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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翻了,在地里洒下要种的蔬菜种子之后,丁小甜又走去那块红色土壤的地观察了一阵儿。
然后她想到了什么,就从空间里出去,从放在屋子的竹背篓里拿了两穗苞谷,再次进入空间,她把两穗苞谷埋进了一块象炭火一样的红色土壤里。
很快,她就闻到了从土壤里散发出来的烤苞谷的香味。
因为她是把整个苞谷带皮都埋进土壤的,所以外面的皮就算被烤焦了,但里面的苞谷粒儿却不会被烤焦。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丁小甜用锄头把埋在红色土壤里面的苞谷刨出来了。
她拿起一穗苞谷,几下把外面烤焦的皮撕掉,然后她就看到了烤得金黄的一穗苞谷,以及闻到了扑鼻的烤苞谷的香味儿。
正好她今天晚上吃的稀饭,又在随身空间里劳动了一个多小时,本来就有点儿饿,现在一闻到烤苞谷的香味儿,更是饿得难受。
顾不得烫人,丁小甜拿起烤得金黄的苞谷就开啃。
一口咬下去,烤苞谷的甜糯鲜香立刻充斥了整个口腔,她不由自主地赞叹出声:“啊,真好吃。”
就那么蹲着,丁小甜把烤好的两穗苞谷都给吃进了肚子里。
两穗烤苞谷下肚,她饱了,就拿着军用水壶去水池边,灌了一些水在水壶里,抱着水壶喝了不少水。
摸一摸鼓起来的肚子,丁小甜无比满足。
她又想到,要不明天带点苞谷种子进来,种一些苞谷吧,不知道长在随身空间里的苞谷会不会更好吃。
估计在随身空间里也有两个小时了,丁小甜打算出去了,走过她开辟的水田边时,她忽然灵机一动,去找了个碗来,从水田里挖了一碗泥巴带了出去。
她想的是,这个随身空间里的泥巴加一些到她养殖蚯蚓的罐子里,或者那些蚯蚓会得到一些神奇的营养,繁殖得更快更好?
总之,在丁小甜看来,随身空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很神奇,也许都包含着一些她不知道的神奇因子,应该充分尝试利用。
从随身空间里出来,丁小甜把那一碗泥巴放桌上,自己拿毛巾擦了手和脚就上床睡觉了。
一觉睡到半夜,她被轰隆隆的雷声惊醒了,很快,秀琳也醒过来了。
秀琳把丁小甜抱得紧紧的,小嘴里直喊:“怕,怕……”
丁小甜抱着女儿,不断安慰女儿别害怕。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很快就下起了暴雨。
丁小甜先前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从屋顶的破洞里,灌进来不少雨水。
虽然灌进来雨水的那个屋顶的破洞不在母女两人睡的床上方,但就在床前面半米不到的屋顶上。所以,伴随着狂风,还是有不少雨水被吹到她跟女儿睡的床上来。
丁小甜抱着女儿,裹着那床薄棉被,退到了床的角落,免得被飘进来的雨水淋湿。
暴雨下到天快亮时才停了,丁小甜和女儿睡的那张床几乎被全部淋湿了,所在床的角落的母女两人脸上头上全部都是水,裹着的被子也被打湿了大半。
天亮前的这几个小时,丁小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她一直紧紧抱着女儿,亲着她的小脸,哄着她睡觉。
快天亮的时候,秀琳才总算是不哭了,睡着了。
丁小甜整个人疲累得不行,这种疲累除了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昨晚冷雨扑面,雷电交加时,她想到了丈夫何忠灿,也想到了跟他几十年的婚姻。
重生之前年轻的时候做的一些选择,现在回头去看,她觉得自己挺傻的。
现在呢,重生之后的她聪明了,可仍然会遇到一些她无法预料到的情况,比如今晚突如而至的暴雨。
然而就算这样,她也不会放弃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过接下来的她的人生。
天终于亮了,丁小甜还没起床,就听到了丁建国在外面一边拍门一边喊她:“二姐!二姐!”
丁小甜把女儿放到床角落唯一的一小块干的地方,下了床,穿上衣服和裤子去开了门。
门一开,丁建国就进来了,他看了一眼屋里,就皱着眉说:“我就晓得二姐昨天晚上遭罪了,秀琳呢,她怎么样?”
