍即合,拉上白暮词就去了醉春楼。
“你们先吃着,我让人去请连深和连陌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楚月兮这些日子一直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想到几人自听雨阁那次后就没聚齐过,便准备趁此机会凑在一起吃顿饭。
还没等到连深两人,小二先敲门进来了,说是有一人有要事求见温大人,此时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温子酌不明所以,还是跟着小二去了。
屋内剩下的三人对视一眼,各自摊了摊手,只好等着他回来揭晓谜底。
不多时,连陌和温子酌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连陌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摊手,道:“三哥被父皇留在宫里了,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了,我就自己过来了。”
“别打岔,我们想问的不是你。”楚月兮抬手把连陌往边上拨了拨,看向他身后的人问:“温大人,怎么回事,方便告诉我们吗?”
“是箐王的人。”温子酌压低声音道:“他希望我能在皇上面前替他求个情。”
第22章
长盛帝的旨意来的比他们想象中更快——何霄是直接从醉春楼把几人请进宫的。
“何公公辛苦啊,每天不是找我们,就是在找我们的路上。”楚月兮见马车上的气氛实在有些沉重,就随口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何霄:“……不苦不苦,都是咱家该做的。”您要是能在皇上面前说几句顺着他的话,咱家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何公公,不知何事让皇上如此着急?”温子酌话音未落,一声闷雷破空而至。
何霄一手挑开帘子向外面看了看,叹道:“哎,要变天了。”
马车停在宫门外时,之前的万里晴空已经被滚滚乌云替代了。
黑云压顶,暴雨将落未落。
“几位大人请吧,皇上在长宁殿等着呢。”暴雨前的空气潮湿又闷热,何霄一路不时地用袖子擦汗,终于把几人带到了长宁殿。
殿内安安静静的,只有长盛帝和一早被留下的连深两人。
长盛帝轻轻一抬手免了几人的礼,随后指了指堆满了桌子的奏折,拂袖道:“你们看看啊,这些人都没事干了是吧,成天写这么些没用的东西呈给朕看。”
温子酌和楚月兮对视一眼,没应声,还拦住了正要说话的谢婧宸。
“不过区区一个青楼女子,难道要让箐王为她偿命不成?”长盛帝自说自话,结果越说越气,一挥手把桌子上的奏折扫落在地,奏章便乱七八糟的铺了满地,“看看这些东西,通篇都是希望朕严惩箐王,一天上八十道折子都不够他们写的!”
“皇上息怒。”温子酌上前几步,把奏折一本本捡起来放回去,全程对于长盛帝所言避而不谈。
重新回到面前的奏折没能抚平长盛帝的怒火,殿内从进来就开始当柱子的几人更是让他怒火中烧,“都不会说话吗,都哑巴了?”
“父皇,儿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连深适时地开口,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楚月兮:“……”
温子酌:“……”
何霄虽然不知道连深说了什么,但是他深知此时需要他出来打个圆场,“皇上,您看……”
“闭嘴,你懂什么!”只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长盛帝一声厉喝打断了。
何霄:“……”
“臣斗胆一问,不知皇上以为,应当如何?”反正皇上看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楚月兮索性再次当了个出头鸟。
然而碰巧了,长盛帝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哼了一声,道:“朕也没说不罚箐王,朕打算罚他禁足三个月,以儆效尤。”
谢婧宸在楚月兮和温子酌的暗示下一直没出声,此刻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既然皇上早有打算,今天何必召臣等进宫?”
谢婧宸平日里不涉党争,不插手政事,最近更是为了各种各样的命案忙成了陀螺,长盛帝对她还是有几分耐心的,便把目光转向了温子酌,“温太傅怎么说?”
“皇上希望臣等在朝会上站在箐王那边。”温子酌语调平淡,不等长盛帝说话,又道:“只不过臣的观点和那些奏折一样,请皇上严惩箐王。”
谢婧宸跟着一拱手道:“臣附议。”
“楚将军,你呢,也要附议?”长盛帝脸色阴沉,看向那个还没说话的人。
“臣不敢。”楚月兮却一反常态,“皇上圣明,民心和箐王孰轻孰重,皇上心中自然有数。”
许是楚月兮的话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长盛帝虽然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把人放了。
几人刚刚走出长宁殿,一道闪电劈下,瓢泼大雨紧随其后。
“安王爷,几位大人,留步。”一个面生的宫女追了出来,拿着四把伞一溜小跑,“何公公让奴婢给几位大人送伞。”
“有劳,替我们谢过何公公。”楚月兮笑笑接过伞,待宫女走远后才把手里的纸条摊开,只见上面写着:二位这戏唱的好啊。
“这是……?”谢婧宸扫了一眼没看懂。
不过温子酌看懂了,他朝着宫女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问:“安王殿下,那边是不是栖蒅宫?”
