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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有糖[校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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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叫个什么味儿,谁尝他妈谁知道。
  祁飞把手指按在键盘上。
  …今天我就不回去了,有事儿。
  有个屁的事儿。
  就是不想回去面对夏正行。
  祁飞甚至感到害怕。
  夏正行问她过去的那时候,她差点没忍住全盘说出了口。
  如果真说出口,一切就乱了。
  这些过去,把祁飞和正常人区别开来,成为异类。
  祁飞不想成为异类。
  起码在夏正行之前不想。
  黄豆从澡堂里走出来,看见祁飞坐在椅子上发呆。
  “干嘛呢,思考人生呢?”
  祁飞用手撑着下巴。
  “夏正行知道我PTSD的事了。”
  “所以呢?”
  黄豆用毛巾擦头发。
  “你在担心什么?班长又不会拿着个大喇叭出去给你广播。”
  “我没在担心,我就是。。。”
  祁飞顿了顿。
  “我不应该告诉他的。”
  “你这说的,你跟班长不是成为朋友了吗?你不就担心他会对你这些事儿有什么想法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怎么想是他的事,你们还是朋友就行。”
  话糙理不糙。
  祁飞抬头。
  “你偶尔。。。还是能说点儿人话。”
  祁飞发现黄豆看事情的角度很简单,偶尔她甚至觉得黄豆说不定很聪明。
  “那是。”
  黄豆把毛巾从头发上拿下来,拍了拍祁飞的肩膀。
  “你能不能别想这么多,你架子呢,气势呢。。。作为原野院一哥的气势呢?”
  “靠。”
  祁飞咧开嘴。
  “你神经病吧?”
  她想收回之前觉得黄豆聪明的想法。
  “但是。。。”
  黄豆收回嬉笑的神情。
  “我们和班长终究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世界的人,一个黑一个白,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嗯。”
  祁飞应声。
  听到这话后,她莫名想要吃糖。
  手伸入口袋,却只掏出了一张失去糖果的糖纸。
  当天晚上祁飞没回去住,黄豆在他隔壁的小房间里给祁飞搭了一张小床,盖了三层棉花当床垫,但还是硬邦邦的。
  祁飞干脆反客为主抢占黄豆的床。
  她决定在原野院多住几天,周末也没回刘云家。
  原野院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群皮孩子成天跑来跑去,从小豆芽变成大豆芽,从小萝卜变成大萝卜。
  祁飞和黄豆最近暗地里较着劲儿,吃完晚饭后比赛谁先跑回房间。
  谁先到达房间谁就能睡软床。
  一群小屁孩儿胡乱当餐裁判,用情报从祁飞这儿骗了不少糖。
  祁飞最享受坐在黄豆床上看着他原地跳脚。
  “祁飞你能不能行了,这明明是我的床!”
  “我不管,你输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床有多硬!底下有好多小石子儿,睡得我背疼。”
  “你他妈跟我编什么故事?”
  祁飞不以为然地靠在床上。
  “你以为你豌豆公主?”
  院落里的孩子听到后,纷纷开始起哄叫黄豆‘豌豆公主’。
  继‘原野院一哥’后,院落再次迎来它的‘原野院豌豆公主’。
  老李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他俩周六去武馆的事,老油子一样晃荡到祁飞面前。
  “祁飞啊,最近学业要是不紧张,你就带着黄豆去武馆玩玩儿,就当放松,成天在学校待着多累啊。”
  祁飞知道老李就是想要个活体广告。
  “给钱。”
  “祁飞,咱俩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周末帮我去看看武馆就行。”
  “不给钱也行,最近让我住一段时间原野院。”
  “我不是听说你住在店里还有你们老板娘家里吗。。。你要住多久?”
  祁飞也不知道自己住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在躲着夏正行。
  最近她帮刘云看完店也不睡阁楼,骑着车回原野院,周末更不会回刘云家。
  无意识地,她承认黄豆那句话说得很对。
  她和夏正行事两个世界的人。
  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为什么要硬逼着相交?
