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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实记得,以前在南华时,还没有真正认识何榆的他和朋友坐在单杠上,晒着午后的太阳。兴许是太无聊了,他随口问自己朋友,什么是喜欢?
当时那个已经心有所属的人沉思了一下,带着根本不属于他平时那冷漠的脸,应有的笑容,连眼神都偷偷地温柔下来。
他说,就是在看到她笑的时候,你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那样地笑,即便你并不是一个会做那样表情的人。
意识到好友没有骗自己时,傅云实的嘴角都已经快咧到耳后。
他迅速地反应过来,立刻收了些笑意,装作随意地道:“再不吃,就化了。”
何榆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拿着那个冰淇淋,怔了片刻,才抬起眼来。
“你……”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问句,“你是在这里勤工俭学吗?”
一只手夹着布朗熊大脑袋的男生一时语塞,刚刚的那份冲动非常熟悉地,又一次卡在喉咙里。
算了算了,在这种浪漫的地方,就当她说的话都是屁话好了。
傅云实无视掉她的煞风景,扭头又看了一眼缓慢转着的旋转木马,吸一吸浪漫的仙气儿,才开口:“我在这里等你。”
大口咬下一口冰激凌,何榆坐在树旁边的台子上,抱着史迪仔的大脑袋。
闷了一个多小时的人,干裂的嘴唇在碰到她最爱的朗姆酒冰激凌后,她只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等我?”被冰得眯起眼睛,她腾在空中的腿不停地晃着,“等我一起坐旋转木马么?”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何榆却没有想到,面前的人肯定地点头:“嗯。”
看着他依旧毛茸茸的玩偶服,她又塞了一口,从台子上跳下来,猛地凑近傅云实。
她仰头看着他的脸,话语中带着朗姆酒的淡淡味道:“巧了,我也在等你。”
即便吃掉了一些颜色,但她被冰激凌润过的嘴唇,在反着轻微的光。
喉咙一动,傅云实垂在身侧的双手攥起又放开,放开又攥起,如此反复了几次,倏地向前倾身。
没想到眼前的人主动抱住了自己,何榆的手高举着还没吃完的冰激凌,整个人都僵住在原地。
性格开朗、没皮没脸又怎么样?
第一次被喜欢的男孩子保住,何榆除了站得像个木头,脑袋已经宕机得再也说不出骚话。
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直,傅云实环住她的手臂一顿。
她在反感他吗?
最近做电台时无言信箱里形形色色的投稿,从傅云实的脑袋里飞速地过了一遍。
“那个……”怀里的人动了动,像是在挣扎。
她果然反感这样。
一股血气从颈根红到脸颊,傅云实压住心底的酸楚,迅速放开她后向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夜的昏暗,模糊了他脸上的潮红。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本来已经被他忘记了的录音笔,塞进何榆的手里,语速飞快:“你听这个。”
说完,尴尬到头皮发麻的傅云实,紧张得整张脸都已经没了表情。
何榆接过那只轻巧的银色录音笔,刚借着不算亮的路灯找到开机键,面前的男生就已经一脸冷漠地把布朗熊的脑袋再次扣上。
下一秒,面前的人影就没了。
“哎,你跑什么?”郁闷地喊了两嗓子,那人都没再回来。
何榆忿忿地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看着手里刚刚化到差点滴到他玩偶服上的冰激凌,恨得牙痒痒。
这人怎么回事?
抱完就跑?
纯情少男?
什么玩意儿!
正郁闷着,商简抱着她的衣服和包走近,拍拍何榆的肩膀:“人家店那边要下班了,咱们得把玩偶服换回去了。”
“哦。”
她这幅垂头丧气的样子,倒是没惊讶到商简:“没见到人?我就说三三他不靠谱……”
“见到了,”打断商简的话,何榆叹了口气,晃晃手中的录音笔,“他送了我这个,就跑了。”
“该不会是深情告白吧?”几乎是不用思索的,商简脱口而出。
告白吗?
刚刚想要疯狂吐槽傅云实的心,又因为商简的这一句话,漾开了一些波浪。
深吸一口气,按住已经开始疯跳的心脏,何榆按下播放键。
“College English Test Brand 6,section A。 In this section。。。”
何榆:?
欺负她六级听力掷骰子?
作者有话要说: 敲一下简介的黑板:此文又名《傅云实的告白失败100次精选案例》
第24章 何不知
从那次录音笔事件之后; 何榆一直在等傅云实给自己一个说法。
然而这人,什么动作都没有。
一怒之下,何榆又拿出自己备忘录里的那个几句话背了一遍。
背完之后,如获新生。
做一个毫无感情的酷盖; 无视人间喜乐。
身体却是很老实地去了辩论赛现场。
嗐; 谁不喜欢看神仙打架呢?
