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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一下四周,问:“这是哪里?”
陆云风打了打身上的土,云淡风轻道:“庞府密室。”
“庞府密室?你怎知晓这里?”温月华问。
陆云风单手负于身后,倒是也没想瞒着她,回:“多年筹谋为的就是回帝京,倘若什么也不知晓,归来何故?”
说话的轻飘飘,可听在温月华耳中却有另一番解释,他年少时被放逐,尝遍了苦楚,卧薪尝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的归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中。
包括她。
不知是密室寒气所致,还是她当真的冷,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他这样的野心爹爹可曾知晓?
还是说,爹爹已然同意助他一臂之力。
陆云风见状,抬手脱下身上的披肩,亲自替她披上,声音依旧淡淡:“我的计划里本来没有你。”
温月华抬眸看他,“你现在也可以没有我。”
陆云风随手绑了一个死结,语气放低道:“晚了,就如同这结一样,打上了便是一辈子的事。”
温月华反驳,“谁说的,打了结也是可以解开的。”
她边说边伸手去解,奈何打结的方法不同寻常,她解了好久都不曾解开。
“你看,根本无解。”陆云风退后两步,锁着她的眸,“你我——注定只能在一起了。”
温月华凝视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随后一把拿起墙壁上的火把,对着自己而来。
陆云风拿起手中的剑用力一挥,火把落地,绑得死死的带子也顺势被划开。
——披风落地。
温月华看着地上的披风悠悠道:“你看,还是解开了吧。”
语罢,她向前走去,嘴角处扬起一抹淡笑,这局总算是她胜了。
让他吃了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总是一副她夫君自居的样子。
不过,密室里是真的冷,寒风瑟瑟,越往伸处走越发觉得寒气鄙人。
陆云风捡起披风跟上她的脚步,目光始终跟随着她。现在他又多了一层认知,眼前的女子不仅可爱,还聪慧的很,当真跟他是——绝配。
走着走着,忽地有琴声传来,起初缓慢如流水,声音清脆悦耳,后来节奏改变,声音变得短而过。
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声音落在人耳中竟然引起轰鸣声,一声高过一声。
陆云风头一阵疼,心道:不好,摄魂曲。
他把温月华护在怀里,伸手点了她的穴,不顾疼痛,抱着她一路疾驰。
…
温月华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璀璨,透过窗棂斜射进来。她合衣躺在床上,身上已然不是那件黑衣。
琉璃过来伺候她洗漱。
她起身问:“我的衣服是?”
她想问衣服是谁换的?
琉璃眨眼:“小姐你衣服怎么了?不喜欢吗?”
温月华摇头,“没事了。”
她接过浸湿的毛巾,擦拭干净脸颊,又接过漱口的杯子,做完这一切问道:“爹爹呢?”
琉璃回道:“三皇子身子不适,圣上着御医前去看诊,相爷下朝后也跟着去了。”
“不舒服?”温月华嘟囔道,“这不适来的可真是时候。”
琉璃:“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温月华又问,“吴绪呢?”
琉璃笑着回:“奴婢把他安置在了南厢房。”
温月华点头,“他爱吃肉,记得每次用膳时多给他备些。”
说着,琉苏急匆匆跑进来,“小姐不好了。”
温月华瞧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让琉璃给她递上一杯茶水,等她喝完了,问:“何事?”
琉苏回:“四皇子的母舅庞统领说,他府上丢了东西。”
琉璃道:“他府上丢了东西,你慌什么?”
琉苏面色凝重道:“他手里拿着贼儿昨夜留下的东西,是一块秀帕,上面绣着小姐的闺名。”
琉璃:“什么?”
琉苏继续道:“现下圣上去了三皇子的祥云府,庞统领也跟着去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要相爷给个交代。相爷派小厮回来,请小姐去一趟祥云府。”
温月华抿唇深思了片刻,星眸突地一亮,“去拿回神丹和龙草茶来。”
琉璃睁大眼眸,“这……”
回神丹单独服用有疗伤的功效,要是和龙草茶一起服用便有制毒的功效。
小姐刚大病初愈,要是再服用岂不是……
她面露难色。
温月华轻轻拍拍她的手,“我的丝帕怎么可能会外流,庞统领此举,恐怕只是想让圣上对我心生间隙,然后免了我同三皇子的婚事。”
“婚事是小,相府名声是大,为了相府安虞这么做是值得的。”
一盏茶后,有顶轿子晃晃悠悠地进了祥云府的侧门,轿子中的人面色憔悴,一脸病容,别说走了,就是说话也困难。
庞统领仗着自己是国舅一向不把丞相府放眼里,见来了一顶轿子,嗤鼻道:“皇上,温相的千金真是好大的架子!”
