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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顺城访客众多,记得小心行事。”
“是,属下定当小心。”
借着烛光看过去,黑暗中映出两道身影,一道是一袭白衫手持折扇的陆云风。
另一位是穿着华丽,体态偏胖的中年男人,也是天松客栈的老板——刘劲松。
两人由暗处走出,站定在小窗前,刘劲松恭敬道:“除了苏嬷嬷的行踪,属下还得到其他线报。”
陆云风:“讲。”
刘劲松放低声音道:“太子于前日到达顺城,听闻昨日有贼人闯入驿馆,拿走了一份花名册。”
陆云风挑眉,显然有很大的兴趣:“花名册?”
刘劲松:“上面记载了,这些年同太子往来的地方官员,还有每一笔款项往来。”
陆云风阴戾一笑:“务必在太子之前找到花名册。”
刘劲松抱拳作揖:“是,属下马上去安排。”
…
同是这时,驿馆里传来陆云辙的咆哮声,这花名册乃是临行前国舅交给他的重要东西,也是他这次主动请缨南下的目的之一,为的是同那些地方官员见上一见。
这倒好,人还尚未见,重要的东西却丢了。
他气的把屋里砸了个精光,并派出禁卫军,今夜务必寻到。
夜色正浓时,好几处人马开始行动,宫里的禁卫军都是大内高手,武功一流,办事速度极快,半盏茶的功夫便锁定了目标。
他们齐齐奔向土地庙。
此时的土地庙里,众人三两成群的沉睡着,忽地,门口处有一纤细身影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温月华:自己吃饭的一天
第10章
电闪雷鸣间映出一双狭长的眸子,漆黑如深潭,眸子下方被黑色纱巾覆盖,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本尊的真是面容。
黑影小心翼翼的越过人群,不时四下张望,忽地,有绳子绕过她的手腕,一拉一扯间,纤细身影消失在柱子后方。
与此同时,门口涌进大批身穿蓑衣手持利剑的黑衣人,来人面目可憎,眼神嗜血。
他们冲进来后,见人便砍,刀刀致命。
“啊,啊……”惨叫声连连,在这电闪雷鸣的雨夜揍出别样的篇章 。
躲在后方的纤细身影怒目圆睁,对着有些距离的人道:“松开!”
那人悠悠回:“松开?然后让你去送死。”
纤细身影一顿,这声音是?
温月华倏地偏头看去,对视上他的眼神:“怎么是你?”
怪不得有玫瑰香气袭来,原来是他——陆云风。
这下她挣扎的越发用力,声音里带着一丝破音:“快松开!”
陆云风深邃的眸子里泛起犀利的光泽,攥着绳子手没有丝毫要松绑的意思,他轻轻吹了一个口哨。
正当黑衣人以为目标达成得意时,忽地又有一批人冲进来,两方人马,奇虎相当,厮杀的尤为激烈。
众人见状,慌忙逃生。
奔跑间有年幼的孩童被挤到,哭声传来,温月华秀眉一拧,倏地站起来,刚要跑过去,谁知手腕一松,绳索从她腕间滑落,眨眼间圈在了孩童的腰上。
用力一提,孩童稳稳的落在母亲手里。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温月华征愣的看着,心情起伏不定,那双紧蹙的双眉渐渐舒展开,她还以为他会见死不救。
没想到……
陆云风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轻轻一扔绳索,绕在了温月华腰肢上,轻轻一带,她便从柱子后方移到了几步外的街道上。
街道另一侧是条小巷,巷子尽头与天松客栈相邻。他不动声色的给温月华一个眼色示意她先走。
温月华犹豫片刻,最终轻点下头,她今夜会来这里原是临睡前收到了一封书信,信上言明,知晓她师父的下落,她这才换了夜行衣冒雨出来。
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到了土地庙,没想到会是这番场景。
温月华奔跑间,膝盖处猛地传来痛感,她顾不得查看,冒雨继续前行。
蓦地眼前似乎有黑影闪过,随后她便昏了过去。
…
次日,晌午。
温月华睁开眸,望着忙碌的琉璃,声音沙哑地唤道:“琉璃。”
琉璃急忙过来,拉住温月华的手,跪在床边,喜极而泣道:“谢天谢地,小姐你总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温月华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忆起她此时身在何方,搭上琉璃的手腕,慢慢坐起来:“我怎么了?”
琉璃噘嘴道:“小姐,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昨夜大雨,也不多加件衣服便去赏雨,一不小心感染风寒,这要是给相爷知晓,奴婢这小命恐怕也不保了。”
“……”
赏雨?
她几时去赏的雨?
她不是去城西土地庙了吗?
温月华恍惚记起,她行至半路被人打昏,那人带着她仓皇逃窜间,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玫瑰香。
对,就是玫瑰香。
难道又是陆云风救了她?!
不不,他那人很讨厌别人碰触,又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坏规矩。
温月华小声打探道:“姑爷呢?”
