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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知晓后面会这样,她就是找个要饭的,也不会招惹他。
可这世上,从来不曾有那个假设,也从来不曾有后悔药的存在。
两人不经意间弄出的动静,惊动了外面守夜的琉苏,她问道:“小姐,你还好吧?”
温月华人被困着,姿势撩人,动弹不得,想说屋内有情况,但嘴边的话出口时还是改了方向,“没事,你睡吧。”
等外面没了声音,温月华拍了下他的手,“快松开。”
陆云风也不想真的惹恼她,松开手把人放到了床上。
温月华戒备地退到最里面,小鹿眼牢牢凝视着他,即便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也能想象的出他此时的样子。
定是眉目含笑,一脸的春风得意。
忽地,有风刮过,吹开了虚掩的窗棂,吹拂间卷起案几上的书籍。
里面有一封信笺被吹得掉落下来。
温月华心道不好,急忙起身去捡。不过她终是慢了一步。
书籍落在了陆云风手中,他见她这么急,打开信笺,借着月色看了一眼。
原本只是不经意的看一眼,只是当看到书信上的内容时,眸底的颜色变得晦暗如深渊。
漆黑不见底。
那是一封问候信,字里行间没有表达出一个‘爱’字,但通篇读下来,你却能深刻的感受到书写之人的情谊。
信是写给‘华儿’的。
书写之人是:三哥哥。
陆云风很想把这封信当做一封普通的书信,可……他知晓不是。
这是一封男子写给女子的信。
他攥着信,缓缓睇向温月华,盯着她的眸久久未曾移开。
温月华感受到他气息的转变,情不自禁地解释道:“这是位故人写给我的信,不过,我们已好久不曾联系了。”
陆云风沉声问道:“你喜欢他?”
温月华眼底升起一抹苦涩,“我说了我们已好久不曾联系,而且他明确告诉我,他不喜欢我。”
顿了一下,又道:“你听明白了吗?写信的主人——不!喜!欢!我!”
五年错付,与她来说是心痛。
陆云风感受着她的悲伤,好像心脏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他难以附加。
除了疼痛,还有窒息。
怪不得她不喜欢他,原来——
她早已有了意中人。
“他是谁?”
温月华双臂环膝,“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至少在她的世界里,他已经不复存在了。
陆云风哑着声:“我再问你一次,你现在还喜欢他?”
温月华头埋进膝盖间,闷声回:“不喜。”
话落,四周安静下来。有人打开门走了出去。
风透过门缝吹进来,又卷起了丝丝凉意。
温月华没了睡意,下巴磕在手背上,保持着屈膝姿势坐了好久好久。
久到隐约听见吴绪练剑的声音。
吴绪有晨间练剑的习惯,雷打不动,每天都会练上两个时辰。
往常这个时候她在睡梦中,今日却怎地也睡不着。跳下床,拿起墙壁上挂的剑,穿了件外衫,推门走了出去。
风打在身上有些冷。
可她仿若未觉,拿着剑向吴绪刺去。吴绪后退两步,侧身躲开。
温月华:“陪我练剑。”
吴绪瞧着她泛红的眸子,什么也没问,只道:“好。”
两人你一招我一招,划开了漆黑的天际,迎来了今日的朝霞。
温月华医术尚可,但剑术却是一般,内力不足,很多招式都不能发挥它的作用。
琉璃从房间内走出来,一抬眸便看到着了一身单衣的小姐,嘟囔道:“要死。”
急忙走近房间拿了件披风,颤着声道:“小姐,你是想要了奴婢的命吗!天气这么凉,怎地也不知道多加件衣衫。”
说完了,她叫了声:“琉苏,琉苏。”
琉苏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擦擦眼,“怎么了?”
琉璃打了她一下,“不是让你守着小姐吗?”
“小姐她在里面——”琉苏定睛一看,“小姐,你何时出来的?”
温月华不想再听她们叨叨,把剑扔给琉苏,对着琉璃道:“我要沐浴。”
琉璃急忙去办。
琉苏双手托着剑回了房间。
…
这天,因晨起的练剑,温月华还真的病了,病来如山倒,她迷迷糊糊在床上躺了三日。
这三日里,帝京好似平地遇到惊雷,大臣们人人自危。
原因是,前几日查出一批草药,由它牵引出一桩屯兵案。云帝派太子去调查,岂料二皇子不知从哪寻来的花名册,说太子爷也有参与其中。
除了一些证人的签字画押外,还有太子爷的亲笔批示。不是一封,是十封,上面有太子爷的印章 。
四皇子还提供了一份太子结党营私的证据,涉及大臣若干,涉及银两十万两。
屯兵、结党营私、十万两黄金,哪一件都是死罪。
云帝龙颜大怒,扬言要严惩。大臣们纷纷求情,太子是国之根本不可动摇。
云帝在这些老臣的游说下原本是打算轻饶,让他暂且闭门思过。谁知逛御花园时无意中看到了六皇子。
他正在放风筝。
云帝随口问道:“谁给你的风筝?”