第47章
云帝坐在正厅上座; 手里端着茶盏; 慢慢轻抿一口。
其他人分立两旁; 明眼人一看便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温相这边; 一派是庞统领那边。
当然庞统领这么大底气; 也不全是因为国舅身份,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家内侄近日立了功; 很得圣上赏识。
他这侄子自幼跟着他长大,说是侄子等同于父子; 儿子出息了他跟着也飘了起来。
云帝把茶盏放下,给了王公公一个眼神。
王公公会意,扯着嗓子喊道:“温小姐,见了圣上还不下轿成何体统!”
轿夫腿一哆嗦; 急忙把轿子放下,纷纷跪在地上。
轿子放稳了; 可轿中仍旧没有反应; 连个人应声也没有。
王公公是云帝身边的老公公了,从云帝少年时期便伺候着; 宫里谁不给他几分薄面。
哪成想; 竟然让轿子里的人损了面子,不是一次,而是两次。他转身说道:“圣上; 温家小姐架子大,老奴怕是请不下来了。”
声调虽低,话却说的阴阳怪气; 一看便知生气了。
庞伟一看有戏,忙出声附和:“相府小姐这胆量还真不是一般官宦人家的小姐能比的,不但敢夜探我庞府,还敢违抗圣命,也不知道谁给她这么大胆子。”
又道:“圣上,三皇子乃国之栋梁,云国最好的儿郎,倘若真要与此女相配,恐怕会误其一生。”
说来说去,重点便是这最后一句,明眼人一眼看出这是来搅合婚事的。
至于那个理由吗?
庞府何时同三皇子关系这么好了?
想当年三皇子离京时,大小官员好歹出来送了送,只有庞府——躲着不见人。
旁边又有随行的大臣开口道:“圣上,依臣看,温相之女品性确实不端,三皇子与此女的亲事,还望圣上三思。”
“请圣上三思。”几人一起跪在地上。
明明是探望三皇子,最后搞成了在朝堂上谏言的样子,云帝脸色渐渐暗了下来,抬眸警惕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老臣,声音淡淡道:“行了,你们先起来。”
庞伟等人站起来,“圣上,这相府小姐该如何处置?”
温增海笔挺地站在云帝跟前,双手在身前交叉,既不辩解也不反驳,只是在那静静聆听着。
云帝斜放下茶盏,斜眼睨向他,“温相没什么要说的吗?”
温增海一本正经道:“启禀圣上,庞统领所言老臣不赞同。老臣自己养的女儿自己知晓,她自小饱读诗书,知晓何能为何不能为,断然不会去当做那贼儿。”
“还有,小女自幼时便有宿疾,天暖时还无妨,天冷时总会病上几场,前几日还有太医去给小女诊治,小女哪有那副精力去庞大人的府邸。”
“哦?”庞伟冷着声说:“那温相是不打算承认了。”
温增海甩了甩衣袖,负手而立,“没有做过的事,如何承认。”
“那这手帕,温相也不认喽?”
“哼,不认!”
庞伟还要说什么,云帝开口打断,“去,把温月华从轿子中拉出来。”
皇帝下了旨意谁敢不听,跪在地上的四个宫女站起身,走到轿前,好言好语道:“温小姐,请下轿。”
里面没有声音。
她们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温小姐,请下轿。”
还是没有声音。
几人伸出手,去掀轿帘,随后定睛一看,齐齐捂住嘴巴,后退几步,“这……这……”
有人透过掀开的轿帘看了眼轿中人,只见她紧闭着眸,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不但没有血色,头还像一侧歪着,看样子好像随时会死去。
云帝摆了摆手,太医急忙走过去,拿出干净的帕子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弯着腰替她诊脉。
三个人轮流诊下来,又商量了下病因,走回厅里,躬身道:“圣上,温小姐气息微弱,好像是中了风寒,看病症时日不短。”
庞伟不信,走过去看了一眼,别说脸色确实挺吓人,跟死人脸一样。
温相厉声指责道:“庞大人,这下没什么话说了吧?想来小女病成这样,并不能去您府上做贼了吧?”
“这……”庞伟一时哑口无言,话锋一转,道:“圣上,温小姐病成这样,如何照顾三皇子,我看——”
“咳咳,庞大人多虑了。”有声音从后方传来。
所有人让开一条路。
陆云风在程二的搀扶下慢吞吞走出,对着云帝抱拳作揖道:“父皇,儿臣心悦温家小姐,退婚一事,不可。”
云帝眸底划过一抹光,不过他掩饰的很好,须臾间消失不见吗,淡淡道:“庞统领说的也不无差错,温相的女儿身体娇弱,恐非你良人。”
陆云风抚着胸口再次咳嗽两声,“儿臣非她不娶。”
三皇子都这样说了,谁还敢主张退婚,一个个悄悄后退了两步。
云帝一脸难办的样子,“这样……”
陆云风颤颤巍巍地跪下,“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尽快养好身子,以协助太子处理朝中事宜。”
前几日云帝特意召见了陆云风,父子许久未见原本相谈甚欢,无意中云帝提到要陆云风帮着处理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