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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到相传了。儿臣也是为了皇叔和容嫔娘娘的声誉着想。”
阿挽眼里只有丰元溪,听到旁人说话才发现他们现在所在何地。丰承奕的话让她深深的认识到她好像又给元溪惹麻烦了,而且是会牵扯到别人的大麻烦。
小姑娘也不哭闹了,乖乖的团坐在丰元溪身边,抱着膝盖盯着他看。小姑娘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她就算错过了投胎的机会也会陪着元溪先投胎的。
文朝帝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朕倒是不知道宫里倒是有奴才敢背后嚼舌根,说主子的不是了。既然睦宣王拿了华辰宮的灯笼,今晚就让容嫔等着朕吧。”
伫立在丰元溪身后的裴安轻轻的舒了一口长长的气。还好,还好。这样一来,不但主子没事,容嫔娘娘今晚承恩反而要感谢主子了。大皇子还真是时刻盯着主子,巴望着主子犯错啊。如今连这种大不敬淫//乱后宫的话也敢隐晦的和皇上提及,亏得皇上相信主子。
晚宴的不愉快让丰元溪有借口早早的就回府。而这笔帐自然又被文朝帝算在了大皇子身上。
“怎么了?”丰元溪看着坐在榻上的阿挽问道。他已经让阿挽明白他不会获罪,怎的小姑娘还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阿挽不要灯笼,阿挽有你就够了。”阿挽嫌弃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挂在院子树干上的红纱灯笼,那红色一点都不漂亮了,晃的眼睛难受极了。她就是个麻烦精,才跟着元溪出门一趟就闯祸。
丰元溪赞同的点了下头,毫不在意地往浴池走去。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有多震撼。
“阿挽不希望元溪有事,我……我还是走吧,不给你惹事了。”
丰元溪脚下微微一顿,却未出口挽留。
阿挽委屈的看着元溪走开,踌躇不定的在房间里飘荡,她要不要回静姝苑找老槐树呢,可是她喜欢和元溪说话,喜欢和元溪一起睡觉。元溪会给她吃东西,会给她银盘子和水桶。对,她要走的话,可以把那两桶东西带走吧。
她犹豫了好久,一直到听到丰元溪的脚步声,赶紧穿过屏风藏在后头。
丰元溪淡定的拿了本书靠在床头,身后灼热的目光让他好心情的一直扬着嘴角。看了好一会儿,丰元溪将书本放到小桌上,熄灭屋里的蜡烛仅留昏暗的一盏油灯回到床上,倒是屋外的红灯笼依旧显眼。
阿挽琢磨着元溪已经睡下了,偷偷的从屏风冒出头,看着幔帐。她好想和元溪一起睡觉。
“还不上来睡觉。”
突然的声音吓得阿挽身子定在半空中,本能地拍拍胸脯,人吓鬼也是会吓死鬼的。诶?元溪说……
元溪知道她还在吗?那她刚才还躲了那么久。
小姑娘完全忘记了初衷,屁颠屁颠的穿过幔帐飘进属于她的被窝里。
“元溪,好眠。”
第7章 项姝的意
可对于仅仅和睦宣王府一街相邻的大皇子府上的众人而言却是难熬的一夜。
文朝帝当着丰承奕的面严令查清多嘴的奴才并打入大牢,丰承奕即便心痛也只能噙着笑容大赞“父皇英明”。在宫里安插一个眼线哪里是容易的事,费钱费力不说最重要的是要够忠心,如今要再想再安排又得花时间培养。
丰承奕的母妃是文朝帝还在做太子时便纳入府的侧妃,同时也是容尚书嫡亲的妹妹。能为皇上生下第一个皇子,母凭子贵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她却无福享受,在文朝帝登基第三年便已薨逝。那一年丰承奕不过十岁,但他却是知道自己只能靠着母家才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容尚书也一直打算扶持大皇子,甚至有心将自己的嫡女、丰承奕的表妹嫁入皇子府。但丰承奕贪心不足蛇吞象,仅仅一个尚书又怎能安稳让他将来稳坐皇位,一直推脱着婚事。他的皇弟们虽然都还年幼,但母家的底子都是不弱的,更何况有一个被父皇宠爱年轻如他的皇叔威胁着。
丰承奕的迟迟不表态令容尚书很是恼火,而文朝帝也不是傻子,大儿子和权臣之前的动作他哪里不明白,干脆直接将容尚书的嫡女收入后宫封了一个贵人,也就是如今的容嫔。
自己的女儿成了皇上的枕边人,容尚书也不着急了,妹妹的儿子再怎么亲也不如自己女儿肚子里出来的亲,和丰承奕也开始虚与委蛇。这下换丰承奕火急火燎的去讨好容尚书,但已经生了间隙又哪里容易弥补。
今晚上的宴会,听闻丰元溪难得惹事,丰承奕甚至想一箭双雕。即便不能让父皇惩治丰元溪,至少也得让容嫔落个私通的罪名,断了容尚书的心思好一心扶持他。
但这些事落在谁头上都会顺应了丰承奕的心思,可他却是低估了他的父皇对他这个小皇叔的宠爱。最后红灯笼赐给了睦宣王爷,容嫔险境获生得了一夜皇恩,唯独他凭白被拔了宫里的几个钉子。
丰承奕坐着马车一到大皇子府,就忍不住戾气爆发,狠狠的把扶他下车的太监踢倒在地,径直踩过。当看到大大的皇子府匾额又重重地踹了那个太监好几下泄气,只可怜这无辜的太监,烛光通明隐约还能看见嘴角的腥红。
仅着薄纱裸//露着大半肌肤的美姬们本是争先恐后地来迎接大皇子回府,看到他这突来暴戾的一面,一个个都吓得缩着身子僵在一边,巴不得被无视才好。
丰承奕眯着眼睛抓过吓抖着身子的那位女子,笑眯眯地擒住她的下巴抬起,“怎么,美人儿可是害怕了?”
