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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过半两人到了宋家,刚刚好赶上吃午饭。
省去了虚情假意的寒暄。
“爸爸带了水果给你,你爱吃的蓝莓,整整两箱,爸爸给你提前尝过了,特别甜,到时候你都带走,一颗不留。”宋昭恒说道。
宋厘卿想起上次两人说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她颔首一笑,“好,我吃完饭就把它们搬到车里。”
其余几人安静的吃着饭,没说话。
陆修衍看了眼宋厘卿,被她灿然的笑意感染,嘴角也浅浅的扬了扬。
宋词沐抬眸正好看到这一幕,神色稍愣,片刻后低垂眼帘。
怎么看都碍眼。
“修衍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宋昭恒看着陆修衍问道:“亲家那边提起过么?你们结婚也有段日子了,总不能一直拖着,到时候厘卿怀孕了穿婚纱也不好看。”
宋厘卿正喝着水,闻言被呛了好几下。
脸都咳红了。
陆修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帮她缓解呛咳。
“父母那边已经着手准备了,等着厘卿研二的时候挑个好日子举行婚礼,”陆修衍抽了张纸巾给宋厘卿,“爸妈放心,我不会让厘卿大着肚子穿婚纱的,更不会让她受委屈。”
陆修衍确实是这么想的,宋厘卿还小,正在读研,两人都没打算现在要孩子。
而且除了亲一亲,两人还没实质性的下一步进展。
今天在宋家说出来这个打算,也是给宋家父母一颗定心丸,顺便表明自己对宋厘卿的感情。
宋家内部的情感纠葛有多复杂他不感兴趣,他只想让他们知道,宋厘卿如今冠上了陆姓,背后撑腰的便是陆家。
宋君澜安静的吃饭,倒是没什么情绪,也没怎么发表看法。
全程像是个局外人,完全不像是宋厘卿的母亲。
宋词沐听到这话拿着筷子的手指骨发白,餐桌一时间成了她避之不及想要快点离开的地方。
宋厘卿没想到陆修衍这次倒挺配合,表现出乎意料的优秀。
看来这厮是分场合的,宋家到底是外人,不像在自己的亲妈面前,毒舌黄段子张口就来。
宋昭恒满意的点了点头,饭后岳父和女婿两人在沙发上愉快的聊着天。
宋厘卿去书房把剩下的几本书找了出来。
她翻着书页,复杂的情绪一拥而上。
这几本书拿走,她在宋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的联系就是偶尔回家的宋昭恒。
以后再回来就是宋昭恒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只是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倒不是说她想来宋家,只是习惯了在宋家见到宋昭恒。
“你不会真的以为陆修衍那样说,你们的婚姻就能幸福快乐的走到最后了吧?”宋词沐不知道何时走进来关上了门。
宋厘卿现在心情还不错,可以应付应付她。
“不然呢?一个燕尔容就能让我离婚了?”宋厘卿站起身把书放到书桌上,“你亲自下场试试可能比她胜算大点。只是你会么?骄傲的宋词沐会上赶着当第三者么?”
宋词沐自然是不会的,不是因为她接受的教育,而是她的性格使然。
宋纪宗教出来的人虽说没什么感情可言,但是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不择手段可以,碾碎骄傲不可能。
“爷爷过段时间可能会找你,”宋词沐打开房门,看了眼僵在原地,脸色煞白的宋厘卿,眼里敛着一层明晰的笑意,“你做好准备,想想怎么应对爷爷。”
“啪嗒”一声房门关上,书房此时寂无声息。
傍晚的余晖洒在天际,昏暗的书房没有开灯,只能借着外部微弱的夕阳给予点亮光。
宋厘卿站在原地,思绪被拉回一个炎热的午后。
宋家当时乱作一团,宋纪宗坐在主位脸色阴沉,拐棍一下下敲击着地板,掷地有声。
像是死神来临时令人胆战心惊的脚步声。
恐惧让跪在地板上的女佣颤抖着身子,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保镖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其他人则低垂着头,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
而这一切的原因是宋词沐清晨掉进池塘,差点溺水身亡。
刚刚抢救回来。
宋家钦定的继承人差点溺毙,造成这一可怕后果的责任全都归咎于负责照顾宋词沐的女佣,因为她的粗心大意,宋家差点断送一个继承人。
敲击声终于停止,宋纪宗微一侧首,保镖接到命令,把跪着的女佣拖到院子里。
女佣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宋厘卿午睡被吵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踉跄着走下楼。
只见女佣被保镖抓着头按在泳池里,来来回回数次,女佣双手一直在挣扎,到了后面似是没了力气,挣扎停止。
保镖看着立在院子里的宋纪宗,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扔远点。”宋纪宗浑厚的声音响起,冷血无情。
宋厘卿躲在角落捂着嘴,杏眸里滚下一串串泪珠。
那年她四岁。
从此怕水。
惧怕宋纪宗。
第46章
“想什么呢?”陆修衍的声音让宋厘卿恍然回神。
她慌乱的低下头把眼里残留的恐惧隐匿; 再抬起头时已经挂上了笑容,“没什么,你和爸爸聊完啦?那我们走吧。”
陆修衍怎么看这笑容都像是欲盖弥彰; 只是他没戳穿。
