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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的声音卡到了一半。
“祁飞。。。”
祁飞转过头。
让黄豆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看清她满脸的血。
黄豆定在了原处,耸起肩膀,就像一支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箭。
但过了几秒钟后他慢慢地、满满的垂下肩膀。
黄豆朝祁飞伸出手。
“进去吧,先去洗个澡。”
是的,她需要洗澡。
祁飞拽住黄豆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冰凉到可怕。
回到原野院让祁飞踏实了不少,有黄豆陪着这件事也让她觉得安心。
洗完澡后祁飞换上了黄豆的睡衣,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和黄豆经常换着衣服穿的往事。
祁飞指着穿在身上的睡衣。
“我记得你以前。。。”
声音有些嘶哑,祁飞咳嗽了几声。
“我记得以前我对你挺不客气的,老是抢你的衣服。”
“你现在也没对我客气多少啊。”
黄豆坐到沙发上。
“你睡床吧。”
“谢了。”
祁飞没客气,直接钻入被窝,发寒的身子稍微暖和了些。
“那群人没事儿吧?”
黄豆问道。
“应该没事。”
祁飞迟疑地靠在墙上。
“我叫了救护车,也没有伤到他们的要害,除了有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他肚子那一块儿。”
“你可真行。”
黄豆叹了口气。
“下次这种事儿记得喊我,我也能拦着点儿。”
“行。”
其实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是魔怔了,哪里会想得到找其他人。
“先睡吧,我累了。”
祁飞是真累了。
灯开着,祁飞刚枕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睡眠果然是最能治愈恐慌的药物,第二天叫醒祁飞的是老李。
“祁飞你很能耐啊!听说那四个痞子是你干的?“
老李是祁飞见过最没有正形的长辈,他好歹也算是个院长,说话就跟老油子似的。
“他们现在全搁医院躺着呢,估计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没死就好。”
祁飞松了口气。
“你这说得是人话吗,合计着你加入什么世界正义组织了?街上的痞子没事儿你去惹他们干什么?”
老李严肃的眼神透过眼镜儿看向祁飞。
老李知道祁飞和黄豆的一切,祁飞承认他是一个好人。
虽然是一个老油子,但是对他们这些本该在角落里发烂的孩子都很上心。
“祁飞。。。”
老李的声音矮下来。
“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心理。。。”
“不要。”
祁飞立马说出口。
祁飞站起来重复了一遍。
“没用。”
之前不是没试过去老李指派的心理医生那儿,给她开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药。
吃了之后心情跟死水一样毫无波澜,差点儿给祁飞搞抑郁了。
“你知道的我的情况不一样,你觉得心理医生对我有用吗?”
老李摇头。
“如果你自己不想走出来,天罗神仙都没用。”
祁飞推开门离开。
黄豆已经在原野院外等着祁飞,他拍了拍自己自行车的后座。
“来,今天破例给你坐个后座,别客气。”
祁飞跨上去,黄豆骑得尤其慢。
旁边出来散步的老太太都比他快。
祁飞都懒得催他。
“欸,祁飞。”
黄豆开口。
“你说我长得这么帅有什么用,风吹过来的时候我还是这么冷。”
这话可说得太恶心了,祁飞差点儿没起鸡皮疙瘩。
祁飞用力给黄豆的后背来了一巴掌。
“你把脸凑过来,我给你来个巴掌,你立马就不冷了。”
祁飞知道黄豆是在逗她开心。
可他妈的这方式谁受得了。
听到祁飞要扇他巴掌,黄豆终于骑得快了些。
到学校后,他们一个走向四班,一个走向八班。
祁飞低着头走进教室,却发现迎面走来的是夏正行。
她立马走出教室,看了眼班牌。
没错啊是八班啊。
“我来检查卫生。”
夏正行指了指手中的本子,仿佛知道祁飞在想什么。
他还是一如既往得干净,校服一尘不染。
就像是新的。
肯定不像她昨天的卫衣一样沾满了血。
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只能拿去扔了。
祁飞盯着夏正行,恍若隔世,为什么身后的地方那么阴凉,可夏正行那边又看上去那么明亮。
“夏正行。”
祁飞说道。
“我们是朋友吧?”
