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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感叹:“你也给咱家来点什么马蹄糕或者薄荷糕吧,我吃不得牛乳的东西。”
这还嫌弃呢,但是来者是客,徐湘湘也笑着答应了。
等徐湘湘一走,汪直一脸同情的看着沈矜,“你呀,你夫人管你可是跟管小孩一样,哪有这样的,做男子就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气概来。”
其实还好吧,沈矜拿了一块牛乳糕吃完,才慢条斯理道:“我还是想有个人管着我,我娘子对我的好,你们可都不知道。”
他从小就缺乏安全感,是妻子给了他安全感,他在她面前无须解释什么,她永远都相信他,从来不怀疑他,他可太好了,还嫌弃?想多了。
汪直指着他,摇头叹气:“算了,你们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此话说完,他看了看沈矜一眼,倒是淡淡的,他这个年纪能做到一品官,整个齐朝几乎都是第一个,可他和往常一样,甚至都没有什么不同的,可见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汪直高看他一眼。
但是皇上的事情不能耽搁,同时也不能泄露出去,故而,他同沈矜小声道:“杨家婆媳俩,你看……”
沈矜明白他的意思,杀人灭口,可是他不能做,你汪直要做就自己做,在他这里可不成了,故而他笑道:“汪公公,不是我不帮,而是她们是毛昭仪的娘家人,毛昭仪连着生了俩个儿子,我若是真的帮了您这个忙,岂非到时候得罪了她。”
他不愿意,既然不愿意,汪直也无法,难得跟他说几句心里话,“沈大人,你也别往心里去,觉着我麻烦了,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也是替人办事的,万一透露零星一点出去,她们没事,我可就完蛋了。”
“其实她们也不敢说什么,再说了,纸包不住火,毛昭仪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您何必得罪她,她和杨家关系很亲近的。”虽说杨大娘带着些算计的成分在,但是她也毕竟是杨泽的娘,能保她一条性命就保。
汪直是个聪明人,见他这般说,也提起别的话来。
杨大娘看到徐湘湘的俩个儿子!子,忍不住道:“你可真是好福气,俩个儿子都生的虎头虎脑的。”
“也还好吧,皮起来我也是受不了,哎呦,好多年没见到您了,您倒是越发年轻了。”
“这还多亏了我的儿媳妇,对我照顾有加。”因为谢氏未来,杨大娘甚至提起了往事:“我亲自挑选的谢氏,和我儿子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你看,当初若不是我放手让毛舜走,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可见人啊,合适才是最好的。”
徐湘湘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现在的毛舜不好说是怎么样,可以前的毛舜对杨泽是真的真心。
年轻人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可事实上,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杨泽受难,谢氏能沉着冷静的指挥大家别慌乱,甚至于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个样子,毛舜就做不到。
不是毛舜不好,而是她就是不适合杨泽。
她这个老婆子人老了,可儿子却是个刚直的性子,这样的人,若是再跟个不那么合适的毛舜,最终还是乱成一团糟。
这一个月,徐湘湘大多数时日都是养胎,要不就和沈矜腻歪在一起,等到下船的时候,因为太困了直接在马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还是梅香端了饭菜进门,徐湘湘才捂住自己打哈欠的嘴,看了看四周,“真没想到,咱们还是回家了。”
在吴兴的家住的时日不长,外放总归是住着不自在,在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沈矜亲手布置的家,她可喜欢了。
梅香笑道:“大奶奶,您这都要生了,还能睡的这么香,真是让奴婢羡慕。”
一看到梅香的大肚子,徐湘湘忙道:“我都睡迷糊了,你让汀兰和橘朵,抑或者是黄芪白芷进来伺候便行了,何苦你自己来。”
“奴婢反正也没事,跟小姐待在一起,反而更舒坦些。”
徐湘湘问她:“你吃了吗?要不要同我一起吃?”
“奴婢早就吃了,连杨大娘和杨娘子也吃了,大爷现在送他们去杨宅了,还没回来呢,对了,大爷说还要去!去长房一趟。”
去长房,也是应该的,哎,也不知道长房的老太爷身体如何。
果然如沈矜预料,老相爷身子骨不算好了,虽然能起身,但看的出来一直在撑,他看到沈矜之后,很是欣喜:“我还以为我过世前都见不到你了,他们只当我偏心你,却不知道我的身子已然是风烛残年了。”
“伯祖父还是不要如此说了,您活着,我们沈氏一族才是根本啊。”
二伯祖父的事情,沈矜一直不明白,“难道他老人家不是被沈家人害死的?”
在他的猜想里,二伯祖父和徐庶走的很近,故而被沈家害,也是他的猜想之一,却听老相爷道:“自然不是,你二伯祖父已经官任一品,于沈家而言是好事,他支持寒门,我虽然不认同,但是也不会去害他,但是你要知道我沈家虽然是世家,可范阳卢氏琅琊王氏博陵崔氏,哪个不比我们根基更厚,那时我虽然是首辅,但也不是完全能够掌控的。”
再者,老相爷说了一句肺腑之言,“按照正常的做法,应该两边下注才对,哪边胜了不都是我们沈家的人吗?我又何必下手,就跟现在一样,你占据寒门,沈珏站世家,哪边赢了都是沈家啊?”