“不,不。奴家爱您还来不及……”
“既然这样,晚上就好好伺候。”丰承奕放开她,邪肆的大笑离开。这女子随之软着身子倒在地上,刚才,她几乎都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掐死。
翌日清晨,大皇子府后门通往后山的小道上,有几个小太监抬着一具血淋淋满是鞭痕的女子尸身往后山走去,身上连简单的一块白布也未给遮掩就被埋入了挖好的土坑中。
而睦宣王府也一大早的就迎来了一位娇客。
“项小姐先用些点心。王爷喜静,住的院子离这儿有些距离。”王府的侯总管总管亲自领着项姝到大厅坐下,奉上清茶、糕点,嘴角的笑意是掩都掩不住。
丰元溪不管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几乎都是侯总管在张罗。戊辽国民风开放,丰元溪初回都城那年宫宴一露面,侯总管单是接那些千金小姐们的拜帖都接到手软。奈何主子不食人间烟火,久而久之也没人再敢触霉头。
今儿这是吹了什么风,居然把项将军府上的小姐也给引来了。先前听裴安八卦他还不信,现下是不信都不行咯。春天到,桃花开,真好啊。
“麻烦侯总管了。”项姝有礼的对侯总管微笑,嘴角歪起恰到好处,有礼大方又不见得过分生疏。
侯总管满意的朝小太监示意去寻王爷,自己则在厅堂等着王爷来了看一出鸳鸯配。
早早被光亮照醒的阿挽此时正心不甘情不愿地先小太监一步飘回院子。她不喜欢项姝,因为项姝是个坏人。
丰元溪一睁眼就发现了阿挽今早没有等他醒来,虽然一人一鬼同床共枕也不过两晚,可他今日早上却下意识的希望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一如昨日的笑颜。
丰元溪叫了裴安进来伺候,一直到穿好衣衫端上了早膳,阿挽才从窗户飘进来,闷声不吭的看着他喝燕窝粥。
“王爷,项将军府的项小姐来了。”裴安反应和侯总管如出一辙,若不是他是个太监,旁人许是要以为是裴安的小情人寻来了,这热情的劲儿巴不得现在就拖着丰元溪去厅堂。
阿挽撇过脑袋,双手环胸坐在椅子上,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丰元溪了然,原来是项姝让她不开心了,想来是小姑娘的正义感又冒出来了,“再去端一晚粥来。”
“好咧。”裴安兴高采烈的转身走到门口,脸上笑容悻悻的僵住,左脚也硬生生的收回来,机械地转过脑袋,弱弱地问道,“王爷,您是说再要一碗粥?还是让项小姐来院子坐坐?”
丰元溪眼睑稍稍抬起看他一眼,又专注地喝下一勺粥,仿佛再说,你在说什么愚蠢的鬼问题!
裴安瞬间犹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默默的走向厨房。没关系,他还是相信主子待项小姐是与众不同的。只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项小姐,请您务必不要放弃啊!
“本王还以为你走了。”裴安一走远,丰元溪就随意的陈述了自己的想法。当然这也只是随口说的,看到桌子下的水桶,他就知道她一定没走。
阿挽被他这么一噎,刚才不喜项姝的气势就蓦地烟消云散,偷偷的瞟了一眼认真喝粥的丰元溪,“我只是觉得还是你的床比较舒服。”
“既然决定不走,那以后就乖点。”有眼光,他也觉得他的床比较舒服。
“阿挽以后一定都听元溪的。”阿挽生怕丰元溪和她算老账,赶紧把这事儿翻篇。
卧房里,丰元溪满意的看着阿挽把燕窝粥喝完,才迈出房门,带着阿挽经回廊往厅堂走去。
侯总管在回廊口张望了许久总算是看到王爷那飘逸的身姿,他一直都知道自家主子俊朗非凡,可今日沐浴着阳光的身影总觉得有淡淡的金光在闪烁般的耀眼。
侯总管忙不迭地迎上前,挤开裴安紧跟在丰元溪身后,满脸谄媚之色,“王爷,项小姐都等了好长时间了。这都快到用午膳了,您看要不尽一番地主之谊?”
阿挽看了眼初升的日头,满脸的惊愕。总管大人睁眼说瞎话,现下顶多也不过辰时吧,怎么的就到用午膳了呢。
丰元溪面无表情的瞅了一眼侯总管,说道,“不过一墙之隔,算哪门子的地主?”
闻言,阿挽乐悠悠的捂嘴笑开,而侯总管只能遗憾地看着主子走进厅堂。
“臣女给王爷请安。”项姝一见侯总管迎出去便站起身等候丰元溪的驾临。
裴安熟稔的把首位的椅子擦拭干净,领主子坐下。丰元溪也不多客套,开门见山道,“何事?”
未说免礼也未多言,项姝只好欠着身子开口解释,声音宛转娓娓道来,“那日的纸鸢是家父在臣女及笄时亲自所制,对臣女而言意义非常。臣女回去后左思右想,又问过家父,还是觉得应该有所表示才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