连深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何公公怎么会让她来送伞?”
“何公公现在哪有空管我们?”楚月兮把纸条折了一下塞进袖子里,“我们刚刚说的,估计栖蒅宫里的那位全都听见了,之前来找温大人的也不是箐王的人,是她的人。”
栖蒅宫里住着的,正是箐王连翊的母妃——皇贵妃沐蒅。
“那这……唱戏又是怎么说?”被沐蒅听完了全程,谢婧宸还没顾得上心惊,对于那莫名其妙的字条依然好奇。
“谢大人没看出来啊,先生和楚将军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逼着父皇重罚箐王。”连深终于明白了,为何是栖蒅宫的宫女前来送伞,那送的哪是什么伞啊,根本就是威胁。
谢婧宸的注意力全部被字条吸引过去,不住称赞道:“这方法妙啊,实在是妙啊。”
连深:“……”谢大人你的重点偏了,拉不回来的那种。
“先出宫再说吧,时辰不早了。”温子酌透过雨幕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撑开伞招呼着几人先离开。
虽然看不出具体的时辰,不过大致一算,离宫中下钥应该也不远了,几人加快脚步出了宫。
谢婧宸还要回大理寺通宵,安王府和他们几人的府邸隔了半个京城,只有温子酌与楚月兮算是顺路,于是四人分了三路各自散去。
何霄现在估计还在安抚炸了毛的长盛帝,没空给他们安排马车,雨天也不好再麻烦旁人,几人只得步行。
看着漫漫长路,楚月兮开始没话找话,“还好没让七殿下一起过来,不然还不得吵起来。”
“我其实更怕你和皇上吵起来……”温子酌的声音混着凉凉的雨水,毫不留情地砸到楚月兮脸上。
“温大人过虑了……不至于……”楚月兮用还没湿透的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雨,“你看我像那么不要命的吗?”
“像。”
楚月兮:“……”
“你真是……小心!”楚月兮一把推开温子酌,自己也迅速往旁边滑了一步,几乎同时,一支利箭从两人中间穿过。
楚月兮抬头一扫,高墙之上埋伏着十多个人,一箭未中,他们拉开弓准备好了下一波箭雨。
“我去……这么着急的。”楚月兮面上不见波澜,手上已经以伞当剑,隔着倾盆的大雨跟他们对峙着,没回头低声交代道:“你一会儿找个机会快跑,这边交给我。”
出入宫禁不能带利器,此时就凭着这一把伞,楚月兮心知没有能全身而退的可能。
温子酌轻声一笑,道:“顾好你自己。”
楚月兮:“……?”他刚刚说了句什么玩意儿?
还没等楚月兮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利箭已经破空而来。
楚月兮赶紧收回游离的心思,用伞打掉直直射向她天灵盖的三支箭,下意识想要一跃而起躲开偏低的几支箭,又突然想起来那文弱书生大概是躲不开,只得迅速侧身,连踢几脚,帮着利箭换了个走向。
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想要谁的命,反正是箭箭致命,容不得楚月兮有一丝犹豫。但是碍于温子酌在场,楚月兮出手一直有所顾忌,应对愈发吃力。
“右边!”楚月兮刚刚躲开左侧一箭,温子酌的声音适时传来,她没多想滑了一步险险避开,而后看着那一支箭直直朝着几步外的人冲过去。
她想伸手去拦,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一箭就要没入温子酌的胸前,那人却一个旋身躲开了。
楚月兮:“???”看这身手,分明是高手啊……
“别分心,弯腰,闪。”温子酌语调不变,只是稍稍提了语速,指挥着那分了神的人躲开一箭,而后几步上前,站在了和楚月兮背靠背的位置。
楚月兮也顾不上惊讶,躲了两箭抽空道:“我上去,你拖住。”当她发现温子酌会武功时,手中便多了五六分胜算。
鬼知道他们还有多少箭等着,与其这样被动的耗下去,还不如近身一搏。
“交给我。”几个字,温子酌已经明白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