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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就是住他家里吧?”妇人没有理睬林海,目光炯炯逼视着小云仙,小云仙羞涩地点头,还没开口,“啪”的一声脆响,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妇人,“妈妈,您?”
“死丫头,早告诉你不要太相信男人,没想到你如此自贱,没名没分就住到野男人家里去了,”妇人神情狰狞,恶狠狠骂道,“那几个野丫头已经让我非常失望,没想到你比她们还要下贱!”
“你做什么?!”林海上前一把揽过小云仙,怒气冲冲看着妇人。
那个老者步履轻盈急奔过来,挡在妇人身前,神色不善地看着林海:“小子,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生事,否则我把你们扔下楼去。”
“是吗,老家伙,我看你嘴硬还是我枪硬!”黎佑民走上来,掏出手枪对着老者,冷冷说道。
老者和妇人愣住,震惊,怨恨,害怕,各种情绪在妇人心中纠缠,此时太阳愈加火热,天台上几人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黎探长,请您放下枪吧。”小云仙幽幽说道,走到妇人面前,眼中满含泪水,“妈妈,请您相信我,我真没有做您所想的事情。”
妇人恶毒地看了她一眼,把头昂起,不再看她,也不说一言。
“卢阿姨,因为你是小云仙的师父、养母,我才尊称你一句阿姨,”林海走到老者面前,毫不在意他,朗声说道,“作为她的朋友,今日过来是想探望下你,没想到一见面就发生这种事情。既然如此,我替小云仙提出赎身,你开个价吧。”
“嘿嘿,果然如此,乖女儿啊,看来你的确找了个好男人啊。”妇人如老鸦般桀桀怪笑,手掌再次抬起,直抽向小云仙脸庞。
“啊!”
小云仙闭目,泪珠滚滚滑落光洁的脸颊,等了会还没动静,睁开眼睛,一只大手紧紧攥着妇人的手腕,离她头顶不过寸许。
那个老者捂着发疼的胸口,退到妇人身边,忌惮地看着林海,他想不通为何这个年轻人力量如此之大,一拳就击退了架起双拳抵挡的自己,即使是自己那扬名粤省号称一代宗师的师兄,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做到此事。
“我最后一次敬称你,卢阿姨,小云仙今日我是赎定了,如果你再动手那就是打我脸,那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林海冷冷说道,见妇人退后一步躲藏在老者背后,手下意识攥紧老者衣衫后襟,他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别太指望你这个搭伙,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纪大了,刚才我就已让他躺在这太阳之下。”
老者脸色难看,和妇人低声说了几句,妇人恶毒地看了几人一圈,大声叫道:“要赎身可以,10万港币!”
“妈妈?!”小云仙梨花带雨,不敢相信地看着妇人,“上个月三姐嫁人,也不过给您1万港币啊,何况,我登台后这几年交给您的,至少也有三万港币了吧?”
“就是因为你赚钱,所以我才要个高价,被人挖走你这株摇钱树,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妇人扯着喉咙叫道。
见林海愣愣站着,神情变幻,似乎在犹豫,小云仙心中黯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林先生,您不必如此做的,我还是如之前一般留在这里就好,妈妈只是担心我才那么做,往日她对我一直都挺好的。”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会长!”
接着是“咣当”两声,两块金砖掉落在天台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下子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2公斤,大概12万港币,不用你们找了。”林海淡淡的话语中蕴含着浓浓的嘲讽,“把她的身契拿出来。”
妇人眼睛亮了,盯着金砖和老者耳语几句,老者下楼很快拿了小云仙身契上来,双方签了赎身协议,黎佑民掏出证件作为见证人也签字画押。
“这几个煞神,刚才吓坏我了。”林海等人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妇人这才捂着额头,长长松了口气,另一只手死死攥紧两块金砖,忽然她扑到地上的几个礼盒前,一边检查一边喃喃自语。
“南洋燕窝,太平洋龙虾,太平洋吞拿鱼,哥伦比亚咖啡,还有古巴雪茄。。。。。。看来这死丫头找了个了不得的主啊,早知道这样,我该多要些的啊。”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离开!”她嘶吼着扑向天台边缘,探头看向楼下街道,“老陈,他们还没出来,你快下楼去拦住他们。”
“你别疯了,这两块金砖还不能填饱你吗?”老者也走到天台边看着楼下,“别忘了那个高级探长都只是他的随从。”
“不,我不甘心!”妇人咬牙道,眼睛忽然亮了,“那不是你的师侄吗?快点叫他的人拦住他们啊。”
几秒钟后。
“还要叫他拦人吗?”老者收回目光,同情地看着妇人。
妇人神情疯狂又绝望,推开老者朝楼道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
“你放心,你都没胆子,我一个女人哪里敢得罪他们,我只是想回去休息会。对了,那些礼品吃饭时你给我带下来。”妇人淡淡说道,一手攥紧金砖,另一手伸进口袋,紧紧捏住一张名片。
“我该马上通知这位爷,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死丫头,别怪我狠心,是你先背叛我的。”
。。。。。。
黑暗的楼道里,小云仙浑浑噩噩,机械地迈着步子,直到此时她仍不敢相信,自己从此就自由了。
在拐弯处,她一个趔趄,一双厚重的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温暖的声音响起,“小心看路,别再胡思乱想。”
一出楼道,林海把身契递给小云仙,“你自己收着吧,另外,新的身份纸黎探长会尽快为你办好。”
其实这张身契在香江并无法律效应,小云仙和卢妇人的关系也根本不被香江法律承认,可小云仙仍然郑重地收起这张于她拥有无限意味的薄纸片,抬起阳光下光华璀璨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您,会长!”