绝对不是去看傅云实的,绝对不是。
这一次A大和B大的友谊赛,东道主是A大。
也许是考虑到往年这一赛事备受关注; 今年A大辩论社申请了校内最大的礼堂,作为辩论的场地。
何榆当天正好赶上《纪录片创作》课,又是最后一节的作业讲评课,老师拖到了课程结束才点名。
等她骑着车风风火火地穿越大半个校园,辩论赛已经进入后半程。
每年为了推广辩论,友谊辩论赛在正经的辩论之后,会开一轮搞笑辩论。
今年的题目是【在日常生活和网络回复中,使用字母缩写和不使用缩写; 哪一种更好?】。
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何榆远远地; 就看见傅云实在台上站了起来。
“刚刚主席在宣布本场辩论辩题时; 就能体现出,我们在表达观点时,言语中所带给人的观感非常重要。就这样一个辩题而言,如果换一种说法,本身所要表达的内容不变; 就很容易会被认为是‘杠精语录’。”
“在我们听到或者说出一个句子的时候,大多情况下我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倾向性。而如何委婉地表达,是我们需要不断去学习的语言的艺术。字母缩写,就是一种委婉的语言表达方式……”
……
偌大的礼堂,何榆本身有一点点的近视,又坐在后面,即便是眯起眼睛也很难看清他的脸。
但傅云实在辩论场上的一举一动,随着他说话的语气、语调和停顿,都能在她脑袋里模拟个大概。
他的一切,早已经烙印在她的记忆里。
这一场是搞笑辩论赛,为了调动全场的气氛,用词和举例都会有些放飞自我,就连主席也会开一些小玩笑。
在傅云实发表完观点后,一直听着的主席靠近自己的话筒:“请反方二辩注意言辞,精准打击对方辩友,不要攻击裁判,谢谢。”
用最冷的脸和最冷的语气,说着嘴不正经的话。
紧接着,已经坐下的傅云实举起双臂,默契地和三辩一起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过去。
A大和B大辩论社一直关系很好,很多人从中学时期就是相处不错的朋友。
B大的二辩何榆也认识,是以前南华辩论社的人。
他轻咳了一声,警告意味明显:“请对方二辩注意言行,不要当众贿赂主席。”
严肃地说完,他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西装里,冲着主席,掏出一个大拇指和食指比的小心。
在全场的笑声中,辩论赛又被纠回正轨。
“请问反方知道yygq的意思吗?那xswl、awsl呢?用缩写进行交流,这种加密通话是同样圈子里的人的交流方式,也是……”傅云实一方的三辩站起来,将整场辩论带回刚刚的节奏。
“我知道这些意思,但我在发表观点中不会用到。试问对方辩友在看到名字的缩写时,比如FYS,会不会出现误读成另外一个人的情况?当言论有恶意中伤的倾向时,会不会误伤,扩大解读范围,对别人造成困扰……”
何榆坐在台下,看着傅云实端正地坐着,手上的笔随着思路和对方三辩的话,而不断地在纸上移动。
时不时的,他和己方一辩,互相交换着自己的思路。
即便是这样,也不会忘记在自己该起身反驳的时候,思路清晰地站起陈述。
搞笑加赛打破了陈规,即便多次被主席纠正,但整个辩论还是往走歪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以前的辩论场上,她是冲在前面打基石的一辩,他是能把控全场的三辩。
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陈词。
半垂着眼,她突然感觉自己当初没有选择辩论社,似乎是一个有些错误的决定。
但如果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八成不会做另一个选择。
礼堂内的阵阵小声和欢呼声炸得她脑袋有些痛,何榆从包里找出水瓶,起身到走廊里的直饮机装水。
直饮机旁边,一个穿着正装的女生正弯腰接着水。
海藻般的及腰长发随着动作而垂下,柔顺地搭在她的肩膀。
何榆掏出手机,低头挑出自己的刷水卡APP,朝直饮机的方向走去。
“何榆?”一声问候,让她点在屏幕上的手一滑。
再抬头时,已经控制好情绪的何榆,毫不意外地露出个礼貌的微笑:“淮艺。”
淮艺高高瘦瘦的,一直都是人群中很显眼的存在。她以前也效力于市一中的女篮队,拿了不少的奖项。
但她偏偏又不是人高马大的,脸小而精致,柔顺的黑色长发衬得皮肤雪白。
能安静温婉,也能在篮球场上和男生谈笑风生。
何榆不得不去承认自己心底,那别扭的,也许应该要被成为自卑的东西。
如果淮艺和傅云实没有生活上的交集,她一定会很喜欢淮艺,想方设法和漂亮小姐姐成为朋友。但当成为“竞争关系”时,她的危机感不是假的。
“你是在B大读书?”淮艺没有和她点头打招呼后就离开,反而为她让出位置,停在直饮机旁边。
“不是,”何榆垂眼按开直饮机,淡淡地解释,“我在A大,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