“没看到。”琉璃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诶,小姐,你怎地突然打听起姑爷了,难不成……”
“你这死丫头,还敢打趣你家小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温月华面上一红,掀开被子下床便追赶起琉璃来。
琉璃边跑边讨饶道:“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两人追赶间,传来敲门声,琉璃止住步子,替温月华整理了下衣衫,轻咳一声拉开了房门。
魏宇明走进来道:“公子,出事了。”
温月华眉头一蹙:“何事?”
魏宇明:“城中发生瘟疫。”
温月华倏地站起身,面色凝重道:“瘟疫?怎会发生瘟疫?症状是?”
魏宇明:“高烧不退,抽搐,昏迷。”
温月华听罢,对着琉璃交代道:“走,陪我去街上走走。”
琉璃去拦:“小姐,瘟疫乃恶疾,稍有不慎便会丧命,小姐千金之躯……”
温月华打断她:“你家小姐以前可是跟随师父悬壶济世的医者,百姓有难,怎可袖手旁观。”
她语气坚定,没有半分踌躇。
琉璃见状,只好多叮嘱几句,片刻后,三人一同出了天松客栈,顺着街道向前走去,越往外走,病患越多。
救世医馆门前排起了绵长的队伍。
“今日看诊结束,你们明日再来吧。”从医院里走出一药童打扮的年轻男子,高声呼道。
“不行啊,咳咳,小哥,我、我……”说着,有人昏了过去,周围的人四散开。
药童一脸嫌弃道:“要死不要死在我家门口,你们都赶快走。”
温月华怒不可遏的看着,上前理论道:“医者父母心,你家大夫为何不给病人看病?”
药童冷哼一声:“你是谁,竟敢质问我家先生,我家先生乏了!”
“乏了,病人生不如死时,他还有闲情逸致睡觉!”温月华高声道,“赶快让你家先生出来看诊。”
“你这人好不奇怪,我家先生现下已休息,你这么急,那你看啊。”
眼神带着嘲讽,话语带着不屑。
人群中有人恳求道:“小哥,烦请请你家先生给我母亲看看,不然,家母怕是不行了。”
药童冷哼一声:“说了没空便是没空,怎地还纠缠。你们——”
“咚”的一声,话说了一半的药童,被人重重的一脚踹倒在地上。
温月华收回脚,冷冷道:“还不把你家先生请出来。”
药童捂着肚子,高声道:“你、你给我等着。”连滚带爬的跑进后堂。
没多久,有一中年男子走出,眼神凌厉的吼道:“是谁,是谁敢打我的人!”
围观的人吓得退避三步,一个个垂着头谁也不敢搭腔。
魏宇明刚要上前,突地人群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
随着那声“我”落下的是一个偌大的钱袋子,袋子直直的砸上中年男子的脸。
众人自觉地让开一条路,有人徐徐而至,风卷起他的衣袂,飘动间荡出一弯弧。
黑衫云袖,手中折扇轻轻摆动,他沉声开口道:“你是这家医馆的东家?”
中年男子拿着钱袋点点头:“是。”
陆云风未再开口,程二从后方走上前,指着他道:“你家医馆我们买了。”
中年男子打开钱袋细细看了一眼,微眯的眸子大睁,讨价还价道:“你买?我凭什么……”
忍了许久的魏宇明懒得再听他说一句话,手中的利剑搭上他的脖子:“卖还是不卖!”
中年男子颤颤巍巍道:“卖,卖,我、我马上走。”
他怀抱银袋连滚带爬的跑远。
温月华视线越过人群看向了陆云风,眸底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片刻后她道:“大家听好了,我也是医者,所以你们必须要听我的,请大家排好队,间距一米,捂好口鼻,轮到谁,谁进来。”
……
这日,温月华义诊的消息四散开来,人人道救济医馆有为医术高超的年轻大夫,能起死回生。
看病的越发多起来。
一连几日,温月华都没有好好休息,人也比之前清瘦了许多。
琉璃看着越发心疼,趁四下无人时抱怨道:“这个太子也不知晓怎么回事,不是来赈灾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未有什么动静。还有那不时冲垮的堤坝,为何还不快点修复。”
温月华听罢,对着她道:“琉璃,闭嘴。”
琉璃道:“奴婢只是心疼小姐,水患不除,疫情不稳,小姐何时才可好好休息。”
温月华拍拍琉璃的手道:“放心,我能坚持的住。”
话是这样说,但一连折腾了几日,终是累倒。
她体力不支倒下的瞬间,腰肢被人用折扇托住,折扇另一端被陆云风紧紧握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用了五分力度,眼尾轻挑,与平时的冷峻表情似乎有所不同。
刹那间,他云袖飞扬,袖子代替了折扇,一环一松,人稳稳的放在了旁边的软榻上。
后方的程二呆愣的看着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他、他、他家公子最是不能忍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