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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末上挑的语气,把像是见到外星人似的不可思议的语气,发挥到了极致。
尤其是在极度惊讶时悄悄带出来的口音,让事情听起来更匪夷所思。
傅云实的脸一崩,但也不过是一瞬。
压着心底的异样,他还是想求证一个问题:“难道这本书不好看吗?”
“你这问题配上你现在的表情,让我觉得你是在很认真地问我这个问题,”老三的眼神立刻变得惊恐,“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书本身,而是书名在节日是否适合用于送礼。”
“是……有点傻气。”在老三炽热的求赞同的眼神下,傅云实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极慢。
卑微主播,兢兢业业。
做起节目来,我自己骂我自己。
老三显然对他的附和并不满意,要求重做:“你这傻气,听起来还有点像是可爱的夸赞?”
深吸一口气,傅云实觉得今晚可以直接把老三关在外面,让瓢泼大雨附和他的偏激:“嗯……下一个更乖。”
还好他从来没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宣传过自己的节目。
可千万别让何榆听到这个节目。
“如果你喜欢的人本身就是木木的,不解风情的,我觉得也可以按照纸盒刚刚的‘可爱’来理解。但如果你所认识的他不是这样的,我说真的,姑娘,别给自己添堵。”收起刚刚的玩笑劲儿,老三难得正经。
“喜欢一个人,还是要及时跳出来看清,”可能还是不适应这样正经的自己,他又随意笑开,“给我们这种没人喜欢的男孩子,多一点机会。”
“我们放一首歌吧,是之前一位听众在私信留言里推荐给我们的歌。”见老三还要再自由发挥下去,傅云实装作注意时长似的打断。
语气平静,丝毫没有破绽。
老三显然没有和他脑内同步:“我们不是刚刚放了一首了吗?”
视线越过桌子,傅云实抿着嘴看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我想听歌了。”
“我想听‘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知道傅云实在发什么神经,老三默认他是在故意做节目效果,也迅速地接梗。
傅云实:“……”
无情地把收音轨道切到音乐,傅云实摘了耳机,脸已经黑了。
也不过是那一刻,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伴着猛拍窗的狂风。
随即,豆大的雨点夹着冰雹噼里啪啦地,砸了一通。
又是一声闷雷,远处高楼之间,一道闪电劈下。
老三望着窗外,啧啧着摇摇头:“爱情来了。”
话音刚落,眼前猛地一亮。
闪电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近得有些可怕,像是劈在了小区的花坛边。
“爱情它又走了,”他发誓,他没有内涵傅云实,只是刚巧抬头看见了傅云实那张脸,脑子一抽,“像不像你?”
问句刚出来,老三就后悔了。
傅云实的指节轻敲两下桌面,眼底渐渐聚起淡淡的笑意,看得却让老三头皮发麻:“这么大的雨,你再不回学校,要赶不上末班车地铁了。”
…
B市这一晚的雨很大,比慕容云海和楚雨荨分手那天还大。
城市上空不停的电闪雷鸣,让何榆甚至怀疑,今天有一大帮人排着队飞升上仙。
闪电的亮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惨白的光线给每一样物品都加上了漆黑细长的影子。
何榆倒吸一口凉气,赶忙一个鲤鱼打挺把台灯打开。
好不容易缓了缓心跳,一阵局促的敲门声响起。
可能是怕吵到别人,敲房门的力度很轻,若有若无的,更显惊悚。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何榆贴着门,轻声问着:“谁?”
何渠琛这个时间还没睡吗?
“录音笔还给你。”本来以为何榆睡了,何渠琛只是过来试试,没想到门还真开了。
何榆手里抱着抱枕,手还搭载门把手上。
站在房间内,她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弟弟:“这么晚了,不会真做了六级题才睡吧?你明天不上学?”
高三生没有周六,真的太惨了。
“这录音笔是谁的?”靠在门框边,何渠琛把玩着手里精巧的金属立方体。
他半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半遮着眼睛:“这是德国的一个牌子,很贵。”
“很贵吗?”她收到录音笔之后,播了几秒钟,就扔在一边再也没仔细看过。
何榆抬起手,就想从何渠琛那里拿过来看看。
手刚触摸到冰凉的金属外壳,何渠琛的手一抬,直接举高。
当初的弟弟,此时已经长大成比她高上快一个头的高大少年。
何榆有些恼火:“何渠琛!”