  每次一到眼保健操,祁飞走到天台,含着糖漫无边际地发呆。
  就是为了躲开来检查的夏正行。
  天台上灰尘很多,平常没学生来,也就没保洁人员打扫,堆了一层铺着铁锈的钢管儿和旧器材。
  祁飞也是闲的,从三楼杂物间找到扫帚,趁着课间或是做眼保健操的时候来扫扫地。
  拿水桶灌水洒地,直到干净到足够让她躺下来。
  每次躺在铜皮铁锈的中,她总能感受到一种荒诞的美感。
  就像世界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其他的都是散发着铁锈味的钢管。
  它们没有生命,却有沉钝。
  不会说话,却可以宽慰。
  它们不会有漫无边际的思考和内心挣扎,不会因为过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烦恼。
  离PTSD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周,就算那天她哭得前俯后仰好像不能呼吸,但其实这个世界还是云卷云舒过着它自己的节奏,行走着它自己的风。
  祁飞躺在天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得想着。
  如果哪一天她悄无声息得死去,估计只有原野院里的那些人知道。
  或许老李还会嚼着烟草嘲笑一声。
  ‘我当初就不该把这个鬼崽子带回来了。’
  或许那些小屁孩会为了她掉几滴眼泪,但肯定过不了多久,她的名字就会跟着她本人一样沉入泥土,消失在世间。
  没有一个人会记住她。
  没有人记得她来过,也没有人记得她是怎么走的。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恐惧。
  也正因为祁飞知道死亡的必然性,才会想着如何来做一件能够让别人记得住她的事。
  生命本来就是这样,开头是人从肚子里出来,结果肯定是化成泥,那些成仙成鬼成魔的也就只会出现在小说里。
  生死两端都定好了,唯一能改变的只有中间的人生和故事。
  能够让人记住的、或者能让人留下的,只有‘业’这个东西。
  这是祁飞从黄豆给她带的破书里知道的。
  业是佛家的用语,业可以是善,也可以是恶。
  能让人记住的,不是大善,就是大恶。
  生如佛陀,亦或鬼魔。
  生如诸葛,亦或赵高。
  要么名垂青史,要么遗臭万年。
  祁飞摊开自己的手心,看着两个勾勒的刺青毛笔字。
  ‘恶犬’。
  从她被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和与善无缘。
  她的业必然卷袭着不怎么美妙的铁锈味,就算是阳光天,祁飞也只是地上的那个影子。
  既然必然会死去,祁飞想留下些什么。
  说得矫情些,她想做一件好事。
  她想用自己的方式做一件好事。
  祁飞把手重新塞回校服口袋里,握紧刀柄。
  哪怕只是为了一个人。
  在天台上都能睡着的估计只有祁飞,叫醒她的是黄豆的电话。
  “祁飞,你现在在哪儿,都放学这么久了,你是在给刘云看店吗?”
  “今天周五,我不去店里。”
  “拿你赶紧回原野院,小豆芽他生病了,回来的路上你给他买点儿药。”
  听到这话祁飞立马站起身。
  “好,马上。”
  祁飞没犹豫,直接跑出校门。
  到药店后,她把手机开免提,让黄豆和医生隔着屏幕交流。
  说了已一大通后,医生给开了三罐药。
  走出门就是公交站,投币,上车,坐上位置,一气呵成。
  “小豆芽怎么病了?她是不是又去哪儿疯了?”
  “肯定是老李。”
  黄豆在手机里抱怨。
  “老李非得带他们出去钓鱼,大早上的,一群小孩在河边都快冻成干萝卜头了,这下好了,回来就感冒。”
  “老李这人有病吧。“
  祁飞骂了一声。
  黄豆也跟着骂。
  周围几个老阿姨皱起眉,用眼睛扫视祁飞。
  祁飞抬头看向她们,长久而面无表情地盯着,僵持几秒后,老阿姨终于移开眼神。
  回到原野院的时候小豆芽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额头滚烫。黄豆笨手笨脚地用毛巾给她敷额头。
  祁飞一摸毛巾,竟然是烫的,特别想伸手给黄豆来一锤头。
  “你他妈不知道感冒的人要用冷毛巾啊?”
  “哦哦哦!”
  黄豆哦了半天,把毛巾拿下来。
  “我去重新拿条。”
  祁飞走到厨房找了块生姜,捣成泥,和着红糖和药煮了一碗红糖姜茶。
  她扶着小豆芽坐起身。
  小豆芽坐起身,哼唧了几声接碗,糖水和药都给喝了,重新躺回去之前还不忘抓着祁飞的手腕。
  “祁飞,你能不能帮我去买点薯片?”
  “想什么呢?”
  祁飞开口。
  “等你感冒好了我给你买。”
  “我现在不吃。”
  小豆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
  “祁飞,我就看看。。。”
  “行行行。”
  祁飞放下碗。
  “你等着。”
  要不是摸过小豆芽的额头,祁飞还以为这是在装病。
  别人感冒都是没胃口,小豆芽倒好,还有力气趁机敲诈一笔。
  祁飞走出原野院,天色已然是黄昏。
  云层变化着暗沉的暧昧的颜色,风带着点凉气。
  走到小卖部,祁飞挑了一些小孩儿爱吃的零食。
  不知不觉买了一大包。
  回去的路上,祁飞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
  这种感觉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变得越强烈。
  祁飞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镜头里还真有人。
  而且十分不紧不慢。
  一点儿跟踪者的职业精神都没有。
  祁飞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立马关掉摄像。
  是夏正行。
  她转过头。
  “班长,你。。。”
  祁飞话还没有说完,夏正行快步走到祁飞身旁,拽着祁飞的手腕往前走。
  “干嘛这是,走去哪儿?”
  祁飞眼睁睁地看着夏正行错开去原野院的方向,走上另一条路。
  “别回头。”
  夏正行低声说着。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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