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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锋点点头，笑道：“你这么简单就将自家门派报了出来，看来是认定我了。显然目标不是个简单角色。否则，你也不用等我。”
雨晴点点头，说道：“不错，此人名为乔宇清，三十六岁，武功绝顶，现在是清河学院的一名教习。而且他是清河世族乔氏之人，他的兄长是乔氏族长，乔氏一门人脉极广，在清河郡几大势力中都有人手，势力盘根错节。一旦你击杀他，肯定会招至乔氏的疯狂报复。你可以想清楚了，再决定是否答应。”
凌锋淡淡一笑，显然并不在意，而是问道：“他怎么得罪你们了？”
雨晴淡淡道：“我牡丹阁的一名年轻弟子被他玩弄抛弃，最后还惨死在他的掌下。只是他早知我们牡丹阁要杀他，就躲在了这清河郡城，一年多没有出城了。而我们牡丹阁的势力又主要在洛河郡，因此才会让他逍遥至今。你说此人该杀吗？”
凌锋神色严肃道：“这样的人确实该杀！不过，你们可有计划？”
若是她们没有安全的撤离计划，他是不会出手的。
“这个自然是有的！”
雨晴微微一笑，随即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他，笑道：“你先试试！”
凌锋小心翼翼的戴上，使它与脸部紧密贴紧。
这时，雨晴将一面银镜递了过来。
凌锋往镜子里一看，却是一张十分俊俏的脸，白皙如玉，貌若潘安。
他笑了笑，取下了面具，说道：“还不错！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雨晴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呆在醉春楼，就是为了通过吴刚接近吴烈，好找机会杀了他，为父报仇。”
凌锋神色毫不意外，问道：“你父亲姓姜？”
雨晴点点头，说道：“你猜得不错，我父亲就是赤阳剑姜阳。当年父亲和那贼子是结义兄弟，却没有看出他是个江洋大盗，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十三年前，当时的郡守大人想要给皇上准备一批贡品。说是贡品，其实都是银钱居多，用来打点上下的。结果贡品还没有走出郡内，就被他劫走。后来，郡守大人震怒，六扇门派出了银衣捕快追查。他怕藏不住，就把一部分物品藏在了我们家中。”
凌锋接着说道：“后来，肯定是他揭发了你爹，还获得了大义灭亲的侠义名号。对不对？”
姜雨晴点点头，说道：“我那时才六岁，若非被雪姨用水桶吊在后院井中，也一并死在了六扇门的牢狱之中。后来，雪姨带着我加入了牡丹阁，苦练十三年，总算学有所成，才决定去找他报仇。只是，没想到他会死在你的手里。”
凌锋歉然道：“不好意思，害你没法亲自报仇。”
姜雨晴摇摇头，笑道：“我当时是有点怨你，可再一想，凭我的武功，就算是再练三五年，也杀不了他。所以，我得多谢你。”
凌锋笑道：“你不用谢，我杀他只是为了自己。当然，如果你要是非要以身相许的话，我也不介意。”
姜雨晴微微一笑，一脸的认真神态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娶我们牡丹阁的弟子，就必须一心一意，不能纳妾。就算是我年老色衰，牙齿都掉了，你也只能爱我一个。”
凌锋笑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乔宇清要杀人了。肯定是你那位师姐或是师妹纠缠不休，对不对？”
姜雨晴听了，神色复杂，幽幽道：“难道你也觉得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女人就活该被抛弃？”
凌锋摇头道：“不是我这么觉得，而是人性本就如此。能够始终如一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但无论如何，他不该杀人，而且是一个曾经深爱他的人。”
姜雨晴笑道：“听你说话的口气，总感觉你不像是十六七岁，而是一个老妖怪。一副老气横秋，看透人生和世情的样子。”
凌锋笑而不语，相对而言，自己却是一个老妖怪。
………………………………
第三十三章 清音阁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清河学院门口。
清河学院师生千余人，占地数百亩，大门却修的比较简陋，只是比寻常民房的大门稍稍高一点。
因为学院初代山长崇尚俭素，所以院内建筑大都如此。
门上挂着清河学院的匾额，左右书写着一副简单的对联：文能治国，武能安邦。
此时，对面的小茶棚里，一个身背长剑的白衣少年端着茶杯，眸光却注视着门口。
虽然姜雨晴已经给他看过乔宇清的画像，但这个时代的画工有限，凌锋还是决定亲自来踩点，了解目标。
忽然，一个白衣青年从学院内走了出来，在凌锋旁边的一桌坐下。
青年淡淡道：“老板，来一碗茶。”
“好嘞！”
老板回道，片刻后就端来了一碗茶。
青年喝完茶，顿时自言自语道：“这死妮子，怎么还不来。”
