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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巨响。
被长剑贯穿的易天行身体。猛然坠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紧接着嗤的一声。一道金光闪过,一个大金罩子从坑底升了起来,罩住了这个大坑。
在金罩子的正中湿地上,易天行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没有一丝表情,非常困难地撑起身体,盘膝结了个散莲花。
然后。将右手掌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轻轻握住了那柄噬人夺魄的剑柄上!
易天行天生金刚之体,这些年来境界提升的异常恐怖,更没有什么兵器能轻易伤害到他地肉身,但这柄剑……竟然将他生生贯穿!
此时的他地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畏惧,心神激荡下,一口鲜血喷出,将湿地上的水气烧灼的一干二净,照亮了金罩内的天地。
这柄剑飞行的速度太快了,甚至超过了易天行金瞳观察的速度。就算是老猴亲至,只怕也避不开这剑,只是不。。。知道老猴的身体能不能抗住这把剑。
易天行地右手微微颤抖着。勉强深呼吸了好几次,又不停念颂行者法门,照见五蕴皆空,才很艰辛地从惊骇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颤抖的右手渐渐稳定下来,紧紧地握住了胸口上的剑柄。
他胸口流出的血,正在剑柄上燃烧。
剑尖从他的后背骨里斜斜刺了出来,十分恐怖。
……
……
“啊!”金罩里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嚎声!
易天行五官扭曲着,眉梢乱颤,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紧紧握着那柄剑的剑柄,蛮横地往外拔!
剑身一毫一毫地被他用蛮力往体外拉扯着,鲜血停地喷涌。
飞剑破空而至,刺入他地胸膛里,他强自扭了一下身体,所以剑尖没有刺破他的心脏,稍稍偏了一些。
而当他拔剑之时,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寒的剑面在自己体内滑动地感觉,这种感觉异常恐怖难受,心脏跳动着,便与那剑面依贴。
一寸寸地拔着,心脏柔软的肌纹与冰寒的剑面磨擦。
痛,剜心般痛!
易天行的面色苍白,瞳中飘涣不停,他这一世享受痛觉的机会极少,不料在这天界,却感觉到了最可怕的一种痛楚。
……
……
长剑已经拔出了一半,火般的鲜血不停地淌着。
拔到一半处,剑尖此时正在他的胸内,长剑有灵,似乎在抗拒着易天行的抽出,不停颤抖,力量虽然不大,但也震的易天行手腕微微发麻。
而这一颤,正在心房旁滑动的剑尖便像芒刺一样在易天行的体内乱刺!
一阵锥心的疼痛,乱乱然地从他的胸口传往四肢,易天行的脸色愈发地苍白了,身体也开始抖动起来,嘴唇泛着乌紫色,轻轻张着,却发不出什么声音,疼痛已经占据了他的全副心神,只勉强能看出来,他又在骂娘。
“锃”的一声脆响。
长剑终于被他生生地从胸膛里拔了出来!
那柄长剑仍然在他的手中停颤抖,倏然间剑尖一转,向着他的咽喉刺了过来!
易天行的散莲花再也无法稳定,左手一横喉前。生生抓住了剑尖,锋利地剑芒划破了他的手掌,但可怕的易天行,硬是蛮横无比地用手掌握住了剑尖。任由剑芒划破,也没有放开,鲜血滴滴答答从他的掌上滴了下来。
胸口一股巨痛占据他地全身,手掌之痛又反传入胸口,两相交加,终于让他忍住狂嚎了起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金罩之中翻滚着,与那柄邪剑停地扭打。
剑势如风,虽然剑柄在他手中。仍然从不可思议的方位向他的肉身袭去,剑芒丝丝响起。瞬息间划破了他的右臂。
易天行剧咳数声,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
……
突如其来的重伤;可怕的疼痛,被打击了的信心,却无法让易天行这个蛮子屈服,反而激出了他内心深处已经被压服了数千年的本性来!
他双瞳冰凉。金光如血,冷冷地盯着自己手上停挥动的异剑,身子如游龙一般在金罩内飞行,与自己地掌中剑进行着搏杀。
体内的菩提心似乎也感应到了他地危险,片片金莲缓缓绽放,露出内里的湛湛青色来,只是这青莲之沿的金色不像往常那般不煌纯净,反是带上了一丝火色——一丝血色,无比狂戾!
易天行腹内菩提心猛然一收。原本绽开的金青之莲猛然一闭,将莲内蕴含着的火元尽数逼了出来!
一道天火迅从易天行的嘴里吐了出来,火色正红。不飘不摇,稳定如松,直直喷向正不停弹动的异剑!
一声尖啸响起,在金棍变化而成地金罩内不停回荡,激得干燥的地上飞沙走石,沙砾敲打在金罩上,发着清脆的响声。
易天行暴怒尖叫道:“老子融了你!”
