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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长河能源本来的打算就是利用这两三个月期间迅速行动起来,尤其是要在奥尔斯克炼油厂项目上取得一些进展,以证明己方的实力和诚意,但现在第一步就被卡在了国内,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耽误了时间恐怕就会是一连串的失利,甚至可能刚迈出第一步就要铩羽而归了。
“我觉得恐怕我们不得不走非常规路子了,可能会有点儿得罪人的,但是却别无他法。”沙正阳心里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失去这个机会,也失去不起,所以得罪人我觉得也值得。”
“哦?你说。”尤万刚严肃起来。
“绕过外经贸部,直接找国务院主要领导,找洪副总I理。”沙正阳毫不客气的道:“能源体制改革也是洪副总I理在主抓,这一块也关系到未来国家能源战略安全,我相信我们长河能源集团的先行一步对国家能源战略也是有利的,而且我们作为非中央国企走出去,也没有那么刺眼引人注目,哈国乃至欧美和俄罗斯的敏感程度也不会那么高,成功的几率更大,我相信站在中央领导的角度,他们应该看得到这一点。”
尤万刚和钟广标二人精神都是一振,相顾动容,但是随即也都意识到了这样做的后遗症和副作用。
这不仅仅是得罪人那么简单了,在很多人眼里,你这就是坏规矩!越级反应问题,我这边说不给你办了么?有意拖延你的事儿了么?还是对你吃拿卡要了?都没有,那你凭什么去越级向主要领导反应?你这就是告黑状告刁状,坏规矩!
在有些领导心目中,是最恨这种情形的,甚至比不做事儿都更糟糕。
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中央领导会怎么看?你汉川省的事情就可以不按照程序来,如果都这样,那这些规章制度还要来何用?
特事特办也要根据情况而定,这关键就在于你这是不是特事,这还的要看领导来认定。
而一旦领导认为你们这是假借名义来争取地方小利益,那你可能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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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十二节 曲径可通幽
这也就是非央企的短板了,如果这种事儿是中石油中石化遇上了,那人家就可以直接找国务院领导汇报,当面锣对面鼓的把问题说清楚,甚至可以请领导直接拍板,外经贸部还得要主动配合。
但是你长河能源就差了一大截,隔了一个汉川省,就算是你汉川省领导来也就那么回事儿,就得要按照程序来,否则就是坏规矩,越线了。
所以这是一柄双刃剑。
非央企,走出去,外国不会那么敏感,但是在国内你能难以获得最好最大的支持,很多时候就要靠自己,国内不给你扯后腿就不错了,特别是要面对有央企竞争的时候,你就更麻烦。
就目前来说,还看不出中石油在里边有没有起作用。
因为从各个渠道获得的消息来看,中石油似乎对这个项目还意见不一,而这个时候意见不一,基本上就意味着放弃了,因为后续要竞标涉及到的工作很多,你都还没有开展,那么就算是去竞标,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也正是基于此,沙正阳才提出要直接去找国务院主要领导,如果中石油也要加入战团,甚至早已经在做准备,这事儿就麻烦大了。
好在现在看起来因为乌津项目的失利,对中石油有影响,所以他们兴趣不大,估计更大因素还是因为看到长河能源要介入这个项目,才有让他们有点儿不愿意放手吧。
这也就是一个心态问题,本来自己不想要的,结果看到有人感兴趣了,自己也就觉得好像有点儿金贵了,但实质上还是不想要。
“正阳,你想的太简单了,恐怕还需要从长计议。”尤万刚思考再三,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们就算是拿下了阿克纠宾项目也还得要和外经贸部打交道,如果绕过去他们去找到国务院主要领导,那弄不好就要结仇了,日后人家要给我们穿小鞋,找机会可太容易了。”
尤万刚这番话也是中肯之言。
拿下阿克纠宾项目简单,但后续的运作起来还要和外经贸部打交道,尤其是沙正阳还提到了奥尔斯克炼油厂项目,还涉及到更多的肯基亚克油田到阿特劳和阿克陶的输油管线项目,甚至还有日后的乌津油田项目以及更长远一些的,中哈石油管线项目,这些哪一个都绕不过外经贸部。
现在要把关系搞砸了,日后那人家记恨起来,找你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问题是我们等不起了。”沙正阳不肯罢休,“我们当然不想得罪人,可这样一个机会失去了,竞标失利,损失不说,那我们得罪不得罪他们又有何意义呢?当然,我们也不用针对他们,或许我们可以考虑用其他侧面的方式来反馈一下,看看能不能……”
“哦?”尤万刚和钟广标都听出其中意思来了,沙正阳还有其他门道,那当然好。
