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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叔叔，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有另外的事情想要和你谈。”
当石头的父母在得知肖珂的来意之后，空气之中又荡漾着迷之尴尬的氛围。
“你说你们在折腾什么呀？去了一趟南方，给我挣回了几个钱？现在又要让我豁出这张老脸，替你们搞什么宣传。万一你们要把这件事情搞砸了的话，那我以后在齿轮厂还怎么待？我现在也算是手里有几个小徒弟的老师傅了。我不想给自己惹事儿。”
石头爸爸的态度非常明确，肖珂不由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石头的妈妈。
石头的妈妈露出了非常抱歉的笑容来。虽然说话很委婉，但是也拒绝了肖珂。
肖珂觉得没办法了，于是只能够使出了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杀手锏。
“石头说了，如果你们不能够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以后都将不再回来。让你们忘记生过他这样一个儿子。”
石头爸爸一下子急了：“这臭小子说的是什么话？他活了二十几年，一直都是我们在供着他。要不然的话，他早就死了。现在该是他尽义务来养活我们的时候了，这小子竟然说跑就跑。当这个家是旅店啊？”
“抱歉了，石叔叔，刘阿姨，我已经把石头的话带到了。如果你们真的不愿意帮忙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们真的已经铁了心要做这件事情了。”
肖珂说着话就要站起身来。
他本来以为石头爸爸或者石头妈妈会把他给叫住，但是一直到他走出了石头家的时候，都没有听到挽留他的话。
肖珂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是忐忑与迷茫。不知道石头父母不帮忙的话，那还能够去央求谁。
然而就在他马上就要走出院子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了石头爸爸的喊声：“是不是最后帮你们这一次，石头就会乖乖回来接我的班？”
肖珂回过身来，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而且真挚的笑容：“当然了，我们只是想要去撞一撞南墙。如果真的撞疼了，我们自然会回头。但是如果这南墙其实脆弱不堪的话，我们或许会一直往前走。”
“哼，就你们？毛都没长齐，就喜欢说大话。你帮我带句话给石头，我最后帮他一次，如果这一次他依旧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就乖乖地给我回到家里来，以后再也不许违背我的话。毕竟我才是一家之主。还轮不到他小子篡权夺位。”
“好嘞，石叔叔，您就放心吧。”
当回到李大壮家的时候，肖珂和石头分别把自己遇到过的情况与对方交流了一下。结果他们的遭遇大同小异，都是在最后被对方的父母叫住，并且说愿意帮忙的。
之后的三天，肖珂，石头和李大壮来到服装市场租摊位。
之前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接触过服装行业，更加没有到服装市场来亲自租一个摊位，所以说每一个环节亲力亲为地干下来之后，就觉得就算是做一个卖服装的小贩，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由于他们租摊位的时间比较晚，所以说位置比较好的一些摊位都已经被人给租占了。
市场管理员把他们领到了服装市场最里面的一个角落，然后对他们说：“这就是你们的摊位。”
肖珂打量了一下他们今后将要奋斗的地方，发现这里竟然紧挨着一个垃圾堆。
他们这个摊位是整个服装市场里面最靠里的一个摊位，如果有人没有耐心逛完整个服装市场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在这里卖衣服。
再加上所有的商户都把自己每天消耗下来的垃圾扔到这里来，使得这里臭气熏天。肖珂只是站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更别说顾客会来他们这里光顾生意了。
“管理员，我们也没少交租金，不至于给我们分配这样一个差的摊位吧？如果让我们在这里卖衣服的话，那也应该给我们的租金打个折。”
市场管理员却显得非常牛气：“你们爱要不要。你们不想要这个摊位，有人争着抢着要呢。看你们年纪轻轻的。应该也是把卖东西当做游戏一样来对待的，何必认真呢？”
石头的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谁说我们是来玩儿的，我们是来挣钱的。你就给我们这样一个破摊位，我们怎么赚钱？”
市场管理员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漫不经心地说：“行了吧，就你们这样的人，我可见得多了。一开始都是豪情万丈，但是坚持下来的没有几个，做生意不是像过家家一样容易的。有这么一个摊位给你们，就算是先给你们上一课，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把租金退给你们。回到你们的游戏厅里打游戏去吧。毕竟那个容易啊。”
