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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大门两旁堆积着废铁烂铜等金属;西面堆积一批破旧桌椅板凳;北面是几间破房,用来住人。
泉眼就在一间房子里,被原主人在原地用混凝土建了个自流井,王老汉一家如今饮用的就是泉眼里的水。
荣燚给王老汉安排完事,辞别时给王老汉留了一叠百元大钞,叮嘱他赶紧去医院看看眼睛。
荣燚发现王老汉不停使劲挤眼睛,看来王老汉得了眼疾,心疼钱也不去治疗,看他就这样挺着,荣燚心里不是滋味。
从废品收购站出来,荣燚与韩俊到周围农家打听附近土地价格行情。
第二天夜晚,俩人基本掌握附近各类别土地价格情况后开车回到浦东市区。
疲惫不堪的荣燚,回到自己在外的一套公寓里连晚饭都懒得吃呼呼大睡起来。
韩俊也懒得回自己在“盛世容颜”那栋离荣老大别墅没几步的小别墅。
他也窝在荣燚的公寓,习惯得到阴面的客房休息,两个大男人睡了个饱。
次日中午,荣燚坐在餐厅里慢条斯理得吃着韩俊外出买来的饭。
门铃响了,韩俊屁颠颠开门,当年的狱友王德海满头大汗得走进来。
他一进门走到餐桌前端起韩俊的水杯,也不讲究咕噜咕噜喝了精光。
荣燚吃饱后抽出餐巾纸擦擦嘴角,听王德海汇报被服厂的事。
最近被服厂跟西北的一家下属企业金盾制服公司签订了大笔订单。
上午,他清点完仓库,王德海发现制作迷彩服、保安服的布匹不够,如果不及时调运会耽误交货时间。
王德海在入狱前曾是上海市某区一国有企业厂长,因女儿身患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
一向两袖清风的他铤而走险受贿,事发后被判入狱五年。
女儿的命是保住了,可是他入狱服刑,没有了工作,失去了一切。
在狱中服刑囚犯里讲究三六九等,其中强奸罪最让人唾弃,为最低等级别的犯人。
其次是贪污受贿罪,王德海在狱中被同室犯人欺负得几乎绝望自杀。
后来荣燚进去后,看到身体羸弱的王德海虽是国家蛀虫,但遭遇着实令人同情,再加上在一间号子里,对他格外照顾。
本性善良的王德海对荣燚感恩戴德,出狱后无去处的他又可怜巴巴投奔义气豪爽的荣燚,知人善任的荣燚让他担任被服厂厂长。
年过四十不惑的王德海视厂如家,非常敬业,什么事都不用荣燚操心。
孤傲的他自当年因经济犯罪入狱后,从此不接触财务,刚开始工厂财务支出就找荣燚审批。
作为一厂之长不分管财务被荣燚一阵臭骂,吓得他不敢给荣燚汇报。
浪子回头金不换,每次审批财务时谨慎小心,但凡是重大支出的地方,他都会找良言汇报,谨小慎微的神态惹得良言哭笑不得。
荣燚听后,拿出手机给浦东区姐妹服装厂贾月打电话寻求帮助。
离异的贾月是位海龟,个性强,自身条件不错,非常高傲。
见到荣燚第一面就对他产生好感,但女子有情郎无意,每次她见到荣燚跟饿狼见了肉般缠着荣燚,荣燚对她没有一点想法。
这不,一听白马王子有事相求,没丝毫犹豫,脆声答应,不过条件是荣燚晚上得请她吃饭。
荣燚放下电话,看着旁边揶揄偷笑的韩俊,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态。
他拿起餐巾纸朝韩俊扔去,韩俊手忙脚乱接过餐巾纸取笑道:“看来今夜荣老大为了被服厂得献身了。”
王德海见困难被荣燚轻而易举地解决掉,歉意笑着说:“贾月虽说离过婚,但人长得还不错。”
边说着边嘿嘿笑着离去,到姐妹服装厂借布匹去了。
荣燚瞪着他的背影无语,这帮家伙,替他们解决难题了,还这样取笑自己,真不够哥们。
荣燚脑子一转,高声对走出家门的王德海喊道:“以高出进价2%的价格收购,现金结账,不要拖欠。”
王德海屁颠颠答应:“好咧。”。
只要有原料就什么都不怕了,最近被服厂效益高,工人领取奖金高,福利待遇好,个个都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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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执手相看 ?竟是故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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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荣燚请贾月到浦东区一家中西合璧的餐厅吃西餐,贾月毕业英国某大学服装设计系,平时喜欢吃个西餐。
微醺的贾月妩媚得斜靠在高大的西式椅背上,卷发披散在下巴旁,媚眼痴迷注视着对面英俊的男人,女人味十足的挑逗让荣燚头疼。
贾月对自己暧昧的举止荣燚不是不清楚,他对贾月有的只是赏识跟敬佩,没有点滴的男女情愫。
就在荣燚头疼欲裂时,看见良言一家三口走了进来。
荣燚赶紧起身朝良言走去,从孙霞怀里接过涵涵,边使劲给良言递眼色。
心领神会的良言从女人的背影、体型、发型跟穿着猜测出,跟荣燚就餐的美女是姐妹服装厂贾月女士。
良言为救兄弟于水火中,故意一副好久没见面的热情态度,连着给贾月灌了几杯烈性酒。
几杯下肚,即使对荣燚有想法的贾月,此时什么事都干不出来了,她喝醉了。
荣燚好心得给她秘书打电话,让秘书接领导回家。
总算把烫手的山芋送出去,荣燚长吐一口气,轻捶良言的右肩膀。
他感谢道:“谢了,兄弟,你今天又救我一命。”
夸张的表情,让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孙霞咯咯直笑。
良言看着面前三十二岁的兄弟,善意道:“赶紧成家吧,名草有主了,也好让惦记你的苍蝇死心。”
荣燚装作没听到也不吭气,逗弄小家伙嬉闹了一路。
看着荣燚挺拔的背影,良言愁得长叹一口气,看来当年李莎对荣燚的伤害给他留下了阴影。
这么多年来,见过他到高档烟花之地消遣过,见他为明星一掷千金过,但全是逢场作戏。
自出狱后身边倒是不乏美女,可没见他真正谈过一次恋爱。
难道正如他所说的,他已经不会爱了吗?!