夏正行看上去真的像是她幻想出来的产物。
夏正行愣了愣。
“当然。”
祁飞从昨天晚上一直就悬着的心,似乎沉下去了一些。
第24章 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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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2020…07…12 22: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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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糖成精
九千块钱到账; 许盈盈拎着仨大篮子出去,怎么看怎么跟她浑身的打扮不相搭。
就像谍战片演到一半,主角皱起眉; 从怀里掏出。。。
鸡毛掸子。
一地鸡毛。
祁飞看着有点儿想笑。
走到门口后,江晴天转过头。
“祁飞,爸他让我跟你说——”
“啪”得一声祁飞关上门。
“终于清静了。”
“可以啊你。”
夏正行坐在柜台前,撑着下巴看祁飞。
“九千块; 抵得上我妈半个月赚的了。”
“没想到。。。”
祁飞有些小得意。
“我这么有销售才能。”
祁飞边说边走,把门外的牌子翻过来; 由open变成closed。
“收拾收拾,我们坐公交车回去。”
“好。”
说话间; 夏正行已经拎起书包。
把门锁上后,他俩并肩往公交站走。
“刚刚那两个人。。。”
夏正行欲言又止。
“没事,你问。”
“是你曾经的家人?”
“名义上是吧。”
祁飞点了点头。
“毕竟我的户口曾经在他们家本子上待了两年。”
说到这个祁飞就想到从前; 许盈盈为这事儿跟江仁吵了不知道多少几次架。
“我毕竟是个外人; 跟他们无亲无故的。”
祁飞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融不进去。”
“那你难受吗?”
夏正行看向祁飞。
“其实也没有; 就觉得他们现在这样死缠难打挺烦人的。”
祁飞用手指抠着糖纸。
“可能刚刚进他们家的时候我就没有抱多少期望; 后来就算发生了不太好的事,对我来说都是预料之内。”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祁飞看向夏正行。
夏正行顺着祁飞的话往下接。
“期望越小; 失望越小。”
“对; 是这么个道理。”
祁飞继续抠着手里的糖纸。
“靠,怎么抠不开,这哪里是糖纸啊,糖金刚吧?”
糖果界的变形金刚。
“我帮你。”
夏正行接过糖的时候公交车正好来了; 祁飞和他一前一后地走上公交车。
车里人不多,他们并排坐着。
夏正行剥了半天也没剥开。
“我说吧,这糖纸肯定是成精了。”
祁飞凑过去,看着夏正行幸灾乐祸。
“班长,你也有搞不定的事啊。”
“你这是在用激将法?”
夏正行跟着祁飞一起笑。
“我用激将法你会急吗,跟浩克一样变成绿巨人?”
祁飞想象不出夏正行跟人急眼的样子。
“搞快点。”
“绿巨人不至于,但有可能被激得直接用牙齿给你咬开。”
“你可别。”
祁飞咧开嘴。
夏正行从书包里掏出圆规,用尖刺一挑,糖纸终于被敲动开。
他把糖给祁飞,把糖纸塞进自己的校服口袋。
“这是一张成精的糖。”
祁飞接过糖。
“这就有个垃圾桶,你留着糖纸干什么,做纪念啊?”
“不行?”
“也不是不行,你用它干什么,不只有三岁小孩儿才喜欢收集糖纸吗?”
“是吗?”
夏正行看向祁飞。
“你今年三岁”
“什么?”
“前几天我看见某个小孩儿把糖纸当成五三的书签。”
夏正行笑起来。
“这小孩儿在我妈店里帮忙,才三岁,我妈算不算违法雇佣童工?”
“靠。”
祁飞笑出声。
“我要今年三岁,那你也三岁。”
明明是毫无营养的谈话,两人却开始傻笑,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
估计是在想这是哪家高中的学生,不会是学傻了吧?
下车后,祁飞才发现车里车外气温相差得很大。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毕竟夜里降温,他们穿着薄薄的校服,风一吹过来,露在外面的脖子就开始往衣服里缩。
不过几步后,祁飞慢慢适应了。
从小她的体质就很好,大冬天都能像火炉一样手脚滚烫,更何况是春天。
祁飞转过头看向夏正行,发现他的鼻尖都被冻红了,和白皙的皮肤形成截然的对比。
看来是比较不能抗冻的那一类型。
祁飞没有犹豫,直接把外套脱下来。
“干什么?”
夏正行不解地看着祁飞脱外套。
“大冷天的你还嫌热?”
“有点儿吧,确实走路走出微汗来了。”
祁飞把校服扔到夏正行怀里。
“穿上吧。”
夏正行捧着祁飞的校服,如同根木桩般定在原处。
本来祁飞还在自顾自往前走,结果发现身旁脚步声没了,这才回过头。
“干什么啊,玩儿一二三木头人啊?”
祁飞寻思着她扔给夏正行的是校服,又不是千斤顶。
“怎么一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的表情?”
“祁飞。。。”
夏正行快步走到祁飞身边,立马把校服裹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