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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朕的国事，你……到底是何人？或者说，你到底是何妖何魔？”圣上林慕白显然是没有准备和方正直继续废话下去的意思。
“本神姓蒙，单名一个天字！”方正直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便直接回道。
“呵呵……为何假冒我大夏王朝圣天战神的威名？”圣上林慕白冷笑一声，同时，一只手也很随意的扣在腰间。
“皇上腰上藏着的‘苍龙之眼’，能借我观赏一下吗？”方正直一憋见了圣上林慕白的小动作。
“你……你怎么知道朕有苍龙之眼？！”圣上林慕白原本冷静的表情，在这一刻也终于有了些微的变化。
虽然，苍龙之眼在大夏王朝的朝堂上并不算是什么太大的秘密，可是，知道的人却也并不是太多。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自天禅山一战之后，妖魔两族的神境强者才降临到这个世界，那么，按照时间来推算……
如果眼前的“蒙天”真的是妖魔两族的神境强者假扮，苍龙之眼的事情，就绝对不可能知晓。
“我可不单知道苍龙之眼，我还知道很多的事情，比如：当年画妃娘娘在凌云楼中抱出一个女婴，名叫平阳。”方正直继续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云轻舞为了能让你冒充得更像，倒是把什么事情都提前告诉你了。”圣上林慕白的脸色变了变后，也再次笑了起来。
“看来皇上是坚信本神是假的了？”方正直一边说的同时，也一边朝着圣上林慕白的位置踏出一步。
“站住！”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动作，自然如同一滴水掉入油锅一样，引起了周围近百名凌云楼弟子们的巨大震动。
然后，一片碧绿色的光芒便亮了起来。
以一名凌云楼弟子为中心，无数碧绿色的光芒如蔓藤一样的扩开，又很快的相互连接在一起。
而在一片蔓藤之中，还有着一片片如刀子一样的翠绿色树叶，晶莹透明，但是，却暗藏着锋利的杀机。
“别急，别急……你们要是现在就把本神杀了，那岂不就是浪费了一次了解‘蒙天’真相的机会了吗？”方正直望着围绕在身边的一片片翠绿色的树叶，嘴角一笑的同时，也苦口婆心的劝道。
“等一下，先别杀他！”圣上林慕白的手举了起来，同时，眼睛也微微一眯：“既然你不想死，那就先回答朕几个问题。”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皇上请问？”方正直也不拆穿。
“为何要冒充蒙天？”圣上林慕白再次开口问道。
“冒充？我没有冒充啊，我就是蒙天，没有哪个蒙天比我更真了。”方正直实话实说，如果说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蒙天的话，那么，他确实是最真实的那个蒙天，如假包换。
“你想死？”圣上林慕白的语气冰冷。
“不想。”方正直摇了摇头。
“那你就回答朕，为何要冒充蒙天？”
“我就是蒙天。”
“看来你真的想死！”
“不想。”
“那你……”圣上林慕白刚准备再开口，又突然间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似乎绕来绕去又红回来了，这让他的胸口有些莫名的怒意，但是，他还是很快的将这丝怒意压了下来，原因很简单。
因为，在他的后面，还有着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
沉默片刻，圣上林慕白也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一个问题无法得到答案，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换一个。
“好，既然你说自己是蒙天，那凌霄山上出现的那个又是谁？”圣上林慕白再次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很明显嘛，那是个假的。”方正直随口回道。
“是你让人冒充的，对吗？”圣上林慕白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个不是。”方正直摇了摇头。
“你说那个不是？那其它的呢？”圣上林慕白听到这里，眼睛中也微微一亮，再次开口问道。
“其它的……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方正直如实说道。
“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就是，本神确实安排了一批人假冒本神，但是，在本神安排了一批假蒙天之后，似乎触发了某者的灵感，然后，她又擅自做主的加入了一批假蒙天，所以，现在本神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你也不知道了？”圣上林慕白这一次听明白了。
毕竟，作为堂堂一国之君，他在分析和理解的能力上还是相当出众的，但是，在听明白的同时，他的心里也更生疑惑。
因为，这实有是有些乱了点。
一个所谓的真蒙天安排了一批假蒙天，然后，又有人在这一批假蒙天中又插入了更多的假蒙天？
如果说正常的圣域是一锅白粥，那么，现在的圣域就真的是一锅青菜混加各种草药和泥巴的大锅粥了。
