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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脚步之声整齐的停在大殿门口,台基前方,立着几十名手执牛角的禁卫,等到队伍临近了,苍凉而又悠远的“呜”声也是响起,同时月台上方封闭的大殿门由两名太监向两侧打开,一名手执浮沉,两鬓斑白,面色红润的太监,蹬着锦靴,一步步从殿门口走出,“迎大公进殿!”韦公公这么喊道,侧身到了大殿一旁,腰深深的躬下。
披着鎏金战甲的霍刻龙随后动了,和身边的银甲护卫一起,一阶阶走上台阶,在他们身后,将大公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将士,也在朝着昭和殿的台阶打开一个缺口,转身对外,大公的护卫放下轿子,于是,白胡子老头跟在一金一银两人身后,眼看就能进入昭和殿。
霍刻龙的布置的迎接部队的确可以说是完美,从城外到昭和殿,巨溪大公始终处在严严实实的包围之中,除了这一小段上台阶的距离,没有任何人能接近大公,换句话说,有任何一个人要刺杀大公,妨碍和亲宴开始,这是最后的机会。霍刻龙会懂,刺客自然也会懂,但这处缺口,却并不能叫做真正的缺口,反而,因为有着镇东将军的保护,所有人都相信,这反而是最不可突破的铁壁。
昭和殿的门口外的围墙外,挤满了百姓,门口有着卫兵把守,就在三人上到一半月台上的台阶时,门口隐隐有骚乱声传来。
霍刻龙停下脚步,他身边的银甲护卫转身拔出长剑,与霍刻龙背靠着背,将白胡子老头护在身前,门口的骚乱声渐渐大了,人群慌乱的跑动着,不时其中有寒光闪过,于是有人流着血倒下,银甲护卫透过面盔注视着,目光很快锁定几名混在人群中的“平民”,他们穿着粗布麻衣,怀里捂着长刀,最开始是他们在人群中制造的混乱,也是他们冷不丁的抽出长刀,将身边的其他百姓砍倒。
“保护!保护!”白胡子老头见状况混乱,有些慌乱的说道。
“大公放心!”宽慰的年轻的声色从银甲里响起,大公有些惊异,看了身边的银甲护卫一眼,显然没想到那具沉着身体下隐藏的人居然那么年轻。
实际上危险看起来理他们还很远,大公也仅仅是稍许惊慌,横在他们与混在百姓之间的刺客身边的,还有一字排开,重盾长矛交替的防卫军。但是很快情况恶化的很严重,随着混乱加剧,平民中忽然冲出身揣尖刀的数人,朝着防卫军冲去。
“放!”几乎没有犹豫,防卫军的台阶上的投掷手齐齐出声,几十根长矛划破天空,准确的将冲过来的数人扎成筛子,那些刺客身中数矛,大多都将身体贯穿,口里吐着血,仍然向前奔跑,换来又一轮的长矛投掷。
守卫军全神贯注的注意着突进的刺客,没有一人能够前进半分,看似昭和殿前的所有人都很安全,但是,月台上的银甲护卫却忽然从左手腰间抽出一柄短刃,甩手朝大殿门口投掷出去。
那是一抹极为闪亮的寒光,快若箭矢,顷刻间就穿越了护卫军,超过半空中的长矛,准确的刺向门口的百姓中一个不起眼的壮男。
“噗嗤。”一声闷哼,壮男应声倒地,锃亮的脑壳狠狠砸到地上,鲜血不断从他胸口涌出,但他的嘴角却带着微笑,他的手中,攥着一柄弓,弓弦还在微微颤动,而他的微笑,正来自于那支消失的箭,在那名银甲护卫瞄准他的同时,他没有闪躲,而是射出了那只瞄准多时,箭尖涂黑的利箭。
银甲护卫轻轻摇了摇头,射出那柄短刃的同时,注视那支箭矢朝昭和殿门口射来,却将佩剑收入了剑鞘,“走吧。”银甲护卫对身前的霍刻龙开口,于是,一前一后两人,继续护送着大公朝门内走去。
至于那支箭矢,横越了大半个空地,准确的传来刺进了**的声音,用它箭头上的剧毒,成功杀死了它的目标。倒下的是韦公公,站在月台最上面,靠近大殿门口的韦公公。所有的混乱,一开始的目标,都是为了他,那个隐藏在人群内的光头男子,倾尽全力,就是为了刺杀这个平时胡乱打压,狐假虎威的太监,与大公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是因为弄清楚这一点,银甲护卫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继续护卫大公进入昭和殿,而韦公公的生命,似乎与他无关,即使韦公公就死在他们上方的几阶楼梯上,七窍流血,满脸怨毒扭曲。大公侧脸看着身旁的银甲护卫,感受着那人身下平稳的情绪,那个年轻的声音,寒冷的像杀手一般,肯定是最出色的士兵,才会被选上,披上这身银甲,大公这么想着。
至于身前的另一个身影,大公正过头,充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那个声名远扬的霍刻龙,还没有动过手呢。
“呜”又是一阵悠扬的牛号角声,昭和殿前的混乱,随着光头壮汉和韦公公的死去,很快平息了,大公也顺利进入了昭和殿,防卫军们开始驱赶围墙之外的剩余惊慌的平民离开,巨溪大公的护送,算是顺利完成了。“哟!这不是悍匪郭光头吗?不是前段时间死在牢里了?一家老小都死了,难怪,他和韦公公有血海深仇啊!”收拾尸体的防卫军内有议论的声音。
远去的银甲护卫,脚步没有半分停留。