一顿饭就能看出宋家的亲缘关系。
宋词沐和宋厘卿的关系不好; 陆修衍多少知道一点。
只是宋君澜和宋昭恒的关系却令人匪夷所思; 全程没什么交流,宋君澜更是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宋昭恒。
两人看着不像是夫妻; 反倒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陆修衍对感情之事知之甚少; 但却一眼就能看出宋君澜不爱宋昭恒。
太明显了,她甚至都懒得去装。
他从小在父母的狗粮中长大,尽管知道不是每对父母都这么腻味,但是爱与不爱却是显而易见。
不过宋词沐和宋君澜倒是很像,无论从哪个方面。
至于宋厘卿,性格更偏向宋昭恒一点。
陆修衍拿过宋厘卿手上的几本书; 另一只手牵着她,跟宋家父母打了声招呼; 驱车回了金沙湾。
晚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气温骤降。
宋昭恒推开书房的门; 走进来坐在宋词沐的对面。
桌子上放着一本医学书; 宋昭恒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你也看到了; 他们的感情不错; ”宋昭恒从医学书上移开视线,看向宋词沐,“从小到大; 你都比她得到的多得多,这次就当是一个姐姐成全妹妹,不管你在做什么,都停止吧。就当爸爸请求你,这样下去只会伤害你自己和你妹妹。”
宋词沐笑了笑,笑意带着讽刺,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她要称呼一声爸爸的人很可笑。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就是你,”宋词沐双手放在桌子上,手中的笔被她扔到一边,顺着桌沿滚落在地,啪嗒一声打破了安静的书房,“从小到大我什么事情做得了主啊?外人看似光鲜华丽的宋家继承人,其实连喜欢的衣服都不能自己选择。若不是你,我现在会在医院里,会拿着手术刀,做自己最喜欢的事。你现在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开心么?”
宋词沐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又像是完全不在乎他的回答。
宋昭恒说得对,从小到大她得到的东西太多。
但是从来没人问过这些东西是不是她想要的。
宋纪宗不在乎,宋昭恒不关心,宋君澜人在宋家,心却好像早就死了。
这个家让人窒息,但他们每个人只能一直困死在这个牢笼,飞不出去。
要说还有个自由人,那可能只有宋厘卿了。
最起码在宋词沐眼里,宋厘卿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衣服,喜欢的专业,喜欢的朋友。。。。。。
“词沐,爸爸。。。。。。”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宋昭恒未说完的话,“请您记住,您能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是您的女儿放弃了自由,替你换来的。”
“所以您没资格管我做任何事,因为你欠我的。”宋词沐勾着嘴角,笑意里透着一丝疯狂,“我提醒你,以后宋厘卿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因为你,当初放弃了宋家继承人的身份。”
“她哪怕是死了,也是你害的。”
宋昭恒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房里,窗外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天边雾气迷蒙,所有的一切都隐在了风雨中。
他此刻看着窗外,三十分钟前才深知自己女儿对自己的憎恶,突然觉得几十年来,浑浑噩噩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这些年奔波在外的忙碌是为了什么。
宋家这个牢笼,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逃了出去,却把自己的女儿留在了泥潭中,任由她泥足深陷,被折断双翼。
很久之后,他才缓慢的动了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端传来一个男声。
“听说你回国了,我们见一面吧。”宋昭恒的声音满是疲倦,对面的人似乎也不比他好多少。
*
凉城近日雨水连绵,空气中透着浓稠的潮湿。
陆修衍最近要和苏靖尘去国外谈生意,大概一个礼拜才能回来。
“我不在你乖点,别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陆修衍垂眸看着认真打领带的女孩,“尤其是顾时律,最好不要和他见面。”
宋厘卿手上力道加重,把领带结猛地往上一拉。
陆修衍被勒的喘不过气,连连咳嗽。
“你谋杀亲夫啊?”陆修衍抬手松了松领带,这才稍微缓过劲,他抬手摸了摸脖颈,“这么狠?红了没?”
宋厘卿倚着衣柜门,懒洋洋的看着他,“谁让你胡说八道,活该。”
“我只是提醒你,就算你不找他,他可能会找你,”陆修衍微微仰着头,三两下把领带系好,然后低头看着她,“记得把他拒之门外,不准见。”
“剧本都已经改完了,他还找我干嘛。”宋厘卿说,“你当一个大明星很闲啊。”
陆修衍眉梢微挑,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