陆云骁眨眨眼说:“是太子哥哥给我的,他要我闭嘴的。”
云帝探寻:“闭什么嘴?”
陆云骁食指放在唇间,“父皇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云帝:“好。”
陆云骁凑到他耳边,“太子哥哥在和云娘娘玩呢。”
云娘娘是云帝刚纳的妃子,年方十八,长得清纯动人,皮肤能掐出水来的那种。
云帝微愣:“玩?”
陆云骁没说话,做了个脱衣服的动作。
云帝大怒,“骁儿可知他们在哪里?”
陆云骁摇头:“儿臣不能告诉你,太子哥哥在前年的假山后面。”
云帝广袖一甩,怒气冲冲离开。
当场捉到了他们,只是太子眼神涣散,死活不认。
出了这样的丑闻,云帝岂能忍,夺了陆云辙太子之位,五花大绑扔进了地牢里。
孟后一哭二闹,最终也没把人救回来。
当晚吐血昏了过去。
陆云风得到消息时,正在郊外屋舍里看那人用嘴写字。
没了手筋脚筋,没了舌头,他还有嘴,用嘴含住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三个字。
——孟皇后。
程二把纸递上来。
陆云风看着上面的三个字,眼神里流淌着嗜血的光芒,好,很好。
原来真的是她。
…
夜里,有宫女端着汤药走进去正阳宫,此时的正阳宫如同冷宫一般,一点人气也没有。
她趁人不注意,掐上孟后的嘴强行灌了进去。
出来时,告诉其他宫女,“皇后说了,不许打扰。”
就这样,直到第二日有人进了寝殿,才发现皇后已经殡天。
一代帝后,就这样轻易陨落。
而她做过的那些事,却被一桩桩爆出来,云帝碍于面子,下令不许再谈及此事。
这才安静了下来。
当温月华知晓这一切时,已经过去了十日。这十日里六皇子、二皇子、四皇子相继来探望,只有一人迟迟没有露面。
他人不知其内里,温月华是知晓的。
她想以他的性格,这婚事许是应该作罢。
心里虽有惆怅,但也没表现出来,照样和琉璃腌制了过冬的菜。
这些菜都是爹爹喜欢的,她做起来,自然是上心。
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
房檐上的程二看着自家一脸黑的主子,小声叨叨道:“公子,好像你离开这几日夫人一点都没想你。”
这话说的有些扎心。
陆云风脸色一沉,“多嘴。”
他不愿再做梁上君子,一个跳跃进了院子里,对着正在忙碌的人儿说道:“看来没有本殿下,你过的甚是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陆云风:狠起来,我连自己的醋都要吃。
第63章
温月华听到声音; 仰头望去; 星眸里映出一张男人的脸; 好看到让她心颤。
她长睫慢眨; 就怕错过了眼前的风景。看着看着嘴角微不可闻地挑起; 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陆云风今日穿了件白色锦袍,同色系的束带; 腰侧挂着一条玉佩,还是她在杭州时看到的那条。
穗子有些许的陈旧。
那日没来及得细看; 今日仔细一瞧,竟然觉得编织的手法很眼熟。
琉璃也看到了那条玉佩,扬唇道:“小姐,殿下戴的玉佩是你送的吗?”
温月华摇头:“不是。”
琉璃咦了一声; “那怎么穗子的编织方法跟小姐编织的一样?”
琉璃不说,温月华还真没想到; 只是看着眼熟; 没往自己身上扯。
经她一提醒,她又仔细看过去; 还真是——一样。
陆云风也听到了琉璃的话; 眉梢一挑,“当真?”
琉璃回:“整个帝京只有我们小姐是这样的编织手法,旁人我还真没见过。”
怕陆云风不信;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折回屋里,又拿出几条带有穗子的玉佩; “殿下您看,是不是一样的?”
陆云风接过,有摘下自己腰间那条,细细比对一番,除了色泽,编织手法确实一样。
他拽起温月华便往屋里走。
温月华也处于混乱中,忘了反抗,紧跟他的步子。
房门打开,又关上。
陆云风一个拉扯,把她抵在门上,压低声音问:“告诉我怎么回事?”
温月华鼻息间充斥着他的气息,颤着音道:“我、我也不知。”
她是真的不知晓,难道是凑巧的?
可这也太巧了吧。
或许是她送给他的?
但温月华又没有一丝记忆。
她只是重生了,不可能会失忆的。
似乎想起什么,挑眉问:“这玉佩是你的,你总不会不知道是谁送的吧?”
陆云风垂眸凝视着她,黝黑的瞳仁里渐渐放出光。
温月华惊讶地问:“你真不知道?!”
她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难不成他失忆了??!!
陆云风给了她答案,“嗯,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