丁小甜苦笑:“秀琳哭闹了一晚上,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了。”
丁建国走到床边,掀开湿漉漉的蚊帐,探身过去,把睡着的秀琳抱了起来,转身就走,他对丁小甜说:“二姐,你拿一件干的衣裳来给秀琳换了,我抱她去我屋里的床上睡。”
丁小甜说好,去打开两开门衣柜,从里面翻了秀琳的一件干的裙子出来,跟在丁建国身后去他的屋里。
秀琳睡得死死的,连丁小甜给她换衣服她也不知道。
换好衣服,丁小甜把女儿放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姐,你去烧点儿水,洗洗,也把衣服换了。我今天不去挣工分了,就在家里帮着你赶紧把屋顶的椽子换了,把屋顶的破洞补上。你看这天,雨好象还没下完的样子。”丁建国在一旁说。
刚才从屋里出来,到丁建国这屋来的时候,丁小甜也看到了天边还有乌云,很有可能今天还要下雨。
丁小甜犹豫了下说:“……你不去挣工分,我就怕大嫂又不高兴了。”
丁建国搓搓鼻子:“不高兴就不高兴,她也不敢不让我吃饭,顶多念几句而已。再说了,我帮你补这房顶,那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老四……”丁小甜望着自己这个才十四岁不到十五岁的兄弟有些感动。
“姐,你快去烧水洗洗换件干净衣服,不然湿的衣服穿身上要感冒,这就去找梯子上房顶去把你屋顶的那几根坏的椽子换了。”丁建国见了,赶忙说。
说完,他转身跑了出去。
丁小甜从四弟的屋子里出来,迎头就碰见了丁小兰。
丁小兰看见她,跟丁建国说一样的话,还说昨晚风大雨大,她想出来去叫丁小甜和秀琳上这边屋子来睡,可是雨太大了,根本出不去。
昨天晚上的大暴雨,天就像漏了一样,那么大的雨,如果丁小兰或者丁建国来找丁小甜,让她到这边屋里来避雨,难免大家都会被雨水给浇透。
下半夜,被雨水浇透了,大家搞不好都会生病。
因此丁小甜特别理解为什么她的弟弟和妹妹在雨停之后才会来找她。
她朝着丁小兰笑一笑:“没有事,你们这样做是对的。”
“姐,我去帮你烧水去。”丁小兰说完就抢先往外跑。
大概她觉得自己没有半夜顶风冒雨去把姐姐和姨侄女秀琳带到自己屋子里来,害得她们母女两个成了落汤鸡,有些过意不去。
丁小甜没有喊住她,从屋里出来,来到院子里,她看到四弟丁建国已经搬了一架梯子来,爬上了屋顶,正字把屋顶坏了的椽子用铁锤给敲掉。
“老四,你千万小心。”她在下头站着叮嘱他。
“二姐,我晓得,对了,一会儿我把这些坏的椽子敲掉,你给我递椽子上来。”丁建国手上不停。
“行!”
不过,后面丁小甜没能给丁建国递椽子,另外有人来帮她做了这件事。
丁建军后来过来了,他跟丁建国一起帮着丁小甜修补屋顶,丁小甜在丁小兰把水烧开后,去弄了一桶热水洗了头和澡,换了干净衣裳。
然后她开始做早饭,熬了一大锅的红薯稀饭,把她前两天泡的豇豆拿出来掐断了放碗里当下饭的菜吃。
早饭好了,丁小甜住的那间屋子的房顶也被丁建军和丁建国兄弟两个修好了。
丁小甜叫他们两个下来吃早饭,吃完早饭,丁建军和丁小兰去上工,丁建国继续修补另外一间屋子的屋顶。
那间屋子里面有丁小甜养殖的蚯蚓还有养的小鸡。
丁小甜进屋去看了,那个养殖的蚯蚓的罐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而那些鸡笼里的小鸡仔则是湿淋淋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挤成一团取暖。
看到它们这样,丁小甜有点儿担心它们会因此生病。
淋了雨的小鸡仔很容易生病,这几乎是所有养鸡的人的共识。
丁小甜暗暗祈求菩萨保佑,这些小鸡仔可千万不要生病,不然她不但要亏钱,还费了那么多人工。
要是小鸡仔死了,她嫂子恐怕会更瞧不上她了,更会说风凉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丁建国才把那间养殖蚯蚓和小鸡的屋子的屋顶修好。
丁小甜中午饭做了猪油蛋炒饭给丁建国吃,她先是煮了一锅干饭,然后从随身空间里面拿出来鸡蛋和猪油,先把鸡蛋用猪油炒了,把那一锅干饭放进去,加少许盐翻炒。最后起锅的时候,在里面放进去切好的小葱颗粒。
这锅蛋炒饭被丁建国,还有丁小甜母女吃得精光。
吃完了,丁建国打着饱嗝说:“二姐,只从你回来了,这几天我吃得太好了,简直觉得太幸福了。只不过,我担心这样吃,姐的粮食撑不了多久,还有钱也会花得快。”
丁小甜让他别考虑这些,这些吃喝花销的事情是她这个二姐该考虑的。
她说:“老四,你应该考虑的是要把你中学的课本捡起来,每天下了工回来看看,不要把从老师那里学的那些还给老师了。”
丁建国听了不解地问:“二姐,现在哪还有读书的,学校也不招生了,城里的学生们上山下乡,走向农村的广阔天地,也没见谁返回学校念书啊。我觉得啊,现在念书一点儿用都没有,现在最有用的本事应该是怎样填饱肚子。你看我去上工挣工分,年底还要根据工分分我一些粮食,如果读书一年,恐怕要被饿死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姐是不行了,已经结婚生娃,你不同,你还年轻,一定不要把书本扔了。总之,你听姐的话,每天去上工回来,晚上吃了饭,睡觉之前看半小时书。”丁小甜切切地说。
作为重生者的她,也不好真对四弟说以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