……
……
随着天火喷向那柄细长的异剑,异剑飞旋之势顿时消减了下来,易天行一手紧紧握着剑柄,一手紧紧握着剑尖,嘴中不停喷着天火。
嗯,如果心情允许的话,可以想像这是易天行正拿着一串烤鱿鱼,怕烫,正在吹气凉着。
异剑逐渐的安静下来。
易天行身后出现异像,一道淡淡的火毫从他的四肢肉身每一毛孔里透了出来,集在了他的背后,形成一道火圆,看着煌不贵气,佛性十足。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里,双眼里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不停用天火炼化着那柄异剑。
那柄剑看着很寻常,没有什么殊异之处,但太可怕了!
且不说它飞行地速度已经近乎光速,也不说它的锋利竟然可以像切豆腐一样刺入易天行金刚之体,单说这剑在易天行本命真火的炼化下,竟然足足一柱香时光,都没有什么变化,连红都未红一下,也可以瞧出这柄剑定非凡物!
易天行箕坐于地,身上全是燃烧着地鲜血,看着狼狈不堪。
但他的眼中却是充满是坚毅和强抑着的愤怒。
那柄剑渐渐驯服了下来,不再震动,金罩中终于恢复了平静。
易天行狂喝一声,双手食指微屈,结了一个莲花童子印,然后迅疾由剑柄剑尖处往中间一抹。
鲜血横流,全部染在了剑上!
长剑通灵,在这三昧真火中轻轻嗡叫着,似乎不甘心。
……
……
不知过了多久,长剑咯噔一声,似乎是哀鸣,在火中平静了下来。
易天行又是一声咯,喷出了一口鲜血,却不敢放手。
他的目光从这柄剑的剑尖往剑柄处看去,只见剑芒寒意十足,然后有两个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易天行目光一寒,终于认出了这柄异剑的来历。
只见剑柄之下,不知是用何方法,竟然生生刻着两个小篆字。
“诛仙!”
天界土地上赫然一个大坑,坑上覆着一个金罩。
嗤的一声,金罩被收了起来,一道青烟飘出,金罩顿时变成了一个金匣子。
易天行站在坑外,手抚着胸口,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可爱的金棍,也不知道自己想的这个法子能能奏效。
金棍此时是扁粗之形,内里却有些古怪,不时有突起从金棍的表面穿了出来,然后金棍自身猛一变化,就像喜好吞噬的变形虫一样,将那突起重新包融进了金棍里。
就像里面有一个厉害的鬼魂在停地想钻出来一样。
那里面是上古诛仙剑,很厉害,很要命的一把剑。
易天行手抚着胸口,不停咳着,看了半晌,终于确定师傅的定海神针和这诛仙剑是一个等级的东西,而且本身变形的特质也刚好用来做剑匣,可以将这把凶剑封住,这才放下。。。心来。
“还能逃吗?”
天上有人问道,语气十分轻蔑嚣张。
易天行没有回答,脸色平静,在自己胸口一拍,从嘴里吐出来那个小书包,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白色青花小瓷瓶。
他拧开瓶口,送到唇边咕咕喝了进去,喝的滋滋作响,十分贪婪,末了还舔了舔唇边,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
……
这是易天行给自己天界之行留得两样护身法宝之一。
这是斌苦在省城六处时用过的小瓶子。
瓶子里装的是某位菩萨用的花露水。
一滴便足以令易天行与大势至菩萨打几个回合。
小易今儿个把整瓶儿全部吞了,得是什么效果?
他抬起头来,对着雷震子和那数万天兵天将比了个中指,说道:
“今天我要生撕了你。”
这句话阴戾狂暴之气十足,诛仙剑造成的伤害,终于激出了易天行隐藏了许多年的黑暗面。
第二十八章 开苞1/3(朱雀记)
杨柳枝和净水瓶,乃是那位大菩萨的随身法器,易天行先前喝下去的,正是生肌活骨,兼具美容之效的无上圣水——甘露。
甘露入唇,迅即化为清流传至易天行身体的每一处,就像是清凉的小气泡一样,在每个细胞里微微炸开,让他无比舒爽。
一日来连番大战,加上最后通天教主那柄诛仙凶剑贯穿其胸,易天行着实已经快撑不住了,坚逾精钢的肉身上也出现了些微伤痕,尤其是胸口处,一道深深的伤疤开在那处,隐约能见其中正在跳动的心脏红肉,十分恐怖。以他的强悍复原能力,竟也没有办法马上修复。
但这甘露喝下去后,过刹那时光,胸口那处伤口,便开始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奇异地扭曲起来,破开的肉抖动着,像有生命一样地生长着,片刻之后,便已复原如常,平镜一般!
只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灰色印迹。
易天行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真元,以心经自观,十分满意这药水的功能。
“南天门已关,东天路已闭,玉帝不仅唤出两样天庭至宝前来诛你,更广召将士往此处来,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如何逃得出去?”雷震子挥动着翅膀,翅尖伤势已愈,再流血。
他这般说着。但心底深处却隐有不安,总觉着地面上的那个易天行似乎发生了一些什么变化。
“当人们以为所有地路都堵死了,其实,仔细想一想。还会有些从来没有人走过的道路。”
易天行仰首,如是回答。
从遥远的西方天边,慢悠悠飞过来了一个素色的小钢圈,钢圈之上地三昧真火已经自然消失,所以金刚琢重复灵性,异常幽静地往易天行这边飞来。
易天行身旁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