“去年年底洪副总理来真阳视察,对真阳的印象比较好,国务院办公厅一位联系洪副总理的领导因为需要了解一些情况写情况专报,所以下来之后找我专门谈话,算是有了一些联系,我觉得也许可以通过侧面渠道让洪副总理了解到我们这个项目的一些现实具体情况,……”
沙正阳这番话半真半假。
的确洪副总理在视察真阳之后国务院办公厅的同志要对真阳的一些具体工作情况作详细了解,用于写情况专报,这是国务院办公厅内部的一些情况通传,同时也要作为一些调研报告的资料使用。
沙正阳自然义不容辞,而且办公厅的人也知道洪副总理对这位年轻县长印象极佳,下来之后也曾几度提及,所以也都还是很看重沙正阳。
当沙正阳主动结交之下,自然也有了那么几分交情。
当然这几分交情要说起来还是有些浅了,只不过这种情况下,尝试一下也无不可。
通过这种渠道来传递消息其实并不是十分合适,关键在于如何拿捏好分寸。
沙正阳仗恃的就是洪副总理视察时间距离现在尚短,对真阳对自己的印象还很深,若是拖过两年,恐怕就那不好说了,现在如果有人能提及一句,起到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那就足够了。
说白了,现在就是需要这样一个机会,而且是要副总理主动过问的机会,不能让外经贸部认为这是汉川省在绕过他们找了总理。
沙正阳突然抛出的这样一条线让尤万刚和钟广标都是颇感诧异,但联想到洪副总理到宛州考察时的情形,他们虽然不在场但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沙正阳这家伙抓机会抓得这么好这么紧,居然由此而搭上了国务院办公厅的线。
事实上你要说像尤万刚这样的高官在国务院办公厅里就没有一两个熟人,那肯定不可能,关键要在很短时间里把这条消息通过正常渠道转到到首长那里,这就不容易了,而且你还得要做得自然,不能引发其他负效应。
尤万刚和钟广标感触之余也没有多想,同意了沙正阳的意见,如果沙正阳的这个曲线渠道也未能达到目的,那就真的只能请两位主要领导出面直接找国务院了,那个时候不可避免的会有负面的影响,但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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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冈接到这个有些陌生的电话时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但是当那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时,他立即就想起了对方是谁。
实话实话,对方给他的印象很好,
“你好,小沙,怎么这个时候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你们真阳又有什么好的典型事例了?”陈易冈声音很轻,但是却带有一份自然而然的亲和力。
“哦?你没在真阳县了?”陈易冈有些讶然,没当县长了?难道生任县委I书记了?从对方语气里来看,不太像,而且他印象中对方担任县长时间也不算长才对。
几句话之后,陈易冈大略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想要来拜访自己。
陈易冈也清楚拜访自己的肯定不是因为来燕京看望自己,如果是私下的拜访,不会用这么正式的语气,肯定是有公务,不过虽然接触时间不算太长,但陈易冈还是知道这位能在二十度岁就能干到一县之长,应该有足够的政治觉悟和判断力,不会有什么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而且陈易冈也清楚洪副总理对这一位年轻干部很有好感,哪怕是回京之后也还两度提及对方,这很罕见。
基于此,陈易冈同意了对方的拜会要求。
半个小时后,沙正阳已经到了陈易冈的办公室里。
他准备得很充分,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决定性因素,对方不会因为这些资料详实或者在汉川省委省政府心目中很重要就会通融。要让对方认可自己的想法,关键在于自己的构想或者观点能对对方有作用,或者说对方认为自己的东西值得让首长一看。
所以他并无绝对的把握,但是他必须要来试一试。
如尤万刚所说,一旦上升到公务层面,可能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负面影响,哪怕是省里也需要认真考虑。
陈易冈看得很认真很仔细,沙正阳也很有耐心。
之前沙正阳也介绍了自己的来意和想法,对方未置可否。
但沙正阳也知道这算是很给自己面子了,能看一看带来的东西,能听一听自己的介绍,这份人情已经很大了。
如果无法打动对方,沙正阳也就准备到此为止,他也没有理由要求更多。
当沙正阳注意到陈易冈将自己交给他的材料中部分重新回看时,他心里也有些激动,这是一个好征兆,意味着对方对自己的东西感兴趣了。
陈易冈的确有些动心。
之前沙正阳介绍来意时他就心中微微一动,能源行业体制改革已经筹划了很久,应该从92年就已经开始了,但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