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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就像当初无法挽回母亲的性命一般,无论傅西泮多努力都没办法让手表恢复原状。
方才为了救白芷,猛烈的撞击,不仅压碎了表面,表带也已经变形。
傅西泮看着残破的手表,眼眶温润。
他嘴唇发抖,捧着手表,轻声叹道:“你还是要离开我了吗……”
第20章 20(入V三更)
第二天午休; 白芷特意到食堂打包了一碗鸡汤去普外找傅西泮。
然而她还没走到普外; 先在泌尿科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现在刚过坐诊时间,那人却拿着包、包着头巾在诊室外徘徊; 一脸十分着急的神情; 却又止步不前。
白芷快步走过去和她打招呼:“林阿姨,你是来找京墨学长……”
她的一声呼唤把林阿姨吓得一哆嗦; 连带着手里的病历都散落到了地上。
林阿姨捂着胸口抱怨:“哎哟。你怎么回事呀,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白芷干笑两声; 弯腰帮她捡病历。
谁知她刚低头; 手还没碰到地上的病历纸,心却先咯噔一声沉了底。
江篱姐现在每周二都会来自己的门诊挂号。
她的病症除了调经,又和不孕有关,所以白芷对她和林京墨之间的事也有一些了解。
可是白芷眼前的那张病历上; 清清楚楚地写着有问题的一方是京墨学长??
这让她不由得吃了一惊。
白芷借着捡病历的功夫; 迅速地扫了一眼病历。
虽然这不是她的专业领域,但粗略的诊断结论; 和模糊的B超图; 都让这份病历透着怪异。
白芷联想到之前江篱和自己说; 京墨学长已经想到了办法让双方长辈不再提这件事。
现在再看到这张病历; 她一下就猜出学长想的解决办法。
以前; 她只是在病房听患者说过这种粗劣的糊弄。
没想到林京墨用的竟然也是这一招?!
林阿姨看到白芷手里的病历,她慌张地一把夺过,然后羞窘地塞进包里。
白芷宽慰道:“林阿姨,你放心; 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而且,江篱姐现在也在挂我的门诊号。”
一听自家儿媳是白芷的病患,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想到白芷刚才眉头微蹙,表情严肃的样子,她又紧张了起来。
林阿姨怯怯地问:“这……还能治得好了吗?”
白芷轻笑一声,拉过林阿姨,带着她往普外的病房走。
“阿姨,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和京墨学长好好聊一聊。”
“这事我和他聊有用吗?这不是应该找你们医生吗?”
“呃……”白芷面露难色,咽了口唾沫,提东西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就……静下心和他聊一聊,可能就会好了吧。”
白芷在妇科最怕的不是难以治愈的病例,而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矛盾。
林阿姨虽然不懂医学,可是她阅人无数,看到白芷欲言又止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的脸色顿时阴沉了,眼眸里透着隐隐火光。
白芷被吓得不敢说话,唯恐再牵扯出什么不该说的。
到了普外的医生办公室,正好只有林京墨和傅西泮在。
“哟,小芷怎么来了?”林京墨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语气随着白芷身后人的出现变得低沉,“妈,你怎么……”
“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林阿姨一把将那张病历拍在林京墨的办公桌上,“要不是我今天碰到小芷,你在医院可就麻烦大了知道吗!”
林京墨看到母亲带着病历跑到医院来,他也是满脸的惊讶。
原本他以为只要这样,两边老人就不会再去打扰江篱,自己的母亲也会因为耻于开口不再提起这件事。
白芷垂着的手微微勾起,又晃了几下,示意傅西泮出来。
傅西泮没见过这阵仗,愣了几秒才匆匆跑出办公室。
走的时候,他很贴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林阿姨顾虑儿子的脸面,就连发脾气时都刻意控制着音量。
林京墨的性子虽温温和和,但母亲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反驳了回去。
傅西泮和白芷像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地立在办公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吵闹声。
白芷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看到手里的东西,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
她抬起手,将鸡汤举到傅西泮面前:“昨天谢谢你救我,这个是请你的。你的手……”
“噢。没事了。”
傅西泮接过鸡汤时,还顺带甩了甩自己的手。
白芷看到傅西泮两手手腕的手表都不见了。
她想起他那块老旧的手表,怯怯地问:“你的表都坏了?要不然我买两块新的赔给你吧?”
“不用。一块不值钱,一块其实……”傅西泮深吸一口气,“早就坏了。”
白芷问得小心翼翼:“那块表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傅西泮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晦暗不明的眼眸沾染着酸楚,声音忽然变得喑哑:“嗯。但……其实是一件早该扔,我也想扔的东西。”
早该扔?还想扔?却戴到表带磨损掉漆?