“林先生,实在抱歉,看来我们是无法完成你的委托了。”
“马龙头,你怎么会来这里?”林海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马三包,此刻对方站在街道上,满脸愧疚地微微弯腰致歉,周围的人皆惊异地看着他们。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本来就是在荃湾码头的。”林海恍然大悟,嘴角翘起,“遇到难题了?”
“是啊,不怕你笑话,我们派出去打听数字帮消息的兄弟,今天全被人揍了。”马三包坦然承认,表情既尴尬又郁闷,还有一丝恼怒,“这事情,看来我们是没本事接了。”
林海控制住想笑的表情,接过马三包还过来的一万五千港币,然后点了五千港币过去,见马三包一脸不解,他尽量低沉着嗓子说道:“给兄弟们的疗伤费,别和我客气,你没我有钱。”
马三包收下钞票,心情复杂,连忙转移话题:“你们怎么会从这里出来?”
“我们过来找个朋友,”林海一把拉住想要说话的小云仙,“怎么,这里你也有认识的人在?”
“这样啊,我有个国内过来的师叔,刚刚迁来这里几天,之前有人告诉我你们进了这里,所以。。。。。。”马三包露出了经典的憨厚笑容。
“放心,我们不是来寻仇的,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告辞。”林海拉着小云仙就走。
“那个。。。。。。林先生,你需要我们。。。。。。领你逛逛荃湾吗?”烂鱼仔在背后大声问道,马三包的手抵在他背后。
“不劳大驾,我们马上离开。”林海头也不回,只是朝后摆摆手。
“大哥,林先生是再看不上我们了啊。”烂鱼仔哀叹道。
“我们这种没其他本事的烂仔,凭什么搭上他,是我想得太多了。走!”马三包黯然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去哪儿?”烂鱼仔奇怪问道。
“能去哪儿?”马三包打了他脑袋一下,“回去码头,搬麻袋,今天你必须搬光两百个。”
烂鱼仔委屈地皱巴着脸,跟在他身后,嘴里小声嘀咕:“可这几天都没有货搬啊?”
“那就把仓库里的搬出来晒太阳,傍晚再搬回去。”
。。。。。。。
“好了,别再发愣了,看见了吧,那混血小子手上空了,你师叔那边肯定没事。”茶馆中,那老者喝光最后一口茶水,瞥了眼犹自发呆的小徒弟,暗自摇头。这孩子啊,没有经历过江湖风雨,被那个年轻人远远一瞥就吓住了,以后还是留在自己身边不能放他出去啊。
茶馆外,林海笑着收回目光,刚才与老者和他的随从之间电光火石般的目光较量,实在很过瘾,可惜,老者最后主动避开,看来也是个稳妥的老家伙。
他不再去想他们到底是楼上那老头的什么人,反正小云仙从此以后不再属于这里了。
深深看了福来里街道最后一眼,小云仙坐进汽车,用力拉上车门,黎佑民驾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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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5章 余程万
1950年1月,被老常召回湾湾训斥加慰勉一番的余程万,坐飞机返回彩云省途中降落琼岛,偷偷坐了客轮逃到香江,从此远离了国内两派最后的激烈斗争。
其时他的原配邝夫人早已移居香江两年,或许因为携带最喜欢的二夫人的缘故,余程万没有选择前往邝夫人所在的九龙鸦打街定居,而是落脚在客轮停靠地屯门青山湾,几个月后又转移到北边不远处的元朗屏山居住。
汽车缓慢行驶在屯门附近的山道上,左边是蔚蓝的青山湾,右边是连绵的苍翠山峦,可惜车窗外弥漫的尘土,以及座位下传来的折磨人的颠簸,让所有乘客都无心欣赏这些港九地区很难欣赏到的带着浓郁原始风味的美景。
小云仙脸上泪痕已干,拧巴着小脸,一只手紧紧抓住林海的衣襟,抵抗着无休止的起伏。一个大颠簸过后,她整个人倾倒在林海身上,刚想坐正,一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