“好了，本神的问题回答完了，也该凌云楼回答本神的问题了。”方正直点了点头，同时也再次开口道。
“你想知道什么？”圣上林慕白的眉头一皱，想了想后，还是回道。
“为什么凌云楼没有加入人类联盟，而是独自回到这里，这似乎并不符合圣域五门同根而生的理念吧？”方正直说话的同时，目光也看向凌云楼内的位置。
“谈什么同根而生，我凌云楼从来没有说过要和其它四门同根而生，这只是其它四门自己的说辞而已。”一个声音从凌云楼内响了起来。
接着，一个穿着银白色长裙的身影也从凌云楼内走出，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的飘落至腰间。
千虞！
这个曾经在凌云楼内斗中，被千叶关在寒潭之下十几年的女人，却很不巧的，有着与千叶一样的高傲。
当然了，在千虞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玲珑的身影。
鲜艳的红色，这在凌云楼中其实并不多见，或者说，仅仅只有一个喜欢这种特别火红的颜色。
而这个人自然就是平阳。
与五个月前相比，今日的平阳，脸上已经多了几分沉稳，最少，那时常嘟起的小嘴，这个时候却闭得很紧。
不过，方正直明白，一个人的天性是不可能被时间的浪潮给摧毁的，如果说沉稳，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的掩饰。
直白点说……
就是在装！
方正直其实一直对于“装”这个字并没有恶意，相反的，他还非常喜欢这个字，毕竟，装也是一门学问。
“咳咳，千虞楼主说的好有道理，本神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不过，既然千虞楼主自认与其它几门并非同根而生，倒不如考虑一下，加入本神的阵营，与本神同根而生如何？”方正直笑道。
“与你……同根而生？哈哈哈……”千虞笑了，笑得有些灿烂，就像是一朵冰雪中的百合一样，不算特别娇艳，却也尽显高贵。
“千虞楼主别误会，我说的同根而生，并不是要……上了你！”方正直看着千虞笑得那么开心，也实在是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
“……”
聊天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而现在，很显然就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安静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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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作孽啊（二更送上）
不单是千虞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就连周围近百名凌云楼弟子，还有圣上林慕白此刻都完全呆住了。
很显然的……
方正直的一句“并不是要上了你！”把这个天给聊死了，那么，接下来自然就不太可能再相敬如宾的继续愉快聊天了。
“杀人他！”千虞的声音很冷，就像冬季最寒冷的风一样，死命的往方正直的脖子里面钻。
而方正直则只能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心直口快，实话实说这个毛病，以后还是得抽时间改一改，特别是在面对一个更年期女人的时候，有的时候还是要委婉一点。
至少还是该先铺垫一句，我们俩个年纪相差太大，不适合。
当然了，现在说什么晚了，因为，如暴风般密集的晶莹翠叶已经朝着他卷了过来，每一片翠叶上都有着寒冷的光辉。
而与此同时，方正直也动了。
一步一步的朝着千虞的位置走了过去，每走过一步，他都会稍微的停顿一下，看一看周围美丽的风景。
时值深秋，风已渐寒。
凌云楼是百花盛开之地，有寒潭这样天然的地脉守护，并不可能像外面世界中一样百花凋谢怠尽。
不过，葱绿的树叶多少还是有些微微的枯黄，地上还有着几片被秋夜吹落的树叶，一片一片，如晚霞的夕阳。
方正直看得有些陶醉。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陶醉了一些，他的眼睛都缓缓的眯了起来，嘴里更是哼着某种不知名的曲调。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要飞啊……飞啊……飞得更高噢，噢噢……”方正直的声音并不算太大，但至少还是占据了清晰这一点，歌声飞扬，如同魔音一般，在凌云楼的上空回荡着。
至于凌云楼的近百弟子，还有远处已经好不容易赶过来的十一名凌云楼的弟子们，则是已经完全惊呆了。
古语有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眼前这一幕，虽然在比喻上不是那么的恰当，可是，在形象上，却似乎比这句古语来得更加贴切。
“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伤不了他？！”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云楼弟子们的心被沉重的打击了，毕竟，这种事情任谁来亲身体验一番，都不太可能不受打击。
全力出手却连一片衣襟都摸不到？
鬼吗？！
“虞儿，小心！”眼看着方正直越走越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