石头真的很不满意这个市场管理员对他们不屑的态度，好像他们依旧是三岁的小孩儿一样。
但是肖珂死死地把他拽住了，不让他对市场管理员动粗。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市场管理员扭着自己肥胖的屁股，慢慢地消失在他们视线里的时候，肖珂才终于把石头给松开了。
“就这种人渣。我一拳过去，就能够把他揍得明明白白的，他就会给我们换一个好摊位了。他算老几啊？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那你又凭什么让人家瞧得起咱们呢？跟他置气没有用，等我们的衣服全部销售出去，获得了利润之后，他自然会对我们另眼相看。我们得用实力说话，明白吗？”
第55章 服装大卖
搞定了摊位之后，他们就开始正式营业了。
然而衣服摆在桌子上，挂在衣架上，都少有人来问津。
本来他们的摊位就在犄角旮旯里面，能够逛到这里的人就少。更由于他们的衣服比较偏于年轻化。这些年轻的女孩子又很少会真的深入到服装市场内部来淘货，所以使得他们的生意相当萧条，连续三天，一件衣服都没有卖出去。
在又一天吃过了食之无味的盒饭之后，李大壮不由得对肖珂说：“你说的齿轮厂职工来分期付款买衣服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能实现啊？已经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过年的时候，就更加不会有人来逛服装市场了。”
石头也忍不住了：“其实我前几天就想说这话，但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我觉得应该再等一等。可是现在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你所说的那种场景并没有出现。我们卖的大部分都是冬装，如果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再拿出来卖，我们就真的回不了本儿了。而且我们只租了一个月的摊位而已。这都是非常残酷的现实。”
“时机应该成熟了。我们再分别去找一下对方的父母。”
石头没有听懂肖珂在说些什么：“你什么意思呀？不要老是把话说一半。我这样和你交流的话很累。”
肖珂莞尔一笑。
“经过这么几天的宣传造势，齿轮厂里面的人应该已经有一些开始蠢蠢欲动了。只不过她们并不知道我们的摊位具体在哪个位置。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们今天就分别到对方父母家里，把我们的摊位具体位置告诉他们，他们再告诉那些齿轮厂的职工。这样的话，顾客就会主动上门来了。”
石头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指着肖珂说道：“我只相信你最后一次。如果这一次我依旧赚不到钱的话，我就回去接我爸爸的班，再也不会轻易做白日梦了。”
但是石头在去了肖珂家的时候，却得到了令他非常意外的反馈。
“我们一直等着你来呢，现在有好多人都反映，想要去买你们卖的衣服，就是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又不知道李大壮的家庭住址，这两天可着急了。”
肖珂的妈妈依旧是一个既唠叨又热情的妇女。
在安排石头吃上饭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是如何在齿轮厂开始宣传肖珂他们卖衣服的这个消息。
“你们说的那个分期付款，有很多人都相当感兴趣。一个月如果只需要交10块钱的话，也不多，每个人都能够负担得起。还是我家肖珂聪明，这种主意都能够被他想出来。”
肖珂妈妈一边看着舌头吃饭吃得狼吞虎咽，然后一边织着毛衣，笑眯眯地说着。
“你得了吧。他这种小聪明算得了什么。如果真的能够把真金白银带回家里面的话，我才佩服他是条汉子。”
肖珂爸爸虽然说在宣传肖珂销售方法的事情上不遗余力，但是在损肖珂这方面，他也毫不收敛。
石头吃完饭，把他们摊位的具体地址告诉了肖珂父母之后，心满意足地又回到了他们的摊位里。
肖珂几乎和他是前后脚回到摊位的，又等了差不多半天，传说中的潜在客户就终于出现了。
这时候，肖珂有点庆幸他们的位置很特别。如果他们的摊位是摆在市场中间的话，就会泯然众人矣，不会这么让人容易找到。
那些女孩子们在找到肖珂的摊位之后，也不废话。全部涌入了小小的商铺之中，开始左挑右选。
齿轮厂也有不少的女职工。年轻女孩子差不多占有30％的比例。
她们正是年轻爱美爱打扮的时候。但是岳岭市那些服装商贩所销售的衣服，真的让她们觉得档次很低。
听说肖珂他们从南方带回来一批衣服之后，这些女孩子们带着满心期待来挑选，越看越喜欢。
之前肖珂还非常贴心地专门用布帘子隔出了两个试衣间。这些女孩子们拿到了心仪的衣服之后，就开始试穿了起来。
试衣间一下子有些不够用，女孩子们在试衣间前排起了长队。
到有人付款的时候，就开始详细地咨询起这个分期付款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珂，李大壮和石头分工明确。
肖珂负责讲解分期付款的含义，李大壮负责收钱，石头则负责招呼那些女顾客。
他们带来的衣服本来就不是很多，摊位又小，能够真正进入摊位里面挑选衣服的顾客并不是很多。大多数都在外面排着队，所以三个人还能够忙得过来。
石头和李大壮万万想不到，肖珂的这一招还真的这么奏效。
前几天他们还闲得每天对着天空发呆，此时此刻却又忙得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