走到停车场,良言突然想起上官梁心的事,刚要开口告诉荣燚。
恰逢其时,荣燚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电话号码,脸上立马堆满笑容。
“哈喽,美女,想哥哥我了。”荣燚怪声怪气得打着招呼。
熟知荣燚的良言,从他狗腿子般讨好的笑容,知道是容燚视若心肝宝贝的堂妹荣露露的电话。
荣露露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哥,你在哪呢?”
听到堂妹的电话,荣燚一下紧张起来,“荣老大,别哭,告诉哥哥,谁他妈欺负你了,哥哥现在就捶死他。”
见荣燚咬牙切齿得发狠,良言也紧张担忧起来,竖着耳朵听手机里的话语。
“呜呜,是二伯,今天在手术室他训我,嫌我给他递手术刀的动作慢了。”荣露露从小哪里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呀。
荣燚用手拍拍自己的嘴巴,心想,得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骂起了自家人,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下来。
良言的耳朵就凑到荣燚耳边听荣露露的告状,听了后,他哈哈大笑,对着荣燚用口型说道:“去你,捶死你二叔呀。”
见良言一幅看笑话的看客架势,荣燚故意抬腿去踢他,良言哧溜躲到一边,这一笑一闹间,良言又把上官梁心的事抛之脑后了。
荣燚边开车门,边对着电话柔声道:“荣老大,在医院等我,我马上接你。”
“不用了,哥,我坐上出租车了,你直接回家吧。”荣露露给堂哥倾诉完心中的委屈,心情好了许多。
荣燚挂掉电话,赶紧上车,给良言一家三口挥挥手告别,发动车急速离去。
望着荣燚急吼吼离去的情形,妻子孙霞纳闷,“谁呀,荣燚跑得这么快。”
良言抱起女儿,笑着打趣,“还能是谁,他堂妹露露,一个高智商的学霸,是今年大西北高考理科状元,她就是荣燚的心肝宝贝。”
荣燚提着一大堆零食回到家里,爸爸荣繁和妈妈古雨出去散步健身去了。
客厅里,只有爷爷和露露爷孙俩,俩人说着话。
爷爷干瘪的嘴唇絮叨着:“哎,露露呀,你爸爸是不是在埋怨我呀,为啥2009年你奶奶去世,他不来上海送送你奶奶呢?”
荣露露抓着爷爷的瘦削干瘪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爷爷,您咋又忘记了,爸爸不是告诉过原因了呀。”
荣茂的手摸着孙女这张充满胶原蛋白的俏脸上,嘻嘻笑着,像个孩子般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爸妈忙了呀。你爸妈就没埋怨我,一点没埋怨?”
荣露露歪着脑袋,耐心解释:“没,老爸心里对爷爷愧疚着呢,他说为了坚守边关忠孝不能两全,有次他喝醉酒,还哭了呢。当知道奶奶没有的消息,那天晚上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卧室不出来,哭了一晚上,把妈妈和我都吓坏了。”
说完,露露的眼睛湿润了,荣茂伸手被孙女擦拭着眼泪,道歉:“乖,不哭,又是爷爷把你惹哭了。”
荣燚站在玄关静静望着爷爷和堂妹亲密的互动,只要露露在家,这一幕场景隔三差五就会上演一番。
他当然知道,爷爷对小叔一家的愧疚之情,愧疚之余就是爷爷对小叔一家浓浓的自豪和骄傲。
“爷爷,瞧我给你买什么了?”荣燚提着手中的食物给爷爷看。
荣茂望着大孙子提着的瓜果,干瘪的嘴唇咧着笑了,“大西北的西瓜和甜瓜。”
荣燚知道爷爷最喜欢吃大西北的瓜果,他老人家说吃大西北的西瓜能吃出一种怀旧和年轻的味道,他在瓜果上仅对大西北的特产感兴趣,其他的瓜果再好吃,他是一口不吃。
走到厨房,荣燚给堂妹切开榴莲,他不喜欢榴莲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有种怪怪的味