白芷嘟着嘴,心里更加疑惑了,但她不敢再问。
屋内的吵闹声渐大,白芷甚至难得地听见了林京墨拼命克制音量的怒吼。
白芷撇嘴,抬眼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神游的傅西泮。
她打趣道:“傅医生,你这年纪,妈妈是不是也开始催婚了呀?”
白芷随口而出的称呼是傅西泮这十四年不敢回忆的伤痛。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刻意藏起了和她相关的所有东西,只留下那一块手表。
现在白芷的一声简单呼唤,让傅西泮的心里一沉。
他有多久没敢提起这个称呼了呢。
傅西泮咬着牙,抿紧嘴唇,站直了身子。
隔了一会,他用冷到不行的语气回道:“关你什么事。”
说完,他提着白芷送来的鸡汤,转身走进了隔壁的病房。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白芷真想上去扒开他的嘴巴,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金子,怎么想跟他好好说话就这么难呢。
她不明白,那些围着他的小女生都在想些什么。
只是图颜?可是医院里帅气的单身男医生还有很多。
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喜欢这种阴晴不定、耍酷装高冷的?
白芷正望着傅西泮离开的方向发呆,她身后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她的肩膀抖了一下,立刻闪到了一遍。
林阿姨脸上已没有了初来时的着急和愤怒,她的语气平静了许多:“我知道了。你们两个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好了就行,之后我不会插手了。”
“嗯。妈,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白芷看着林阿姨缓步走出住院部,她身后的林京墨也跟着长舒一口气。
“小芷,今天的事你能不能……”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江篱的。”白芷抢先说道,替病患保密她是最在行的了。
说完这句,她悄悄瞥了一眼还留在隔壁病房询问病患的傅西泮,她朝办公室里跨了一步,压低音量问:“学长,你知不知道傅西泮他……”
白芷话已出口,却又顿住。
“怎么了?”
“算了。”白芷笑着摇摇头,挥手走出了普外住院部。
她才不要管傅西泮的事呢,而且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那个自恋狂又要误会自己了。
现在鸡汤送了,提出赔偿手表的建议又被他驳回。
自己和傅西泮这算是两清了吧?
白芷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和傅西泮之间的小账。
“等等!别关门,等一下!”
一声高呼打断她的思考,她看见电梯外几个医生推着一台病床,冲着电梯跑来。
白芷赶紧按下了‘开门’键,她边按着电梯键,边侧过身子让出通道。
这样危急的救援在医院是屡见不鲜的,可是此刻病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是前几天才出院的小天意。
小天意完成了一期的治疗,得到主任的批准,可以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白芷跟着电视台媒体的队伍后,看着小天意的爸妈带他坐上了归家的的士。
因为服用激素,小天意比一般孩子看起来要胖一些。
可他原本的壮实现在却成了臃肿。
他嘴里连接着呼吸机,面色煞白,嘴唇微微发紫,肿胀的脸颊好像泡水肿大的馒头。
白芷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状况。
她拧紧眉头,认真地听着急救科医生和小天意妈妈的对话。
小天意的妈妈已经惊慌到结巴,她两手紧紧抓着床沿,眼泪汪汪地看着孩子,懊恼地说:“因为电视台的宣传,现在拿到了捐助款,我们就去买了几只螃蟹和龙虾。昨天中午吃完还好好的,孩子好不容易吃点好的,谁知下午又偷偷去冰箱把剩下的拿出来吃了,到了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那昨天晚上怎么不送来医院?”
“我们……”小天意的妈妈被医生厉声责问吓得更加不知所措,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们以为只是吃撑了,睡一觉就好了,谁知道早上就开始呕血了……”
急诊科的主任长叹一声,看到家属慌乱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怪。
孩子生病,最着急、最心疼的一定是家长。
他指挥拿着对讲机指挥病房:“病人要进来了,是下消化道大出血,先准备2个单位的血浆……”
“天意妈妈你先不要哭了好吧,我们会尽力抢救孩子的。”
“好!谢谢医生,谢谢。”
急诊科主任稍稍安抚了家属的情绪,后续的救治还需要家属的认可和配合,情绪波动的亲属对于救治而言也是一道阻碍。
‘叮’地一声,急诊科所在的楼层到了。
医生推着仪器和病床快步跑向病房,他们两手抓着病床,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对于小天意而言,现在的每一秒都是在倒计时。
白芷握着拳也跟了上去。
小天意的募捐求助是在医院拍摄的,所以许多病人和护士都认识他。
看到他再次被推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