“是谁给你的?”听到叫自己大名,何渠琛依旧不慌不忙地看着他,重新问了一遍。
深吸一口气,何榆有些没好气儿地回答:“傅云实让我转交给你的。”
“让你转交给我的?”刚刚还轻松逗着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连步子都向后垫了一步。
“对啊,让我多关心你的学习,这里面是他给你的礼物。千言万语,化作这最美好的六级听力。”手习惯性地搭上何渠琛的肩膀,何榆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六级礼物,说成是给何渠琛的。
看着戏精演完自己的戏份,何渠琛难得没再跟她打岔。
一只手拉起她的手,把手中的录音笔放在她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没听完?”
“这套真题我做过,闭着眼睛我都能跟你复述对话讲的是什么……”
打断何榆的话,何渠琛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听听看吧。”
再也没多说什么,他转身便回了对面自己的房间。
整个房子里再度恢复安静,何榆的手里握着那录音笔,一头雾水。
…
节目录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傅云实把住在客房的老三安顿好,再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疲惫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老三很能活跃气氛,但也会不断地抛梗给他,让他多少有些吃不消。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偶尔有几声闷雷,但比起最初时已经要日常得多。
坐在椅子里,傅云实侧耳听着雨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电脑忽然响了一声微信的提示音,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屏幕亮起,他点开新的消息,便看到是忙完今天工作的助理发来的。
【你让我查的那个投稿的账号名字,我找到了,叫“今天纸盒和木鱼恋爱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何榆:我磕我自己的CP
第31章 何不知
雨依旧下着; 何榆听完最新一期的直播节目,才慢吞吞地拿起腿边的那支录音笔,借着台灯昏暗的光仔细地看着。
的确是一支做工很精细的录音笔,背面是很漂亮的暗纹。
被何渠琛搞得好奇心大发; 何榆照着牌子搜了一下淘宝; 发现就连代购都没有。
淘宝上搜索不到的牌子,一定很贵吧?
抿住嘴,在心底暗暗地酸了傅云实一遍; 她才打开录音笔。
六级听力已经播到了最后一部分的长段lecture,何榆翻了个白眼,从床上爬下去,打算找一片面膜敷一敷。
翻箱倒柜找出一片陈年面膜,她看了一眼生产日期,刚刚好好到下周过期。
毫不介意地撕开,她直接就往自己脸上糊。
又挤了些面膜精华在手心,何榆搓搓手; 分外精致地冲着自己的小镜子,在脸上四处拍打。
啧啧啧; 上好的陈年老面膜; 应该配上82年的拉菲或者85年的茅台才够味儿。
“1,2,3……”
听力之后的那段轻音乐片段播完,何榆本以为会停止或者重新播。
但在短暂的寂静后,房间内却响起了一个中文男声。
还在感叹自己龙卷风般地重归小资生活; 她一愣,转身往声音源头看去。
吉他的扫弦声在“3”之后出现。
前奏后,低沉的男声温柔地开口,填满了整个刚刚寂静得只能听见雨声的房间。
是五月天的《超人》。
和阿信不太一样的唱腔,录音笔里的声音更柔和,更无奈。
有点像是轻声的呢喃,又像是深夜的自责和惋惜。
何榆坐在书桌边,就静静地听着。
又是一声闷雷,雨似乎比刚刚大了一些。
雨点拍打在窗沿,和着那首歌,让她的鼻尖酸酸的。
直到听完那一首歌,她都没有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首歌的调比较低,比起上一次在军训场上努力地记住他带头起的那一句《追光者》,这次,她轻易地分辨出是傅云实的声音。
这种无奈中带了些她自认为是宠溺的语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何榆,别睡了。再睡,猪都能读大学了。
——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我选的一辩,不会错的。
——原来镇宅树同学也会哭啊,纸巾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去卫生间送温暖了?
好好的一个人,就是长了张嘴能说话。
傅云实要是个哑巴,她一定能更喜欢他。
房间里又归于安静,那只录音笔里除了一套六级题和一首《超人》,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也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何榆活动一下自己已经麻了的手腕,自嘲般地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整个人扑倒在床上。
这种时候,她却无比地想让他,会说话就多说点。
…
周一晚上是辩论社本学期第一次的社内活动,何榆一向习惯到得早一些。
把随身的挎包和电脑找了个位置放下,她从包内拿了吃完饭顺道买的一包酸奶,走到教室外的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有一扇很大的窗子,从窗外望出去,刚好能看到粉蓝色的天空和晚霞。
将手中酸奶的一角咬下,何榆一只手插着兜,微微仰着头看着窗外,耳朵里依旧塞着耳机。
播放的是那首,一个周末都在不停循环的歌。
手中的酸奶喝了大半,何榆的肩膀就被人用手指点了两下:“要开始活动了,怎么还不进去?”
录音笔只能插线控耳机,没有降噪功能,耳机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