“哈哈哈大公速来,寡人等候良久了!”刚进门,马上空气中就变了一种气氛,昭和殿内,人气浓郁,宫女太监两边不停的忙着穿梭,两边布置好的矮桌,堆满了佳肴水果,糕点美味,虽是早晨,但其后文武百官已经坐满,大殿中央还有一片水池,洒满了新鲜的花瓣,而最上方的龙椅上,坐着一名脸色黝黑,身着龙袍的中年人,他的身边,特别设立的矮桌上,一名头上盖着轻纱,身着彩印的女子,正在为他沏酒。
“谢过皇上了,我这就来!”白胡子老头看到了灵嘉皇帝身边穿着的九公主,大大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到龙椅旁边的矮桌旁,然后在其后坐了下去。
“大公!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寡人为巨溪举办的欢迎宴,正是精彩的时候!大公可是看好了!”灵嘉皇帝好似开心道。
白胡子老头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拿起矮桌上早就斟好的酒,朝灵嘉皇帝敬了敬,道:“那就全凭皇上安排!”随后一饮而尽,褶皱的皮肤上很快涌起一丝红晕。“只是皇上这昭和殿内,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方才我在外面,眼皮之下,可是死了一个太监。”
“哈哈哈,不会不会!”龙椅上的中年人豪迈的笑了笑,朝大殿门口的鎏金身影挥了挥手,说:“霍将军,还不速速快来寡人身前!护卫大公的安全!”,随后又对两侧矮桌,其中最靠近皇位的首席,上一个细眼青年说,“汪真人!速速安排!”
灵嘉皇帝似乎很信任这个汪真人,一语吩咐完毕,就开始不停的让身边的九公主斟酒自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是!”细眼青年受到命令,轻轻咳了咳,抬起手,然后朝门口新来的太监开口,道,“还不请和式玉璧上来!让大公开开眼!”
“遵命!”门口的公公连忙开口,走出了昭和殿的大门,“宣!田氏!”
霍刻龙和银甲护卫在田氏玉璧到来空隙,一前一后走到皇位附近,那鎏金战甲十分霸气,走到皇位以前,直接坐到龙椅下方的台阶之上,从腰间抽出佩剑,狠狠刺入身旁的地面,而银甲护卫则是谦卑的站在一边,手时刻紧握着佩剑。
第一矮桌旁边的细眼青年,也就是汪真人,在这时间内,拍拍屁股从矮桌后起身,来到大殿中央,水池前方,拱手朝着灵嘉皇帝和白胡子老头行了个礼后,便开口先介绍起来:
“这欢迎大公的节目,真人我特意为陛下和大公思索了许久,先决出了这个田氏玉璧,相信这田氏的献宝,定会让陛下大开眼界!”细眼青年喜滋滋道,将袖袍指向了大门口。
一阵窸窣的铁链晃动声,从昭和殿门外的台阶上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也随着铁链之声越来越清楚,敲击在大殿内每一个人的心头上。这声音有一股力量,敲打着在场所有人的心上,只是听着,仿佛就能感受到它的主人的痛苦。
那个人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大殿内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样一个失去了手脚四肢,颈部系着铁链,血肉模糊的在地上爬行的,居然是一个活着的人!
“草民田坚,拜见陛下”一阵虚弱的声音,从那个肉堆里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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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刺杀与表演
那个可悲的人伤口外翻着,血红的肉上结着暗红色的痂,脖子上套着的铁链,看上去几乎要压弯他的脖颈,他的每一点行进,都得依靠自己前后腹背的蠕动,最重要的是他的嘴里,衔着一个实木盒子。
“草民田坚,见过皇上,见过大公。”这个可悲的人好不容易绕过水池,爬到大殿最前方,瑟瑟发抖的来到皇座之下,嘴里放下那个盒子,用力将额头磕到地面上,虚弱说:“草民跌落山崖,从深山中偶得宝玉,自知其瑰美凡物难比,特将此物献给圣上,无奈一路险阻!草民甚至被斩去了手脚,终于来到圣上面前,圣上!请看!”
“辛苦了,若是宝玉,必有赏!”灵嘉皇帝点点头,表示肯定。白胡子老头捋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名叫田间的男子抬起头来,那张平凡的中年人的脸上,脸颊深陷眼窝漆黑,双唇不断颤抖着涕泪交加,看到灵嘉皇帝后,得到大公与皇帝双双点头后,激动的无以复加。田坚用他浑身看上去仅剩能称得上完好的牙,将他面前的实木盒子打开,“咦”,顿时,一块奇丑无比散发恶臭的陋石暴露在空气中,引起一片惊声。
“这就是你说的瑰宝?问斩!”灵嘉皇帝见状也皱了皱眉,挥了挥手,道。
“陛下且慢!”灵嘉皇帝刚出口,白胡子老头立即抬手出声,声音带着惊咦,而另一边,瑟瑟发抖的名为田坚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