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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她是不是忘了什么。。忘了什么人。。。
她的大拇如同被触电般紧紧地摁在了夏字上。
夏。。。夏正行。
是夏正行。
马上就是夏正行的生日。
祁飞的肩头都开始颤抖起来。
想回去。
想回去给夏正行过生日。
想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再看到夏天,才能把礼物送给他。
念头越来越强烈,让祁飞的肚子都开始痉挛起来,桅杆的抖动声越来越剧烈。
在铁杆断裂之前,祁飞咬紧牙关,抬起手立马用握着的刀往下扎——
刀在右胳膊划出一道长痕,疼痛和血一起流下来。
那一刻祁飞才猛然清明过来,猛得往后退,跌回平台上,身子砸在了地面,血溅落在灰尘上。
祁飞抱着自己的胳膊开始不停地咳嗽。
整个身体都在咳嗽,就连灵魂都好像在咳嗽,用力咳出了曾经的回忆,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小。
祁飞躺在地上,又像疯子一样开始大笑。
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心跳得飞快,血液冲刷着血管。
祁飞把刀高高地抬起将,把它对准在月光之下,而后慢慢地、虔诚地放到自己的嘴边吻着。
吻着那个已经被血沾染红了的‘夏’字。
执念逐渐散开,祁飞听见了自己曾经的哭喊声,听见了父母的哭喊声,听见了黄豆的哭喊声。
大家都很疼,但会好起来的。
要活下去啊。
如果不活着,怎么遇到夏天,怎么成为夏天?
如果想要飞起来的话就活着吧。
哪怕只是一条没有希望的恶犬,总有一天会通过某种方式实现自己的愿望——
越过浓稠的墨色爬上光明。
哪怕只是一点点。。。
“哪怕只是一点点。。。”
祁飞声音喑哑着看着刀,看着刀背后的月色。
“我也想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爪印。”
会有人记得的。
第50章 恶犬有糖
祁飞在高楼上躺了一整个晚上; 陪着她的是那把刀。
她背靠着水泥地,看着并不清明的天色一点一点亮起来。
到凌晨四点左右,天际开始出现光。
祁飞撑着发麻的身体坐起来; 靠到墙边握紧刀柄,看向天空。
空气燥热起来,紧紧包裹住祁飞冰冷了一个晚上的身体。
天空先是暗沉的黑红色,然后慢慢戴上暖融融的黄色; 渐变成橙黄色、橘黄色,最后太阳完全的越过山头登上天空; 日头光亮。
整个过程如同一层一层地染上颜料,祁飞心里也有几股力量一层一层得堆叠。
祁飞伸出手; 想要拽住那个太阳。
虽然太阳没有落在她的手上,但是祁飞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
手心跳动,心也开始跳动。
祁飞用抓着太阳的手摁在胸口; 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
心中的地方正在慢慢生长; 生长出枝蔓; 抽出新芽。
祁飞站起来; 整个人好像长出了新的躯干。
走下楼梯的时候祁飞的心里只剩下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想回去。
想回去看到夏正行,看到黄豆; 看到卫风; 看到刘云和原野院的那群孩子们。
祁飞在机场的时候是跑着的,周围都如同看着疯子一样看着她。
把护照拍在柜台上的时候,祁飞甚至感觉不可思议。
她真得做到了。
她真得能回去了。
上飞机后,这股心情一直没散; 又想要哭又想要笑。
她用热毛巾覆盖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奔跑。
虽然身体筋疲力尽,但身后就好像有无尽的力量在推着她往前奔跑。
坐上出租车后,祁飞第一件事就是给夏正行发消息。
‘我回来了。’
指尖都在颤抖。
当祁飞真正站在夏正行家门前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近乡情更怯。
她真得可以推开这个门吗?
她真得可以拥有这一切吗?
如果回来,一切会翻转吗?
祁飞垂着头,手握着门把手,深深地吸气给自己积攒勇气,在心里给自己倒数。
五、四、三、二、一。。。
背后传来脚步声,祁飞的手刚刚摁下门把手,一阵风起带着股熟悉的味道从后把祁飞拥入怀中。
那一刹那,祁飞被一股炙热的温暖所包围住,密不透风。
夏正行把祁飞抱得越来越紧,祁飞的骨头都被硌得发疼。
祁飞感觉到夏正行在颤抖,心一下揪起来。
“对不起。。。”
祁飞的声音喑哑着。
“我回来了。”
“不走了?”