没一会，一个黄色衣裙，身背长剑，英姿飒爽的美丽少女缓缓走来。
凌锋见了，神色微微一呆，怎么会是她？他连忙低着头，免得被发现。
这时，黄衣少女在打量了凌锋片刻，然后发现了白衣青年，于是坐到了他的身旁。
她淡淡道：“哥，你找我什么事？”
青年道：“雪雁，是这样的，大哥今晚要请老师去清音阁喝酒听琴，可是手头有点紧，想找你借点。”
刘雪雁顿时哼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来肯定是没钱花了。”
青年笑道：“好妹子，等大哥将来出人头地了，肯定加倍还你。”
刘雪雁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递了一张过去，道：“我也就这么多了，分你一半总行了吧。”
这一张银票就是五百两，暂时倒是够花了。青年笑道：“雪雁，你可千万别跟爹说。”
刘雪雁翻了个白眼，说道：“知道了，你省着点花！”
青年听完这句，转身就走。
刘雪雁起身，正要走。
老板走了过来，道：“哎，姑娘，你的茶钱还没有付呢！”
刘雪雁俏脸一黑，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铜钱，付了茶钱，然后转身就走。
凌锋松了口气，抬起头。
就在这时，刘雪雁忽然转身，一剑急速刺了过来。
凌锋连忙拔剑，气力相合，挥剑一挡，拨开了长剑。
“原来是你，正好我最近跟师傅学了一套雪花剑法，我们来比比。”
刘雪雁笑道。原来凌锋低头的动作太过刻意，反而惹她起疑了，还以为是什么被通缉的江洋大盗，才会一剑刺来。
凌锋却还剑入鞘，抱拳道：“女侠剑法高明，小弟甘拜下风。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聊了。”
“算你识相！”
刘雪雁嘻嘻一笑，也还剑入鞘，却身形一闪，挡在了他的身前，道：“走，我带你去玉清观玩。”
凌锋拧不过她，只得跟着去了。
玉清观只是一个小道观，香客也少。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里的观主是一位胜过人榜高手的先天强者。
观内除了刘雪雁和妙玉道姑，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姑，却是刘雪雁的师姐。
小姑娘没有名字，只有道号，叫做慧心。慧心见了凌锋一言不发，微微点头，就走了。
刘雪雁解释道：“慧心师姐不能说话，你别介意。”
凌锋摇摇头，微微叹息，没想到这可爱的小道姑竟然是哑巴。
片刻后，一间厢房内。
慧心给妙玉道姑和凌锋倒了一壶茶。
“多谢！”
凌锋朝慧心道了声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妙玉打量了凌锋片刻，神色惊奇道：“短短时日不见，没想到你的修为大有精进，看来是我看走了眼。”
凌锋笑道：“前辈太过夸奖。我这点修为对您而言，不值一提。”
妙玉淡淡道：“你不用妄自菲薄。我听雪雁说你剑法不错，有空多过来坐坐，与她切磋一下剑法。”
凌锋点点头，说道：“那自然好，我今天还有要事，就先回去了。”
刘雪雁忙道：“你别走啊，你住哪里啊？”
“福临客栈。”凌锋说完，转身就走。他必须确定乔宇清身份，免得到了动手之时误事。
刘雪雁看着凌锋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转身朝妙玉露出个笑脸，道：“师父，我练剑去了。”
“你去吧！”
妙玉神色欣慰道。雪雁这孩子虽然心性未定，却天资不俗，又酷爱武学，若能一直这般勤学苦练，早晚必有所成。
夜晚，清音阁。
这清河郡内酒楼无数，最有名的却是这清音阁。
清音阁，顾名思义，这清音阁除了卖酒，还有专门弹唱的美丽琴师。阁内的姑娘都是才貌双绝，精通音律，能歌善舞，气质脱俗之人，属于卖艺不卖身的这一类。
当然，如果你能够让姑娘心动，自荐枕席，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说白了，其实就是更加高档的风月场所，只要人长得俊，又舍得花银子，姑娘们哪能不动心。
此时，凌锋走进清音阁，阁楼里很宽阔，人却不是很多，但各个都穿着体面，气质不俗，似乎都是颇有身份地位之人。因为在这里一次消费，最低都得十几两银子，不是寻常百姓能来地方。
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将剑放在了桌面。
一个美貌侍女走来，说道：“少侠，您是喝酒，还是听琴？”
凌锋笑道：“有什么不同吗？”
侍女盈盈一笑，说道：“下面人多嘈杂，难免乱了音律。因此，如果您要听琴，楼上有单独的雅间。”
凌锋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面，淡淡一笑，说道：“我先喝酒，你给我来两小菜和一壶酒。”
侍女接过银子，笑道：“好的，少侠稍等。”
没多久，凌锋正吃菜喝酒，又有两位客人进来。
为首之人一个是面白无须，风度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