沈矜恍然大悟。
见毛舜?这般快,看来毛舜过的还是挺好的吧。
其实毛舜倒是挺期盼着见徐湘湘的,“徐姐姐在穿着上最是用心了,以前经常指点我穿着,这次过来,我还得多请教请教她。”
在她的眼中,徐氏几乎就是她见过什么都好的女人了,她打心眼里羡慕。
阿芙却道:“娘娘,您别想着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呢,大皇子被抱到沈贵妃那儿去了,皇上交由贵妃抚养,德妃和贵妃关系也不错,近日来也经常去探望,若是再这般下去,大皇子哪里还认您啊。”
“可是见到徐姐姐一面,便让她替我争大皇子,这不太好吧。”毛舜认为不妥。
第144章 觐见
头一回大妆;徐湘湘抚着肚子,自己简直是觉得太累了;沈矜躺床上看她浓妆艳抹;不由得道:“这不是让人难受吗?你现在这样哪里能够磕头跪拜呀。”
徐湘湘摊手:“这有什么办法;也不是我想进宫的呀,你也知道宫里有旨意;我是不得不去的呀。”不过,她看了沈矜一眼,“俩孩子你得照顾好了;别一去书房就跟修仙一样;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儿子更是不记得。”
她一边叮嘱;沈矜就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气的徐湘湘想抬手打他,他又做了个鬼脸:“大肚婆打不到我。”
真是好人都要被他气个半死;还好阳哥儿和蕴哥儿俩小兄弟听话,虽然依依不舍他们娘要去旁的地方,但是徐湘湘的嘱咐全都听进去了。
她进宫自然不能直奔毛舜那里,无论是民间还是在宫中;正宫都是独一无一的;徐湘湘得先进宫去拜见皇后娘娘;再去毛舜那儿,她是命妇,还不能坐轿撵,可谓是真辛苦。
嘉德帝后宫皇后娘娘就是一个摆设;存在感极弱,民间大多知道沈贵妃,德妃,对这个皇后了解很少。
“妾身左都御史沈矜之妻徐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淡淡的道:“快些起身吧,你大着身子也是挺不容易的。”说完心中还是埋怨毛昭仪做事情不周全,别人眼看就要临盆,还得进宫颠簸。
她倒是没有多加阻拦,徐湘湘也乖觉,随着女官过去,这女官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也随那位娘娘一样,寡言,但是办事利落。
徐湘湘深知宫里这种地方,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倒也不问其她。
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却碰到了几位宫妃,带路的女官忙道:“奴婢给贵妃娘娘、淑仪娘娘请安,给各位主子请安。”
徐湘湘正要跪下,又听打头的女子道:“你带的这位是?”
女官忙道:“这位是毛昭仪特意请了万岁爷请进宫的,是左都御史沈矜沈大人的家眷。”
只听一女子道:“闹了半天还是娘娘的家人。”
沈贵妃今年约莫二十几岁的模样,端雅秀丽,说话爱笑,不笑时却又如芝兰一般,是个让人感叹造物主如此神奇,把诸多美好都留在她身上的女子。
她听闻了后,便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进宫的早,许多人倒是不认得了。”
旋即,沈贵妃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你身子这么大了,要走去毛昭仪那里恐怕都得几炷香的功夫,若不然让我的轿撵送你过去。”
“娘娘,这于理不合。”徐湘湘和沈贵妃半点交集也没有,但她知道,这些有仪仗的娘娘们都有各自的规矩,她一个外命妇倒是不必。
正说着,御花园一角,有位穿明黄色衣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众人都跪下来行礼,徐湘湘也抚着肚子艰难的跪下来,嘉德帝声音温润,看起来还是很宠贵妃的:“我原本是去你宫里的,怎料到说你来御花园了?”
沈贵妃笑道:“这几日御花园的花儿开的极好,臣妾便带着妹妹来采花,恰好碰到了进宫的外命妇,多嘴问了一句,原本还是我们沈家的媳妇,我正说着用轿撵送她过去,她还不肯呢。”
嘉德帝看了徐湘湘一眼,徐湘湘连忙又要请安,嘉德帝忙道:“你便坐贵妃的轿撵过去吧。”
既然有皇上发话,徐湘湘不敢再推辞,等轿撵的这个时候,沈贵妃便和她拉起了家常,问她是何时来京师的云云。
她便一一答话,“妾身昨儿才刚到,我们从湖广过来坐了好几个月的船只。”
“这一路舟车劳顿,身子可舒坦?”
难得见到自己家里人,虽然不是嫡系,但是也总觉得亲近。
徐湘湘笑道:“在船上总归是有点不舒服的,但是保胎药也一直在喝,倒是还好。”
“我真是没想到矜弟居然现在这般好福气,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