夏正行的声音就像感冒一样沙哑。
“再也不走了。”
夏正行把祁飞抱得更紧,祁飞觉得自己要被硌进他的身体里,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会不辞而别,再也不会离开。。。”
“回来就好。”
夏正行摸着祁飞的头,一下又一下。
“回来就好。”
夏正行一直抱着祁飞许久,两个人就像是定在了家门。
松开的时候,祁飞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发麻。
就算是收拾行李的时候,夏正行也没有松开祁飞的手,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
祁飞觉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我就离开了一天。”
祁飞伸出手绕过夏正行的脖子。
夏正行弯下腰直接把祁飞抱起来,这个拥抱比刚刚那个疾风骤雨的拥抱要温柔很多。
“你的一天不是我的一天。”
祁飞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贪恋这个声音。
贪恋着夏正行的每一寸呼吸。
“我差点跟黄豆打起来了。”
夏正行低声说着。
“我让他告诉我你到底去了泰国的哪个地方,他就是不告诉我,你再晚回来一个小时,我估计就失控了。”
“对不起。”
祁飞把头埋在夏正行的衣服里。
“绝对没有下次了,绝对。。。”
“不原谅。”
夏正行嘴上这么说,却抱着祁飞紧紧不松手,把她整个抱住,两个人倒在床上。
祁飞像是被塞进了他的衣服里一样。
夏正行亲着祁飞的侧脸,一寸一寸得顺着下巴往上,最后落在眼睛上。
“你眼睛都肿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祁飞的视线落在夏正行的脖子上。
“我慢慢跟你讲。”
房间里很安静,祁飞一直低声讲着这漫长的一天。
夏正行的手揽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房间里有着沉郁的香味,像是能抚慰人心。
房间里越来越暗,一直到晚上两人都没有分开,小声地交谈着。
房间里没有开灯,两个人被笼罩在黑色。
夏正行时不时低着头亲着祁飞。
额头、侧脸、唇角。
祁飞都不知道自己能说这么多话,把自己经历的所有场景都讲给夏正行听。
尤其是买刀的那个场景,老板一开始把夏字刻错了,刻成了旻,重新又给刻了一副。
夏正行用手指摸着祁飞额前的碎发,一遍又一遍地捋着。
祁飞莫名感觉很舒服,就好像狗子被捋毛。
于是她往夏正行怀里更钻了一些,夏正行低低地笑了一声。
听到这笑后,祁飞抬起头咬住夏正行的脖子。
“笑什么笑?”
就算是狗子,也是恶犬。
咬完后祁飞挑衅地抬起头,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夏正行用嘴封住了嘴。
从唇角一直咬着到下嘴唇,口舌交融。
祁飞想要抽离,却被夏正行勾着脖子往下带,整个人贴在夏正行身上。
躯体立马变得炙热。
夏正行的吻逐渐转移方向,落在了祁飞的耳边,往下,顺着脖子往下。。。
祁飞整个人颤栗了一下,手却被夏正行勾住,毫无缝隙地十指相扣。
上下翻转,她被夏正行禁锢在怀里,接下来的事就变得愈发燥热。
每一寸呼吸都落在了不同的地方,他们越来越凑近。
夏正行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同样温柔,却充满了侵略性。
声音顺着耳畔往下落。
“祁飞,我想。。。要你。。。。”
一发不可收拾,房间里的味道越来越浓郁。
像是清柠味,又像是糖味。
祁飞觉得自己好像又哭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哭,只觉得丢脸得要命,她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却被夏正行抚开。
取而代之的,是夏正行的吻。
被子下炙热着,夏正行吻着祁飞的泪水,手揽住祁飞,像是真得要把她刻进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既是燥热,又是温暖。
整个过程,祁飞都不敢看夏正行的眼睛,却被强迫着四目相对。
越是交融,越是深切,一切都变得粘稠而又温热,像是沸腾开的香水。
到最后,祁飞的脸烫到自己完全没办法感知自己的五官。
她咬着夏正行的喉结,企图为自己这条恶犬找回一点面子。
太丢脸了,也太深刻了。
深刻到最近祁飞一看到夏正行就条件反射地想逃。
自从她回来后,夏正行更黏人了,简直就是寸步不离。
而且完全不管有没有人看着,有次刘云就站在跟前,夏正行从背后直接把祁飞揽进怀里,当时祁飞正喝着牛奶,差点被呛着。
日子变得温热起来。
11月11日之前这一天,所有人都忙着搞购物车,只有祁飞他们忙着在武馆收拾东西。
祁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在11月11日这一天开张。
老李给的解释是碰巧。
黄豆给的解释是‘这四个一,就是在强调你原野一哥的身份,象征着武馆蒸蒸日上力争第一的未来。’
刘云给的解释最简单。
“正好把夏正行生日给过了。”
开张这一天,夏正行正好没课,从早上八点起门口就开始放鞭炮。
原野院的人来了,卫风的哥们儿们也来了,刘云请了一群朋友来。
大厅里人来人往,刘云的声音尤其清晰。
她不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